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 沙雕男人最好命8 二胡
作品:《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 落水后雪峣醒得很快, 但是他因为呛了脏水引起轻度感染,在那之后又住了两天院才出来。
8485走了之后就没回来看过他了, 等雪峣自己出了院,又去买了一瓶甜牛奶,放在8485的桌上。
这次8485扭过头没理他,但是没再冷言冷语相对。
“连阙,”雪峣朝着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记忆变成了什么样子,又为何会错乱至此,但是请你相信我, 我们是结过契的夫妻,是道侣,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亦或是害你。”
“你这次救了我,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对不对”
8485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雪峣的声音愈发低, 细听似乎还带着一股子哀求“我曾经修炼出了岔子有了心魔,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那天看到和晓川一起的人或许是我,但一定不是真的我。”
“我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修道, 拿你当做什么进阶的炼刀石。”
他们两个人最开始的时候关系确实不对付,属于互相都看不顺眼那种,但是后来能走到一起的经历也属于是十分波折魔幻, 甚至两个人都没有意料过。
雪峣自幼心气高傲,不愿屈居人下,而他这个魔修伴侣却比他更加冷淡,跟他结了契就像在守活寡。
连阙独来独往惯了, 孤身一人的时候可以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心无旁骛得完全想不起来他这个道侣。每次耐不住只能拉下脸去哄人的那个一直都是雪峣。
两个人磨合了这么久,连阙的性格终于变得温柔了许多,可雪峣自己却修炼出了岔子生出心魔,受连阙身上的魔气影响,心魔还会愈发成长壮大,妄想抹去他的神识进而剥夺他的身体。
晓川便是在这时趁虚而入的。
他记恨于幼年时曾请求连阙收留,连阙却无动于衷,加上镜主死后晓川心性愈发扭曲,便将手伸到他们两个的身上来。
“断你经脉,推你入谷,实非我所能,只因我身体受他人所夺,神魂被锢。”
雪峣看着他的侧脸,眼眶微红“我为夺回身体接连跌落几个大境界,修为倒退,晓川走后我进入万兽谷里从野兽口中夺回你的身体,放置于寒石床上保存,只为有朝一日若你还能醒来,我定要向你解释清楚,那不是我。”
“我从前傲慢,狭隘,眼高于顶,但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欺瞒,”雪峣低声“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改掉,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他低低喘了一口气“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会保护好你的,连阙,请相信我。”
8485说“我不需要人保护。”
雪峣“我只是想陪着你。”
8485“我不需要人陪。”
雪峣抓着牛奶盒的手指紧了紧,而后松开,他抬头冲着8485笑“没关系,我就是想跟着你而已,你甩不掉我的。”
连阙只是回到了他们还没成为道侣时候的状态而已,他既然能将人拿下第一次,必然可以拿下第二次,雪峣想。
8485烦躁的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棘手,他平时最讨厌这样纠缠不清的关系,但雪峣态度过于坚决,8485甩不掉他,半晌后恶声恶气的对这人说“随便,反正我不管你。”
雪峣晃了一下神,几乎从未见过他这种带着小脾气的一面,他说“你好可爱。”
8485一个滚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更加烦躁的哗啦啦翻着手里的书,觉得自己的打工路更艰难了,他嘲讽道“就你这个模样,次次都需要别人来帮忙,落了水连游泳自救都不会,怎么敢说要去保护别人”
雪峣有点后悔来之前给自己施加了太多限制,把自己削成弱鸡了。
雪峣“我可以改。”
上课铃响了,8485忙着学习新知识,没空再理他。
在课室里待了不出半天雪峣忽然开始发烧,最近这两天降温,好多人感冒,他大抵是着凉或是因为其它原因而导致肺炎反复,先被送去了老校医那里。
等待的时间里樊雨琪匆匆从校医室外进来,视线从陈琅和雪峣的身上一带而过,捂着喉咙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股哑意:“医生能帮我看看吗,我前列腺好像发炎了。”
老校医正戴着老花镜在单子上写字,闻言手一抖“什么”
樊雨琪耐心重复:“我前列腺发炎了,给我开点药可以吗,西瓜霜也可以。”
校医室的人纷纷投去目光,老医生似乎有些惴惴,搓了搓手指道:“姑娘,你说你哪儿发炎了”
樊雨琪疑惑的顿了一下,她仍然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只觉得自己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喉咙痛和流鼻涕让她加重了鼻音,直视着校医一脸认真说:“我说,我前列腺发炎了,有消炎药吗蒲地蓝也行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在小校医室里微微盘旋回荡,引得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回头,目光复杂。
“你们看着我干嘛”樊雨琪莫名其妙。
“班长,”陈琅扯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女生是没有前列腺的,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扁桃体发炎了喉咙不舒服啊”
“啊”樊雨琪一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强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真的是“腾”的一下,下一刻立马就红透了,川剧变脸都没有这么快。
