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 大佬陈总的替身情人16 小搞一下事
作品:《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 陈琅打开了猫猫脖子上的录音, 里面是他训练了这么多天以来终于得到的成果。
先是一阵嘈杂的噪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行走,踩在石砖上或者碰到草地而窸窸窣窣作响, 要么是跳跃时磕到了台阶或其它坚硬的东西发出的时不时响声, 走了有好一段距离,陈琅要等到的内容都录在了后半段。
隐隐约约的, 好像有人在说话, 但是听不真切,陈琅凝神细听。
“aaの嗯, 对,他已经\aa过去了。”
簌簌簌咚。
陈琅忽然反应过来, 原来这个是喵喵身上的毛碰到了挂牌互相摩擦的声音,因为没有平时的吵架声掩饰,所以安静得异常突出。
刚刚的响动应该是猫跳到了一个离声源更近的地方, 因为对话变得清晰了一点。
“听到消息之后就赶过去了, ”一个年轻声音, 听不出来是谁:“不过没有别的反应,看起来很平淡,好像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因为您的吩咐才赶到医院里的。”
医院陈琅的眉头跳了两下。
“是么”另一个略显苍老的说话声响起,让陈琅的眉头跳得更厉害,“看来自半年前起, 他果然还是不一样了。”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非常熟悉,甚至不久前他还在给他发消息。
“封致远这孩子看来确实不行,把自己作废了,”他还在说:“没了陈修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但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陈修曾经暗地里对他护得那么紧,现在怎么会说不管就不管的撒手了。”
“人果然善变,”他笑了笑:“跟他爸一样。”
年轻些的人道:“说不定是失望了,不在乎了呢”
“那他怎么会对我没有任何反应呢”陈其深似乎带着笑:“他说他会给我一个结果,但是自半年前那天起,他就忽然好像忘掉了所有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变回正常的样子了。”
“是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找过心理医生,好像一夕之间突然就变好了。但是半年前他给律师立了遗嘱,要把手中的遗产全都留给封致远,到现在依然没改。”
陈其深:“看来还是恨我的吧,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很忽然的就不在乎了,那时候封致远第一次在学校里受伤的事情他也没有很大反应。”
年轻人:“这里面应当还有其他的东西,要继续查吗先生。”
“去吧,”陈其深长呼一口气:“再这么熬下去,我也要遭不住了,拖着这么一条老命在这里苟延残喘,也挺累人的。”
“关于他和徐家的联系要干预一下吗”
陈其深的声音冷下来:“没必要,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其它杂七杂八的人我也不想管。”
“好的,您好好休息,要注意身体,不能情绪过激。”
“你下去吧。”
“是。”
自此之后录音器里面的内容又是窸窸窣窣走路的声音,应该是猫已经离开了那里。
陈琅问它:“后面还有内容吗”
喵喵埋头干罐头,舔了舔嘴巴:没了,喵喵回去了。
年轻人估计是助理一类的人,陈琅训练猫去他们那里晃悠的主要原因是想从陈其深和封致远的相处中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段。
他本来就对陈其深这个人的看法有所保留,但他原以为封致远和陈其深是一伙儿的。
这么一想,当初封致远在学校里摔下楼梯导致受伤,或许就是陈其深对他的试探。
这么说来封致远会对原主这么仇视,也许就有陈其深的问题在里面了。
而且为什么原主为什么要去找心理医生还提前立了遗嘱把财产全部留给封致远他有心理疾病吗
听这趋势,原主应该是跟陈其深有什么已经说开的隐情或约定的,只是因为他的到来让陈其深以为原主并没有履行这个约定,所以才会借着封致远来不断的对他进行试探。
麻烦,看这人的样子也不是会把话说开的性格。
并且他听陈其深这语气,好像是对徐家有什么龃龉,什么叫做“该死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这个剩下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偏偏原主记忆不全,这到底是陈修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记得,所以舍弃了一部分记忆
事情有点麻烦啊。
陈琅把录音保存下来,准备去慢慢琢磨一下,低头见喵喵埋头在碗里哐哐炫,伸手摸了摸它愈加油光水亮的皮毛,联系了自己的助理。
如果他现在就去联系原主以前的心理医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暴露。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壳子里和陈修也完全不同一个人,贸贸然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诊断成第二人格。所以干脆就从助理这边先入手,找他要了自己以前的行程表,越详细越好。
助理虽然有点懵,不知道他要这玩意儿干嘛,但是还是把以前的日程记录给找了出来交给他,索性这玩意儿到现在还存着没删掉。
陈琅审视着助理年轻的一张脸,忽然问:“你在我这儿做了有多久了”
助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一时心里有些忐忑:“还差一个多月满一年,先生。”
陈其深以关心陈修为由很容易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套到他的行程包括最近的消息,这傻小子毕业出来没几年,没那个心机做什么间谍,陈修雇佣他之前应该是查过他的,问题不大,身边的人没必要再换一批。只是还需要敲打几句。
让助理离开之后他仔细看了看原主半年以前的行程,果然看到原主每周都会挑一个时间段,下午到晚上,在这期间安排一次外出,为时几个小时,去的都是同一个地点。
他皱眉端详许久,总觉得那地址有几分眼熟。
半晌翻出来手机看了看v信的联系人,从一众联系人中间翻出了一个和那地址一模一样的备注:嘉兰庭二栋蓝先生。
他的眼皮一跳,点进去,发现里面还留着半年前原主和这位蓝先生的聊天记录,但是他因为完全不熟,也没有过替原主经营维持以前的人脉的想法,所以任由这个联系人躺在手机里从来没有联系过。
