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浪子回头
作品:《回到古代当王爷》 高进并不知道周惊蛰的身份,对自己的医术也有着自信,所以,诊治起来,淡定从容。
周惊蛰也面带微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小家伙。
唯有陆小曼心惊肉跳。一来,是担心高进学艺不精,把周惊蛰治坏了,让她失去这么一个闺蜜;二来,就是高进要承担的后果,可能会被诛九族。
但令人庆幸的是,治疗效果还不错,从周惊蛰一脸享受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高进,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周惊蛰忍不住赞扬道。两个也算是把酒交过心的人,周惊蛰说话随便多了。
“感觉还好吧”高进笑着点头,“我再开个方子,只要教授你配合我的治疗,我相信一定会越来越好,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那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周惊蛰俏皮的眨眨眼睛。
高进摇摇头,当即拿起毛笔,写下药方。
再次看到高进写字,陆小曼还是忍不住一阵惊艳,“高进,你这是什么体,很好看啊,但是我没见过。”
“小曼,莫说是你,就连我也没见过,”周惊蛰摇头笑笑,看着高进道:“你小子不会创造了一种新的字体吧”
本来没觉得什么,但是被两个女人这么一说,高进也是越看越眼熟,笔锋苍劲,结构严谨,笔画越多的字就越美观耐看,这不就是启功先生的笔体
然后,他笑笑,没有回话。
周惊蛰一乐,“嗬,你小子还谦虚上了。”
陆小曼将药方收起来,给周惊蛰服药非同小可,本着对闺蜜负责的态度,她决定先找个老郎中把把关,就算这个方子没什么治疗效果,起码不能对周惊蛰造成什么危害。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鹊桥仙上面,就像看到什么绝世宝物一般眼馋,“高进,跟你商量个事儿。”
“除了以身相许,什么都可以商量。”高进也就是开个玩笑,但心直口快的说完,马上就发现陆小曼神色不对,他想到陆小曼的出身,赶紧道歉,“陆姑娘,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陆小曼摇摇头,有些自卑和落寞,“我自知出身污浊之地,实在不该站在高雅的高公子面前,更不敢大言不惭的有什么非分之想。”
说完,背过身子,用手帕擦泪。
“这”
高进接受过现代文化的熏陶,对服务行业的女性没有太多偏见,都是为了生活,想当年三十万东莞佳丽,还不都找到了接盘的
顶多,洞房花烛夜,新娘问新郎啥感觉,新郎来一句“像遨游太空”。
这个世界的女性有着更多的身不由己,所以,高进真的没有丝毫看不起陆小曼的意思,甚至觉得她性格很不错,反正又不打算取回家当老婆。
“陆姑娘,你误会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当真”陆小曼回过头,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
“我介意什么呀陆姑娘能够摒弃过去,才是有着令人钦佩的勇气,我虽然不知道你沦落入行的具体原因,但是我知道,没有哪个女孩真正自甘堕落,愿意从事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行当。”
咦周惊蛰美眸一亮,马上拿笔记录。
“高公子,你果然善解人意”陆小曼泪流满面。
“言重了。”高进笑笑,“所以要商量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
“这鹊桥仙简直就是天人之作,所以我想”
“这是我送给周教授的,希望能够开解她一二,如果你想署名,得跟教授商量。”
听到这话,周惊蛰豁然起身,疾步上前,抓住高进的手腕,“这这就送我了”
高进笑笑:“教授不用如此激动,不过一首词而已。”
周惊蛰摇头笑笑:“也就是你敢如此的大言不惭,高进,你知道吗你最近的作品,我都记下来了,每一个都足以流芳千古。”
这一点,高进毫不怀疑,原本就是经过历史验证的。
“所以,”周惊蛰道:“你为我写出来,我很高兴,很感动,但我绝不会无耻的据为己有,他是你作出来的,谁也抢不走。”
高进摇摇头,“教授,你真的不必如此认真郑重。”他很想说,这样水平的,自己脑袋里也不多,就还有几百首。
“高公子,你误会了。”陆小曼破涕为笑,“我跟周姐姐的态度是一样的,是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我想的是,这首词,能否让我在七夕节上唱。”
