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第36章

作品:《假死后,前妻为我疯了

    时见鹿被送到医院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物输液,暂时转入了普通病房。

    张蔓在里面告诉医生知道的一切,梁心悦站在门口听完了所有。

    “前段时间她这么严重了, 还在加班熬夜你怎么没早些发现, 劝劝她”梁心悦一时间怒火攻心, 责怪起了张蔓。

    张蔓有些自责和后悔。

    作为时见鹿的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 她前段时间发现了时见鹿的不对,的确该好好劝说一下,问问情况之类的。

    当时察觉到一点不对,可是她根本就没想到时总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医生刚刚说什么来着

    时总有重度抑郁, 还有精神障碍, 精神分裂

    张蔓心头满是后怕和担心, “梁总,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时总的母亲也她没亲人了。”

    梁心悦了然的点点头, “我来照顾她,你先回去吧。”

    张蔓想到自己跟着薛晨共事了这么四五年, 又和时见鹿共事了这大半年, 心头莫名悲哀,一个两个都出事儿了,竟然没有人落得个好的结果。

    薛总死了, 时总疯了。

    上天对她们两人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梁总,我明天早晨送早餐来吧,如果您照顾不了, 我可以请个护工还有时总母亲那里,也需要通知一下。”

    梁心悦想到时见鹿母亲的情况,“时阿姨不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了不能随便出来她能来吗”

    张蔓摇头“我需要联系了病院才知道。不过前几天还听到时总说去看过了她母亲,病情稳定了许多, 这个月会带她母亲出去散散心,让我空出一天行程给她。”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我就守在这儿,等她醒过来之后再看情况做决定。”

    时见鹿这一觉睡得很沉,她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不断的回忆起她和薛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薛晨对自己的宠溺温柔和爱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真实经历,还是在回忆。

    年后,薛晨请了假。

    她之前就说过,想要带她一起去旅游。

    时见鹿欣然同意,两人当天晚上就提前下了班收拾行李。

    “鹿鹿,多带一些泳衣,每天换一套。我们去海边玩个几周,给你照好看的照片。”

    “好。”

    “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们去当地自己买食材做。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的口味。”

    “不用。我给你做,我现在也会厨艺了,做的很好吃。”

    “你什么时候会下厨了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进厨房吗背着我去偷偷练习了会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学的”

    “什么时候”

    对啊,什么时候她会下厨了

    时见鹿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灼得眼睛发酸发涩。

    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到耳侧,最后消失不见。

    时见鹿眨眨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发软,她怔愣地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病房。

    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消毒水味道充斥在每个角落,刺鼻又难闻。

    门把手转了半圈,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薛晨出现在了她面前。

    时见鹿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喜的看向来人。

    “薛晨薛晨是你吗你回来了”

    她边喊着人,边探出身子朝着来人伸出双手,这是个索要拥抱的姿势。

    薛晨没开口,惊讶的看着她。

    “薛晨,你抱抱我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离开我了”

    时见鹿见她不抱自己,收回手就要下床,丝毫没顾忌到自己还在输液。

    眼看着血液要倒流回吊瓶里,薛晨急忙走过来阻止了她“别乱动,还输着液呢,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时见鹿乖乖地听话,不动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晨把自己的手刚好,又把被子拉到了她身上盖好,还调整了一下床头的高度,把枕头给她塞到了背后。

    时见鹿睁着眼睛看她细心的照顾自己,一时间眼泪冒了出来,“薛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只是、只是相信了我母亲的话,把你当成了仇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母亲是故意骗我的,我知道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时见鹿猛地抱住了薛晨的腰,满脸泪痕地哭诉着,甚至还亲近的蹭了蹭她的衣服。

    “你别离开我,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好怕你走啊,他们都说你死了”

    梁心悦格外无奈。

    从一进病房她就被时见鹿当成了薛晨。

    她到底哪里像是薛晨了

    看到苦苦哀求着的时见鹿,梁心悦一边心疼,一边在心里暗叹自己怎么就没得到她的心。

    薛晨也太幸运了也太不幸了。

    时见鹿爱上她的时候,她却走了。

    “好好好。我不走。我陪着你,行了吧”

