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失控局 女主发飙,男主祭天。

作品:《狐狸奶酪

    boo

    宇宙爆炸了

    人类可爱的小脑瓜也炸了

    这一刻, 稚澄破碎又可怜的脑瓜子里无助滑过

    双猪排双溏心蛋双飞燕双飞翼双宿双栖双子座双胞胎等等。

    双胞胎

    如同一道惊雷劈落,把稚澄稠糊糊的脑瓜子劈醒了。

    所以我泡到的是双胞胎弟弟

    等等,那天使与恶魔的双待机模式又怎么解释

    再等等, 这姓梁的不会真有双重人格吧要是他没有双重人格,且自始自终都是主打纯情人设,那她先前遇到的很会的难道是

    见鬼

    那我当初到底泡得是哪一个啊啊啊

    短短时间内, 稚澄颅内脑花摩擦了上百遍。

    cu都被她干废了

    稚澄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大爷的玩儿我呢”

    无数双眼睛唰唰看过来。

    包括那两双一模一样的睡凤眼。

    稚澄喉头一哽, 她慷慨且富有的脏话奔出了太阳系,又在喉咙滚了一圈后,滚回了肚心。

    淡定。淡定。淡定。

    专家都说, 人类多胞胎概率只有1200000, 同卵双胞胎大约占到25,虽然中奖率比超级百万要高一点,总不能那么倒霉让我给摊上了吧

    稚澄又想起,她从小到大运气都不好。

    小学那小杂货铺, 推出了个小浣熊干脆面,天天搞活动,人气很旺,稚澄也是忠诚小粉丝,天天收集一包,直到小学毕业都没凑到那“再来半包”, 气得她差点把小卖铺给掀了

    内幕这黑心商家绝对有内幕

    最后。

    小卖铺老板友情贡献出了一箱免费小浣熊, 才勉强安抚住了暴走的小魔王。

    小魔王上了中学, 某汽水又打出“再来一瓶”的噱头,是的,哪怕买空整个自助饮料机, 稚澄永远只有冷冰冰的“多谢惠顾”。

    稚澄“”

    谢谢。

    已经认清了我这翔一样的运气。

    从那以后,稚澄跟坏运气和解了。

    啊。

    坏运气的魔王心想,说不定这里花花绿绿光光影影,我只是眼睛出了点毛病,看出了两张脸的重影

    没错,只是重影。

    哪能boo的一下就中了双头奖呢

    “澄澄,你怎么了”

    后头的梁笑寒奔了过来,担心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浑然不知他哥那眼神,已经朝他腰子射出了两大冰锥子。

    稚澄感觉自己浑身被掏空了tvt。

    稚澄被弟弟跟甩面条似的甩了几把,恍惚回过神。她瞅了瞅这张脸,又看了看后头那张脸,始终接受不了这种惨烈的现实。

    她们女孩子,可以吃错药,可以上错坟

    但是

    上错男友会要命的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别摇了,要憋不住了。”

    梁笑寒

    梁笑寒脸色爆红。

    很显然,他交往过的女朋友都很优雅含蓄,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一些五谷杂粮的话题。

    众人顿时哄笑。

    “嘶,好纯啊,好想玩哭她”

    “哇,兄弟,人家可是梁小爷的妞,你要色不要命啊。”

    人们调笑间,旁边的大少眼锋清淡擦掠,他们心头微寒,赶紧闭嘴。

    梁笑寒结结巴巴,“那,那我陪你去厕所吧”

    稚澄噢了一声,说了声不用,跟游魂似飘了过去。

    然后飘出了包厢。

    梁笑寒

    包厢里就有厕所啊你要飘去哪里啊喂

    他抬脚要追过去,被大家长幽幽唤了一嗓子。

    “谁让你来的”

    梁笑寒后背僵住,转身奉出讨好的笑,“您这不是给我找了个嫂子么,我这不拖家带口来庆贺么。”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干嘛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要不是高燃叫了我,我还不知道呢,我可是你亲亲弟弟”

    哦,高燃,高家子弟,难怪手脚都做到他身边了。

    班斐不咸不淡撂开眼皮,恰好对上了高燃那愤恨的目光,后者似乎没料到大少温香软玉在怀,还会注意到他这么一颗过河小卒,表情微滞下,慌忙低下脸。

    班斐语气幽幽“拖家带口来吃亲哥的席,梁笑寒,你出息了。”

