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活到几岁

作品:《王妃她娇不可攀

    尾勺浅语听着冬暖一句“你干了什么好事”,若是这传言是她有意为之,冬暖会觉得生气,不知风瑾夜如何想

    “冬暖,你认为你家主子,是干蠢事的人么”尾勺浅语随意应着冬暖,心里头想着要否去见风瑾夜一面

    冬暖与晴夏皆是不解,晴夏更甚,她眼中的蠢事,同她家小姐所说的蠢事不一样

    “你们说,风瑾夜何人也”尾勺浅语见两个丫头不解,犹豫着问一句

    “战王爷”晴夏条件反射道

    尾勺浅语心不在焉,应着晴夏“嗯,那战王爷是谁”

    晴夏都迷糊了,她家小姐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尾勺浅语见晴夏竟思索着,神容微窒,拂袖走到石亭子坐下“晴夏,你去给我拿碳笔和宣纸”

    尾勺浅语觉得,晴夏是答不出来她所认为的答案,看了看冬暖,冬暖却道“主子觉得,战王爷是谁”

    “自然是”尾勺浅语眼角扫了一下冬暖,未将心里的答案说出来

    冬暖十分识趣转移话题“主子,要作画么”

    尾勺浅语嘟囔着嘴,白了冬暖一眼,回道“不是,想算算风瑾夜该活到几岁”

    风瑾夜在月洞门外,始终迈不开,想要离开的一步,也迈不出,踏进之语楼的那一步

    风瑾夜浑身颤抖,双手握拳,极尽全力压制着冒出青筋的拳头,不往墙壁锤击,她嫁进战王府果真心怀歹意

    风瑾夜内心尽是绝望,只剩一片冰冷、空洞,蓦然挥袖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晴夏取了笔纸出来,听着她家小姐那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忍不住斥责一句“小姐莫要胡说”

    “战王爷可是小姐的夫君,说这话多不吉利”晴夏一边将纸张铺好,一边唠叨说着

    “嗯。”尾勺浅语双眸一亮,道“你可是知道,风瑾夜是你家小姐的夫君了”

    “所以,风瑾夜是我夫君,我是风瑾夜明媒正娶的妻子,莫说我与风瑾夜在一个屋子里,就是我怀了风瑾夜的骨肉,也不稀奇”

    尾勺浅语不带一丝女儿家的娇羞,直晃晃解释完,问晴夏“我何苦这般愚蠢让下人讨论这事儿”

    晴夏恍然大悟点点头,问道“小姐何故又说,战王爷该活到几岁”

    晴夏不知她家小姐是什么心思,只听尾勺浅语呵呵笑着,回道“不能说的秘密。”

    尾勺浅语话毕,提笔开始在纸上画涂鸦,认认真真算起数来,晴夏和冬暖看不懂尾勺浅语的鬼画符,只认为是她家主子自创的特殊符号,尾勺浅语也从未解释过

    尾勺浅语停笔,晴夏越看越觉得她家小姐是一个神算子,不禁问道“小姐,你这是卜卦呢算出来了吗”

    “嗯。”尾勺浅语极少在鸡毛蒜皮的事儿上,如此兴致勃勃,晴夏深深觉得她家小姐,十有八九在算计人,否则这事就同战王爷有关

    听风楼,一个小侍女小跑着从侧门进入,直奔初九的屋子,敲门喊道“初九管家”

    初九正翻找到珍藏多年的瓷器碗具,听到侍女的声音,立即停下动作,将门拉开问道“王妃可醒了”

    这小侍女是初九今日一早,将之语楼的小厮换掉时,安排在之语楼内里洒扫的

    “小的就是来告诉管家,王妃醒了”小侍女毕恭毕敬回道。

    “好,瓷器找出来了,等等我就给王妃送去”初九喃喃道

    这套瓷器碗具是先皇赐下的,风瑾夜对这不讲究,随意给了初九,瓷器是特制的,遇上任何有毒的东西都会色变

    初九听闻之语楼的传闻,激动不已,思索着他该做什么将小主子保护起来,便想到,拿这套碗具给尾勺浅语用

    初九捧着瓷器碗具,正要出门,风瑾夜周身带着阴郁,正巧与初九碰上,垂眸望一眼初九手上的东西,怒然一反手,初九视若珍宝的一套碗具,“噼里啪啦”成了墙角的碎渣渣

    初九来不及心疼,领会到风瑾夜不对劲,默然转身,走向墙角,默默叹息

    风瑾夜几近崩溃,进屋立即拔剑而起,恨极将檀木剑架劈碎

    初九听着屋内的声响,立即往之语楼跑去,心下感叹,他有救兵可搬了,往后他必定对战王妃忠心耿耿

    雪春正拖着疲惫,踱步走进之语楼,尾勺浅语算完数,站在石亭子边,百般无聊地往湖里投石子解闷

    初九慌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王妃,王爷发好大火,听风楼快被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雪春,跺脚急问道“听风楼拆了,那得折多少银子”

