正文 51. 算学 顾璋写算学题怎么不需要思考?……
作品:《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 金瑎羡慕。
他要是也有这样的聪明就好了, 想要什么,都能自己做,喜欢什么, 很快就能想到好玩的。
真是太快活了
而且随便说说讨厌的人两句,竟然就真的应验了
顾璋“”
看着金瑎真心羡慕的眼神, 他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
这都是用上辈子的苦换的。
“今天特意跑来找我, 就是为了说这个”顾璋眼角微弯, 流淌出几分笑意。
伸手取过金瑎喝完的那杯水, 清透带着不知名花香的水,轻轻被倒入杯内, 一圈圈打转着旋转,水被补满。
他们坐在院子里的一片树荫下,这里有顾老爷子打的一张圆桌, 入秋后清凉的微风吹来, 让人心都静下来。
金瑎有些气愤急躁的心情,好像也被抚平,不过还是有些别扭道“谁特意跑一趟了”
他就是有点担心嘛,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想到自己站在同窗中,被一群人指指点点,光是想想, 都觉得委屈得要哭了。
“这是这个季度的分成,我爹让我给你送来的, 才不是我要来的。”金瑎微微昂着小下巴,眼神却不看顾璋。
他视线挪开,这才注意到顾璋家里的院子,皱了皱眉头, 有些小嫌弃的口吻道“分成挣了不少钱,怎么不住好一点的院子呢”
这个有足足四间亮堂大屋,还有厨房、柴房、带着一百多平院子的宅院,在金瑎这个小公子看来,确实差了些。
顾璋逗他,一本正经道“这风水好,据说出了五位举人了,住这儿说不定我明年就能考中。”
金瑎
明年举人
小石头明年也才12岁吧不对,明年七月之前,也才只有十一岁
金瑎嘴巴微微张大,结结巴巴道“小石头,你的嘴巴不会真的开过光吧”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也买个风水好的院子来住。
“你还真信啊。”顾璋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手捂着肚子感觉有点停不下来。
金瑎明白过来,瞬间涨红了脸,有些气的转过身去“哼我本来还想告诉你项门的事,不说了”
金瑎前两年的脸颊上酷似婴儿肥的肉肉还在,这会儿气红了脸,显得更小,更好逗了。
顾璋拿了一张写废的宣纸,默默多对折几次,这种纸没那么软,对折个五六次之后,也稍微硬了些。
他简单折了个纸飞机。
金瑎小眼神已经止不住偷偷往这边飘过来,小表情明显写着这又是什么好玩的
金瑎也不是真生气,被顾璋这么一哄,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家不是收木材吗前些日子石林那边伐木停了,宣平侯也不要了,原来和我们金家合作的一个村子”
顾璋听着,还真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
项门竟然也是出身农家的,和顾家三代单传的简单关系不同,项家一共有五房,复杂得很,光项门就有四个姐姐。
顾璋喝口水给自己压压惊。
关系太复杂,他差点都听晕乎了,大概就得出一点,项门是吸全家的血,才一路读上来的。
农家要想念书走科举不易,但好在项家有伐木的这门营生,家里拼了命地干,地里的粮食也只是够吃。肩膀一次次磨破扛粗硬又厚重的树木,五房伐木挣的钱,全用来供他念书。
项门在县城里租了屋子住,不用每日来回村里,花销不小,考童生时钱财不凑手,大姐二姐嫁了,考秀才的时候缺盘缠,三姐四姐也嫁了。
顾璋只觉得无言以对。
金瑎说得都有些下意识声音拔高“如果不是管家亲口说,我都不敢相信他那日竟然还嘲笑你爹,他分明也是一家子辛苦干活供出来的。”
“真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没必要为这种人劳神。”顾璋倒是想得通,越缺什么越不愿意承认什么,自然就表现得越紧张。
能拿全家人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住县城、买神仙水,就一眼能窥其人品了。
这些事,恐怕不仅仅是给家里小少爷提醒,不要误交损友,也是金家给他卖了个人情。
否则即使是那个村来找金家这个木料大家,听到了些风声,也不至于调查得这么清楚。
顾璋恰好瞧见自己刚刚随手折的纸飞机“玩具铺子也好久没上新了吧”
这几个月他忙着参加两场考试,又和师父闹了点小别扭,确实没怎么顾得上玩具铺子。
金瑎道“是啊,不过你也别担心,每年都有新小孩,玩具玩坏了也时不时要更新,生意还是不错的。”
小孩的钱,总是最好挣的。