    梁笑寒

    这大好喜事怎么被您说的跟办了白似的

    碧佩珊则是替弟弟解围,轻轻嗔道,“别乱说,我跟斐爷,只是好朋友,还,还没到那一步。”

    梁笑寒目光落到她的腰。

    哦豁

    他哥那手跟精雕汉白玉似的,搭在那一截掐进去的香云纱旗袍软腰,散漫得没有扣紧,只是手腕轻抵腰部,虚虚握了一把,完美诠释了绅士风度。

    也难怪他哥在情场吃得开。

    饶是如此,男俊女美,格外合衬漂亮。

    梁笑寒表示弟弟我磕到了。

    只要是性别为女,梁笑寒都高举双手双脚宣布

    我同意这桩婚事

    因而面对新嫂子的娇羞,梁笑寒忙不迭附和,“我懂。我懂。”

    这是越描越黑了。

    但正中她的下怀。

    碧佩珊似有若无勾着眼尾风情,澄清道,“你哥怕这里人多,怕我摔,这才扶着我呢,真的没什么。”

    说罢,她轻轻挣开了大少的手。

    欲擒故纵。

    换做往常,班斐早就顺势搂紧女伴,再来一句贴面情话,两人的关系就定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他今晚的目的高家不就是想施展美人计,借着他这个中间人的手,探听环康集团跟四方科技的联手动向么

    那就给她。

    睡倒不至于,顶多绕个圈儿,跟她玩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随便往他身边塞个阿猫阿狗,就能上他那张床,那情场大少做得也太跌价了。

    他是来玩人的,不是被人玩的。

    碧佩珊这一套欲擒故纵对公子哥儿来说屡试不爽,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玩得晕头转向,偏偏这一次,情场大少没有挽留,他收回了手,随意垂在腿侧,盯着弟弟,“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你犯了天条”

    梁笑寒“”

    我就带个人头来蹭吃蹭喝,没那么严重吧

    “哗啦啦”

    水声放着。

    稚澄误打误撞找到了公共卫生间。

    她震惊、茫然、无助。

    迷路的小羔羊只好向热心市民杭小姐求助。

    稚澄凝重“表姐,如果你发现你跟双胞胎弟弟交往,实际你上的是双胞胎哥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怎样”

    杭颂雅“兄弟盖饭还有这种好事”

    杭颂雅“格局打开都收了咱家不差养俩小白脸的钱”

    杭颂雅“就这你还要问我你还是不是女的”

    稚澄“。”

    超

    你比爷还没有节操

    去爷的黑名单里待着吧

    迷路的小羔羊一脚踢飞了没节操的表姐。

    “宝贝儿躲在这里呢”

    美式卫衣斜斜跳入眼帘,高燃双手环胸,大摇大摆进入女厕。

    有病。

    稚澄没兴趣遛人,继续洗着手,水流淹过虎口的硬茧。

    高燃愈发笃定。

    这妞手那么糙,肯定出身差劲,傍上梁小爷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劳苦的活儿吧

    这些平民女孩儿,嘴上说着视金钱为粪土,实际上钓的凯子一个比一个贵,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梁小爷恐怕还不知道吧,他走了个筠筠,却得了个迟琼娜。

    起先也是叫得很凶,给她买几个限量包就服服帖帖了,也就梁小爷那个冤大头走什么真心套路,连人的嘴儿都没亲过,倒是便宜他了。

    这姓班的抢走他的梦中情人碧佩珊,就别怪他对弟弟的女人下手了。

    高燃走过去,从身后似有若无圈着稚澄,暧昧低语,“公馆少爷能给你的,我高家一样可以。怎么样,跟我今晚带你住总统套房,保证让你爽到起飞。”

    稚澄我今晚难道头顶贴了个怨种buff

    兄弟俩玩她还不够,连外人都要插一脚

    绝世大怨种不爽了。

    稚澄吐出一口气,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发际,往后拨开,显露前额的稚嫩眉眼,匪气涌进了双眼,强厚的腔体发出老虎的低频。

    “看来上次,让您爽得还不够呢。”

    “是爷的错,没招待好您。”

    高燃

    等等。

    这气质,这口吻,跟给凌少爆头的祖宗一毛一样

    高燃脑海串联起了所有细节,他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嘭”

