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3.143 二合一

作品:《我在八零搞运输

    这会儿小家伙吃上肉了。

    淮市菜重盐重辣椒, 酱油必不可少,小家伙头一回吃只放了少许盐和姜块、菌菇调味的菜,立刻被它鲜美的口感折服, 像小松鼠一样腮帮鼓鼓的吃肉。

    小孩双手护着肉, 碗是空的。林北放下筷子, 给他往上卷了卷袖子, 往他碗里添了一块肉。

    “谢谢爸爸。”林聪脸上全是喜悦。

    林北捞到了内脏,他们一家三口都爱吃, 林北半点也不愧疚把内脏给了余好好,还说“不用谢。”

    鸡肝、鸡肫、打结的鸡肠全在自己碗里, 铜锅挡着, 小孩看不见,余好好低头吃了起来, 隔着铜锅、烟雾听父子俩说话。

    肉吃完了, 一家三口喝了一碗汤,林北往锅里放泡软的米线和菜。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说米线煮分钟就可以吃了,碗筷放到一旁,一家三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锅。

    时间到了, 夫妻俩迫不及待拿筷子和碗捞米线。

    米线不是很白, 也不是黏糊糊的, 是那种爽口滑嫩的口感,余好好、林聪好奇的尝了一口,就爱上了吃米线。

    菜没了, 一家三口也饱了。

    这时候店里的人不是很多了,王晓冬那桌已经没人了,林北把林聪抱到地上,夫妻俩牵着他到前台结账。

    这一块区域的负责人从两个桌子之间走, 朝一家三口招手“你们是6号桌的吧,有人给6号桌结了账。”

    王晓冬的名字从林北脑中闪过,应该不是王晓冬替他们结的账,应该是他父母。

    林北跟负责人道谢,抱着聪聪往外走,对身边的余好好说了自己的猜测,又说“当初我和林玉顺送王晓冬到医院,等王晓冬从首都回来,他父亲打算请我吃饭,我去了外地,等我回来了,他父亲去了外地,各种阴差阳错,这顿饭没吃成。我猜是这个原因,他父母给咱们结了账。”

    “难怪”烤板栗的香味扑鼻而来,余好好忘了说话,寻着香味到了巷子口。

    路灯下,巷子口放了一个空的铁皮油桶,油桶里烧着木头,上面放了一口大铁锅,一个光着膀子,右胳膊上刺满了刺青的汉子挥舞着铲子哗啦啦、飞快地翻炒黑色碎石头,一个个圆滚滚的板栗就埋在里面。

    铲子翻起落下间,板栗爆开了,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板栗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汉子拿起了两块布,把叠好的布搭在铁锅两端,隔着布端起了铁锅,将铁锅里的东西倒入筛漏子里,把铁锅放到一旁,端起筛漏子左右摇晃,碎石头哗啦啦落到簸箕里,只剩下板栗。

    一个长得秀气的姑娘从汉子手里接过筛漏子,到边上卖板栗,汉子把碎石头重新倒进锅里,从身后的化肥口袋里舀生板栗。

    新一锅板栗炒了起来,上一锅的板栗被姑娘卖了一大半。

    林北抱着林聪走到余好好身边,出门急忘了带钱的余好好从林北兜里掏出一枚有分量的硬币,她定眼一看,是一块钱。

    “我去买板栗,你俩在这里等我。”余好好跑过去排队。

    夜空中一颗忽闪忽闪的星星夺去了林聪的注意力“爸爸,星星。”

    林北收回落在余好好身上的视线,抬头,黑布隆冬的天上有一点光“那是飞机身上的灯。”

    “哦。”林聪。

    这么敷衍他,摆明了不相信他说的话。林北看了一圈,抱着他走到路灯下,把他举起来,要求他记下现在路灯的大小,接着把他放到地上,要求他蹲下来观察路灯,自己也蹲下来看路灯“你也看到了路灯变小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你站在地面上,飞机在几万米的高空上飞行,飞机上的照明灯离我们那么远,它是不是有可能变小,变成一点光”

    “爸爸,路灯没变小。”林聪朝爸爸笑。

    林北“”

    你咋就不能像刚刚那样敷衍一下你的老父亲

    巷子旁开了一家烟酒店,席年年和刘雪在里面买烟。刘雪抵触女性吸烟,席年年带她进烟酒店买烟,刘雪脸上的笑容淡了,立刻表现出疏远。席年年只抽万宝路,这烟够劲,她让老板给她拿两包万宝路,当即拆了一包,手里夹着一根烟,趴在柜台上擦火柴点烟,火柴照亮了她眼里的酸涩苦笑,席年年摇灭火柴,斜靠在柜台上抽一口烟,纤细葱白的手指弹了弹烟灰,艳丽的红唇轻启,似喃似呓说

