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 修仙第四十一天 “良辰美景,坏我好事……

作品:《修真界第一冤种

    异族的少年被锦被五花大绑, 一副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可怜架势。

    床榻离地面不高,又垫了一层软被,龙裔身体有多结实不用令梨科普, 这人还是位元婴前辈。

    他是怎样代入娇弱小猫咪人设代入得如此没有违和, 令梨很想请教请教。

    以为装可怜对她有用吗天真,在各种冤种行为的连环轰击下, 令梨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男女授受不亲。”令梨盘腿坐在床上, 把枕头抱在怀里, 好声好气地商量道, “锦被和地板归你,枕头和床榻归我前者占地面积远超后者,这个便宜我让给你, 不如就这般安睡吧”

    伽野“可我们刚刚还睡在同个枕头上。”

    令梨人和小猫咪是一个待遇吗不要强词夺理。

    月光朦朦胧胧洒在伽野身上, 锦被裹不住他, 少年暗色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中, 背上勾勒的金纹一路向下蜿蜒,没入看不见的黑暗中。

    奢华的金色纹路提醒了令梨伽野不是一般的猫猫,是一只血统高贵异常昂贵的猫。

    约等于行走的金银山。

    让妖族少主睡地板没什么,但让金银山睡地板,不符合金钱至上主义者小梨的美学。

    令梨是假如沉船了,好心人伸手想把她从海里拉出来,她会浮在水里边吐泡泡边把令瓜剑和乾坤袋努力递上去, 挣扎道“我可以溺死但我的剑和我的钱不能进水”的人。

    撸猫撸了一整天,好像是不能翻脸翻得这么快。

    她想通了似地点一点头, 从床上站了起来。

    伽野眨了眨眼,金色的猫瞳跟着令梨的步伐移动,好奇她想做什么。

    令梨走到被子卷饼旁边, 半蹲下身,双手托住被团。

    她深呼吸,手臂上抬,起

    重好重

    实打实的重量压在令梨手臂上,她练剑一万次都不酸的手微微颤抖,少女脚下踉跄,顽强不屈地把被子连带被子里的伽野横抱起来。

    伽野眼中闪过实打实的惊愕。

    他这一生,被叼住过后颈,被扛过肩膀,甚至被拎过尾巴。

    唯独,没被人公主抱过。

    令梨抱得踉踉跄跄,幸好她之前没把伽野推远,离床榻仅两步路的距离。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她已经把人抱起来了,不就是走两步把他扔上床吗她可以

    令梨以前看过的话本里,纨绔少爷调戏娇娇小姐,随手把人打横一抱扔上床,那叫个轻松写意,潇洒不凡。

    怎么换成她实操,就变得如此艰难

    是她不够纨绔,还是猫猫不够娇气

    两步路的距离,漫长得犹如天堑。

    伽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人带被腾空而起,少女的长发扫在他的锁骨上,丝柔冰凉。

    他瞬间清醒,从锦被中挣扎出一只手,想摆脱此等荒唐的境遇。

    令梨拼尽全力才堪堪把人抱起来,被抱的大猫非但不配合,挣扎的力度雪上加霜,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要动”令梨死抓着锦被不放手,声嘶力竭,“你没穿衣服”

    他以为令梨为什么要拿被子五花大绑才把人推下去

    猫可以不在意廉耻,人不行

    如果被人看到令梨和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在同个房间坦诚相待,两个人的清白和名声都别想要了

    伽野挣扎的幅度小了一分,令梨趁机把他和被子一起扔上床。

    她胳膊酸得要命,腿脚力气不足,伽野挣扎间落下的被角狠狠拌了令梨一跤,她猝不及防,一同摔倒在床上。

    两个人头碰头撞在一起,同时痛呼出声。

    “叩、叩。”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敲门声。

    “客人”门外的侍从隔着一层门板,声音闷闷的,“请问发生什么意外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您住的是单人间。”

    为什么房间里明显有两个人的动静说是谁恶意逃票

    通常来讲,拍卖行的商船查船查得很不严格,尤其是查金丹真人,怕得罪到不好惹的修士,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可门口这位侍从,身后站着的并不是拍卖行。

    给伽野下药的幕后黑手没有得到有人带未化形妖修上船的消息,但他生性多疑,命令暗探紧密关注登船的每位客人。

    “尤其是住单人间的金丹修士。”幕后黑手细细嘱咐,“我了解伽野,他若是要与人合作,修为太低的瞧不上、修为过高的不好掌控,只有金丹期最好。”

    “伽野必定是买通了某个金丹修士为他效命。”幕后黑手很熟悉套路,无非是告诉对方我乃狻猊之身妖族少主,现遭人暗害,只要你愿出力相助,待我恢复真身,必大加赞赏。

    “出钱的是老板,伽野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幕后黑手吩咐侍从,“你到晚上借着查房的名义去看,要是单人间里住了两个人,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板,你即刻禀告给我。”