“我同意,”周惊蛰激动道:“高进,小曼的歌、舞那都是一绝。”
“高公子”陆小曼有点忐忑,生怕高进拒绝,面对这么好的一首词,若不能盘唱它、舞它,那必然是一生的遗憾。
“当然可以。”高进笑笑,“不过陆姑娘你得自己编曲。”
“高公子有所不知啊”陆小曼也笑了,“有位编曲大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周惊蛰,难道你”
“等我编好了,还要先生斧正。”说着,周惊蛰盈盈一拜。
“万万不可。”高进忙不迭扶住,那丝滑温软的手感,总是让人心旌荡漾,“您是教授,学生受不起。”
“单单这首词,高进你就当得起先生二字。”周惊蛰郑重其事道。
一旁的陆小曼也是频频点头,目光热切。
接下来的日子,高进正常上课,每三天给何军进行一次治疗。
何军不是傻子,高进说他有病,他就找了本县同仁堂的老郎中做了检查,结果跟高进诊断如出一辙。
那位老郎中只是给何军开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当然,也是在不知道何军是何县令公子的情况下。
高进每次治疗,让何军都有一点点的改善,所以,何军现在的希望全都落在高进身上。
当然,何军现在完全消停了,书院直接少了一个祸害,让教职员工广大学生都纷纷松了口气。
还有一个王猛,昔日何军的跟班,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他已经消失了七八天。
大家仔细一想,就想到这两颗毒瘤的消失,全都因为一个人。
可以说,高进在书院的人望,一下子空前高涨。
男生希望结交,女生直接送情书,高进都是一笑置之。
某日,徐诗蕴终于堵住高进,问他在忙什么。
高进据实已告,在给何军和周惊蛰治病。
听说周惊蛰有病,徐诗蕴很是惊讶,完全看不出来的样子。
当然,说高进有多么高深的医术,那是更加看不出来。尽管那日在饭堂里,高进将何军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最近有什么诗作吗”
“没有,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徐诗蕴一跺脚,“就是。”
其实徐诗蕴很纳闷,以她的姿色,她的才学,乃至她家世,哪个年轻男子见了不是趋之若鹜以往,她都是不屑一顾,好不容易对高进刮目相看了,谁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不冷不热的,都不知道主动约自己。
“周惊蛰的病你不能治。”
“为什么”
“因为”
徐诗蕴不能告诉高进,她见过周惊蛰穿的衣服用的东西,有好些是皇家之物,这周惊蛰即便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是身份极其尊贵之人,这样的人,治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治不好那就要大祸临头了。
“因为你太年轻,你这个年龄,就算名师出高徒,你又能学到几成周教授是书院副院长,青云书院又是陛下新学的重要试点,单单这一点就能看出周教授身份非比寻常,你学艺不精,只会误人误己。”
“说得好像有些道理。”高进微微点头。
“终于听进去了,总算没有让我白费一番唇舌。”
徐诗蕴面上一喜,趁热打铁道:“何军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高进耸耸肩膀,“你还有什么想法”
“何军是何县令的公子,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你要是给他治出来个好歹,你岳父都未必保得住你,所以,希望你见好就收。”
“你关心我”高进突然逼近,笑问。
“我”徐诗蕴俏脸一红,马上拉开距离,“哪有”
“还有什么要求”高进眨眨眼睛。
徐诗蕴心直口快:“你应该知道陆小曼的出身,所以,最好离她远点。”
“还有吗”高进抱着胳臂,有些好笑。
“暂时没有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管得比我老婆都宽。”
“你”徐诗蕴羞臊的满脸通红,她跺跺脚,“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只是站在一个同窗的角度,忠言逆耳,你爱听不听。”
说完,扭头跑掉了。
高进笑笑,这妮子有点意思,不过,自己也没有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何军病情已经好转,周惊蛰也有起色。
至于周惊蛰的身份,高进也隐约猜到一二,都能请到御医治病,自然是相当尊贵喽。
县令何松就住在县衙,在青云县经营数十年,早已是根深蒂固。
