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2 章 一笑悬命(20)
作品:《披上我的原神马甲》 自从当上花魁之后,福居茧子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敢当着他的面早退的人了。
就算是在吉原,也不会有男人这样落她的面子。
她刚露面,就有人起身离开,这算什么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在这一片混了。
所以她出声,叫住了那个马上就要离开的人影。
不过那个人转过头来的一瞬间,福居茧子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叫我吗”
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
这样的眼睛无疑只会出现在尚未成熟的少年及孩子的脸上。
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脑袋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福居茧子的话并没有停。
“为什么要走”
至少现在,她要不顾一切的把面前这个少年留下来。
“因为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个少年一脸认真的对她讲。
穿着沉重的木屐,福居茧子缓缓往前迈出了步伐。
围观的群众也适时为她让开了一条直通门口的路。
慢慢的走到门口,走到那个少年身边,福居茧子的手抚上少年的侧脸。
“你都还没仔细看过我,又怎么知道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的声音被仔细的调教过,听起来像是屋檐下的风铃。
但凡是男人,只要是来到这条街上,那一定是抱着欲望,或者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不清楚面前这个少年要的是哪一种,但是碰巧的是,不管哪一种她都有。
“因为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荒泷一斗有些疑惑。
他进去这家饭馆,从头到尾只喝了一杯茶。
那杯茶他也仔细看过了,不过是最普通的茶水,而且他也付了钱。
所以为什么这个姐姐抓着他不放
女人保养良好的手指覆盖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凉意。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但是他又能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
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走还是留。
“小弟弟,帮我个忙,先留在这里。”
“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女人的话让荒泷一斗恍然大悟。
原来是要他帮忙啊
早说不就好了
雾岛师父早早就教导他要乐于助人。
点了点头,荒泷一斗目送着这位据说是前“花魁”的姐姐回到台上,才有返回自己的座位。
他还是搞不太懂,为什么那么多人聚在这里,只是为了看那么几眼。
这么想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向台上的那位花魁。
平心而论,她确实有一张明艳的脸,像一朵盛开的芍药。
但是在浓妆下面,藏着一层又一层的疲惫。
给一斗的感觉就好像在春日野家的院子里连续练了三天三夜的刀。
明明很累了却还是要坚持下去。
花魁也很不容易呢
大家都有在努力的活下去。
这场晚宴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那位花魁姐姐离开前厅,
vv,
才有一个侍者打扮的人来叫他。
“福居小姐请您到后院一聚。”
跟随着那位侍者,一斗走到了景枫屋的后院,路过了一些传来丝竹声和男女笑声的房间,最终到达走廊尽头的房间面前。
“叩叩”
“福居小姐,人已经带到了。”
“请进。”
纸拉门被拉开,那位侍者把荒泷一斗请进屋子之后,拉上了门。
屋子里面只有福居茧子一个人,此刻她正在卸着头上沉重的钗子。
等到终于把头顶的钗子和装饰卸完,福居茧子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轻了好几斤,这才转过头去看一直没出声的一斗。
“小弟弟,问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她是从吉原来到这里的,别的不说,消息打探了不少,只要这个少年问的不是特别离谱的消息,她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些眉目。
“请问您认识富冈茑子吗”
“富冈茑子”
福居茧子搜索了一遍自己知道的关于景和镇的消息,发现并没有“富冈茑子”这个人。
甚至连姓富冈的人家都没有找到。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她不是景和镇的人”
“茑子是春和镇的人,但是有人在景和镇看到过她。”
一斗又了一些线索,让福居茧子再度头脑风暴起来。
“什么时候”
“三天前。”
三天前
那是她刚来这个镇子的时候。
为了活命,她委身给了一个风流花心的家伙,制造了一副被抛弃的假象,急急忙忙的从吉原躲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
“那位茑子小姐,长什么样”
“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大概有那么高”
一斗比划了一下茑子的身高,大概比他矮半个头。
“她一个人吗”
“应该还有她的母亲,别的不太确定。”
“那我应该见过。”
她忽然想起,她刚到这个镇子的时候,碰到了一家看起来像是在赶路的一家三口。
