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第 22 章 最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

作品:《七零海岛夫妻

    从确认关系到回家, 不过一个小时的工夫,他们的感情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升华。

    临走前仗着夜黑风高,两个人甚至短暂地拥抱了两秒, 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漆黑的夜幕只只半轮圆月做照明。

    “江少屿。”

    “嗯”从鼻腔里溢出的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空下有种别样的性感。

    孟言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笑得好幸福“喜欢吃土豆饼和豆腐脑吗”

    “喜欢。”对象说什么都喜欢。

    “明早来洪嫂家吃早饭, 尝尝我做的土豆饼。”

    一句话,便让江少屿心头如吃了蜜糖一样喜滋滋。

    “好。”

    转身回家, 走路的步伐都是轻飘飘的。

    是夜,夜凉如水。

    回家后江少屿躺在床上失眠了半宿, 后半夜干脆不睡了, 起床翻出黄历, 一页又一页, 企图找出最近几个月最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

    晚间, 蝉鸣声渐渐。

    静谧到落针可闻的时分, 海岛卫生所却传出了哭声。

    “春红这是怎么了,哎哟,怎么还哭上了”

    这个月卫生所恰好轮到杜艳华值班, 正在里屋睡大觉呢, 冷不丁被凄惨的哭声吵醒, 出来一瞧,这不是好姐妹吕春红嘛

    “艳华, 艳华”吕春红趴在案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抬头看她一眼, 很快继续趴下哭。

    杜艳华顾不得整理衣服,随手拎了件衬衫外套匆忙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不哄人还好, 一哄,吕春红哭得更凄惨。

    “我、我、我完了,彻底完了,彻底没戏了”哭得捶胸顿足,鼻涕眼泪一把流,全然没了往日的体面。

    “什么有戏没戏,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说话说一半简直急死人。

    吕春红耸着肩膀抬起头,两颗眼睛肿得像个大核桃,估计来卫生所之前就哭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抽噎着说“上次说话不是得罪了参谋长吗,我本来想去给他道歉的,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回家,我后来想去部队找他,结果半道上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杜艳华一惊“看见啥啦”

    吕春红嚎的一下哭出声“看见他跟那个姓孟的抱一块儿了”

    “什么”原谅杜艳华真的有被震惊到。

    抱,抱一起了

    速度进展如此之快

    可是,外面不是传他们俩不合,不是说江少屿身边那个通讯兵都给人买好船票,准备送那妮子回首都了吗

    这都什么情况

    “春红,你先别着急哭呀,你说会不会是那啥,叫什么,离别前的拥抱不是说船票都买好了吗”

    吕春红迫不及待反驳“什么离别前的拥抱,他们不仅抱了,还牵手,你是没见到那腻歪的样子,哪里像要走的人”

    “呃”按照江少屿平日里不近女色的形象,杜艳华还真想象不出他跟女同志腻歪的模样。

    可姐妹这哭得正伤心呢,安慰才是正事。

    “没事没事,你也不差,你可是中专毕业呢,以你的文凭和才华,总能找到比参谋长更优秀的男人。”杜艳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说得轻巧。”吕春红掏出手绢狠狠抹了抹眼睛“我不甘心啊,我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为了他,这么多年我都熬成大姑娘了我舍不得啊我再说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姓孟的一来就把他勾走,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可是姐妹啊,爱情这玩意儿不讲究先来后到啊再说了,从始至终也只是你一厢情愿,江参谋长从来没接受过你的好呀,哎哟这傻姑娘

    杜艳华心里数不尽的腹诽,面上仍安慰“有什么舍得不舍得,那句话怎么说来说,及时止损咱部队有多少战士多少军官啊,凭你的相貌,想要哪个还不是手到擒来是不”

    吕春红向来抗拒不了被人夸相貌,好姐妹也不例外,心情稍稍得到了那么一丁点舒缓。

    “不是,谁都比不上他。”

    “嗨呀。”见她情绪逐渐稳定,杜艳华边抚着她的背脊,边道“人总要向前看的嘛,你一颗心扑到他身上,哪能看见其他人,就算有好苗子你也看不见。”

    “哪、哪有什么好苗子。”自打江少屿出现在她的世界,其他男人再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从前想着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她总幻想自己是独特的,是能入他眼的例外。

    可事实告诉她,她吕春红根本不是例外,而那个来海岛一个月不到的孟言才是

    “有的有的,你先振作起来,明天开始我亲自陪你去部队挑好苗子,行不”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可不是白当的,杜艳华深谙安慰吕春红之道。