    她把时见鹿扶在床上坐好,安抚了几句,看着她听话的坐好,不再闹了。

    梁心悦一时间嫉妒非常。

    薛晨哪儿来的好福气,竟然能打动这样冷清性子的一个人。

    如今更是变得疯魔了。

    可怜又可悲。

    照顾了时见鹿两天的梁心悦身心俱疲,每天被她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更离谱的是,时见鹿似乎是真的疯了,见人就喊薛晨,连来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护士,还有来看望她的张蔓也都被她认成了薛晨。

    似乎在她眼里,所有人都变成了薛晨,她的眼中也只有薛晨,其他人都不存在了。

    “吃点东西,是你喜欢的饭菜。”梁心悦把家里阿姨做好送来的饭菜分开摆在了小桌上,一脸无奈。

    “薛晨,下午我们去花园里逛逛吧。今天天气很好。”

    梁心悦点头“好,你想去我们就去。先吃饭,多吃点才能好起来。”

    请了专业的心理医生和时见鹿的私人医生给她看过了。

    时见鹿的情况很不好。

    因为受到严重刺激,精神产生错乱,同时伴有抑郁症和焦虑症,精神障碍产生的幻视幻听,也在不断的消耗她的身体健康。

    医生给出的意见是不要让她一个人单独待太长时间,需要时常有人陪伴。最好每周都去专业的机构接受治疗。

    而这头时见鹿在医院接受治疗,另一头的薛氏集团却乱了套。

    从清明祭礼之后,时见鹿这个现任的董事和执行总裁精神有问题的消息再也瞒不住,被众人大肆传播议论,网上各种猜测,薛氏的各大董事也特意召开了会议讨论解决这件事儿。

    最后得到的解决办法是,先暂时停了时见鹿的总裁职位,选专业人士管理公司,等时见鹿彻底好了之后再说。

    梁心悦看到这消息的时候脾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不就是在明摆着要找人取代时见鹿在薛氏的职位,说什么等她彻底好了再回去,明摆着不打算让她再回去了,谁知道这病情什么时候会好。

    梁心悦怒气冲冲的骂了几句,要打电话给助理去沟通这事儿,却被时见鹿一把抓住了胳膊。

    “薛晨,你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梁心悦看着她懵懂的样子,一时间根本不敢开口,“没事儿,一些小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要担心。”

    时见鹿关切的看着她“有事情可以给我说的,我给你做过副总一年的时间,学了不少呢。我们一起商量。”

    商量薛氏董事怎么解雇你吗

    梁心悦叹了口气,“好,那我下次不能解决的事情找你一起商量。”

    时见鹿在医院待了一周,被准许出院了,只是她还需要接受定期的检查,私人医生会上门去给她治疗,也需要定期的打针吃药。

    梁心悦不放心她,搬到了时见鹿所住的别墅区,隔得比较近,时常去看看她。

    刚从国外回来的杨倾得知了这一消息,诧异又震惊的找了过来。

    看到时见鹿的状况之后,杨倾更是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看着她对着梁心悦一口一个“薛晨”叫得格外熟练。

    梁心悦安抚好她,走过来给杨倾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作为薛晨和时见鹿共同的朋友,杨倾以前为薛晨感到不值。毕竟薛晨对时见鹿多好,可是时见鹿呢,一直冷淡得很。

    现在看到薛晨走了,疯疯癫癫的时见鹿,她一时更加心情复杂。

    “见鹿她怎么样了”杨倾发觉自己问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嘴皮子更是不利索了,“她她以后不会和她妈妈一样吧”

    梁心悦叹气道“医生说情况很严重,尽量不要刺激到她了,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薛晨去世的事情,她会情绪失控。”

    梁心悦去厨房洗水果,杨倾坐在沙发上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愣神的看着时见鹿。

    过了一会儿,时见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着她看了过来。

    杨倾苦笑了一下,“嗨,见鹿,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

    时见鹿眼睛突然一亮,伸出手指着杨倾,笑呵呵的走过来。

    杨倾心头一喜,期待的看向她。

    难道还记得自己

    “薛晨”下一秒时见鹿扑了过来,把杨倾抱了个满怀,兴高采烈的喊着她的名字,“薛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吗”

