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 打篮球第九十五天 白鸟:摸我。
作品:《打篮球也有恶周期吗?》 “小弥”森鸥外声音骤然变调。
他睁大眼睛, 呆滞地看着眼前充满陌生的少年。
对方身上还是那套自己选的毛茸茸猫咪睡衣,之前白鸟弥穿上的时候宛如一只任性可爱的家养猫,会翻肚皮还会期待别人摸脑袋, 他还拍了照片发给死对头炫耀。
可是此刻, 眼前这个气质大变的白鸟弥却像是寻觅食物路过的高傲野猫,或者更加危险的雪豹,随时可能亮出爪子,露出危险的利齿。
那些微上扬的语调,就像是发现食物时的激动。
这难道就是小弥之前说的闹脾气
森鸥外不动声色地召唤出自己的异能力爱丽丝。
他并不确定这个状态的白鸟弥是否具有攻击型, 不过他早已做好预案, 现在只需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就行。
“饿了吗早饭已经准备好咯, 快下来吃吧。”森鸥外尽可能放柔语气安抚对方, 态度如常,“小弥今天心情不好吗真是吓了我一跳。昨晚有点降温,是空调温度不够吗”
身穿奶金色小洋裙的爱丽丝将厨房保温柜里的碗筷取出来,一切就像平时一样, 是个温馨平常的早晨。
白鸟弥站在阶梯上没有动, 他好似没有听到森鸥外的话语,没有给予任何答复。
然而他金属般的竖瞳却紧紧盯着爱丽丝,神情不悦。
“我的。”他像警告一样开口,声音带着丝丝冷气。
他刚表现出敌意,森鸥外就预感不妙, 立刻收回爱丽丝。
白鸟弥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不满地说“你送了她小裙子。”
给自己的异能体买小裙子,这是森鸥外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
过去白鸟弥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还送了他不少换装娃娃。
森鸥外诧异,一时间没想到他为什么看到爱丽丝会不满。
平常期的白鸟弥的确没什么意见, 可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恶周期状态的白鸟弥。
和去年相比,此刻的他其实还带有一些理智。
不过这些理智的作用仅限于告诉他食物在哪里,并不能主导他现在行为。
“你是我的父亲,你的礼物都应该给我。”
他的语气并不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控诉起来像是不动声色的威胁,又带着暗暗的委屈,让人无可奈何。
我、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父亲。
你是我的食材,你怎么能把礼物送给别人。
在贪婪加持的恶周期中,他平时一些寻常的也被放大。
比如,占有欲。
即便是森鸥外送给使魔的礼物,在他眼中也变得扎眼起来。
“可那是小裙子小弥想穿吗”森鸥外感觉隐隐感觉到,眼前的小弥虽然危险,但并非同自己想象的那样失去理智无差别攻击。
他还多了几分兴致,咧开被爱丽丝称之为“变态”的笑容,循循善诱“小弥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给小弥哦。”
白鸟弥冷眼望着他“吃。”
恶周期只是暴躁点,又不是傻了,白鸟弥才不会中计。
无论是怎样的礼物,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被他吃掉。
“哦”森鸥外遗憾,“小弥快来吃早饭吧。”
饿肚子的白鸟弥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饭,森鸥外对他现在这个状态有太多的未知,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白鸟弥吃下早饭,拧起眉,甩来一道嫌弃的目光,轻嗤一声“父亲差劲。”
父亲的心意就这
就这
吃不饱的白鸟弥把嫌弃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带着嘲弄,轻蔑地看着他。
仅有的理智知道森鸥外的心意不多,可是尝过之后他还是极度失望。
森鸥外表情微僵,尽管平时小弥也会嫌弃,但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少会说出来。
白鸟弥舔掉嘴角的酱汁,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过来,金属般冰冷的眼睛盯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更喜欢我一点你不是我的父亲吗”
森鸥外哑声。
没有得到回应,白鸟弥愈发不满,抬起他的脸,手向下滑,卡住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以这样的姿势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怎么才会更喜欢我呢”他语气变得愈发危险起来,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冷不丁问,“你最喜欢的是港口afia”
