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 白越番外 我罪有应得,我活该。……
作品:《主角们都想独占我[快穿]》 血肉模糊的伤口流出汨汨鲜血, 即便白越竭尽全力地捂住,血液仍然流个不停。
鲜红的颜色从指缝间渗出,浸透土壤, 逐渐吞噬白越的视野。
白越惶惶地看向怀里,少年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面上毫无血色。
片刻后,似是忍不住出了,发出一道带有哭腔的声音“好疼啊”
“白越, 我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
白越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童逐渐闭上眼睛,身体越来越冷,冻得他双手止不住的发颤, 如坠冰窖。
“白总”
“白总”
白越眼睫一颤, 缓缓睁开眼睛, 对上了aora关切的眼神。
aora递给他一杯温水, 看了眼他额头细密的冷汗,轻声道“您又做噩梦了么”
白越回过神,哑声道“我梦见童童了。”
他又梦见了温童离开那天的事情。
这一周以来,只要他陷入睡眠,就会梦见当时的情景。
梦境很模糊,唯有温童是清晰的。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温童身上的血,清楚地听到温童的呼痛声。
“他说他好疼。”
白越掀了掀眼皮, 轻轻地说“也不算噩梦。”
好歹在梦里看见了童童。
aora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低着头没说话。
白越“几点了”
aora“一点,您才睡了十分钟。”
白越嗯了声,半阖着眸子。
才十分钟, 刚才的噩梦仿佛持续了半个世纪。
aora继续说“白先生让我来问您,什么时候去公司。”
白越扯了扯唇角“告诉他不去。”
“以后都不去了。”
上一次温童的假死,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这一次,他甚至无法调动情绪去工作。
仿佛随着温童的离开,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意义。
aora不仅是白越的秘书,更是白家赞助长大的,她服务的是白越的继承人。
听到白越说不去公司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我会和白先生说,您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白越无所谓她怎么对父亲说,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温童。
温童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童童,我很高兴。
你先别高兴。
谢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
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不可能放过我。
我要让他重新体验一下这个滋味。
不过这一次,我会死。
对不起了白越。
白越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茫茫地盯着虚空一点。
他不能接受温童假死复生,再次地死去。
更不能接受温童是死在他怀里。
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生命流失。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aora小心翼翼地开口。
白越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低地说“是对我的惩罚吧。”
白越想,他会满足温童。
他会痛苦一辈子。
想通后,白越仿佛找到了目标。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开始整天整夜的在桐城闲逛。
一个月的时间,他走遍了桐城大街小巷。
童童去学校的时候应该走了这条路。
童童看见这家店肯定想吃。
童童看到这块路牌大概会拍照留念。
从市区到郊区,漫无目的。
听到路人谈起无台寺,白越想起自己从来没去过,开车前往。
抵达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临近关门,寺里的人不算多。
白越走了一圈,没有迈进任何一个殿,没有祈拜任何一个神。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寺庙的西南区域,看到一个巨大的挂满红绳与木牌的树。
一旁的牌子上写着姻缘树三个大字。
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正在排队买木牌。
队伍没人了,负责收买的大妈抬头打量周围,见一旁年轻的小伙子直勾勾地盯着姻缘树,半晌都没挪开视线。
大妈笑呵呵地招呼道“帅哥,你要不要也求一个”
白越眼睫颤了颤,偏头看她。
大妈“挺灵验的,我每天都能看见有人来还愿。”
白越冷冷淡淡地说“多灵”
大妈正在想该怎么说,便听见对方又问“写死人的名字也灵吗”
大妈愣愣地看着白越。