    高燃被勒住后颈,狠狠摔到洗手台,对方抓着他的双肩,屈膝就是那么一顶。

    噼啪。

    玻璃球好像碎了一般。

    高燃大脑雪茫茫的,被碾压得近乎空白。

    两分钟后。

    稚澄无语,“还哭你有完没完”

    高燃哭得俊脸凄惨。

    他抖抖索索掏出了自己的烟盒,然而腕部发着颤,连烟都没叼稳,他绝望又无助,“老,老子,第一次,他妈的,被女孩子顶碎了开瓶器,老子坏掉了,呜呜。”

    稚澄“”

    稚澄“欠的,活该。”

    稚澄拇指与食指伸直,挟住了这一根掉落的黑魔鬼,放在嘴里,牙圈敛紧,压了压烟草丝。

    火呢

    稚澄瞅了眼。

    高燃头皮发麻,本能弹开打火匣,恭敬送上一簇幽蓝的鬼火。

    等等,我为何如此见鬼的熟练

    稚澄短吸几口,烟尾猩红,云吞雾绕。

    嗯,其实姿势并不熟练,甚至还呛了几口奶,啊呸,是呛了几口烟,总之也很有范儿,而且超乖的脸庞让她看起来不像抽烟,反而像在吸一管草莓味的冷冻奶昔,“爸爸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

    她弹了弹烟灰,露出甜笑。

    “送你去西天玩儿去。”

    这魔鬼。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撞她手里

    高燃夹着双腿,点头如捣蒜,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惹这四九城的姑奶奶,难怪凌少住院了那么多天都还没好,现在他可算找到原因了

    他小钢炮都成了小哑炮了都

    就这老虎拉车的,谁他妈敢。

    稚澄“给梁笑寒打电话的,北郊的那位,是什么祖宗”

    高燃还以为她不会问呢,抬眼窥她脸色,“那是宋家的小祖宗,有先天性心脏病,跟梁小爷是青梅竹马。”

    稚澄喔了一声。

    高燃“就这”

    稚澄“不然”

    稚澄“搞的谁没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弱豪门白月光似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胡同王者,可是见过世面的,吓唬不了

    高燃一哽。

    稚澄又问“今晚办的是谁的生日派对”

    高燃“公主啊。喔,就是斐爷的鸟,快六个月了,就给办了个成年派对。”

    稚澄

    算了算了,这成年的鸟公主先放一边。

    “那斐爷又是什么来头”

    高燃满头小问号,诧异无比,“你不知道那是梁小爷的亲哥班斐啊。”怎么会有人连男朋友他哥都不知道玩儿他呢

    靠

    实锤了果然是同卵双胞胎

    高燃的眼神莫名起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混进来的间谍吧你知道国歌怎么唱吗”

    稚澄“”

    超。

    竟被怀疑不是华夏女儿信不信我抽你

    稚澄深吸一口气,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当然知道啊,只是人家扣子顶到最高,半点禁忌都不露,怎么跟你们这群混蛋玩到一起的”

    说着,稚澄还扫了一眼高燃微露的红底裤边缘,鼻尖嫌弃微皱。

    这么丑,还不守男德

    高燃

    您礼貌吗

    “有的人斯斯文文,好学生的漂亮式样,玩得特花。”

    高燃羞恼抽高裤腰,忿忿不平道,“这位斐爷,才回公馆没几天,养女尤椰花主动爬他的床,被公馆扫地出门,还有美艳小妈,同样就被他迷得昏头转向,闹着要跟梁先生离婚呢。”

    稚澄尤椰花

    她可算明白那姓尤的,为什么有底气不干活到处浪了。

    原来背后靠山是公馆。

    高燃又压低声音,“你知道斐爷当初为什么出国留学是因为他对室友强逼未遂”

    “他啊生冷不忌,男女不拒,更爱走旱道,也就是”

    高燃指了指墙边的插座,满含恶意。

    “双插头。”

    谁能想到这光风霁月、高坐神坛的情场圣子,玩的比他们还脏呢。

    稚澄

    好、好大的信息含量,她cu好不容易接起来,现在又挂了

    高燃还不忘给人松土,“你可别被他们兄弟玩了。”

    “他们敢”

    稚澄被双生子蒙在鼓里,本就超级不爽,现在更是黑化爆言。

    “双插头很横吗我能爆煎得他两面金黄”

    高燃“”

    高燃“”