森鸥外瞳孔一缩,
在刚才爱丽丝的事情上,他当然感受到了白鸟弥这种状态下的占有欲。
占有欲强盛又失控的白鸟弥,不知道会对港口afia做出什么事。
森鸥外的危机感再次响起,他连忙出声“小弥,中也君有礼物让我转交给你哦。”
既然知道礼物中的心意能白鸟弥充能,森鸥外当然存了不少,以备不时之需。
身为父亲却要拿别人的礼物来喂,森鸥外也感到了自己地失格。
白鸟弥显然还知道中原中也的礼物意味着什么,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敲着盘子等他上菜。
他面无表情,声音可怜巴巴地说“我饿了。”
森鸥外赶紧拿出存货,看着像个怪物一样进餐的白鸟弥,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并不觉得白鸟弥刚才是想伤害他,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但和平时相比,今天的白鸟弥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他试探性问“小弥刚才提到港口afia是想做什么吗”
白鸟弥正像吃面条一样吃着礼物的包装丝带,中原中也的礼物令他感到满意,此时心情还算不错,进餐期间抬眼看过来,露出一个小恶魔般恶劣又恼人的笑容“不告诉你。”
森鸥外继续问“你想伤害港口afia吗”
白鸟弥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疑惑,看来是没有伤害组织的意思。
森鸥外想了想,尽管自己受到了一点点恐吓,但是和中原中也以及魏尔伦失控后的杀伤力相比,他的小弥真可爱
他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他还是在意自己这个老父亲的
关于白鸟弥这个状态,森鸥外还想再了解一下。
“小弥今天心情不好,那就请假不去学校了怎么样”
今天是周五,下周一再去学校待拿到成绩单就放寒假了,请两天假就行,都不用休学。
“不要。”白鸟弥十分抗拒。
他记得学校里有很多美味心意的人类,他要去。
森鸥外又劝了几句,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到时候让下属盯紧点,以免出什么事。
吃完早饭换完衣服,白鸟弥再次下来,正看到太宰治走进门。
白鸟弥瞥向森鸥外。
森鸥外让有着无效化异能的太宰治过来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早在叫出爱丽丝的时候他就已经秘密通知太宰治赶过来了。
“我稍后要和太宰君一起去谈生意,叫他来接我了。”
太宰治挂着假笑,敷衍地打了个招呼,与白鸟弥擦肩而过,自顾自地走到餐厅倒水喝。
白鸟弥没理会他,现在的他并不怕太宰治,只是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
膨胀的占有欲让很久之前的一件事突然跳到白鸟弥的脑海里。
在帝光祭的告解室里,森鸥外说他养过很多孩子。
虽然他的心意不多,但也是自己的食材,不能让他随便送礼物给别人。
他需要标记自己的食材。
森鸥外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把玄关的门先关上,避免冷风吹进来,又给白鸟弥围上围巾,戴好手套,叮嘱一堆东西。
白鸟弥根本不管他,也不耐烦听他的絮叨,穿戴好就推门出去,感受到凛冽的寒风,他脚步顿了一下,立在原地犹豫还要不要去学校。
司机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门口,拉开温暖的后座车门,白鸟弥见状迅速坐进去。
森鸥外背着手目送他去上学,转过来时发现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扭曲。
“太宰君,你怎么了”难道是遭到了小弥的攻击
森鸥外面色凝重。
“不,我只是呛到而已。”太宰治迅速恢复正常表情。
森鸥外也就没管他,表情深沉地自言自语“你的异能对小弥失效了难道小弥真的只是心情不好”
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接到授意的太宰治碰了白鸟弥的头发,如果白鸟弥真的是像中原中也一样的情况,那一下应该是可以让白鸟弥恢复正常的。
再观察看看。
森鸥外刚才在白鸟弥身上和挎包里放了窃听器和追踪器,他戴上连接窃听器收信的耳机,和太宰治一起坐上去总部的车。
谈生意当然只是托词。
耳机里目前没什么声音,森鸥外专心想事情,到总部门口后惯性下车走向电梯,门口的行动队和整个一楼大厅的员工纷纷停下手头的事务,噤声肃立,躬身问候。
拐角的时候他余光注意到身后的下属们表情不对劲,身为首领自然要对这种异常高度警觉。
“发生了什么”
一名下属颤颤巍巍地提醒“您的后背”