    “找个比江参谋长还好的男人,气死她,气死那个姓孟的,好不”

    杜艳华嘴都说干了,终于把这倔成牛的姐妹劝好,答应先回屋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

    六月初,天气愈发热起来,老天爷愣是见不着半点要下雨的征兆,奇怪的是,后山那泉眼里的水反而越涨越高。

    早上六点钟的样子,部队的战士们早早起床,这会儿正在晨跑,一串队伍跑操时路过洪嫂家门口,口号震天,威风凛凛,瞧着真气派。

    孟言收回视线,使劲拧干纱布里的豆渣。

    早饭吃昨晚的剩菜剩饭,再烙了一小盆土豆饼和一小盆豆腐脑。

    “石蛋,等会儿有空陪姐姐去捡点海螺吗”

    石蛋趴在灶台边,深深嗅了嗅空气里的香气,手舞足蹈“有空我让运山哥哥和运峰弟弟也来帮你。”

    运山运峰是石蛋最好的朋友,一个四岁,一个六岁。

    “好,人多力量大。”

    洪嫂给灶膛里添了根木柴,问道“你那屋贝壳做的窗帘不是挂满了吗”

    孟言捏着锅铲给土豆饼翻了个面“不做贝壳窗帘,我想捡点海螺和信一起寄去首都,家里三个孩子没见过大海,寄点海边特产给他们瞧瞧。再说这都来一个月了也没给我家里人回个音信,怕他们担心。”

    “是哈,早该给你家人寄个信报平安了。”洪嫂说着想起什么“不对,参谋长肯定早就发电报给老首长了,你父母肯定也早收到你平安的消息啦。”

    孟言笑着点点头“那也得给他们寄封信,讲讲我在海岛的所见所闻嘛。”

    “对,那还是赶快寄信回去,家里还有好多咸鱼干,等会儿挑挑一块儿寄去。”

    孟言客套说:“辛辛苦苦腌的,怎么好意思要。”

    洪嫂佯装不开心:“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咱这儿咸鱼又不值钱,再说了,就算值钱,凭咱俩的关系你见什么外,你要是不拿,我还觉得你看不起我的咸鱼呢。”

    孟言哭笑不得:“行,嫂子,拿,拿”

    洪嫂家没有石磨,隔壁马嫂家是有的,正好家里还有一些黄豆,洪嫂本来说做豆腐吃,孟言建议吃豆腐脑,于是改成了豆腐脑。

    豆腐脑南甜北咸,洪嫂和石蛋都表示喜欢吃甜的,而孟言,虽然灵魂是南方人,可她喜欢吃辣口的食物,所以豆腐脑也喜欢吃咸味儿。

    江少屿么虽然不清楚,不过按照北方人的习惯,他应该喜欢吃咸的才对。

    于是两碗咸豆腐脑,两碗甜豆腐脑,白糖也是江少屿送来的,平时洪嫂舍不得用,今儿个给豆腐脑里放了一小勺,甜味儿其实很淡,母子俩却好像吃糖果一样,享受地眯起眼。

    江少屿心里惦记着要跟孟言一块儿吃早饭,天蒙蒙亮就醒了,起来很快收拾好便准备去洪嫂家,一看时间,五点五十分。

    这个点恐怕连洪嫂都没起床,于是绕着小岛跑了两圈,天才彻底亮了。

    不得不说江少屿时间掐得十分准确,刚到洪嫂家,新鲜的豆腐脑就出锅了。

    “来了。”

    孟言正往豆腐脑里放她调制的野山椒酱,少放点不那么辣,主要是稍微调个味儿。

    “嗯。”江少屿进入厨房,走到孟言身后。

    “喜欢吃哪种口味你自己来调。”

    “好。”

    早上洗漱的水还在木盆里,孟言顺便洗了把手,榨干最后一道价值,再把脏水一点一点分给菜地。

    厨房里,江少屿放完调料忽然走了出来,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木盆。

    “我来吧。”

    手里重量减轻,孟言直起腰喘了口气。

    这天热的,等到了七八月可怎么熬啊。

    这边江少屿匀速倒着水,孟言则站在一旁安静地观看,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某男的余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孟言,唇角始终扬着甜蜜蜜的弧度。

    洪嫂憋着笑,这俩人,看来看去看啥呢,腻歪死了。

    连石蛋都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

    悄悄问他妈“娘,孟姐姐和参谋长,他们在干什么呢,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呀”

    “处对象呢吧,处对象啊,就是奇怪”