    “这世界上的规则是他们男人制定的,改革开放遍地是金,我们女人想要淘金,必须按照他们的规则办事。

    尽管我是一个人,我依然渴望改变这种现状,女人创业,不想抽烟可以拒绝抽,不想喝酒可以拒绝喝。

    我坚信一把火是微弱的,一堆火能照亮半个夜空,我希望有一天看到千千万万个女人走出家庭拼事业,在社会中站得一席之地,那时我们女人可以参加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

    女孩干干净净,本该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结婚,却为了自己的信仰踏进了泥潭。刘雪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跟女孩解释她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提股东权利。

    女孩办厂是希望站到一定的高度,为全国女性说话,厂子在女孩手里一定蒸蒸日上,她不懂管理,还要权利,净给女孩扯后腿。

    刘雪心中有愧,不敢看女孩,她的视线四处飘,意外瞥见一个小孩笑着奔向一个男人,扑到男人膝上,仰头看头顶的路灯,男人抬头的一瞬间,刘雪认出了男人,林北。

    “他是林北,他跟我说我们股东有权利参与决策。”刘雪也没说错,林北让她查这些,她离开了职工宿舍,遇到了陆老,向他请教了这个问题,陆老说厂子要定期举办股东大会,股东有权查账,有权参加重大决策,有权给厂子提意见。1

    席年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对父子在路灯下看路灯,她吐出一口烟雾,轻笑道“我走出了家庭,假如我成功了,鼓励了千千万万的女人走出家庭,谁伺候他们,当我们女人有了底气,不听他们男人话怎么办”

    刘雪想到了她家男人,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用教导的口吻反驳她,态度十分坚决不允许她和席年年来往,原来他和林北一样担心没人伺候他,担心自己有一天拒绝接受他的反驳。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刘雪玩笑似的说“他和黄益民、桑超英合伙开了礼品店,黄益民你应该听说过,他爸是黄邯迁,桑超英爸叫桑梁生,是咱们铁路局三把手,他姑叫桑瑛,是铁路工会的副主席。

    仅黄邯迁和桑梁生的独子跑去当个体户,就够惹眼的了,加上他们中秋节卖礼盒卖的那么火爆,他们的礼品店更加惹眼了。不光我们家老冯私底下和同事谈他们,连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也在谈他们,我听我们家老冯说江安区的税务局也关注他们呢,老冯还和他们打了赌,就赌他们八四年一月份到税务局报税,他们交多少税。”

    “他们赚的很多”席年年眯着眼抽烟,掩饰眼中的精光。

    “反正不会比中型工厂一个季度赚的少。”她还记得冯科开心的给她比划一个三,就好像这钱有冯科的份一样,听到这个数,刘雪心里隐隐不舒服,当时她还不明白,现在她明白了,当时林北找冯科办小作坊许可证,冯科给他开了后门,现在席年年办厂,又不要他做什么,他激烈反对,这不就是他和他们男人一伙,拼命打压女性崛起吗

    刘雪跟席年年描述冯科当时多替三人高兴,抱怨道“任谁听到这个数字都会不相信,我就提出疑问,说一个小小的礼品店怎么和占地几百亩的厂子比,他倒好,笑着说我该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的国家,暗讽我眼界低。”

    “他们男人真团结。”席年年感慨道。

    刘雪听出了她声音里藏着的羡慕和对现实的无奈,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说“我们这些教授吃饭有饭票,学校定期给我们发生活用品,钱握在手里花不出去,就把钱存银行里,你别看四五十岁的教授穿着朴素,生活的俭朴,他们存折上的钱可不少。

    我帮你团结女性教授,咱们一起投钱给你建厂,你把厂房建起来,把厂房办成淮市第一大厂,就算你不给我们分红,我们也高兴。”

    “谢谢,姐。”席年年眼里闪着水花,笑容很灿烂,很干净。

    刘雪看的心酸,上前抱住了她,她才二十岁啊,还那么年轻,怎能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么重的责任前行呢。

    席年年靠在刘雪怀里目光闪闪盯着那对父子,一个女人拿着一包板栗走向那对父子,掏一个板栗递给小孩,一家三口很快走出了她的视线。

    林北送母子俩到宿舍楼下,二楼的灯亮了,一大一小趴在窗台上朝他挥手,林北高高抬起胳膊用力挥手,笑着骑车离开。

    回到店里,林北洗漱好,打手电筒查看库房的门窗,确定没人动过,他吹掉撒在锁头上的铅笔灰,打开锁,推开门躺床上睡觉。

    脑袋里一会儿闪过徐要要和黄益民母亲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闪过张清悦和关怀仁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闪过席年年和刘雪在一起的画面。