    杨倾“”

    “见鹿啊,你变成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啊。”

    杨倾一向活泼的性格,也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变得哀愁苦闷起来。

    自己的两个好友,一个死一个疯。

    她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和痛苦里。

    “见鹿,你很想薛晨吗所以才会谁也认不清你爱她吗”

    “爱我爱薛晨我最爱最爱的就是薛晨了”

    杨倾点头,“那你看清楚我是谁”

    “薛晨”

    时见鹿脆生生的叫着,亲近的凑过去蹭了蹭杨倾的脸,“好想你,好喜欢你不要离开我哦。”

    杨倾心头发酸,突然产生落泪的冲动。

    这么多年她何时见过这样子的时见鹿。

    在她眼里看到的都是薛晨对着时见鹿毫无底线的包容和忍让,时见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冷淡的,索取的。

    可是就是她这样一个人,在薛晨走后也会变得神智不清大受打击。

    她也是爱薛晨的。

    这句话总算是在疯了之后才说出了口。

    薛晨如果在的话肯定会欣喜若狂的。

    时见鹿整日呆在家里,时时刻刻都想要见到薛晨,她完全认不出来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只要见到人就会认成薛晨。

    杨倾开始照顾她,换了梁心悦回去。

    直到薛氏突然宣布公开招募总裁。

    就算是杨倾替时见鹿觉得不公平,可是按照时见鹿目前的状态也不可能回去上班了。

    谁都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成为薛氏新任执行总裁的不是请来的专业人士,而变成了时媛。

    她不但拿着专业医生的精神鉴定出了院,而且以时见鹿母亲的身份成了她的监护人,不但手握时见鹿名下的股份,还成了新的总裁。

    这个消息一出,圈内人士纷纷震惊。

    梁心悦更是不敢置信的丢下手中工作,跑到时见鹿家里去找她。

    因为时见鹿的事情,杨倾和梁心悦关系缓和了许多。

    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大惊失色的,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成”

    “看新闻快看薛氏发布的最新消息找到人接替见鹿的职位了”

    杨倾心头一惊,拿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惊呼一声,“怎么会见鹿的母亲时阿姨不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不是精神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成为薛氏总裁”

    杨倾不敢置信“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我派人去查了,等会儿该有消息。我去看看见鹿。她还好吧”梁心悦往里走,果然在休闲娱乐室看到了她。

    “还好”

    时见鹿一看到梁心悦,就惊喜的喊道“薛晨,你回来了”

    还是老样子,似乎还更严重了。

    时媛坐在了象征着薛氏总裁的位置上,笑得神色有些癫狂,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几个秘书助理。

    “张蔓是吧你跟着薛晨做了多少年”

    首先针对的就是张蔓这个老员工。

    张蔓面不改色,沉稳的答道“和薛总共事六年。和时总共事两年。”

    “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我就不留你了,我习惯用新人。你们都去财务部领工资,我多给你们发三个月的工资,拿了就走人吧。”

    时媛淡漠的瞥了她们一眼,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出去吧。”

    张蔓和其他几个秘书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全都明白今日他们是必须走人了。

    谁都没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本以为薛晨给的待遇不错,都没想辞职,因为去了其他公司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福利的工作了,可是没想到薛总去世了,换成了时总。

    时总也算不错,至少没有苛待员工。甚至听说了薛总在职期间给员工的福利,她也按照之前薛总在时的规定实施了。

    可是现在

    时总的母亲一上任,他们全都被辞退了。

    小余走到张蔓面前,好奇又疑惑的问道“蔓姐。这个时董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时总的母亲吗,被关进精神病院哪一位,怎么就成了我们新任的总裁了她精神正常吗”

    张蔓摇了摇头,同样不解,“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这总裁是公司董事开了股东大会选出来的,可能有什么内情”

    “本以为可以再继续做下去,没想到也有被解雇的一天,真的很怀念薛总在的时候。”

    “是啊,我也想薛总了。她是我遇见的最好的上司,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这种领导了。”