    金丹修士被尊称一句“真人”,怎可轻易睡地板除非那人拿了伽野的报酬,替他效力

    “客人”侍从手里握着幕后黑手给的防护法宝,再度出声试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紧闭的房门“砰”地打开,门扉狠狠撞上墙壁,木屑飞溅。

    涌起的气流险些把侍从吹飞,彰显主人满溢的不耐。

    “良辰美景,坏我好事。”

    不满的女声从室内传来“如此没有眼色的待客之道,我倒是头回领教。”

    有防护法宝在身,侍从依然被含怒一击搅得胸口闷血,险些瘫软在地。

    他往室内一看,月色晃花了他的眼睛。

    俯身撑在床榻上的少女眼含嗔怒回头望来,黑发倾泄落在凌乱的锦被上,蜿蜿蜒蜒。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小臂,皮肤上残留几道抓痕。

    “看什么”少女尾音上扬,“是好奇我的隐私,还是想加入进来,陪我度过一个更加美好的夜晚”

    她言语暧昧,侍从却无法忽视空气中越来越冰冷的杀意。

    “对,这是个单人间。”少女恍然大悟,她勾着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我正是听说只有一张床,才特意选了票,想趁机行个好事”

    “怎么,这也算逃票”她笑吟吟道,“好啊,你进来,我现在补给你。”

    侍从疯狂摇头,连连后退,冷汗打湿后背“是我打扰了,您继续”

    “别急着走。”少女像是懒得再和侍从计较,好似还是身下人更吸引她的注意,她回过头,专注地剥开锦被“提两桶热水过来,放门口就行当然,你若执意要进屋,我是不介意的。”

    侍从有所明悟再看下去,他今晚真的走不了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合上门,匆匆逃命。

    脚步声越来越远,令梨侧耳听了听,松开压在锦被上的力道。

    “人走了。”她若有所思,“少主,给你下药那人心思还挺恶毒,半夜查房这么损的阴招都使得出来。”

    吓死她了,令梨生怕是来抓逃票的,一张船票可顶她三日饭钱,能省则省。

    “少主伽野”令梨发现伽野没回应她,奇怪地低头看去。

    少年暗色的皮肤上,不起眼的红晕越来越深,蜜色的猫瞳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了”令梨迟疑,“发热期卷入重来这回我身上可没有木天蓼。”

    “你能不能”伽野抬手挡了下眼睛,声音含糊,“先从我身上下去”

    令梨寻思猫科的领地意识还挺强,她既然改口把床让给伽野,反悔占人家地盘不好,便点点头,从伽野身上翻下去。

    “他还挺敬业,真把热水送来了。”令梨听到门口的动静,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把两桶水搬进房里。

    “你今天出了好多汗,要洗个澡吗”令梨问床榻上披着锦被的少年,“趁水没冷。”

    伽野的表情复杂得让人无法解读“你洗吗”

    “当然不。”令梨很骄傲地说,“我会清尘诀。”

    那你为什么认为他不会呢伽野咽下喉中疑问,坚决地摇头。

    不要就不要,令梨从来不勉强人,她是心系要事的靠谱人。

    “有人敲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清白不保。”令梨衣衫整洁,奈何她身边有个没穿衣服的,大大拖了小梨的后腿。

    “但我转念一想,只有鬼才半夜来敲门,门口要不是个鬼修,一定心里有鬼。”

    冲着魔域通缉令来的人不会文雅敲门,门口站着的八成是伽野的仇家。

    “安心,幕后黑手一定没想到被人压在身下的是少主你。”令梨对自己即兴发挥的剧本非常满意。

    敲门的刹那间她思考了很多,想了无数解释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说辞,最后发现不解释,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花钱买票的客人,为什么要对一介侍从解释自己的夜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少管别人的闲事。

    令梨左思右想,认为自己的灵机应变十分完美,伽野应该没有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全程小梨一个人扯大戏念台词,他总共只出镜了半只胳膊,是个安安静静的背景板,连群演工资都拿得心虚。

    令梨分析得极有道理,伽野同样认为事态会如她所料,他现在最稳妥的做法是道声谢谢,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安睡。

    但伽野睡不着,甚至不能闭上眼。

    他一闭上眼,方才的一幕幕便在脑内无限循环。

    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各自痛呼,女孩毕竟修为低些,疼得明眸泛泪。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正悄悄咽了咽疼,眼睛清澈如林中小鹿。

    门外侍从出声试探,林中小鹿眨眼间淹没在雾林深处,她沉思两秒,有了主意。

    令梨独来独往惯了,不仅思绪转得飞快,行动力也强得吓人,一点儿没有与人商量的意思,说上就上。

    两人摔在床榻上的姿势本就一上一下,她稍稍撑起身,双手按在两侧,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他。