森鸥外用被大家当做仪容镜的金属电梯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只见他风度翩翩、肃穆且气场十足的黑色首领大衣上,出现两列歪斜醒目的,仿佛衣服的印花一般自然,一路走来被数十名下属目睹的金色大字。
那字迹宛如小学生的手笔,如此眼熟。
我是弥的父亲
野崽勿近
森鸥外捂住脸,嘴角却忍不住扬起,肩膀耸动着。
虽然社死了一回,但是他家小弥真可爱
清晨的帝光中学看不到什么人影,早上有篮球部的晨训,身为队长的赤司征十郎总是最早一个过来,现在更衣室里只有他一人。
刚把球衣拿出来的赤司征十郎听到开门的动静。
“早安。”他礼貌问候。
平时第二个到的人总是绿间真太郎,他正想打招呼和副队长沟通一下今天的训练计划,转头便看到一头方糖般银白的头发。
是白鸟弥。
但是
赤司征十郎愕然发现眼前的白鸟弥气质大变,变得陌生又危险,一张甜美的脸却因为截然不同的神态,显得端丽冷艳。
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白鸟弥忽然笑了一下,这抹笑和往常截然不同,让赤司征十郎感到自己好似被盯上了。
也让他意识到,白鸟弥此刻的表现绝不仅仅是一时心情不佳。
怎么回事
他担忧起来。
白鸟弥走进来,关上门,在开着空调的更衣室里拽掉厚重的围巾和手套,然后直直地盯着他说“前辈,我饿了。”
赤司征十郎回过神来,问道“没吃早饭吗”
“吃了,但我想吃前辈的礼物。”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赤司征十郎,生怕眨一下眼睛前辈就消失了似的。
和早上的饥饿感不一样,他是在看到赤司征十郎的那一瞬间被勾起食欲。
想要
想要前辈的心意
前辈可是最顶级的食材。
“一会儿要训练,早上不能吃太撑。”坐在板凳上的赤司征十郎翻出巧克力投喂他,顺带细细地打量他的状况。
赤司征十郎确定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是白鸟弥,可他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活泼的小学弟为什么一夜之后就变成这样。
突然间性情大变
他想到了自己。
自己是因为压力,因为逃避出现的第二人格,难道白鸟弥也
难道是近来分给他的队长事务太多,加上十强交流赛快开始的缘故吗
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以为开朗乐观的小学弟不会被压力击倒,小学弟也没有表现过什么疲惫。
就像大家对主人格的看法一样。
赤司征十郎突然心情复杂。
巧克力在口中化作充盈的魔力,品尝着顶级的美味,白鸟弥坐下来享受地眯起眼睛。
可明明是如此美味,他却完全无法满足。
还想要想要更多。
他舔着唇,把沾在唇上的巧克力碎屑也全都吞吃。
他的眼神愈发危险起来,直白询问“前辈再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赤司征十郎背脊僵直。
喜欢他
只有主人格才是喜欢他的那一个,他将自己当成主人格了吗
说起来,白鸟弥从进来到现在,都只称呼他为“前辈”。
一种比过去更加强烈的不快压抑在他心间。
异色双瞳与白鸟弥对视,他冷声问“我是谁”
白鸟弥不假思索地回答“征前辈。”
但是白鸟弥觉得前后辈关系实在是太普通了,感觉前辈能有很多后辈,有很多和自己抢食的人类。
这样美味的心意,他不仅想要更多,还想把持有心意的食材标记起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想要独占他,标记他,支配他,让他为自己送上源源不断的食物。
贪婪的念头如海浪涨潮,顷刻间遍布全身。
可他想不到让前辈变成什么特殊关系。
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前辈更喜欢自己。
唔,好像有办法。
他的眼睛微微发亮,他站到赤司征十郎面前,探出尾巴,发出邀请。
“征前辈,摸我尾巴。”
上次前辈摸尾巴后心意就增长了。
一提到这个,美妙和不妙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赤司征十郎的脑海里。
他沉默片刻,回答“你父亲上次说过不可以。”
白鸟弥平静的表情下透出丝丝困惑“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的部分理智早已沉沦下去,现在驱使着他行动的是被唤醒的。
恶周期,当然要干坏事。
他走到赤司征十郎面前,一腿曲起膝盖抵在前辈双腿之间,凑近后双手环住前辈的脖子,双臂压着肩膀,将人彻底按定在板凳上,
灵动的尾巴绕到身前,尾巴尖主动跳进赤司征十郎手心里,只要手指微微曲起,指尖便能触及。
跪立在板凳上的白鸟弥俯视着表情空白的赤司征十郎,就像以新奇的角度俯视一座雕像,俯身便能嗅到对方身上冷峻清冽的气息。
看着他的表情,白鸟弥唇角挑起愉悦的笑容,浓密睫羽下的竖瞳金眸散发着奇异的蛊惑力,带去甘美的战栗,小恶魔像命令一样在对方耳畔不容拒绝地低语
“摸我。”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