    最后,林北在火车驶过的声音中睡着了。

    第二天,林北起晚了。

    他去吃饭,注意到饭摊上坐满了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跟他订的校服是一个款式。

    早餐摊排起了长队,就殷二新的饭摊人少一些,可能因为殷二新早晨不卖包子、油条,只卖阳春面,大家嫌弃下面条慢,不愿意等,就不到殷二新的饭摊吃饭。

    林北让殷二新给他下一碗四两的阳春面。

    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林北,殷二新觉得挺稀奇的,边跟林北说话,边拉面条“林老板,礼品店这两天咋一直关门”

    “我们忙着准备春节礼盒,所以关一段时间门。”林北坐到空位置上说。

    提起礼盒,殷二新就想到那天他抢到一盒中秋礼盒,晚上抱着礼盒在客厅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和媳妇孩子拎着礼盒给老丈人送礼,中午老丈人喝多了,拉着他说二新啊,爸还以为爸死那天,才会等到你给爸花钱。

    都是礼盒惹出来的事,听到礼盒,殷二新手一僵拉断了面,他面不改色把面团了团重新拉面,僵硬转移话题说“有一个女人,穿的挺好的,这两天她上午和下午在礼品店门口走来走去,有人问她话,她也不理人家,就在礼品店门口待着。”

    “她哪里是不理人,她是瞧不上咱们这帮做饭的,不愿意理咱。”殷二新媳妇放下切好的葱段,抱着一摞碗,把碗一个个摆到桌子上,“昨天我抱着一筐鸡蛋从店门口路过,好心上前问她找哪位老板,她立刻捏着鼻子往后退,像躲一摊鸡屎一样躲着我,我每天把自己捣鼓的干干净净,哪里脏了。”

    殷二新媳妇把碗重重的放桌子上,殷二新哆嗦了一下,又把面扯断了。

    他刚想说媳妇,看到媳妇背着他擦眼睛,话到嗓子眼,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绷着脸重新揉面团。

    这回他没拉断面,手脚麻利给食客下阳春面,把面端给客人的时候,他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等林北吃到饭,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夫妻俩不太愿意提起女人,林北也没问夫妻俩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他填饱了肚子,付了饭钱离开。

    回到店里,林北推车出门,把自行车放到门外,锁上了门,他骑车离开。

    林北在雨台路上遇到了公安郑好运。

    郑好运和一个痞里痞气、眼睛却特别正的男青年站在榕树下抽烟,也不知怎么地,林北想到了郑希望。

    他拐车头,骑车到两人跟前。林北单脚撑地,掏两包烟撂给两人,郑好运正要把烟还给林北,瞥见唐老大把烟揣兜里,郑好运嘴角抽搐,心想你不认识人家,就把烟装兜里,怪不得钻了徐要要下的套,被上头停职了。

    郑好运挨了唐猛一脚,他笑着把烟揣兜里“唐老大,这是林北,他有一个建筑工程队,还在舟山路开了一家礼品店。”

    唐猛脸臭的不行,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算是跟林北打了招呼。

    林北笑着喊了一声唐老大,转头跟郑好运说“郑公安,我有一个朋友,他在三景制衣厂家属楼里开了一个裁缝铺,几天前,他把我找他做的衣服放到淮大职工楼宿管那里,也没问我要尾款,又把裁缝铺关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查一查他在哪里”

    “三景制衣厂,他在静贤区,我在江安区,手伸不了这么远。”徐要要把他和唐猛的个人恩怨弄成了两个区的恩怨,搞得郑好运不敢单独前往静贤区,怕被人套麻袋揍。

    林北察觉出了不同寻常,他没有多做纠缠,跟郑好运道了谢,正打算要走的时候,唐猛开口了“好运,你和郑希望是堂兄弟,是吧”

    “是吗我怎么没听我爸提过”郑好运挠头。

    “你俩都姓郑,一个叫好运,一个叫希望,肯定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唐猛一改痞气,十分正经说。

    郑好运都听无语了。

    唐猛三言两语定下了两人是堂兄弟,他问林北“郑希望有什么特征”