    夏季晴朗的天气,让新西兰当地人热衷于去海边美黑。

    经过一个多月的到处闲逛游玩,薛晨也黑了一个度,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到国内消息的时候,她在厨房做着冰淇淋。

    电视上正在大声播报着国内的一些新闻。

    “薛氏集团董事长兼任执行总裁时媛女士出席了这次的记者招待会。她在会上明确的表示了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并把薛氏集团更名为时光集团。”

    薛晨偶然听到声音,探出个头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

    “怎么可能会是时媛担任了总裁时见鹿呢”

    她没有去特意关注过国内的消息,更没有特意关注某个人,因此根本就不知道时见鹿疯了的消息。

    丛珊抿了抿唇,把自己前几天查到的消息给她简单说了一遍,惹来薛晨诧异的注视。

    “是真的,她的确疯了,新闻报道正在接受治疗,因此不能继续担任薛氏的执行总裁。至于时媛怎么出来的,又怎样成为薛氏的董事的,我也不太清楚,已经派人去查了。”

    话一落,厨房里长久的沉寂。

    丛珊去看薛晨,发现她一脸冷静的思索,似乎在思考对策。

    “你要怎么做”

    薛晨没了做冰淇淋的心思,丢下手中的搅拌器,边走边道“我当初想着既然我妈把公司给了时见鹿,她也能管理好,那我就放心了,至少不会让我妈辛苦努力经营了一辈子的产业落得个破产的地步。可是现在,是时媛接手了公司,我不能让我妈的心血落到时媛这种精神病人手里。”

    丛珊沉默了一下,“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回国吗”

    薛晨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不定。

    她从没想过会再国,甚至这段时间太过轻松的生活让她完全沉浸进去了,那些国内的人和事儿好像上辈子经历过的。

    “我必须回国。”

    她深吸口气,突然就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向丛珊,“我留不下我妈,至少公司是一定要保住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丛珊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了薛晨的手,“我陪着你,无论什么时候都陪着你一起。”

    薛晨和她对视着,点了点头“好。谢谢。”

    飞机划过长空,两个人影出现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薛晨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土地,陌生的人,熟悉的环境,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回哪里”丛珊问她,“先去我那里住着”

    “我妈给我留了房子你忘了别担心我住在哪里,你呢”薛晨反问。

    丛珊若有所指,“怎么,回国了就要赶我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晨和她并肩往外走,“那我们先回去吧,这么久没住人,得好好收拾一下。”

    丛珊笑弯了眼睛,格外好看,“好。”

    按照薛礼在世时候留下来的几套房子,薛晨选择了一套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御庭兰阁,能看到一线江景。

    很快办理了入住记录,两人到达房间的时候,里面的家具家电都是配置好了的。一梯一户,五百平的公寓视线开阔,环境极好,性极高。

    回国前薛晨也买了不少的快递,全是一些生活用品,此刻快递在门口堆满了。

    丛珊哀叹一声,“这也太多了,你买了些啥”

    “先拿进来,明天慢慢收拾。我们先好好休息一天,倒时差。”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的两人精神抖擞的起了床。

    薛晨吃过早餐开始拆快递,丛珊负责把快递分类放在合适的地方。

    “回国了,你打算怎么做啊去薛氏直接当面让时媛下台吗”

    丛珊来了句玩笑,气氛轻松。

    “没用的,我妈遗嘱股份留给了时见鹿,时媛作为她的监护人,一切都是合法的。”薛晨顿了顿道“我暂时不打算露面,先探探时媛的底,查查她到底是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商业的事我不懂,只能精神上支持你了。”

    薛晨坐在沙发上吃着拉面,看着新闻里出现的时媛,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

    从她回国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周,半个月时间,时媛改了公司名字不说还收购了薛氏大部分股东的股份,把老员工辞退,招了许多新人,并且她还各种抢业务。

    从丛珊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时媛完全不懂如何经营一家公司,只想着把所有项目都抢下来。

    而老员工大量离职,新员工才招进来根本不熟悉公司的规章制度,更有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经验,项目也完成得一塌糊涂。

    丛珊开口“听说好多人从薛氏噢现在叫时光集团,好多老员工离职了,薛氏被时媛管理得一团糟,大家都做不下去了。”