    “嘘。”她竖起食指碰了碰唇,抬手一挥,凌烈的气风哗然掀开房门。

    门外的侍从和床上的伽野同时被惊了一瞬,目光凝聚在慵懒回眸的少女身上。

    “良辰美景,坏我好事。”她慢条斯理地道,神色嚣张又不满,一副“我好不容易把人骗上榻办事,居然有人不长眼来打搅,你现在就给我去死”的模样。

    她生得漂亮,眼尾上挑有种别样的风情,又凶又美。

    仗着两个男人不敢吭声,令梨一通输出,从戏文里学来的台词被她用了个遍。

    不仅把侍从轰得脑袋发晕连连致歉,和她搭戏的人更是呆呆愣神,嘴唇张合,愣是一句词没接上去。

    好在令梨也不指望伽野接词,没给他留发挥的空间,说到没台词可说的时候,干脆扭回头,专注地盯着伽野。

    门口那人的存在好似被她完全忽略,落在锦被上的长发如流水般顺滑,她慢腾腾抬手,指尖勾住被沿,作势要掀。

    侍从如梦初醒,匆匆替他们合上房门,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逃了。

    女孩子上挑的眉眼又一次垂落,重新变回伽野熟悉的表情,令梨像个没事人一样,就着双手撑在他上方的姿势分析起事况。

    淡定,从容,鬼话连篇。

    脸红耳热的,只有他而已。

    伽野深深觉得,他们的角色定位很有问题。

    按世俗常理,难道不该是她惊慌失措,像只急得团团转的小仓鼠一样埋头往被子钻,伽野顺势掀起锦被把人裹好,让她藏在自己的阴影下。

    侍从推开门,看见裸背的男人俯身与被褥间的少女耳语,不需要半句台词,来人立马会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等他走后,闷气闷得脸蛋红透的女孩子悄悄从锦被间探出头,眼睫忽闪忽闪,不敢看他。

    如果气氛够好,他可以顺着说两句调笑的话,逗怀中温香软玉急得羞红。

    完美的剧本,除了两位主演拿反了角色,毫无问题。

    该脸红的人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不该脸红的人脑海沸腾睡意全无,大有睁眼等天亮的趋势。

    “你不睡吗”令梨瞅了眼以手臂遮眼的伽野,有点可惜他现在不是猫猫。

    一张床容不下两个人,小梨慷概大方让给了伽野,他居然还不睡

    “刚刚那人你不必忧心。”令梨安抚道,“我对杀气和恶意很敏感,他和他身后的人定然没有起疑。”

    谁能想到妖族少主被人以宠物猫猫的名义带上商船,又深夜被人压在身下动手动脚呢鬼算子算到这个结果都要骂一句天道,怪它瞎显示星相,害他看到此等荒唐怪事。

    “我不忧心。”伽野放下胳膊,眼睛亮亮,“阿梨处理得很好,但,如果有下次,你能不能”和他换个角色

    还有下次令梨面露迷茫,是她演得不够好吗侍从还要再来试探一次

    同床共枕都不足以取信的疑心,再深一层岂不是要令梨看了眼占据房间中的两桶热水,面露难色。

    不妙啊,她没有洗猫的经验。

    等等,伽野现在是个人,似乎不必她亲自去洗。

    “车到山前必有路。”令梨深沉地点点头,“少主放心,我会再看点话本补充些理论知识,争取下次你连胳膊都不必露便能演好这场戏。”

    打工小梨,时刻为金主一条龙贴心服务。

    至于现在,令梨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我好几天没睡觉,再不睡真的要坐化了。少主先将就一晚,明天我再替你裁衣。”

    令梨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背靠床榻,抱着剑脑袋一低,瞬息入睡。

    伽野侧过头,只能看见少女发间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后颈。

    她睡得很沉,毫无防备。

    锦被中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虚虚前探,又在即将碰触时轻轻缩回。

    方才暧昧涌动的房间,随着一人的不语,渐渐陷入月光的冷清。

    伽野转过身,心想还不如他幼猫化的时候。

    黑猫蜷缩在枕头的左半边,少女睡在右半边,她睡前说要枕在他的尾巴上,害黑猫梦中不忘牢牢把尾巴盘踞在身前,用下颌压住。

    温热的呼吸从她的口唇吹到黑猫细软的背毛上,猫猫在梦中想如果用尾巴搔搔她的鼻尖,她是会痒得直打喷嚏,还是嗷呜一口咬住尾巴尖,吓得猫猫炸毛

    想着想着,酷爱作死的伽野猫说不定会试一试。

    可惜了,伽野看着属于人类的修长手指,蜷起来,再张开,不是猫猫开梅花的粉爪子。

    变回了人形药效是不是已经化解了还需要阿梨吗

    或许不该睡,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离开,把下药的人抓出来。

    阿梨即使发现了也不会说破,她独来独往惯了,碰瓷对象自己跑掉,对她是好事。

    “是我建议她去东海的。”伽野慢慢地想,“免费蹭到了一张船票,何不把旅程走完”