她并不记得那三个人长什么样,只记得应该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儿。
那个女孩有一双很美的蓝眼睛。
那双眼睛让她印象深刻。
“她们去哪里了”
“那条路的终点是东京。”
福居茧子平静的给出了答案。
那条路的终点是东京,一路上或许还
有些小村子,几个规模不大的小镇。
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这条路通往东京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那么笃定是东京。
因为她很清楚。
东京,是一个让无数人疯狂的着魔之地。
荒泷一斗带着消息和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回到旅馆房间,他见到了等他多时的曜。
“怎么样,打探到茑子的消息了吗”
”
景枫屋
这个名词让春日野曜的眼皮跳了跳。
飞速的扫了一眼荒泷一斗的打扮,确认和出门前没有多大变化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
出乎他的意料,一斗居然真的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
但是东京
茑子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让曜的眉毛皱了起来,几乎快打成一个结。
他想不通茑子为什么要带着她的母亲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还是东京那样的城市。
这不寻常。
富冈家的家境他是知道的。
父亲富冈义博常年在外跑商,在城镇之间做一些赚差价的小生意。
母亲富冈樱子患有肺病,常年卧病在床。
这样一户人家,无论如何都不该跟东京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一斗打探回来的消息,给茑子的不告而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层面纱。
思考了半天,曜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头绪。
到最后他只能对一斗说
“等明天,我们往东京那边去。”
只要走下去,总还有机会的,打探茑子的消息。
望泷镇,寺崎家。
寺崎榛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这个月的来信。
她和月池春树认识于几年前。
一开始只是因为两家生意上的往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对方成了不错的朋友,彼此之间经常会写信往来。
她会在心中诉说她的理想,她的烦恼。
因为她能感受到信的另一端,月池春树先生,有一个细腻包容的心还有渊博的学识。
这样的人,一定能够理解她的吧。
寺崎小姐亲启
此番写信是为了向你告别。
月池家的生意依然稳定,父亲有意将我送到大洋的西岸去学习,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登上了远航的船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到达西洋之后再次给你写信。
勿念。
末尾的署名是月池春树。
看完这封信之后,寺崎榛名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并没有类似失落的感觉,因为她并不爱慕对方。
此刻,她只是深切的感受到。
能够让自己倾诉的人,
,
又少了一个。
在这个家里,她还不知道要熬多久。
弟弟小光已经长大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像个正常的孩子。
榛名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然后自言自语。
母亲一天天的呆在那件没有光的暗室里不停的祈祷,父亲又一天天的不回来。
全家唯一齐聚的日子是在每个周末的祈祷日。
今天是祈祷日。
把信件用火柴烧掉,榛名收拾好自己,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父亲已经回来了,母亲也已经落座,还有弟弟也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吹灭了所有的灯,寺崎家开始了今日的祈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漆黑中,寺崎榛名听到了自己父亲冷漠的声音。
“明天我们去东京。”
这是通知,而不是什么协商。
榛名看向母亲的方向,母亲那边并没有声音传来。
这是一种默认。
弟弟低着头坐在座位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最后的最后,榛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了,父亲。”
“北边,一斗在北边”
头顶的鎹鸦不停的盘旋着,发出刺耳的叫声。
“我明白了。”
冬月利落的收了刀朝着鎹鸦点了点头。
鎹鸦的意思是一斗和他接下来的任务,都在北边。
某种意义上来说刚好顺路。
是他特意拜托了鎹鸦留意的结果。
不过北边啊
冬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据他所知,那边现在是炎柱的辖区。
更木师父说,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谈到东京的时候,更木留良曾那么说道。
“那是一个令无数人疯狂的着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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