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 第 69 章 到南诏国啦

作品:《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陈邻以为这次还是御剑。

    她已经做好抱紧徐存湛的腰从头到尾都不睁眼的准备了但是这次徐存湛没有取下木剑, 而是自腰间解下一枚小小的木葫芦装饰。

    木葫芦也就拳头大小,徐存湛单手托着它往空中一抛,口中念了两句咒语。

    木葫芦悬浮空中打转, 瞬息间变成浮舟大小。

    徐存湛纵身上去稳稳站着,又向陈邻伸手示意她上来。陈邻一边搭住徐存湛的手借力爬上去,一边惊奇摸了摸木葫芦。

    表面摸起来就和普通的木葫芦没什么区别, 就是打磨得有点光滑,陈邻踩上去第一下没站稳,脚下滑了滑, 徐存湛反应很快, 拽住了她小臂扶稳。

    陈邻拍了拍自己扑腾的心口,还有些后怕。

    好在葫芦飞得不高, 相对而言还不算吓人。徐存湛扶稳陈邻之后便迅速的松开了手, 陈邻自己找了个平稳的位置坐下,徐存湛正坐在她身边。

    等陈邻坐稳了,徐存湛抬手掐诀, 木葫芦扶摇直上,逐渐高入云端。

    同样是高处, 同样四周都是浮云。但交通工具一换,陈邻居然觉得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坐在葫芦上往远处看, 看见白云层层折着太阳光,又明亮又洁白, 很像她坐飞机时从窗户往外看所看见的风景。

    “怎么突然换成木葫芦了啊”陈邻好奇,看向徐存湛。

    徐存湛抱着木剑, 懒懒回答“想换就换了。”

    陈邻“我更喜欢木葫芦。”

    徐存湛眼角余光瞥她,少女两手撑着地面,抬脸在看远处, 脸颊边的碎发都被微风拂开,露出整张清瘦秀美的脸。她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样坐在高处看风景,顾盼间眉眼生辉。

    他收回目光,嘴角小幅度往上翘了翘“我倒是觉得,木葫芦与木剑并无区别。”

    陈邻“你经常御剑飞行的嘛,肯定会觉得都差不多但是对我来说,木葫芦要比木剑更有安全感。”

    “木剑太窄啦站在上面飞很高的时候,特别吓人。”

    “木剑只有这么点嗳”

    她伸出两只手,在徐存湛面前比划了一段小小的距离。

    徐存湛眼眸半弯,笑出声“哪里有这么窄。”

    陈邻“真的啊不信你自己看一下你怀里的剑。”

    那把木剑正被徐存湛抱在怀里。

    他微微挑眉陈邻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抱希望于徐存湛真的会去求证但徐存湛却当真把剑抽出来,横在两人中间,

    那把木剑不用来杀人时,看着十分质朴。徐存湛用两根手指掐着剑身一测,目光望向陈邻。

    陈邻“你看嘛,就是很细。”

    徐存湛屈指一弹木剑,慢悠悠答“又不是阔剑,正常的杀人剑,便是这个细度。”

    木剑落回膝头,徐存湛单手压着木剑,道“南诏到了。”

    木葫芦落地于一片荒野。

    这次不需要徐存湛伸手去扶,陈邻自己就利落的从木葫芦上滑了下来。

    她爬下来时,徐存湛正正好伸手往前;陈邻没看见,背对着他滑落下来。等陈邻转身时,徐存湛手臂一折,提前收了姿势,转而将木葫芦收起来。

    徐存湛“南诏与中原不同的风俗有很大区别,中原普遍认为女娲与伏羲是一对兄妹,在得到上天的祝福后结合繁衍了人类。但南诏这边的信仰不承认伏羲的存在,认为人类只是女娲捏土所造。”

    “南诏主张虽然男女皆为女娲娘娘的灵力造物,但唯独女子才是完全按照女娲娘娘模样所生的完人,而男子则是未能摒除兽性的瑕疵品。所以南诏国境内只养女子不养男人,外人若要入境,也唯有女子能够通行。”

    陈邻乖乖听他介绍她还挺诧异因为之前他们去鹞城找鲛人珠,那会儿徐存湛连路都认不清楚。但现在说起南诏,他却头头是道,好像十分熟悉的模样。

    和陈邻记忆中那个虽然聪明冷酷,却又不通俗世的剑修,恍然判若两人。

    “只有女孩子能进去的话”她瞥向徐存湛,忧虑,“那你怎么办呀就我一个人去吗”

    徐存湛垂眼看她,少女白净秀丽的脸上满是紧张。

    他无所谓的表情,回答“自然是我陪你一起去。南诏国虽然内部不与男子通婚,但也尊重外族习俗,只要是有同行女伴,为男性做担保,便能带着入境。”