    洪嫂笑着摇摇头,弯腰将儿子抱到板凳上,给他盛了碗甜口的豆腐脑。

    江少屿这边浇完了水,两人肩并肩一同进了厨房,准备吃早饭了。

    “参谋长,啥时候把小孟从我这儿接走哇”

    江少屿拉开板凳的手一顿。

    孟言也愣了一愣,直到看见洪嫂揶揄的笑,才意识到她在开玩笑。

    “洪嫂,你盼着我走呢”

    洪嫂哈哈笑:“哎哟,小孟啊你可别这么说,如果可以啊,我巴不得你在我这儿住一辈子那样的话,参谋长就要给我家送一辈子粮食咯”

    连石蛋都笑了,高兴地扬起小勺。

    参谋长给他们家送一辈子粮食太好啦

    江少屿也笑“洪嫂,您甭打趣我。”

    洪嫂舀了勺豆腐脑,问他:“昨天我就看出不对劲了,你俩现在是彻底好上了吧”

    “是好上了。”江少屿回。

    洪嫂高兴地拍手:“那就好,该挑个好日子结婚啦”

    “要的,日子还在挑,不着急。”说这话时江少屿的目光始终落在孟言身上,那要笑不笑的模样透着若有似无的“骚气”。

    孟言略显惊诧地望向他。

    已经在挑日子了这男人

    满意地点点头,洪嫂感叹道“终于要结婚了,我真怕参谋长打一辈子光棍呢”

    其实以前江少屿也是这样认为的,可缘分来得太过突然,撞了个满怀,推也推不开了。

    早饭吃完,小情侣俩依依惜别,孟言说送他到院门口,出了院门不知不觉又走了几百米。

    “天热,晒得很,就送到这里吧。”语毕,轻轻揉她的头发。

    江少屿其实是个大老粗,可只要对上孟言,猛虎也能细嗅蔷薇。

    孟言心虚地张望四周:“好。”

    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江少屿转身离开,孟言忽然想起什么,将他叫住。

    “对了,少屿,可以帮我弄点肥料吗用不了多少一点点就够了,我弄了点野山椒想试试种。”

    “少屿”两个字喊地某男如沐春风,灵魂飘飘然,这会儿别说弄肥料了,上天摘星星他都愿意

    “种野山椒山上多的是何必辛苦种呢。再说了,你会种吗”倒不是他想打击她的信心,实在是疑惑。

    孟言没有表现地很自信,也没有打包票一定能种活,只说:“试试嘛,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

    想想孟言背井离乡来到南方,除了一群孩子也没有其他同龄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孤单的。所以甭管这玩意儿种不种得活,只要对象开心就行。

    “好,我到时候想办法给你弄点。”

    野山椒种植初期其实不需要用肥料,如果苗株能够成活,后期移栽才需要施肥,所以孟言这会儿也不着急用。

    江少屿走后,孟言开始种野山椒。

    把野山椒的籽挑出来,在干净的锅里炒热,这步骤叫做消毒。消完毒再用温热水浸泡种子,从早泡到晚,种子膨胀后再把它挑出来,放在花盆里。

    因为野山椒喜水,最近天又旱,孟言只种了两三株,连菜地都用不上,找个破花盆就可以种。

    海岛气候和地理环境特殊,孟言采用的方法也趋于实验室的精准,等到种子成活后,长成株了还要移栽呢,这时候就需要使用肥料。

    当然了,种野山椒并不只是为了吃,也不是因为无聊闲得慌,如果野山椒这种对生长环境挑剔的都能在她手里成活,那么其他农作物相对来说也更好操作些,先少量实验,后续才能栽种出更多好东西。

    除了取籽种植法,还挖了两株活的山椒苗,两种方法一起试,总有一个能成功。

    如此想着,感觉生活立刻变得丰富又多彩,她真的好爱种地

    江少屿的部队最近有些忙,据说下个月有一场军演,组织上十分重视,所以今天他也没能抽出身上洪嫂家吃饭。

    午饭过后,孟言一觉睡到三点,起来收拾收拾屋子,把晒饱太阳的扶桑花搬回里屋,便听得院外有人呼唤自己。

    “孟言姐,孟言姐”

    “哎我在这呢”

    小麦三两步冲进房间,小跑着上来。

    “当当你不是说最近晒黑了吗,我给你做了顶帽子。”