纸在这个时代算是奢侈品,而且软硬程度也不适合,一天就玩烂了,不如木质的滑翔机。
顾璋简单画了下玩具滑翔机的图纸“这个你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金瑎这才反应过来,惊喜接过图纸“你又想到新玩具了”
他们难道不是在一起吐槽黑心眼的大坏蛋吗
呜呜,他好想偷一点小石头的脑子
送走了金瑎,顾璋也关上门往外走,去外面找找顾老爷子和王氏。
最近两个老人家对周围慢慢熟悉起来,最近都时不时出门遛弯交朋友了。
顾璋在的这条巷子,自住人家比较多,才走没多久,就看到一群老人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棵榕树下。
顾老爷子和王氏,都穿着上好布料制成的衣服,即使有点黑,坐在人群里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老人坐在一起,就爱讲儿孙,有一白白胖胖,身穿红衣的老婆婆大声道“我儿子可出息了,在京城买了房子,还娶了个京城的媳妇。”
她往下扯了扯身上绣满富贵吉祥花纹的衣服,显得精神又体面“这可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我儿给我寄来的,他还说要接我去京城看看”
“那秀云你可享福了”
“也不知京城是什么样子,咱都没去过。”
秀云阿奶被吹捧的有些得意,捋了捋额角头发“我儿争气又孝顺,一般人可比不了”
儿子有本事,在京城买了房子,是秀云阿奶一辈子最得意的事情,遇到人都要嘚瑟一番。
如今圈里进了两个“新人”,自然免不了拿出来说说。
顾老爷子也忍不住道“我们家小石头也不错的”
“你家小孙子是在问心学院念书是吧听说还是最小的秀才”
话题一下转移到顾家二老身上。
秀云阿奶被抢了风头,有些不高兴了,她撇嘴道“那你们可有的辛苦了,都说穷秀才,秀才可没什么钱,我瞧你儿子媳妇成日往外跑,是去找活干吧”
“我请了人给我浆洗衣物,要不等会儿问问她,有什么活适合你们干”
顾老爷子和王氏最近确实闲得慌,往日在乡下成日下地、割猪草,扫猪圈忙不完的活。
如今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心里确实有找活干的打算,可在这种场合被说出来,面上都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尤其是作为外来人,没什么底气。
顾璋本站在不远处,听着闲聊,等老人家们散场。
看到王氏和顾老爷子被刺了两句,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走上前去。
“爷奶”顾璋笑着喊人,看刚好有个空板凳,就搬着坐到顾老爷子和王氏中间。
“爷爷奶奶们好。”他本就长得好,唇红齿白,穿着书生袍,是老人家们最喜欢的小辈模样。
如今乖巧喊人,更是让人好感倍增。
王氏和顾老爷子也笑起来。
顾璋好奇问道“奶奶您儿子在京城买了房子,娶了媳妇啊,这么厉害”
说起最出息的儿子,秀云奶奶的神色瞬间骄傲起来。
言语间都是得意“咱们府城这么多童生秀才,年年考,一年也就那么几个或者十几个能考中举人,听说考中了举人,也不一定能当官,咱普通百姓走这条路难得很,小石头你可要早做打算。”
她似乎对儿子能定居京城非常得意,对考不中举人的学子都瞧不上。
“那以后岂不是不回来了”顾璋状似天真问。
这么一问,在场许多老人家都思考起来,在京城混的这么好,房子有了媳妇娶了,还会回来吗
和顾家刚来不同,做了许久的邻居,总是唠嗑,也听多秀云阿奶的炫耀,这会儿就直接问了出来。
被问了几句。
秀云阿奶的得意的表情都微微僵硬。
他儿子能在京城定居,除了自己生意做的不错之外,主要还是靠他娶的那个媳妇,那媳妇强势,根本不愿意和她这个婆婆住在一起。
问了儿子好多次,也只是寄钱寄东西回来,好不容易松口,也只是说去玩,绝口不提接他们老两口也去京城住的事。
这些事当然要藏在肚子里,对外人维持这些年撑起来的脸面。
“这不来信说要接我们去京城玩还说要接我们过去住,不过我没答应。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好,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宁都都住习惯了,千里迢迢过去京城住,连个熟人都没有,唠嗑都找不着人。”
秀云阿奶连忙解释,说儿子是想接他们去京城的,强调是他们不习惯不乐意罢了。
