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唐小老婆还是郁小老婆?

作品:《我和校花共享血条

    由于袁月苓说什么也不肯回宿舍,周嵩与何思蓉带她在夕缘旅店开了个小单间休息。

    “小蓉,你别走了”袁月苓拉着何思蓉的手。

    何思蓉扭头看向周嵩,后者没有说话,但是她在他的眼神里读出那个请求

    “小蓉,你走吧。”

    啊真是太让人为难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何思蓉还是选择了重色轻友,推说早上有翘必死的课,离开了旅店。

    何思蓉走后,一开始,袁月苓还是希望周嵩也回去,给她一点个人空间。

    她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无论周嵩如何劝说,都一言不发。

    周嵩不敢把她一个人丢下,硬把她抱到了床上,身上还被狠狠踢了几脚。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觉得疼,可能还会再踢几脚。

    周嵩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她也不脱衣服,就这么全副武装和衣躺着。

    周嵩不敢再刺激她,没有上床,也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房间小,沙发就小,周嵩蜷着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究竟是疲惫战胜了满腹的心事和不舒适的姿势,周嵩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有做什么梦,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有些亮堂。

    不知名的鸟儿们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啼着。

    袁月苓站在自己的身前,一言不发。

    “哎哟我的妈啊”周嵩被吓了一大跳,叫了起来。

    他警觉起来,捏住拳头,虽然不一定有胜算,但至少应该体面一些。

    后者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袭击他。

    看眼睛的颜色,应该是正常的,周嵩稍微放款了心。

    袁月苓转身回到了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边上。

    周嵩会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跑着跳上了床。

    他在袁月苓身边躺下,后者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正在周嵩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只柔软但冰凉的小手拉过了他的手。

    袁月苓把周嵩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又抬起头,把周嵩的另一只手臂压在脖子下面。

    就这样,周嵩从背后抱着她,一动不动。

    “周嵩,睡吧。”袁月苓说。

    周嵩觉得这可不太睡得着。

    他努力地将身体蜷起,让自己的屁股往床边上靠,免得前面顶到袁月苓的后面。

    生命如此短暂,脆弱,美丽。

    他周嵩还不想死。

    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周嵩再次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嵩感到有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柔软的唇与自己的唇相接。

    周嵩想要睁开眼睛,却是不能。

    他的头紧紧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整个人不断下沉,下沉,好像凹陷了下去。

    缓慢的坠落。

    下午1时许,电话机响了起来,周嵩接起,是前台打来的,问他们要不要续房。

    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周嵩心里一惊,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风吹机的声音。

    袁月苓光着脚,裹着白色的大毛巾走出来,见到周嵩便说“醒了”

    周嵩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怔怔地说“上午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亲我来着”

    “没有,你在做梦。”袁月苓板着脸说。

    “说谎。”周嵩察言观色着说。

    袁月苓没憋住,笑了出来。

    “咋,恢复正常了”周嵩高兴地说。

    “我一直很正常。”袁月苓收起了笑容“来,帮我吹头发。”

    “帮你吹头发可以,但你以后可别再这样了。你知道你这一作,作者掉多少追订么”周嵩嘻嘻笑道。

    “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袁月苓把手里的鼓风机递给周嵩。

    周嵩拨动着鼓风机上的开关,开大,关小,关掉,又打开。

    好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儿童。

    毕竟,他几乎没怎么用过这玩意儿。

    “别对着一个地方吹,烫后面近一点儿再远一点”

    过了二十分钟,周嵩手都酸了,还没吹完。

    而且这东西声音很响,根本没法和月苓聊天,就很烦。

    “算了,我自己来吧。”袁月苓接过吹风机,自己又吹了快十分钟,那阵噪音才停了下来。

    “好麻烦啊,”周嵩说“我洗完头都是等它自己干的。”

    “我就是嫌麻烦,才把长头发剪掉的,现在你又非要我留长头发,以后你就要学怎么吹。”袁月苓说“转过去,我穿衣服。”

    “哦”

    “别委屈巴巴的,咱们多活两天好么。”