    说完,他让郑好运做记录。

    郑好运不情愿掏出纸和笔,抬眼看林北。

    “郑希望一米七五左右,一百二十斤上下,双眼皮大眼睛,左边有一颗虎牙,脖子右侧有一颗黑痣,他喜欢戴像鸭嘴一样的帽子,随身带着卷尺。”林北回忆道。

    唐猛捻灭烟头,跳到车上,站起来骑车走。

    还在做记录的郑好运赶紧把纸和笔塞包里,慌张骑车追唐猛。看样子唐老大不是单纯的把手伸到静贤区那么简单,他还打算把动静闹大,完了,他闹的欢,但是事情一旦结束,就算唐老大爸是市局局长,唐老大就算不脱下这身制服,也得转业。

    林北也曾想过找静贤区的公安帮忙寻找郑希望,但仅凭他这段话,人家肯定不会帮他找人,这不他看到了郑好运,想着他和郑好运挺熟的,郑好运应该会跟其他区的同事打招呼打听郑希望。

    可刚刚郑好运话里话外都透露两个区关系不太融洽,林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个区关系紧张,看着两人消失,林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林北揣着这份不安离开。

    青梅街道办事处里面设了一个点,谁想要买排污装置,可以到这个点咨询办事员,办事员帮你订货。

    咨询处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子,林北推车进入办事处,一眼就看到了牌子。

    林北停好车,走进去询问办事员怎么订他想要做的排污装置。

    淮市没有工厂生产排污装置,工厂也不接受定制排污装置,而且林北想要拿到货,快的话,林北一个月内能拿到货,慢的话,林北三个月内能拿到货。

    一套排污装置一万三打底,那边厂子安排人过来安装排污装置,不包括材料,安装和施工费用五千,光买基坑的材料就一千打底了。

    林北算了一下,小两万就这么出去了。

    真贵。

    董诚峰见多了这种兴致昂扬找他询问排污装置,他们听到具体费用,说的好听回去拿定金,结果自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

    该给林北说的他都说了,也懒得询问林北要不要订货,董诚峰腿翘到桌子上读报纸。

    “同志,最近有没有哪个厂子订排污装置”林北趴在咨询台上问。

    突然有人讲话,董诚峰被吓了一跳,僵着脖子抬头看,还是刚刚那小子“你咋还没走”

    林北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董诚峰,笑着问了一遍他刚刚问的问题。

    董诚峰把林北给的大前门撂桌上,收回腿,弯腰打开柜子,拿出一张表格,八三年快过完了,这张订货单只写了一半。

    淮市包括淮市下面的五个县全到他这里订排污装置,就那么七八个厂子订了货,董诚峰一眼扫到头,说“最近只有佘县华元机械厂10月份订了一套排污装置。”

    “华元机械厂收到排污装置了吗”林北好奇问。

    “我只负责订货,那头收到订单和打款,直接安排人带着货到厂子里。”董诚峰重新拿起报纸看。

    “如果我只要货,不要师傅安装,成吗”林北问。

    “你自己安装,出了啥问题,人家厂子不担责任。”董诚峰不耐烦说。

    “淮市有维修师傅”林北继续问。

    “没有。装置有问题,你自己联系工厂,那边会派人过来维修。”董诚峰头一回看到不会看人脸色的人,他快被林北问的没有脾气了。

    “我回去考虑一下,谢谢你,同志。”林北转身离开。

    董诚峰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嘴把式。

    排污装置贵不说,安装好了以后问题也是一大堆。林北打算去一趟佘县,看一看华元机器厂有没有装排污装置,具体怎么办,等他从佘县回来再说。

    回厂里之前,林北到店里一趟,看一看殷二新嘴里的女人是谁。

    林北刚到铁路大院东门门口,就看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在店门口徘徊,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黄益民母亲。

    林北想也没想,直接骑车掉头离开。

    到了镇上,林北被一群居民围了起来。

    “林老板,你咋不提前说当门卫每天能拿两张饭券”

    “我是第一个看到招工告示的,你早说给饭券,哪还有张帅和胡翔的事。”

    张帅和胡翔到厂里报道,大家伙挤到厂房大门口围观,目睹黄益民给两人两张饭票,两张饭票够干嘛,够吃一碗阳春面,够吃一个馒头和一根油条。对于这些餐餐吃红薯干、土豆的人来说,这样的早餐和午餐真够奢侈,大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胡翔上白班,张帅上夜班,张帅拿着两张饭券离开,一个小时后,张帅领着一个姑娘到王春来的饭店吃饭,两人吃香喷喷的面食,他们跑去围观,一个劲吞咽口水。

    一想到胡翔那个懒货能够吃上白面,张帅这个阴暗的人用两张饭券从姑娘爹妈手里骗姑娘出门吃饭,他们不服气。

    所以他们看到林北出现,把林北围了起来。

    从他们中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比那两货强,就因为林北没有讲清楚,让那两货占了便宜,他们让林北给他们一个说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