陈琅叹为观止。
樊雨琪捂着脸,直接尴尬起飞:“嘤”
医生我的前列腺发炎了,请给我蒲地蓝。这句话后来成了班里人调侃班长的名言名句,流传甚广。
从校医室回来,雪峣吃了点退烧药,又挂了点消炎药水,身体渐渐不像之前那样容易生病,身形渐渐从一众同龄人里慢慢窜高。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第一个学期就要到达尾声,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元旦快要到了。
学校里准备搞个元旦汇演,给学生们放松放松,班级里最起码都要报上去一个节目。
杨阳洋知道后一拍大腿,开始施法“诶陈琅,我记得你不是说会乐器吗你给报个节目上去呗”
“啊”陈琅蒙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会乐器的“什么玩意儿”
杨阳洋“你初二的时候跟我提过的,你说你最近在学乐器,你忘了”
艹。
陈琅哪里知道这具身体原先学了什么乐器,兴许只是一时兴起,肌肉记忆都没有形成,学过就忘了,哪里有能够上台表演的本事啊
不明真相的围观同学听到杨阳洋的建议,都从抓耳挠腮的状态里脱离出来,眼前一亮“对啊陈琅,我们班都不知道这时候能上什么节目,你既然有这个才艺那就借这个机会展示展示吧”
众人纷纷对这个建议表示支持。
陈琅赶鸭子上架,你们别太过分。
回家后他跟陈星提了这件事,陈星想了想,从杂物房里提出来一把落了灰的二胡“你说的是这个吗”
陈琅震惊“啊”他十分不解“还真的有,为什么啊”
陈星委婉道“我设定的程序一般不会节外生枝,”他若有所指“除非你真的想学这个”
换句话说,原程序受陈琅这具身体本能的影响,被带跑偏了,跑去学了二胡。
陈琅“”不能吧,我以前就没想过要学这玩意儿。
“那你要不要试试”陈星把二胡递给他。
陈琅接过二胡,想了想,决定回房间,戴上耳机,来一首二胡名曲。他的手指刚放上去,却不曾想在一瞬间就来了感觉,一首二泉映月缓缓流泄在琴弓之下,奏得忘我。
可让陈琅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第二天就遭到了隔壁栋邻居的投诉,挽着发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委婉的对他表示,家里有人去世了她也对此感到很惋惜,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奏乐相送,昨晚她儿子房间灯开了一整个晚上,怕得睡不着,第二天还要上课。
陈琅“”
他转头将脸买进陈星的胸里,备受打击“我拉得真的很难听吗”
陈星放他肩头上准备安慰的手迟疑了一下“还好吧”
陈琅认为那一定是天色太晚的原因,晚上拉二胡就是这样的。他安慰自己,白天的时候拉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了。毕竟在他碰到二胡的那一瞬间他就能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什么才叫和灵魂共鸣的乐器。
这个二胡,他拉定了。
然后陈琅主动做了元旦汇演的报名,他对班里的同学们说,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同学们非常捧场,纷纷表示对他的节目翘首以盼。
陈琅的练习过程非常隐蔽,他从来没有在学校里练过,到了元旦汇演这天,全校同学都齐聚在礼堂里,乌泱泱的一大片的人头,看起来像一片此起彼伏的黑色潮水。
一无所知的主持人眼睛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调动全场气氛用最热烈的掌声把人迎了出来“下面有请九年二班陈琅同学,为我们带来的节目,二胡独奏,大家掌声欢迎”
那一天,陈琅拉的二胡叫什么曲目杨阳洋都忘了,他坐在台下,攥着自己拿来打发时间的文言文注释,只记得那把二胡威力着实广大,整个礼堂都处在他的攻击范围里。
当第一个音调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琴弓下缓缓流泄的阴乐就像黑白无常一左一右伏在嗡嗡嘤嘤的双声道,在宽大的礼堂里来来回回的反复磨人性命。
这音调婉转又哀长,时而暴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绝音,时而呢喃着黯然销魂的低缓寥落,续中有断的倾述着演奏人澎湃汹涌的潮思和野望,思绪纷杂,剪不断,理还乱,此恨绵绵无绝期
当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杨阳洋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都夹紧了双腿,潸然尿下。
校领导和评委在场下沉默了好久,全场寂静,没有任何人出声。陈琅站起来谢礼,清隽挺拔的身姿提着二胡下了台,杨阳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才看清楚这逼犊子玩意儿竟是戴了耳机上台。
回到座席的陈琅抱着二胡,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他的同学们说“怎么样,我拉得如何”
杨阳洋脸色像便秘不如何,你要是能放弃二胡就最好了。
我后悔,好后悔,我不该推举你来上这个节目,我是个罪人。
在那天之后,陈琅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学校里的一个传说。每每有音乐老师上课到一半,都会用怀念的神色和台下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提起一个人,一件过去多年的往事“你们是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个拉二胡的学长,平时看着斯斯文文,不声不响的,在文艺汇演上面那是真的叫一鸣惊人啊,那二胡给拉得唉,啧啧,不说也罢。”
这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都,以一己之力给全校人造成难以预估的精神攻击和魔法伤害。
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