    周嵩扭过去趴在床上“知道了。”

    “你后来是怎么找到我的”袁月苓把手别到背后,系着胸衣后面的拉扣。

    “我去厕所间蹲了半个小时,然后”

    周嵩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通“刚好我去过那家麦当劳几次,有点印象,就赶紧过来了。”

    “我知道了。”袁月苓摸了摸上午刚洗的胖次,好像还没有完全干,又拿过吹风机。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周嵩注意到。

    “嗯,昨天晚上我也不小心触发了,”袁月苓解释道“我看到你和唐小洁在约会。”

    “约哪门子会啊”周嵩叫了起来,后背发凉“所以你后来生气关机是因为这个”

    “”袁月苓专注地吹着那条胖次。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解释,你现在当着我面,把唐小洁拉黑了”

    周嵩一怔,心想月苓怎的这般无理且不说自己欠唐小洁这么多人情,就算是之后在学生会,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要不就先拉黑给她看,回头再偷偷恢复吧。

    “不,删好友。”袁月苓好像也想到这一层。

    “我的手机还在她那呢,怎么拉黑啊”周嵩忽然灵机一动。

    “我还在等你解释,为什么我打你的电话会是唐小洁接的她还骂我。”袁月苓淡淡地说着,拿过一条纯黑的棉裤袜,提起它的上摆,将手臂伸进长长的袜筒,从臀边往脚尖处卷。

    周嵩简单地解释了手机在唐小洁那里的原因,然后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和唐小洁在一起看话剧的经过。

    “这样。”周嵩撑起身来,爬到袁月苓边上“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唐小洁单独见面了,如果我要见她,一定带上你。”

    “行叭。”袁月苓没有多想,轻轻点了点头。

    她将手掌插进裤袜撑开一个空间,抬起左腿,伸进卷好的裤袜里,将它顺着光滑的皮肤提到大腿处。

    然后是右腿。

    她从床上站起身,站在地面上,两手提着裤袜的边,将它提到小腹处。

    然后弯下腰,处理着腿上的几处褶皱。

    周嵩看傻了,咽了一口口水。

    穿好了袜子,袁月苓转过身,重新跪坐在床上,看着周嵩“喜欢吗”

    “还还好,呃,喜欢。”

    “你喜欢的那些oita啊jk啊花边袜子啊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最多也只能这样了。”袁月苓抿着嘴唇说“你知道我的,我从小到大基本上都只穿裤子。”

    “没,没事。”周嵩揽住了被裤袜包裹着的腰“只要是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周嵩,你真的绝非良人。”袁月苓叹着气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当初拒绝你,并没有错你有家暴倾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周嵩大惊失色。

    “你昨天对我动手了。”袁月苓的语气好像在讲一件别人的事情。

    “什么呀”周嵩想,她说的只能是大礼堂前面的隔空对扇了“那不是你先的吗而且我们这不是闹着玩吗”

    袁月苓又下床站了起来,一件一件往身上穿着衣服“我爸也经常对我妈动手你最好你看着办。”

    “哎呀,月苓”周嵩的话被前台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后者催促他们尽快办理退房,否则就要扣押金。

    “知道了。”周嵩有些烦,粗声粗气地撂下了电话。

    “周嵩。”袁月苓已经穿好了衣服,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一左一右两个很小的辫子。

    “卧槽”周嵩说。

    “喜欢吧”

    “喜欢喜欢”周嵩扑上去抱住袁月苓。

    袁月苓没有动,也没有回抱他“周嵩,我呢其实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

    “嗯”

    “我才二十岁不到,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我想好好活下去。我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想死。”

    袁月苓把头搁在周嵩的肩膀上。

    “傻妞。”周嵩拍着她的背说“怎么忽然没头没尾说这些。”

    “刚共生的那会儿,我被你弄得,也产生过和你同归于尽算了的念头。”袁月苓回忆道“可是我不敢,我不舍得。我想活下去。”

    同归于尽周嵩有些后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以后呢,我尽量少作,尽量和你好好相处,尽量对你好一点。”袁月苓说“我希望你和我保证,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不会伤害我的生命安全。”

