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2. 第 82 章 姜檐好似宁死不从的贞洁……
作品:《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回到东宫, 姜檐便偷偷让金福瑞将御医李赫存叫到他书房。
这事关系到卫寂的身体,姜檐自然不会只听姜筝一面之词, 更别说她这人自幼就喜欢诓他。
这次姜檐宁可自己是被骗了, 也不想隔那么久才能跟卫寂亲热一次。
姜檐不想与人谈论他与卫寂的房事,因此问的十分隐晦。
李赫存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姜檐在床笫之间有什么癖好,不然行房就行房, 怎么还要担心卫寂的身体受不住
对这位太子妃, 李赫存一直心存感激。
姜檐性子不好, 刚分化那年更甚, 好在有卫寂在,李赫存的日子好过不少。
怕姜檐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嗜好, 为了卫寂的安危, 李赫存委婉道“太子妃刚分化, 此事还须克制一些。”
姜檐静默不语, 半晌后他又问, “那还有其他忌讳的事么”
李赫存不是教引嬷嬷, 不好在这种事上指手画脚, 可有可无地说了几项。
无非是要姜檐节制一些, 不要在床事太过激进,卫寂身子单薄,肯定是受不住折腾。
意思大致是这样的意思, 李赫存的话却是点到为止, 省得没帮了卫寂的忙, 再将火惹到自己身上。
姜檐瘫着脸,“孤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李赫存向姜檐行了一礼, 而后躬身退了下去。
姜檐泄气似的塌下肩,独自一人在书房坐了很久。
卫寂觉得自从宫中回来姜檐便有些古怪,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因为姜檐不肯在他面前表露。
到了晚上,姜檐一早便躺到床榻内侧,用绸面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卫寂以为他是冷便没有多心,褪去身上的衣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虽然他们同榻过好几次,但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此刻卫寂免不了感到不自在。
他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腹部,不敢朝姜檐那边看。
寝殿如昨日那样,只在角落燃了两盏灯照亮。
姜檐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你若点着灯睡不好,那便将两盏都灭了。”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卫寂抓了一下被角,“不用,这样也能睡着。”
姜檐转头看了一眼卫寂柔和的侧颜,蠕动着唇道“他们说阴坤与阳乾成婚的头一年,房事不好太过频繁。”
卫寂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不过他并没有怀疑姜檐,只当教引嬷嬷忘了与他说这件事。
卫寂往上拉了拉被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姜檐又说,“雨露期才能那样。”
离他俩的雨露期还有二十多天,卫寂不自觉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然后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卫寂说,“那早些睡罢。”
姜檐声音闷闷的,“嗯。”
在小宅子时这个时辰卫寂也该睡了,但一想到旁边躺着姜檐,便没那么容易入睡。
卫寂合着眼睛正酝酿睡意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向身侧看了一眼。
姜檐躺在原处,仍旧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他双眸紧闭,睡颜平和。
没有察觉到异常,卫寂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不由转过头,重新阖上眼睛。
姜檐这才朝卫寂那边挪了一点,鼻翼翕动,在卫寂耳侧嗅了一下,然后又嗅了一下。
卫寂那种不对的感觉更为浓烈,不等他睁开眼去看,便听到姜檐翻身的动静。
姜檐烦躁地将被子蒙到头上,翻过身面朝内侧的墙。
卫寂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足足一刻钟,听不到身旁人略重的呼吸声,卫寂这才轻轻起身,将姜檐盖在头上的被子缓慢往下拉了拉。
谁知道姜檐并非睡着,反应很大地拽过被子,将自己盖得更严实了,还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望着卫寂,好似卫寂要轻薄他。
卫寂给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下,忙出声解释,“臣只是怕殿下这样蒙着头睡会呼吸不过来。”
姜檐紧绷的身体没因这个话放松,反而硬邦邦说,“那也不许你靠我这么近,都跟你说不能行房了,你总这样还怎么忌房事”
听到他后半句咕哝,卫寂一时忘了语言,怔怔地看着他。
回过神之后,卫寂忙与姜檐拉开距离,磕绊道“要不臣去外殿睡。”
说着卫寂抱起枕头,真要要下榻去外殿将就一夜。
姜檐见状从卫寂身后抱住了他,急道“不许你走。”
感受姜檐火热的那处,卫寂僵住了,后知后觉地明白雨露期才能行房事对他们俩,尤其是对姜檐到底意味着什么。
姜檐呼吸变得灼热,嗓音低哑,“不必分房,早些睡罢。”
他慢慢松开卫寂,背对卫寂躺了下来。
卫寂转过头看了姜檐一眼,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姜檐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没回头看卫寂。