    陈邻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习惯了徐存湛,如果徐存湛不在,要陈邻自己一个人去陌生的国家找那里的王,陈邻心里难免忐忑。

    两人沿着荒野往前走,很快就走出荒野,遇到了山坡,树林,远处依稀可见城郭模样。

    南诏的路和陈邻之前去过的几个地方都很不一样,南诏的路上生满鲜花,在春日未散的寒气里摇曳,香气扑鼻。有些花陈邻甚至还能认出来,野玫瑰,海棠果,赤红一串,和翠色叶子交相辉映。

    陈邻心情变好起来。

    徐存湛走得不快,也不催促她,陈邻边走边摘一些花,和缠绕的藤蔓编织进一起,编成花环。她喜欢这种漂亮而无实用意义的东西,喜欢这些东西所给予的满足感。

    少女细长莹白的手指折着藤蔓,有些植物的汁液沾到她手指上,在指腹间蹭开一层蒙蒙的绿。

    徐存湛又将木剑背回身后了,两手抄着胳膊,微微侧脸看她边编花环边哼小曲。她哼的是徐存湛没听过的曲调,那个花环因为没有内撑只有藤蔓,所以编出来也是软绵绵的,塌在陈邻手腕上。

    好不容易编好了一个花环。

    不知名的藤蔓,金鱼草,野玫瑰,还有一些陈邻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藤蔓太软,作为内撑实在不合格,即使陈邻已经将好多条藤蔓绞在一起,但还是撑不起这捧花冠。

    繁密的花朵压下来,野玫瑰花瓣散落了许多在陈邻手心。

    她拎着编好的花环,踟躇起来刚开始编这个花环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过是要特意给谁编的。

    只是看见很多漂亮的花,所以就编了这顶花冠。但是编着编着,陈邻脑子里就自然而然想起了徐存湛。

    她想徐存湛一定很适合这顶花环,玫瑰花与他那张脸很相配,无论他笑还是不笑应该都很好看。

    “编好了啊”

    徐存湛的声音恰到好处在头顶响起。

    陈邻蓦然一惊,手指收紧,又抓掉几片绿叶。她抬头便对上徐存湛似笑非笑的脸,一侧眉毛挑起,他道“陈姑娘,你再抓几下,这花环就要散架了。”

    陈邻手指松开,仍旧嘴硬“才没有这么容易散架呢”

    她把花环扣到自己头顶上,理了理头发。

    但是花环编得太大没办法,谁让她编的时候下意识想着徐存湛,给徐存湛戴,是得编大些但是戴在陈邻脑袋上,就空余出许多地方来。

    花环刚戴上脑袋,哐嚓一声轻响,空荡荡滑落下来,直落到陈邻眼上,又被她鼻梁骨托住。

    她眼前一黑,眼睛被花瓣擦到,用力眨了几下,顿觉又酸又涩。

    耳边传来毫不掩饰的笑声,声音明显是徐存湛。陈邻听见他笑,心里莫名的恼,又恼又感觉到羞耻,抬手把大小不合时宜的花环摘下来,脸上挂相,自己给自己找补“太久没编花环了,没编好。”

    徐存湛“是吗”

    陈邻手指捻着花环上的花瓣,“对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陈邻也没有把那个花环扔掉。

    忽然,徐存湛伸手将花环拿了过去陈邻愣愣的,手没松开,但徐存湛也不在意,就这样直接拿。他力气大,一下子就把花环扯过去了,只给陈邻手上留两把叶子。

    花环两边各缺了一角,徐存湛抬手把花环戴到自己头上,随便捋了捋。

    大小刚刚合适,因为脸好看,所以就连花环缺的那两角,都有了一种不对称的美。陈邻抬脸看他,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徐存湛“挺合适。”

    陈邻眨了下眼,拍掉自己手上的叶子,故作镇定“哦,你喜欢的话就给你戴好了。”

    徐存湛手还抬着,随意拨弄了一下垂到自己眉毛上的玫瑰花。野生的玫瑰花瓣松散,他手指一拨,为数不多几片花瓣簌簌落下,沿着少年眉眼鼻梁骨,直滚进衣襟里。

    花香味过浓,徐存湛被熏得打了个喷嚏,眉头皱起,眉心那点醒目的赤红印子跟着皱了皱。

    他眼睫往上抬,皱着眉又去看那几朵耷拉下来的花。

    毕竟只是普通的花,离开枝头这么久,被陈邻弯折来弯折去,失了水分,有些发焉。

    徐存湛手还保持刚刚举着的姿势,指尖悬在花前。

    然后又像试探似的,再戳一下;另外两朵花也被戳散,花瓣簌簌滚落下来。

    徐存湛整个人一退,速度极快,玫瑰花瓣擦着他鼻尖滚下去,惹得他皱眉又打了两个喷嚏。

    徐存湛平时总是冷静过了头,不熟时一副正派弟子的纯质模样,熟了又过分狂妄随心。

    陈邻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多细微纠结的表情,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都涨红,有些不高兴,舌头顶着腮帮子,小声咂舌,眼眸微转,赤金眼瞳里倒映出陈邻的脸。

