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被爱臆想症
作品:《转生咒灵后我被最强缠上了》 夏日蝉鸣, 咒高的暑假比冰帝要早放两天,当我在准备期末考试时,夏油杰已经进入了假期。
以往每当他放假时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整天闷在家里难免会无聊,而他就会趁着假期时间带着我到处走走, 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
而今年, 却不一样了。
夏油杰并没有因为放假而松懈下来,反而更加早出晚归,回家时通常伴着伤, 每一次都伤在了不同的地方。
他在努力变强,且进步显著,近战能力越来越厉害, 身边可操纵的咒灵也越来越多。
可我只对他的这种状态感到不安。
夏油杰绝对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我很清楚,我的哥哥是个会钻自己牛角尖的人, 有时候一件事情他会在心中复盘上成千上万遍,越来越难以释怀, 最后变成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如果不去抹消掉,那么这道坎将会影响他的一辈子。
我抱着厚重的课本走在校园内, 还在思考关于夏油杰的事情,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小心”
高呼声伴随着阵阵惊叫响彻在耳边,我目光向旁扫去, 看见一个绿色的网球正高速旋转着朝我腹部冲来。
我陡然瞪大了眼睛,立刻最快的速度往边上躲开,但仍是没能完美避过, 网球擦过我的胳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嘭”
球体打到墙上,又落了地, 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你没事吧”红发的妹妹头少年翻过栏栅,急匆匆朝我跑来,“对不起是我打得太忘乎所以了”
“夏油你受伤了吗”与我同班的日吉若紧跟上来,他面色严肃,一眼就看到了我胳膊上的擦伤。
“你的手臂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
“我我我,我陪你去”妹妹头少年很是内疚。
我认得他,网球部的得力干将之一,比我高一年级的一年级学长,向日岳人。
我经常会隔着那层网看到他的训练,看着他极具活力的跳跃和拍击,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的热情笑容。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你们训练吧,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
冰帝医务室的校医既专业又温柔,我强忍着痛涂完了消毒酒精,低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很是头疼。
伤口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我的体质,一受伤就很容易感染病毒,总是大烧小烧隔三差五地发。
虽然偶尔也有侥幸逃过生病的时候,但会发烧的情况总的来说还是占了多数。
果不其然,受伤的后遗症如期而至,当天下午我就感到了内心一阵火烧似的难受。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声音传入耳中断断续续,有如蚊蝇,我觉得很热,大脑又晕又胀,浑身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叶你还好吗”最先发现异样的是我的同桌理子,她轻轻晃了晃我,手触碰到我皮肤时缩瑟了下,随后脸上一惊,当机立断举起了手。
“老师叶发高烧了”
一波燥人的喧哗过后,我感觉到自己被或架或扶地不断转移着位置,最终落入一个清爽的温暖怀抱。
我好像听到了理子焦急地询问声,然后被我头顶响起的男声安抚了情绪。
“没事没事没关系把叶交给我就行,我是她哥哥的朋友。”
他稳稳地抱着我,略带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我难受地想要翻身,被他收紧臂弯牢牢地箍住了身体。
模模糊糊间,我听到了他略带威胁的声音“别动,不然就把你丢下去。”
我清醒一瞬,撑开眼皮,单薄的白色衬衫映入眼帘,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肌肉纹理。
这个人的个子很高,肩膀很宽,看不到脸,声音也听不清楚,但被他抱着很有安全感。
理子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最后不知又听那人说了些什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决定先回学校。
“好咯,我们现在先去医院。”
人都走后,抱着我的人轻松地转了个身,气定神闲地道,“身体这么烫,可别烧傻了啊。”
我意识有些昏沉,脑子转不过来,先前只听到了“哥哥”两个字,于是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夏油杰,充满依赖地想去搂他脖颈,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
那个人的身体有些僵硬,似乎对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不太适应。
我皱起眉,不满于他的生疏,用头顶轻轻蹭了蹭他的前胸,呢喃道“哥,我难受。”
“啧。”