原主和他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了陈修说的最后一句话:蓝先生,这次的治疗结束之后,以后不用再麻烦你了,谢谢。
蓝先生询问的几句话比他直接略过去了,说:就这样吧,再见。
看样子他之后是没有再去过了。
那到底是什么病症陈琅眉头微动。
他想了想,发了一条消息给对方,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蓝先生没回,到了晚上下班时间点的时候他才回过来一条消息,问道:陈先生是吗,半年没见,您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好点儿
陈琅琢磨琢磨了下陈修以前的表现,套了一句:有时候会控制不了的焦虑,其它都还好。
蓝先生:您上一个疗程在半年前才到一半就中断了,我那时候就担心您的状态,现在您是依然觉得焦虑吗,还有没有其它的症状。躁郁症后续治疗长,您那时候不太愿意吃药,排除不了身边的刺激源,病情也很难缓解,如果您现在想要重新治疗的话,我这边可以随时为您准备的。
原来是躁郁症啊
陈琅恍然。
怪不得陈其深需要封致远留在他身边一直刺激原主,他觉得自己应该需要重新审视一下原主真正的死因了。
他有必要再回一趟老宅,找找被自己遗漏的东西。
第二天徐温忽然邀约,说有一份资料要送给他,是事关以前他们两家的联系和一些合作项目的。
陈琅到包间里的时候,混乱的灯光里面只有徐温自己一个人,他约摸是喝了点儿酒,敞开着衣领,看起来和平时温柔男妈妈那种和蔼的模样不太一样。
“怎么会想到要在这里见面”陈琅坐在空位置上,看了眼桌上一应的酒。
徐温啧了一声,“崽子送人家里过夜去了,出来放松放松。”
陈琅注意到他额头上有一道血痕,看起来还挺新,似乎是出了血没处理凝结而成的,他指了指那个位置,问:“你这儿怎么回事”
徐温下意识摸摸额头,碰到伤口的一瞬间让他眉头皱了一下,拿起酒杯道:“家里让我爸给拿东西砸的,应该是个木雕摆件或者是他收集的砚台藏品,反正砸得不轻。”
“处理处理吧。”
徐温笑,面容在灯光下带着点蛊惑:“不想管,就这么着儿吧,”他随手甩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陈琅拿起文件袋:“这是什么”
徐温往后靠了靠,目光似乎没有焦点,也有可能是他太放松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咱们两家以前具体是什么关系吗这里面有。”
“我们家那位去世的老人,徐真苑,记得他吗他以前跟你父亲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他当年帮了你父亲手底下渡过了难关,这才有如今你名下这些遍地开花的产业。”
“按理说这样共患难的交情,哪怕是迭更了一代也不应该冷淡到现在咱们这种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只能说是当初发生了一些事情。”徐温叠着腿,晃了晃。
“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其实徐真苑当年会帮你父亲,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这单纯只是一场交易。”
“交易”陈琅皱眉,咀嚼着这两个字。
“你的那个叔叔陈其深,跟徐真苑也不是劳什子朋友关系,徐真苑死的那时候他是特地过来看他报应的。”
“噢,对了,”徐温别有深意道:“据我说知,你们姓陈的一家子的关系好像也没有表面上那样和谐。”
陈琅打开文件袋看了看:“看来你对我们很了解”
徐温笑出声儿来:“当然没有,”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说而已,毕竟你虽然对我们不太了解,但我相信我对你的了解会比你对我更多一些,因为你们家的流言,我们那儿时不时就会提起一下。”
他换了个松弛的姿势,说话细声慢语的:“而且你若是仔细调查过我们家的话,那就或许会知道,其实我是我爸的私生子,正室所出的那个大女儿,早就已经因为车祸死掉了,而这个大女儿唯一的一个孩子,现在是由我在带。”
陈琅扫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面无表情道:“所以作为你和我交换这些资料的条件,是要我和你一起,扳倒你的父亲”
徐温眉眼弯弯:“陈先生就是上道,不过不需要做太多,你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场戏就好了,我父亲急功近利,比起徐真苑来说差了太多,我好不容易熬到那个老头儿死了,花了半年的时间给他做了一个局,现在只需要一个推手,帮我轻轻的推一下他会知道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准备上位,到头来就是个笑话的。”
有服务员轻轻敲了敲门,而后推开门把托盘端进来,上面是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酒瓶上贴着看不懂的繁复外语,看起来价格昂贵。
徐温拿了其中一杯小抿了一口,微微笑道:“味道不错,这是我特意从外面带回来的,你试试”
服务员端着托盘微微向他倾身,皙白的腕子从袖子里探出来一截,陈琅无意间瞥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什么东西有点眼熟,但是光线太过缭乱,注意力分散,他看过即忘了,也没有太多在意,只低头抿了一口酒:“你好像对你的父亲很不满”
徐温支着下颌:“这很难看出来么”
入喉的酒液变成漫上唇齿的醇香,陈琅静了片刻,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服务员离开包间,轻轻合上了门。
“谢谢您。”徐温露出一贯的笑容。
到了深夜,徐温走的时候都快要站不稳了,陈琅问他要不要扶着,徐温摆手,“叫了司机,现在就在门口等着,你怎么样”
陈琅:“我叫个代驾。”
“好。”
“你都快站不住了,先回去吧。”
“你也早点回,再见。”
徐温出去后陈琅回包厢拿手机,他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觉得徐温那酒的后劲儿真大,明明没喝多少,但是头却越来越晕了。
他微微解开领口,呼出一口热气,朦胧间总觉得自己似乎打开手机叫了个代驾,过了不知多久,一个人凑过来将他扶起,陈琅有点儿意识不清,他皱着眉,终于从里面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先生,我扶您去外面”
手脚有些发软,变得不听使唤,他被人搀着离开了包间,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子让人不太喜欢的香水味儿,和那个包间空气弥漫的香味,还有那个端酒进来的服务员身上的味道,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