白越半阖着眸子,神情疏离漠然,不悲不喜,没有丝毫情感,像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对于他刚才的发问,大妈没有觉得可怕惊恐,反而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说“佛教讲究轮回,不管死人姻缘。”
“你要是真想搞冥婚的话,我这边还有道教大师的联系方式。”
白越“”
大妈继续说“这个大师冥婚很灵的,办过的都说好。”
“还包下辈子在一起。”
白越沉默片刻,低声道“不用。”
“如果有下辈子,我倒希望他下辈子不用再遇见我。”
也不要再遇见谢由、陆匪那种人。
他希望少年下辈子仍然是受人喜爱的太阳,不会遇到任何心怀不轨的人。
“你这个愿望的话,得去找地藏菩萨,他老人家管鬼魂的度化”大妈热心肠地说道。
白越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无台寺。
后门的石阶下,有个男人抱着个猫包,脚边放着个免费领养小猫的牌子。
白色的小猫躺在猫包里,看起来病恹恹的,没有活力,似是生病了。
白越瞥了眼,脚步顿住。
他想,童童如果看见了,说不定会带他回家。
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圈,见他气度不凡,立马走上前“帅哥,要不要领养小猫啊”
“虽然没什么品种,但它很乖的。”
白越冷冷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救”
男生愣了愣“因为、因为福报啊。”
“佛家不讲究因果佛报么,得做点好人好事”
听到这话,白越扯起一抹讥讽的唇角“我不需要福报。”
两个月后
白越久违地接到了aora的电话。
“白总,桐城大学联系到我,说想您回校做一场讲座。”
“主题呢”
aora“是医疗管理方面的。”
白越不假思索“推了。”
“我以后不会涉及医疗相关行业。”
aora“是。”
她没有直接挂电话,而是犹犹豫豫地说“公司这边您的办公室还在。”
白越直接挂掉了电话。
两个月来,他去遍了桐城的各个地方,唯有桐城大学迟迟不敢来。
大学期间,虽然他和温童的相处时间不多,但两人从未出现过争执矛盾。
校园里的点点滴滴对此时的他来说,似乎是恩赐。
他配去吗
白越不知道,但开车到了宿舍区门口。
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温童曾经住过的宿舍楼。
仿佛就看到曾经的温童笑眯眯地喊他的名字。
白越,好巧啊。
下一秒,少年清亮好听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好疼啊
白越闭上眼睛,额角青筋暴起。
忽地,车窗被敲了敲。
“白越”传来一道模糊的男声。
白越睁开眼睛,见到了孟信瑞诧异的表情。
孟信瑞又敲了敲车窗,比了个摇下车窗的手势。
白越降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有啊,”孟信瑞点点头,实话实说,“你跟我去趟宿舍。”
“温哥有东西要给你。”
话音落地,白越怔住了。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哑着嗓子问“什么东西”
孟信瑞想了想“应该是信,或者什么卡片。”
“前段时间大溪地寄过来的。”
“我本来想过两天给你寄到美国,后面”孟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今天正好来了,自己来拿吧。”
白越下车,跟着他走进宿舍。
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靠近门的床是空的,桌子的正中央却放着游戏机和卡带,还有一瓶可乐。
白越一眼就认出是温童喜欢玩的几款游戏。
大概是舍友间的缅怀祭奠。
“孟哥,你回来了啊,”右侧的厕所门被打开,一个男生从厕所出来,龇牙咧嘴地问“有没有创可贴啊。”
“新买的刮胡刀太难用了。”
白越偏头看过去,看到男生下巴被划出了条较深的伤口,鲜血直直地往下流。
他手指颤了颤,当即挪开视线。
孟信瑞一边拿信封,一边找创口贴。
他转身把创可贴塞给室友,接着把信封递给白越“这个。”
“诶你的手怎么抖成帕金森了没事吧”
白越竭力忽视那名室友滴到地上的血,苍白着脸“只有这个么”
“嗯,只有这个。”孟信瑞应道。
白越拿着信转身就走,直到走回车里,见血心悸的感受才消失了大半。
他缓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印有大溪地风景的明信片。
to白越
本来不想给你写的,感觉没什么可说的。
纠结了会儿,还是给你也写了点。
在美国那段时间,你骗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我也骗了你两次。
我大人有大量,就算咱俩扯平了。
大溪地的事,你应该想明白了吧,我是真的想死,准确的说,是真的想离开这个世界。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过的很好。
顺便替我向诺亚问声好。
说到诺亚,你回国后发现我还活着的事和他说了吗没说的话,就不用告诉他之后的事了,就让他以为我真的死在爆炸案里了吧。
谢喽
最后的最后,忘了我吧。
温高高兴兴童
看到温童想让他做的事,白越眼睫颤了颤,哑声道“不可能。”
“不会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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