    他以为自己够变态了,没想到终究小看这个世界了。

    高燃正感慨间,鼻孔就被插了。

    高燃

    搞什么我这不是香炉

    那手法又快又猛,丝毫不给他鼻孔回绝的余地。

    下一刻,凉嗓响起。

    “冒昧问下。”

    话题主角提笼架鸟,从男厕经过,恰好处在女厕夹角的视野。

    班斐正经坦然,彬彬有礼地询问。

    “妹妹,你要煎哪”

    仿佛是好学生请教功课。

    缅因猫般的黑烟色短发泛着一圈光弧,尾调扬了一点维扬腔,烟水泅开,轻柔多情,他气定神闲道,“煎后边嚒,哥哥倒是不太行。”

    稚澄僵硬,原地吸氧。

    她想订一副金丝楠木棺材,趁早入土为安。

    “你都听到了”

    班斐淡笑,他是天生的薄内双,眼窝浅,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做派。

    “没有全部,从插头开始听。”

    他意味深长,“看来我这趟回国,不少人惦记我,真是令人感到惊喜呢。”

    班斐眼波晃着万顷的碎光,他温声道,“至于你嚒,吃奶都费劲,就别惦记哥哥后边了啊。”

    稚澄

    “大胆刁民大胆刁民”

    公主鹦鹉像是触发了禁词,气势汹汹为主人追讨,“觊觎屁股该当何罪”

    稚澄“。”

    真是有节操感的鹦鹉呢。

    等会。

    稚澄猛然想起来,她第二次见哥哥的时候,他好像就是提了一笼鹦鹉。

    稚澄艰难道,“这鹦鹉是你养的那天晚上是你”

    高燃竖起耳朵。

    什么那天晚上这俩人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班斐睨过高燃这个1000瓦的电灯泡,两指轻松挟走了他鼻孔横插的香烟,烟头捻碎,火星熄在洗手盆里,那一面隧道镜灵敏感应,激射出万千光颗粒,面容被淹得模糊。

    听得他凉薄道,“妹妹,你这搭讪的借口,真是烂透了呀。”

    “况且。”

    他松开指尖,将潮湿的黑魔鬼扔进垃圾桶。

    “哥哥最讨厌满嘴烟味的小鬼,你不知道么”

    稚气奶味还没褪干净,就学会了抽烟,还四处得罪人,这小鬼该要好好管教下了。

    稚澄

    不是就不是,还捎带人参公鸡我

    稚澄差点要给他来个顶膝,然而班斐撤退得太快,他提起鸟笼,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夜场大少背影。

    稚澄恨得踢墙。

    “呼”

    高燃反而松开胸腔,狠狠抽了一口气,点开页面搜索

    怎样死才不会痛

    由于屏幕正对着她,稚澄视力极好捕捉到。

    稚澄迟疑“双插头这么可怕的吗”

    高燃“比碎蛋炒饭还可怕”

    背地里撬墙脚一回事,被人当场逮住又是另一回事他这下可是得罪斐爷惨了

    稚澄“。”

    公主的生日会开始了。

    稚澄拉着半死不活的高燃,折回了包厢,照她的话来说就是

    “爸爸就算是死,你也得当我的垫背,让我死得舒舒服服的。”

    听听。

    这还是人吗。

    “高燃你对她做了什么”

    梁笑寒眼见高燃跟在稚澄后头,他先前听了朋友一嘴,以为他打什么坏主意,立马发出了吃不了兜着走的警告。

    而且他莫名有些心虚。

    刚才宋宅的老管家告诉他,宋蓉蓉又闹着跳阳台了,他吓得魂飞魄散,撇下女友就要去救小青梅,没想到半路宋蓉蓉又笑嘻嘻跟他通视频,说是跟他闹着玩儿,只是想测试一下她跟新女友哪个份量更重。

    梁笑寒有病吧。

    偏偏对方还真有病。

    梁笑寒就更不敢告诉稚澄了,只能想方设法从别的方面补偿她。

    高燃则是无语。

    你家这位是混世魔王,我是坛子里放炮竹,想不开要招惹她

    关键时候,派对主角登场。

    那一抹橄榄绿曳着满池绿水,从笼子里飞出来,轻盈落在雪白袖管,班斐扣着手指,捋了下公主鹦鹉的脑袋毛毛。

    稚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手法,真的很像哥哥之前给她顺毛啊

    “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梁笑寒没有发觉异常,随手递过去一份礼物,是公主最爱的向日葵种子。公主鹦鹉站在主人的臂间,它那小鸟嘴凑过去,突突突啄了几口,抖着粉绒绒的脑袋,张嘴叫了句。