    自从来了海岛,孟言几乎每天都跟着赵小麦上山下海,外出走得太勤快皮肤隐约有变黑的征兆,她老早就想买一顶帽子,可供销社没有,正等着下一次发船找人帮忙带一顶回来呢。

    也只不过偶然间向小麦吐槽了一句脸好像黑了,竟被她记到今天,这种被人细心惦记的感觉真好啊。

    小麦这会儿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洋溢的兴奋劲儿却不掺假。

    她高高举起手中编织紧密的草帽,金黄色的稻草每一根都用水洗得干干净净,半点灰尘也没有,阳光一照,还有光泽感呢

    孟言欣然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发现帽子上还插有一朵新鲜的鸡蛋花,更是喜欢地不得了。

    “手这么巧呀编得太好了。”作为生存本领之一,小麦编织草帽的技能强得没话说,不论是从编织手法还是功能实用性来看,半点不比外面卖的差

    试着往头上戴,宽大的帽檐彻底阻挡了烈日骄阳,又因为编得密实,即使站在阳光底下,也半点不透光。

    “谢谢你呀小麦,不过大老远你专门给我送帽子来啦”

    见孟言喜欢这顶帽子,小麦也是很开心的,喜滋滋地戳了戳帽子上的鸡蛋花:“当然不是专门给你送帽子,来找你赶海哇前天你嫌太晒不去,今天看你还找什么借口。”

    孟言噗嗤笑出声:“我真觉得晒,不是借口。”

    小麦哼哼道:“好吧,不管是借口还是理由,今天去吗”

    “去,当然去走”

    孟言是效率派,洗了把手,拎了铁桶便跟随小麦一块儿赶往海滩,边走变扬起脑袋问她:

    “小麦,这帽子我戴着好看吗”

    “废话,你要是不好看,天底下就没有不好看的人啦”

    孟言开心地揉她发顶:“越来越会说恭维话了。”

    “不是恭维,是实话”

    啧,嘴儿真甜。

    去海滩有一条捷径可以走,那条路还是小麦告诉孟言的呢。

    结果今儿个小麦故意带着她走了另一条会经过部队的大路,这个点部队正在做突击训练,好巧不巧地“偶遇”了江少屿。

    小麦两腿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胳膊也一甩一甩,一副大爷样,等走到校场对面的时候,挥手冲着江少屿挥了挥。

    江大参谋长轻描淡写瞥了她一眼,继而瞧见她身边某女,两眼顿放亮光。

    “原地休息五分钟等我回来继续训练”

    小战士们虚脱地停下脚步,甩甩手跺跺脚,拉筋压骨,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

    直到大家的目光沿着江少屿奔跑的方向望过去。

    呀,那戴草帽的女同志不正是嫂子吗就说参谋长咋突然大发善心放过他们了

    “去哪,赶海吗”某男笑靥如花地走来,目光毫不掩饰般落在自家对象精致的面颊上。

    今天戴了顶帽子,更显得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少了几丝清冷疏离感,多了些俏皮可爱。

    尤其当那顶帽子上的鸡蛋花随着清风荡漾时,配上那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神,撩得某男心尖儿颤。

    孟言心情好,难得问他一句:“好看吗”

    江少屿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赞赏“好看,很好看。”

    说话时微微垂着脑袋看她,阳光顺着他额前的短发洒下一段阴影,一黑一白,将他眉眼间的冷淡与疏离统统散去,温柔地不像样。

    可看在孟言眼中,心里暗道瞧这傻样。

    “参谋长,你也要跟我们一块儿去么”上着班儿呢,哪能说赶海就赶海,小麦就是故意挑逗他。

    孟言瞥了小麦一眼,递过去一个眼神,结果小麦压根不搭理她。

    “我”一个字吐出后戛然而止,江少屿垂头看了眼手里的怀表,遗憾道“不了,这批兵训练完等会儿还要回去开会,开完会才下班。”

    说这话时,江少屿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孟言,好像这话是专门说给她听似的。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孟言被他看得毛毛的,不等她开口要说些什么,小麦拉起她的手风风火火就跑走了。

    “既然参谋长不去,那我们就先走啦嘿嘿”

    江少屿眼珠子瞪了老大。

    嘿这野丫头,他还没跟他对象说几句话呢休息五分钟这尼玛两分钟都没过

    离开时孟言扭头瞧了眼,一眼就撞见某男哀怨的目光,噗嗤笑了,然后迅速扭过头不再看他。

    回过头又跟小麦对视,俩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你看嘛你看嘛,参谋长瞧你的眼神,啧啧”

    “看我的眼神怎么了”孟言知而不语,等了好半天没等到小麦下一句话,遂用胳膊肘戳她“说话。”

    小麦越跑越快,咯咯咯地笑起来:“我形容不上来,反正跟以前不一样了。”

    孟言但笑不语:小样,等你谈恋爱就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