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小石头学问做得怎么样日后如果要进京赶考的话,有个熟人,肯定还是有好处的,找找便宜的客栈、还能打听考官喜好,我儿毕竟住在京城这么些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她倒是不担心给儿子找事,毕竟每三年,才几个、十几个考上去京城的,再怎么都是好多年后了,谁还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
她把话头抛给顾璋,都还不忘抬抬自己儿子,再贬贬顾家没钱、没人,要靠他儿子打听考官喜好。
顾璋俊俏的小脸皱巴成一团,有些苦恼自言自语道“原来已经很多年了啊伯伯才接你们去京城逛逛,不会是说来哄您的吧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舍不得爹娘爷奶。”
秀云阿奶被他这张笑脸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璋又回头,朝身旁的顾老爷子和王氏软声撒娇“爷奶,日后我要是去京城的话,你们不会也舍不得宁都,只让我一个人去吧”
他眼角都弯下来,看着就乖软贴心“我可舍不得你们孤零零的留在家里,还要带你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呢”
顾老爷子和王氏都心软的连忙应是,被顾璋一张抹了蜜的小嘴哄得开怀,分明前一秒还在暗搓搓怼人。
明明这个年纪的男孩猫嫌狗厌,脾气也最倔,正是最要面子的年纪,这会儿却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爷爷奶奶撒娇,看得在场许多老人都羡慕不已。
甚至不少老人,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和顾家二老拉拉关系,关系好了,也方便讨教点经验
他们也想自家能有这么贴心的孙辈,简直瞧着就眼热死了
顾璋毫无心理压力地撒完娇,抬头就看到黎川正站在不远处,用略显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黎川是来接母亲回家的,还搭了把手把浆洗好的衣服晾晒了一下。
出来就看到刚好压了他一名的顾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学院放榜那日沉着脸,被一群平均身高更高的人围着,也丝毫不落下风的人完全不同。
他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笑得可爱,看起来乖乖软软的人,是不是顾璋的弟弟了。
不过即使是亲兄弟,也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
他犹豫了好半晌,还是走到顾璋面前,“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我相信你不是靠运气。不过不过咱们读书人,还是要有些自持,不可因此自暴自弃,放任随性。”
顾璋
这是听不出哄人的正反话,还是觉得他被打击到放飞自我
顾璋有些迷,他回头看走远的黎川,一身衣服依旧洗得有些发白,走在一位妇人身边,每一步都像是被量过一样,看起来板正严肃。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跟亲人玩闹相处,就觉得是放任自流
顾璋挠挠头,他怎么净遇上这种
是他身边磁场有问题,还是这个时代恪守君子礼的读书人太多实在看不习惯他这种
顾璋站起来“爷奶,咱回家吃饭了”
等回到家,顾大根和秋娘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好吃的杂嚼,杂嚼是宁都府的一种吃食,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等等。
就是用炙烤的方法烹饪肉,就和烧烤差不多,顾璋吃着特别香
秋娘笑道“知道你喜欢,你爹回来就喊着要给你买一包。”
“这也太幸福了”顾璋高兴地冲向餐桌,将包装好的油纸拆开。
肉的香气瞬间扩散出来,热腾腾的,那种炙烤过的独特肉香,带着点皮被烤得焦香独特气味。
顾家一家人吃着,也难免讨论起营生来。
顾大根傻笑道“我和秋娘今天去码头看过了,人和船都好多,连请人干活都是咱们县城两倍的价呢”
听他那口气,似乎要是找不到别的合适的活计,他是可以去卖苦力,家里不会没有进项。
顾璋和秋娘异口同声“不行”
顾璋时常感慨,这几年下来,虽然他用的多,但是秋娘手里应该也攒了一千两了,家里人也就花小钱时手头稍微大方了点,该下地,该干活,半点都不含糊。
存下的钱说什么都不动,他有时候都怀疑,钱放着是不是会下崽。