    若是能求到鬼算子的卦,得知龙鳞去向,更是再好不过。

    就这样吧,既然恢复成人形,他明天要好好和阿梨讲讲规矩,细数她到底有意无意捏了他的耳朵和尾巴尖多少次,一次百金,她现在欠他

    繁琐的数字计算勾起了伽野的睡意,他合上眼,盘算什么时候变一回真正的狻猊给令梨看看,洗掉她满脑子的小猫咪。

    月色随着海浪轻轻荡漾,从北域驶向东海。

    清晨,紫气东来,令梨循着冥冥中的直觉睁开眼,就着打坐的姿势吞吐天地灵气,抖去眸中残留的睡意。

    修仙人,早课可是非常重要的

    令梨通宵成习惯,天天和朝阳打招呼,她熟练地运转一周天功法,回头去找贪睡的小猫咪。

    元婴期了不起吗令梨边回头边心想,妖修难不成没有早课的概念她修仙这些年,头次见人赖大床。

    令梨一回头,发现伽野不见了。

    “”令梨满头问号,“我那么大个老板呢昨晚还在的。”

    就算睡着了,有人进出房间她也会知道啊。

    令梨亲自捆好的被子卷饼好端端卷在床上,她谨慎地观察了又观察,终于发现被褥里小小的异动。

    团子大小的起伏在被褥里拱来拱去,无比艰难地朝有新鲜空气的方向前行,跋涉千山万水,一点一点,探出了头。

    小黑猫睡得凌乱的脑袋拱出被褥,金眸委屈巴巴地看向令梨。

    “你都不来帮我。”小黑猫咪咪直叫,“你就这么看着,都不来搭把手。”

    他的毛毛因为摩擦静电,刺成了一个球。

    “你怎么又变回去了”令梨下颌搁在床上,平视艰难打滚把自己滚出被褥的小黑猫。

    “不知道。”伽野想笑笑不出来,“我一睡醒,差点闷死在被子里。”

    他控诉地看向令梨下此狠手捆绑小猫咪,没有武德

    令梨心虚但没完全心虚,猫猫有皮毛,人形可没穿衣服,她一举一动全是为了伽野的清白着想,是他不懂她的苦心。

    “伽野少主,我曾经听过你们妖族的一个故事。”令梨托腮,“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勤劳善良的姑娘,某一天,她遇见一个落魄书生,书生对她哭诉姑娘,我无处可去,你可怜可怜我,收留小生吧。”

    “姑娘非常善良,收留了百无一用的书生。姑娘家养了一窝又嫩又肥的鸡,她每天都要数一次鸡的数量。可在收留了书生后,姑娘发现每过一晚,她的鸡就少了一只。”

    “姑娘百思不得其解,她半夜拿着打狗棍守在鸡窝前,捉到了一只偷吃鸡的狐狸。”

    “打狗棍如雨落下,狐狸躲闪不得,此时突然鸡鸣,天亮。在阳光下,狐狸变作伤痕累累的书生。”

    “书生哭泣道姑娘,我生来便是如此,半天是人半天是狐,夜晚食欲旺盛,我控制不住自己。”

    “姑娘是个善良姑娘,但再善良的姑娘也不能容忍有人偷吃她的鸡。她道既然晚上食欲旺盛,你为何不白天做狐、晚上做人”

    “书生说可以是可以,但白天狐狸也要吃鸡啊姑娘便说你白天做狐,与我学一手杂耍的技巧,努力赚钱自力更生,不就可以买烤鸡吃了吗”

    “书生恍然大悟,当即调换了变人变狐的时间,自此成为了城中有名的杂技小狐。”

    令梨捏住伽野猫猫两只前爪,语重心长地说“少主,听了这个故事,你有何感想”

    伽野“”

    伽野“我生而为妖,为何从未听过这个故事”

    “许是你孤陋寡闻。”令梨八风不动,“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故事里的书生。”

    “一半时间是猫,一半时间是人。”令梨竖起两根手指,“你现在有两条出路。”

    “一是学习杂技小狐,成为一只优秀的杂技小猫,努力打工赚钱给自己补一张船票,美美住上单人间。”

    “二是。”令梨诚恳道,“控制一下自己变猫的时间,不要再发生昨晚这般一猫独占一床,好心姑娘被逼睡地板的惨案。”

    “能做到吗能就咪一声。”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