    “小兔崽子算你识相”

    众人哈哈大笑。

    趁着气氛正好,梁笑寒肘臂圈着稚澄,大方介绍新女友。

    “公主殿下,还有,哥,这我家的,你们多关照,可别欺负她”

    娃娃领,高膝裙,蹬着一双猎鸭玛丽珍,蓝黄双色的灯珠照得瞳眸发浅。班斐支着腮,方应醒那老宅也养了一头临清狮子猫,也有这么一双人畜无害的鸳鸯眼,它总是软软依偎在你的脚边,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等你放松警惕

    再一口咬穿你血肉。

    而这头皮毛雪白的狮子猫,同样是摆出一副老实乖巧脸。

    “哥哥,你好,你弟弟家属,稚澄。”

    家属

    班斐眯眼。

    她身上还穿着他曾亲手穿上的裙子,那双唇的湿地他也是跋涉过,她算哪门子的家属

    她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还是说只要是这张脸,不管是谁都可以

    她的喜欢就那么廉价肤浅么

    班斐松散地陷入艳灼灼的桃皮绒里,绒织的柔光渡过那双似醒非醒的睡凤眼,内勾外翘,活色生香,他单手搭在鸟笼,手背露出一两丝红痂,像是被什么野兽抓挠。那一柄文玩折扇打着金丝绿的坠脚,光影丝丝缕缕爬过他的指尖。

    完美优等生的皮囊像是供在了圣庙里。

    他虚虚望过来,矜贵冷白皮,皮囊被灯烛衬得艳色如火,对梁笑寒道,“你怎么搞的千挑万选就要了只柯基小短腿”

    虽然稚澄净高169,但站在兄弟俩旁,的确跟小柯基一样,矮了大半截。

    稚澄

    有被冒犯到。

    众人则是爆笑出声。

    稚澄怒气值988888。

    我忍。

    班斐淡想,还真能忍。

    怎么,为了梁笑寒,她甘愿吃爱情的苦吗

    那他这个大家长,少不了要棒打鸳鸯了。

    果盘里就有一座甜橙塔,斯开格斯朋娜,肉质脆嫩,甜酸可口。班斐随手玩起一颗朋娜,剥开橘皮,微酸的水汽萦绕鼻腔,他慢条斯理地撕开一缕缕脆弱的雪络,朝着她温雅浅笑,“弟妹,你的名字,是这个朋娜脐橙的橙么”

    众人正要开腔,却见那张嫩得出水的小肉脸一点点阴沉下去。

    众人可怕qaq。

    她戾气开刃,掷地有声。

    “这、种、玩、笑。”

    “很、好、玩、吗”

    包厢霎时落针可闻。

    “澄澄,别生气,我哥,开个玩笑”

    不顾梁笑寒的慌张挽留,稚澄冷脸离开,但踏过门槛那一刻。

    越想越气。

    越想越气

    越想越气

    稚澄霍然转身,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刺啦”

    紧窄的亮橘色高腰裙因为暴走裂开一角,稚澄的腿腕如同灵活的鞭节,疯狂扭紧,压缩,蓄力,某一时刻它迎来爆发,滔天岩浆轰然倾泻。

    10米原地助跑。

    稚澄不再犹豫,她剧烈旋转身腰,空气乍然爆响。

    众人

    抬臀鞭腿,飞出了一记标准又凌厉的900度旋转飞踢。

    然后。

    嘭的一声,不偏不倚,踢飞了男友他哥的优美颈骨。

    众人

    他们只见那一道高挑身影跟倒栽葱一样,狠狠摔进了桃皮绒里。

    班斐下颌疼得发麻,舌尖被牙齿挤压到,弥漫出一股粘稠爆浆的血腥气,耳朵更似机匣轰鸣,眸中的乌光被撞得支离破碎。

    嘶。

    这小鬼下起手来还真狠。

    忽然喉间发紧,强烈的异物扣住了他的喉管。

    他长睫逆光。

    视野里,那奶油甜筒的膝盖越过橘裙,化作一把澄红尖刀,凶狠顶住了情场大少的下颌中央,烈马似地骑上了白冷荒野。

    那双浅得像琥珀的眼睛,咬着一圈深暗阴戾的光斑。

    “哥哥,你搞错了,不是那个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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