    “很正常。她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什么都不懂。短时间上任成为总裁,需要的是丰富的经验和出色的执行能力。时媛不行,她只会把集团一点点拖垮。”

    “那怎么办”丛珊开始替薛晨担心起来,“薛氏是阿姨的心血,被时媛拖垮了岂不是要破产你怎么拿回来不会想要等她做不下去了再接手收拾烂摊子吧”

    薛晨神色凝重,“我没打算这样。只是时媛惦记了薛氏大半辈子,她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没那么容易从她手中拿回公司,我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先静观其变。”

    丛珊虽然有些担心,可是看到薛晨这般坚定的眼神,心头突然就安稳了下来。

    不是有句老话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薛晨一定是那个有福气的人。

    杨倾抽空去看了眼医院里的时见鹿。

    时见鹿的情况很严重。

    她最开始打算和时见鹿一起住,好照顾她的,甚至都买了附近的房子,给她请了专业的护工和私人医生。

    可是谁知道没过几天听闻了时媛担任了薛氏的董事和执行总裁,她跑去薛氏找时媛对峙,被时媛赶了出来,也间接害了时见鹿。

    时媛强迫的把时见鹿送去精神病院,杨倾根本阻挡不了。

    再怎么说时媛都是时间里的母亲。

    而且时媛现在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

    时见鹿发疯的情况则是在清明祭上已经被众多人知晓,时媛要以女儿精神状况为由把人送进去,没其他人没有丝毫办法阻止。

    杨倾对时见鹿很愧疚,时不时就会去看她。

    好在杨倾在时媛要把人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找了自己爸妈帮忙,把人送到了杨氏旗下的一家医院里,暂时住院接受治疗,这才没被时媛把控住。

    时见鹿在住院部最高层的特殊病房里。

    杨倾过去看她的时候毫不例外被她当成了薛晨。

    看着疯疯癫癫的好友,杨倾心头担心又自责,更多的是伤心。

    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大半年的时间,走的走疯的疯,一切都变了样子。

    “见鹿,你可得好好接受治疗啊,得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打针,知道吧”

    时见鹿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的。薛晨,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一整天都在公司,公司的工作难道有我重要你不是说过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嘛,什么都比不上我”

    杨倾一哽,沉默的注视着她。

    时见鹿没听到回答也没继续纠结,反而自说自话,“马上就要到秋天了,我们说好的要去爬山赏秋,一直都没去过呢。你不会是忘了吧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窗外的树木花草葱茏繁盛,天气还有些凉。

    明明还是春天。

    “还有,我怎么觉得我现在住的地方变了呀我记得我们以前一直住着的不是这里啊,这是哪儿床头上的合照也不见了”

    杨倾该庆幸她自己说着说着就忘了说的什么,否则还得假扮薛晨找理由来骗她。

    “你以前都会给我打电话的,现在也没打过电话给我,我整天好无聊,还有许多人在眼前晃,我头也很晕,晚上睡不着,你怎么就睡的那么死呢都不起来哄哄我。明明以前每次我睡不着的时候你都会哄我的,还给我唱歌,你唱歌这么好听,我还想听”

    这些都是时见鹿和薛晨的回忆。

    杨倾听到耳朵里只觉得莫名的心酸苦涩。

    她以前看到薛晨苦苦追着时见鹿,还在想着她陷得深,没什么好结果。没想到两人结婚了。

    结婚之后时见鹿冷清又淡漠,她也为薛晨感到烦恼过,甚至出谋划策过。

    可是现在,她看在眼里的是,时见鹿丝毫不少于薛晨的爱。

    她也是爱着薛晨的。

    只是之前两人好好相处的时候没发觉自己的心罢了。

    如果再有机会,她相信他们会好好生活下去,会幸福快乐一辈子。

    可惜的是,其中一个人已经不在了。

    两个小时后,杨倾无奈的准备走,离开的时候被时见鹿紧紧拉住。

    “薛晨,你不留下来吗我们不能一起睡吗”

    杨倾被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得心头都软了。

    “好,留下来,不过我还要去上班,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要等我,自己听医生的话吃饭吃药啊。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杨倾安抚着她,转身忍着心酸离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