秋娘也谈起了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些“咱家里现在不缺钱,若找不到好营生,也不能去辛苦卖力气了。”
她尝过卖药材的甜头,自然知道相比原来做手工挣一点损耗身子骨的辛苦钱,还是有一门技术在手更容易。
“又不是揭不开锅了,不着急。我心里已经有了几个主意,不过还要再看看。”秋娘拍板道。
顾家人都是闲不住的,王氏和顾老爷子也连忙说自己可以帮忙,“成日没事干也不是个事,浑身难受。”
家里人商量着要做什么营生,顾璋安静地吃着香喷喷的烤肉。
其实他在带全家来府城的时候,就想好了几个营生,现在没说,只是想先让家人适应下。
不过如果秋娘能自己想出来,他就不插手了。
顾璋最爱吃油纸包里的盘兔旋炙,吃的小嘴都油润油润的,太香了
他忍不住想,要是家里做这个营生就好了,他岂不是想要什么口味就有什么口味,想要炙烤到什么程度,就能吃到什么程度的
问心书院。
因为那篇文章到底如何,暂时还没有结论,所以这些日子顾璋在学院里的处境,算是有些微妙。
有些学子信燕老信他,有些学子将信将疑,还有些学子是坚定不信的。
不仅是学子,连不少授课的夫子都忍不住被影响,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下意识的行为中能流露出不少。
有的夫子怜爱,下意识关照顾璋,怕他小小年纪因为这事移了心性。
也有的夫子严厉,觉得那文章就是天方夜谭,是燕老护着自己的弟子,以权势压人,这种人性格刚直,不好意思针对个孩子,就在课堂上把顾璋当透明人。
眼下这堂算学课,授课的丁夫子就是后者。
不过他也从不喊人起来回答问题,只是传授课业,所以这份忽视,暂时还没体现出来过。
丁夫子在教舍最前方,讲解完了今日要学的破题、解题技巧。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张题纸,喊了后排一个个子高的学子,让他将三张题纸张贴在前方,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站在前方,手背在身后,一双锐利的眸子望着下面坐着的学子,讲道“三道算学题,从左到右,难度递增。”
“解题需用我们这节课,还有前两节课所传授的内容。现在开始答题,下课前交上答题纸。”丁夫子正言厉色。
他额头上三道略深的纹路,一旦板起脸,显得整个人格外严肃可怕,也许还有算学理性思维加持,说话做事都显得严谨刻板。
他点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摸了下距离下课的时间,在前方授课的桌案上点了一炷香。
“可看这一炷香判断时间,晚了不收,一题未解出不收。”
整个教舍都安静下来。
不少学子苦了脸。
宣朝科举,此前所有考试都不涉及算学,但后面的乡试、会试、殿试,都有可能涉及,是必学内容之一。
可前面没接触过,或者只见过相对简单的题,好些学子如今试过才发现,竟然如此难
这是丁组最优秀的班级,配的夫子也是最好的,教得最深最多。
顾璋虽入学考试排名很差,但架不住院试第一,还占七成,最后自然还是进了这个最优秀的班。
他身量小,也被安排坐在前排。
看不见后面不少学子的苦瓜脸,他只是拿笔沾了墨,在素纸上演算起来。
这个题目对接受过现代化数学教育的他来说,算是比较简单和基础的题目了。
即使末世后的学校知识缩水了,但也顶多是缩了大学加深的高等数学这样的内容,小初高还是要学的
顾璋在素纸上简单列了几个方程,三道题的答案就全都出来了。
然后他就拿出空白纸当作答卷,标好题目序号,直接以文字的形式,按照夫子教的套进去,整理成这个时代的答案。
因为答案和过程中的数字都是现成的,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极为流畅地书写。
和后排部分坐立不安,不断抬头低头,面露焦色,甚至抓耳挠腮的学子来说,顾璋的淡定和流畅,就有些格外明显了。
就像是面对强敌,一方在“嘎嘎”,一方在“乱杀”
丁夫子抬头,就看到对比如此鲜明的一幕。
他下意识皱眉,他平生最讨厌靠着权势走捷径的人,也不喜写文章夸夸其谈,仗着许多文章根本没法论证,随意乱来。
顾璋写那荒谬文章也就罢了,如今在他的算学课上,也想这样胡来吗
别说初学了,即使是马上要下场的学子,面对这些算学题,都不能提笔就顺着往下流畅地写,一点也不思考计算
丁夫子怕误会,还特地盯着顾璋多看了一会儿,见他竟然真的如此糊弄,半点不带计算和思考的,眉头都紧皱成了川字。
他抬脚往下走去,沉声喊道“顾璋。”
顾璋恰好写完三道题抬头,他放下毛笔,问“夫子唤我何事”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