    “傻妞我保证。”

    “你对天发对天主发誓。”

    “除非你给我戴绿帽子。”周嵩逗她说。

    袁月苓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回到了心田。

    “可以,你发吧。”但袁月苓只是这么说。

    “我发誓。”

    周嵩举起右手,心里一阵纳罕。

    人家情侣发誓,都是海誓山盟,咱俩这是什么玩意儿

    “行了,就这样吧。”袁月苓淡淡地说。

    “昨天的事,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道歉”周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我已经道过歉了,昨天晚上发信息给你的。”袁月苓说“等我帮你把手机拿回来,你自己看。”

    “我次奥”周嵩忽然想起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嚷了起来。

    “又怎么了”

    “我答应了别人,中午一起吃中饭,我全给忘了,现在都快2点了”

    “跟谁约了啊”袁月苓随口问道。

    周嵩张嘴欲说“老毒物”,转念一想,现在视觉都可以共享了,撒谎实在是给自己挖坑。

    “唐小老婆还是郁小老婆”袁月苓似笑非笑地问。

    “郁小老”周嵩脱口而出。

    “不是,不要打,疼钓鱼执法不可取”周嵩在床上滚来滚去,闪躲着拖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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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盼望觉得非常生气。

    约好了11点半,现在已经快2点了。

    面前的这壶茶,早就凉透了。

    周嵩还没有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怠慢郁大小姐。

    从来没有。

    就因为他周嵩有移动距离上的限制,为了安全起见,自己才大老远又一次跑到这偏远的地方。

    而且这个“校内小馆”怎么看都不是太干净

    他周嵩只不过是一个区区

    等一等。

    自己似乎同时受到了“忿怒”和“傲慢”的影响。

    郁盼望,不要限于诱惑。

    深呼吸,吸,呼。吸,呼。

    “没关系。”郁盼望的脸上浮现出淑女的微笑。

    “校内小馆”的服务员想要走进包间,为郁盼望续一壶茶。

    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个,戴着墨镜穿着西服的男子拦住。

    保镖接过那壶茶,走过来为郁盼望沏上,然后倒了一杯出来,先行喝了下去。

    “嗯”保镖对郁盼望点点头,又退回门口。

    真的是有够夸张,郁盼望想。

    有一种犯人被全天24小时监视的赶脚。

    不过,考虑到自己差点送了命,父母有些紧张过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死亡再一次离自己那么近。

    对于基督徒来说,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永恒生命的开始,郁盼望想。

    如果自己真的死于“周嵩”的手下郁盼望有自信获得天国门票一张。

    可是

    当那根棒球棍对自己举起来的时候,当自己的手臂折断的一瞬间,当“周嵩”露出他的尖牙利齿朝自己的脖颈处咬下来的时候,郁盼望还是害怕了。

    那种恐惧,根本不受理智的支配。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来这个世界一趟,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我不能让父母伤心

    也不想让哥哥难过。

    我的恐惧是正当的,郁盼望拼命说服着自己。

    但是这种恐惧实在是太强烈了,以至于在看话剧的大礼堂再见到周嵩的时候,自己完全不想搭理他。

    在扭头离开,坐上奔驰v5之前,她瞥见了周嵩受伤的眼神。

    是那么悲伤,那么无助的眼神

    “爱,就是能够体会到别人的痛苦。”赵神父总是这么说。

    “能够直面并且克服自己的恐惧,才成称为勇者。”老许则这么教育自己的独生女。

    “我们每个人,天生本该都是良善的。”李修女在课上的循循善诱又传进她的脑海“是因为我们不断地受到他人的伤害我们害怕再受伤,为了保护自己,因为恐惧,我们把自己封闭起来,然后又无意识地去伤害别人”

    是啊,那不是周嵩的错。

    如果自己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让周嵩受到伤害。

    那我与那袁月苓何异

    郁盼望拿出蓝封皮口袋版的圣母小日课,翻到“午后经”。

    手机响了一下,是范熙发来的信息。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