    陈邻迅速把脸转开,努力压下自己想笑的表情。

    徐存湛摘下花环,不满“太香了。”

    陈邻“啊,玫瑰吗”

    徐存湛“嗯啊。”

    陈邻道“玫瑰花是这个味道,它已经不算很香了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吧”

    她向徐存湛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把花环还给自己。

    但徐存湛没还,只是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陈邻“我与陈姑娘是好朋友,你连个花环都不肯送我”

    陈邻“”

    沉默片刻,陈邻无语“你不是说玫瑰花太香了吗”

    徐存湛眉梢轻挑,理直气壮“我只是说玫瑰花太香了,又没有说我不要。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花环戴我头上刚刚好吗”

    他又把花环戴回头上,这次徐存湛学聪明了,将那两朵玫瑰花转到了脑袋后面,只余下小朵的花在前头。

    那花冠确实很适合徐存湛,尤其是当他唇角微微翘起,莲花眼半弯,笑容中略带几分轻快得意时陈邻简直找不出比徐存湛更适合戴花冠的男孩子了。

    她出神片刻,眼眸注视徐存湛,心跳快了一瞬。

    像卡住bug的秒表多跳了一秒。

    那一秒的时间和任何一秒的时间都不同,它是被折起来的一秒钟,是用红色记号笔标出来的必背段落,是誊抄在笔记本上的重要公式。

    是陈邻觉得自己会像记住下课铃声一样记住的一秒。

    恍然回神,陈邻移开目光,抬手一摸自己脖颈,欲盖弥彰“那就送你好了。”

    “不过玫瑰花枯得很快的。”

    徐存湛理所当然回答“我自有办法。”

    他也没有一直戴着那个花冠,转头便将花环摘下来塞进了搭包里。

    两人一直走到南诏国外围,城墙下有盘问行人的士兵。那些士兵皆身披铁甲,身材高大,远远望去,和其他国家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走近之后,便能听见士兵盘问路人的声音,确实是女子的声音。

    入口处有三个城门,陈邻挑了排队人数最少的一行,很快就排到了她。

    守卫城门的士兵并没有因为陈邻是个女孩子,态度就发生什么变化,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何进我南诏国”

    好在入城之前徐存湛就已经和陈邻对过口供。

    她从荷包里掏出徐存湛提前给她准备好的通关文牒,递给士兵“我是鹞城人,和我弟弟,和我弟弟一起出门游历,想来见识南诏国的风土人情。”

    士兵目光投向徐存湛,徐存湛弯弯眼眸,露出一个无辜又好脾气的笑。

    他不说话时完全像个乖巧温和的好孩子,光是这样浅浅的笑就很容易拉足好感。

    士兵收回目光,翻阅陈邻递来的通关文牒。也不知道徐存湛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士兵翻了一会儿后,神色缓和许多,拿出腰间红泥印盖在通关文牒上,大手一挥“好了,你们过去吧。”

    “多出门游历人间,长点见识,确是好事。但唯有一点,还望二位记住我南诏国素来不与男子通婚,这位姑娘既然是姐姐,那么入城之后便要担当起年长者的责任,好好看束你的弟弟,别让他冒犯我南诏子民。”

    “若是因一时糊涂酿成大错,折在异国他乡,徒添悲伤。”

    陈邻点头答应,拉着徐存湛就要走过城门这时隔壁入口一阵骚乱,刚刚和陈邻他们搭话的士兵目光一凛,单手搭上腰间弯刀,转身大喝“什么人在此放肆”

    对面骚乱因为这声中气十足的怒喝而稍稍止住,但对面的入口已经被围成一团,议论声重叠,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士兵迈开步伐正要过去查看,人群圈里忽然撞出来一个人;对方身手出奇敏捷,撞出人群后又一个急转弯绕开士兵,一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连滚带爬冲到陈邻面前,一把抱住了陈邻的小腿。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烦请你帮个忙,娶了我吧”

    陈邻呆住,神色茫然“啊”

    抱住她小腿的青年少说有一米八,两腿一收跟只大型金毛哈士奇似的扒在陈邻小腿上,嗷嗷哭“我不知道南诏国不让男的进啊,她们说我必须要找个能给我做担保的女子,还得有特殊关系我是家中独子,五代单传,想找个姐姐都找不到”