我听到他轻啧一声,随后步伐稍稍加快,“太娇弱了。”
微风拂过发丝,生病的人本就很敏感,虽然理解不了意思,但尚且还能分辨语气。
我感到很委屈,揪紧了对方的衣领,觉得今天的夏油杰好像比平时凶了点。
所幸冰帝学园的附近就有一家风评很好的大医院,我没在路上颠簸多久,就已经躺在了松软的病床上。
当我再次醒来时,入目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天花板。
右手挂着点滴,橘橙色的夕阳照进病房。
我侧过头,看见五条悟满脸无聊地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直直地搭上了我这个病患的床铺。
“终于醒了啊。”他抬起手,将手机举至眼前打开看了一眼,视线并没有朝我投来,却准确无误地知道了我的状态。
“上次见你我受伤,这次见你你生病,你说咱俩是不是命中相克”白发少年的声线是他一贯的懒散风格。
我没有管他的调侃,只问了自己好奇的事情“五条哥是怎么正好遇到我的”
自从上次叫了悟哥哥之后被狠狠嘲笑了一顿后,我就换了个称呼。
“五条哥怎么这么叫我”
五条悟面色古怪,似乎对这个称呼也感到别扭。
“那我该叫什么”我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算了,都行。”他伸长了手臂,像是只矜贵的猫一样,慢慢施展了一个懒腰,“你要叫悟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哦。”
我介意啊。
我觉得以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还没达到直接喊名字的那种吧。
白发少年递来一个包子,我伸手接过,竟然还是热的。
“你失控了,咒力外泄太过严重,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五条悟在我的床边翘起了一郎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些被你咒力吸引过来的咒灵恐怕已经把你吞了,你每次发病都会这样吗
“应该吧。”我抓紧了床单,低下头“平时生病都有我哥在边上陪着,很多时候我生病都是没有意识的。”
夏油杰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所以会不会咒力失控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之前倒是有一次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家老哥看起来意外地狼狈,以此推断失控这种情况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真麻烦啊。”
五条悟撇了撇嘴,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突然丧气似的低叫一声“啊杰怎么回事,给他发的信息一直没回。”
我愣了一下“你”
五条悟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斜眼朝我看来。
我一直觉得我的直觉没有错,而现在,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我垂眸,有些不敢看他,细声道“你好像,很不乐意跟我待在一起”
外边的护士有声有笑地经过,推车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隐约还伴着药罐碰撞时的叮当声。
五条悟没有说话,那副有个性的墨镜滑至鼻梁下端,露出一双苍蓝色的眼睛,他就那样看着我,没有外露一丝情绪,冷冷清清的。
我自觉说错话,便也闭上了嘴巴。
好像整个世界都放缓了步调,安静的房间里一时间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好半晌,五条悟才开了口。
“嗯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就是这么觉得,就问了。”
我看不透这个人。
虽然他看起来活泼开朗,外表轻浮又热情,说起话来就是一副笑嘻嘻的不着调模样,但我就是觉得他并不好接近。
五条悟这个人总是给我一种俯视苍生的感觉,就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可能有例外,比如夏油杰,但那绝不会包括我。
他骨子里自带着一种傲慢,很多话经由他的口说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些语句应该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比如现在
“诶诶,这么在意,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老子吧”
天气转阴,风呼啸着拍打玻璃窗,透过缝隙带起帘布,看起来像是准备来一场夏日的暴雨。
“友情提醒哦,”五条悟开玩笑似的笑起来,带着微妙的压迫感,眼底深处透着几分冷漠,“不要喜欢我,我可不会负责的。”
“”
啊啥玩意
我什么时候有表现出要喜欢他的样子了吗
我满眼奇怪地看着他,很真诚地问道。
“那个,你有被爱臆想症吗”
五条悟“”
“看我哥那么喜欢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正常人。”我低头咬了一口包子,低声道“隔壁医院有精神科,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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