僵坐了几息,卫寂还是躺到了他身旁。
两人一夜未说话。
隔日姜檐好似忘了昨夜的窘事,待卫寂一如既往,但到了晚上他便极力避免与卫寂肢体相触。
仍旧早早的上床,面朝着墙那一面,用被子将自己从头裹到脚,只刨出一条小缝供自己呼吸。
一连好几晚都是如此,只要在床榻上他便不与卫寂交谈,也不跟卫寂对视。
看姜檐总是这样,卫寂虽然难为情,但还是问了心中最为好奇的一件事。
“为什么成婚的头一年,只能在雨露期同房”
床内那团鼓包动了动,片刻后传出一道干巴巴的声音,“对身体不好。”
卫寂一愣,继而又问,“对谁的身体不好”
姜檐含糊不清地说,“你分化的有些晚,房事不宜太频繁。”
卫寂未曾想到分化晚还会影响这些事,他没了声音。
姜檐拉下一点被子,但仍旧背对着卫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年之后就可以了。”
卫寂“御医说的么”
姜檐“嗯。”
静了一会儿,姜檐说给卫寂听,也是说给自己,“你我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头,才一年而已,这不是难事。”
一年他还是能忍得住,况且也不是真的一年不碰卫寂。
卫寂瞳仁颤了颤,而后垂下眼睫,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第二日一早,姜檐用过饭便进了宫。
姜檐走后,卫寂在书房看了两页书,他心里藏着事,书上写了什么全然没记到心中。
卫寂换了一身不打眼的素色衣袍,然后让金福瑞帮他准备马车,他坐车去了那家僻远的老书局。
这次卫寂依旧让马夫停在街口,他步行了好长一段路才走进书局。
外面春光正好,店里的小伙计拿着痒痒挠,正在给打瞌睡的耄耋老掌柜挠背。
看见有人进来,俩人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但惹得卫寂心虚地低下头。
好在他们同上次一样并未搭理卫寂,卫寂绕到后面的书架,刻意避开两人的视线,寻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结完账出来,卫寂衣袖挡脸,脚步匆匆地从另一条街绕行到马车。
直到坐进车厢,卫寂的心跳还是没有慢下来,脸热了整整一路。
今日姜檐回来得很早,太阳还未下山他便到了家,还从外面买了卫寂爱吃的点心给他。
卫寂似乎食欲不佳,只吃了一块,晚上连饭也用得少。
姜檐皱眉看他,“怎么食的这样少”
卫寂回避姜檐的视线,“不饿。”
一旁的虞姑姑闻言,像是想到什么面上露出喜色,但算了算他俩成婚的日子,也才过了七八日,便是害喜也不该如此快。
以防万一,虞姑姑道“请个大夫来看看。”
卫寂慌忙摇头,“不用,就是天变热了,吃得少了一点。”
虞姑姑温声劝道“还是看看罢,看一看稳妥。”
姜檐转头吩咐宫人,“去找御医来。”
卫寂张了一下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他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遇到事热气就会往脸上走,等御医来的时候,卫寂的脸已经涨得很红了。
御医把过脉,问了问他近两日的身体状况。
卫寂老实地一一答了他的话。
虞姑姑跟着问,“那有没有乏力,嗜睡等症状”
御医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猜测,又仔细替卫寂把了一遍脉。
见此情形,姜檐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上前问,“怎么了”
御医收回手,恭敬道“如今正值春夏两季交换,这个时候最易闹脾胃,吃些开胃的便好。”
姜檐不放心,“真的没事”
御医“殿下放心,一切安好。”
姜檐松了一口气,让人将御医送了回去。
折腾了这么一遭,卫寂出了不少汗,姜檐将手探到他的额头,“脸怎么这样红,是染了风寒”
卫寂垂着眼说,“没有,可能是刚喝了一杯热茶。”
见他的额头确实不烫,加之方才御医看过,姜檐便没多想,让人去给卫寂打水沐浴。
今日与前几晚不同,卫寂变成那个早早上床的人。
等姜檐沐完浴回来,卫寂赶忙坐起身,让姜檐进去。
姜檐小媳妇似的,低眉敛目地从卫寂身旁越过,然后飞快钻进被窝,将自己蒙起来。
隐约间他听见卫寂下床的声音,姜檐掀开一角被子,从缝隙看到卫寂将角落那两盏灯吹灭了。
寝殿一片漆黑,只有窗户落了几缕银辉。
等姜檐适应这样的光线,便看到卫寂摸黑走了过来。
借着夜色,姜檐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刻意回避卫寂,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卫寂。
卫寂上了床,姜檐见他坐在床边僵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靠了过来。
姜檐还以为他要躺回去睡觉,因此并没有收回目光,仍痴痴地黏在卫寂身上。
直到卫寂将手伸过来,探进棉被,碰到了姜檐的手背。
那点触感好似燎原的火星,姜檐一下子睁大眼睛,迅速抽回手。
卫寂同样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拉姜檐的手。
他活了十八年,一直循规蹈矩,很少做出格的事,也没看过出格的书。
他虽没看过,但还是知道一些的,今日特意去书局买了两本回来。
看完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纾解的法子,即是如此,何必要姜檐辛苦的忍耐
被卫寂抓住手,姜檐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然后甩开了他的手。
卫寂也有些无措,僵着身子只得去拉姜檐的被子。
姜檐既不斥责卫寂,也没有再推开卫寂的手,只是紧紧地攥着被角,眼底的惊慌几乎要溢出来。
卫寂拉一点,姜檐便赶紧提上去,好似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夫,不让人占他一点便宜。
看到姜檐如此,卫寂这个恶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