    “这位好姐姐,你行行好,现场娶了我吧我真的很需要进南诏国,我外祖母还等着南诏国的仙药救命呢,我不进南诏国就求不到仙药,求不到仙药我外祖母就会死我苦命的外祖母嗷”

    前面还算假哭,最后一声变成了真哭,因为徐存湛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青年在地上滚了两个来回,浑身都脏兮兮蒙一层土,几个后赶来的士兵立刻扑上去意图制服他。

    但他却反应迅速的躲开了那些士兵,一翻身再度扑向陈邻小腿。但这次他却没能成功,就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徐存湛将陈邻拉到一边,青年扑上去也只抱住了徐存湛的腿。

    徐存湛垂眼,看他,嘴角向两边扯开一个和善的笑“这位公子另找她人吧,我姐姐已经许过人家了,恐怕不方便帮公子这个忙。”

    眼看后面那些士兵要过来了,青年愣了愣,咬牙,大声“如果能嫁给这位姑娘,春岁愿意做妾”

    徐存湛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酷将对方从自己腿上扒开“妾位也有人了,这位公子死心吧。”

    青年维持着张大嘴巴的姿势,满脸错愕。

    这时其他士兵终于追了上来,七手八脚摁住青年。徐存湛拍了拍自己裤腿,转身扣住陈邻手腕陈邻回头看了眼被压在地上,表情呆滞的青年。

    徐存湛幽幽“你信他的鬼话”

    陈邻诚恳道“你说的话和他的话都一样鬼。”

    徐存湛翘起唇角,轻笑“陈姑娘说的不对,弟弟维护姐姐的话,怎么能算是鬼话呢”

    陈邻“你还演上瘾了”

    徐存湛扣住她手腕的手往下落,慢悠悠牵住了陈邻的手,“南诏国对这些十分讲究,外来人员会被再三盘查,既然通关文牒上写了是姐弟,我们还是演得像一些比较好。”

    陈邻已经习惯徐存湛牵手喜欢十指相扣了反正他情窍坏了,对他来说十指相扣估计和牵手腕也没什么区别。

    她只是好奇“所以通关文牒是哪里来的啊”

    徐存湛坦然回答“找有苏的老狐狸弄的,它说你较我年长,所以在上面给我们写了姐弟关系啧。”

    话到末尾,他又咂舌,眉往下压,似乎有些不高兴。

    陈邻想了想,道“我是比你大一点耶。”

    暮白山弟子是十七岁下山,徐存湛今年刚好十七。陈邻在现代是十八,要比徐存湛大一岁。

    徐存湛不满“加上虚岁,我也十八。”

    陈邻乐了,故意道“加上虚岁,我十九,十九二十离得那么近,四舍五入,就算我二十,我还是比你大。”

    徐存湛偏过脸瞥她,莲花眼半垂,长眼睫落下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陈邻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摸了摸自己鼻尖,嘟哝“开个玩笑嘛,是你说要演得全面些的。”

    他慢吞吞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算作回应,目光转开,望向别的地方。

    陈邻光看着他的侧脸,也实在看不出徐存湛在想什么。她干脆不去想这件事情,开始聊正事“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南诏国女王呢直接去皇宫里找她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徐存湛满不在乎“你想去的话,我们就直接去。”

    说实话,若非大狐狸再三请求,徐存湛连那个通关文牒都不打算拿。

    他惯来自由又随心,想做什么就做了,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规矩可以束缚徐存湛。也就缺弊塔,时时刻刻像条无形锁链缠绕于心,令徐存湛厌烦。

    但除去缺弊塔外,徐存湛可从来不在其他任何事情上委屈自己。

    在他看来,自己因为那个破塔,已经过得十分辛苦,至今为止没有变成祸乱人间的大魔头,大家多多少少都得给他磕一个。

    还想指望他听别人规矩束缚自己

    这种人来一个徐存湛砍一个。

    陈邻听着徐存湛没礼貌的发言,习以为常。

    她抬头往远处看,街道上人来人往,穿着南诏国服饰的全都是女子,少数几个中原服饰的也都是女子,几乎看不见男性。

    “先打听一下南诏国皇宫在哪,然后再进去见女王吧。”陈邻做了决定,“狐狸也只是说南诏国女王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酆都的事情,但不一定什么都知道。”

    后面一句话陈邻纯粹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得先给自己打个安慰剂,让自己明白一件事情最坏的结果。这样等真正的结果出来后,她才不会太失落。

    南诏国皇宫的位置并不难找,陈邻问了两个路人后很快就找到了皇宫。

    建筑风格和中原那边差很大,但守卫森严,大门口的士兵络绎不绝,都神色肃穆。

    徐存湛两手抱着自己胳膊,站在街道上遥遥往里望,下了结论“潜伏不进去,皇宫里有专门针对修道者的禁制。”

    “不过硬闯的话,我能带你进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