    “他发火”尾勺浅语疑惑,该不是恼怒今日的府里乱说

    初九急忙说道“今早看着比前两日好许多,可出了听风楼一趟,回去又怒了”

    尾勺浅语心头一紧,这几日风瑾夜该是不好过“是府里的下人乱嚼舌根惹的”

    初九摇着头,心下也不确定,若是下人惹怒的,这会怕是早丢了性命了

    尾勺浅语见初九手足无措,就差没给她跪下,无奈道“我去瞧瞧”

    尾勺浅语推开听风楼书房的门,风瑾夜一个酒瓶子摔了过来,夹带着怒气冲冲一字“滚”

    未听到来人关门出去的动静,风瑾夜随手一抓,又一个酒瓶子狠狠摔了过去

    尾勺浅语心下一狠,移了一步,正对准飞过来的瓶子,抬手将瓶子挡开,可风瑾夜的力道,不是她能随意挡开的,随即尾勺浅语一声闷哼

    风瑾夜手下一顿,他分明未对准人,她又是故意的,可他却还是心疼

    尾勺浅语见风瑾夜停下,又不曾看她,看来真是她将他惹急了

    四下无声,尾勺浅语端量着书房内的一片狼藉,心中不禁感叹当真败家

    静默几许,尾勺浅语方才悠悠问道“你不是答应不摔酒瓶子了”

    风瑾夜未理会尾勺浅语,心脏仿若在挣扎中被撕扯着

    尾勺浅语静静凝望着风瑾夜的背影,他仿若受了伤独自舔着伤口的狮子

    这画面让尾勺浅语心间窒息,曾有过的算计,谋划,坚持一瞬间皆被碾碎成灰

    风瑾夜何尝不是尾勺浅语的软肋

    尾勺浅语缓缓走了过去,风瑾夜双目猩红,在尾勺浅语走过来的一瞬撇过了头,尾勺浅语只见一副落寞的身躯,和风瑾夜握拳的双手遗留着的血迹

    尾勺浅语心痛难掩,转身在地上一片狼藉中,寻着风瑾夜上次给她涂的伤药,风瑾夜的伤口并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

    只是任凭尾勺浅语再巧舌如簧,此刻也说不出话来,眼底竟湿润有了泪意

    “我如何惹怒你了”尾勺浅语抽出帕子,沾了酒替风瑾夜擦着伤口,带着哽咽,柔声问道

    风瑾夜未看尾勺浅语一眼,却无法抗拒她的靠近

    风瑾夜心里戒备着,她很聪明,一进门就用手挡了瓶子,算准他会心疼,随即靠近,是不是又算准他不会推开她包扎伤口,泫然欲泣,又是不是她肆无忌惮的算计么

    风瑾夜心下震怒,挥袖将手臂收了回来,尾勺浅语错愕一怔,声音里尽是委屈,诺诺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不想见她

    风瑾夜扪心自问百遍万遍,都是不愿她走,不管她要如何,杀他也好,害他也好,就是不愿她走如何不想见她

    尾勺浅语撅着嘴,缓缓转身,风瑾夜忽而有些慌乱

    “没有。”风瑾夜止不住心中如猛兽利爪的撕扯,却终是掰不过说了两字

    尾勺浅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你是想起了什么”尾勺浅语猜不透,风瑾夜这般奔溃的缘由

    尾勺浅语也难过,她从前是不是常常让他,独自一人如困兽一般舔着伤口

    尾勺浅语想起今早,晴夏思索许久,都未说出来风瑾夜是她夫君,她这妻子确实当得很是差劲

    这段日子,尾勺浅语对风瑾夜挺过分,见风瑾夜依旧未语,尾勺浅语语无伦次起来“往后,我会对你好”一些的

    风瑾夜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忽而间他成了生闷气的小媳妇,她倒成了哄媳妇的大丈夫

    但“往后,我会对你好”,为何简单几个字,如此动听

    尾勺浅语说没两句,大抵因为风瑾夜周身的低气压散去不少,尾勺浅语温柔也耗得差不多

    尾勺浅语深觉再下去,她又得作了,顿然转身,准备一走了之,好过再同风瑾夜吵架

    风瑾夜细细听着尾勺浅语一举一动,尾勺浅语刚一动,风瑾夜便闪身到了她跟前

    尾勺浅语抬眸,看着风瑾夜双目猩红,显然是气极了的痕迹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