县令,地方父母官,但在青云县这个地方,他的官衔却不是最大的。
因为这里有国立书院和青云书院两大书院,院长都是翰林级别。
这就好比,后世某市有所211、985之类的重点大学,那么校长的级别通常就比市长还高。
好在二人只是教书育人,不涉地方政务,所以,并没有多少交集,何松也没有太多尴尬。
这天傍晚,公干完毕,何松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焦糊味,赫然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肉糊了何松有点纳闷。
来到厨房门口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松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方才相信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见一个年轻人在里头忙得晕头转向,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满是黑灰,他拿着铁勺,还在锅里翻炒着什么,灶台上已经摆着几个菜。
“咳咳。”何松咳嗽两声,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
“爹,你回来了,洗洗手,马上开饭。”何军回头笑笑。
“哦。”
马上有个老妈子给何松打来一盆水,悄声说道:“老爷,可不是老婆子偷懒,少爷非要亲自下厨,给您做一顿饭。”
何松再看一眼那个忙碌的背影,眼眶马上红了。
回到房中,拿出了亡妻的画像,禁不住流下了泪水:“芙蓉,小军长大了。”
十年前,他进京赶考,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金榜题名。
然后拒绝了一系列权贵的招婿,策马狂奔千里,但回到家中,妻子已然病故,只平添一座新坟。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小何军那双痛恨的眼睛,还有歇斯底里的责骂:“你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你只顾考取功名,母亲弥留之际,你都不在身边,我恨你,我恨你”
何松忍不住,给了儿子一巴掌。
自此,父子二人多年不说一句话。
回想起过去种种,何松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励精图治,他并未续弦,但父子俩关系一直未曾缓和。
他除了儿子的吃穿用度,真的没有好好教育过儿子。
也知道儿子花天酒地,性情乖张,他很心痛,他几乎放弃了。
没想到这小子今天突然回来给他老子做饭。
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听到何军喊他吃饭。
来到厅中,看到桌上摆着五六个菜,倒是荤素都有,但一个个都像碳球,旁边还有一坛酒。
何军围裙没解,搓着手,有点紧张,“爹,您坐。”
“你有事”
看到儿子突然彬彬有礼孝心有加的模样,何松心里不免犯嘀咕。
“没有”何军将父亲按着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下来,给何松倒了一碗酒,“就是想给您做一顿饭,不知道能不能吃。”
“当然能。”何松夹了一筷子白菜,嚼了嚼,感觉又苦又咸,但却是不动声色咽了下去。
何军端起酒碗,“爹,儿子敬你,这些年,你忙于政务,身边却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太苦了。”
“哪里苦。”何松摇头,眼眶开始泛红。
“当年是我不懂事,父亲你的追求是对的,母亲临走前也说不怪你,还说嫁给你,她很幸运,很满足,让我不要怪你,好好照顾你”
“别说了”何松失声痛哭。
“好,不说了不说了,爹,咱们吃饭,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
何松干了一碗酒,开始品尝儿子夹过来的一个鸡腿,虽然外面跟焦炭一样,里面也是咸的发苦,但是何松吃的很开心,感觉超过了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
看父亲吃的津津有味,何军也尝了一筷子,结果刚进嘴里,就吐掉了,满脸通红道:“爹,咱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吃,要吃光。”何松笑笑,漫不经心的问道:“在学院遇着什么事了”
“没有。”
“学业如何”
“我是您的儿子,只要用心,自然不会差。”
“好,好啊吾儿长大了。”
看到父亲鬓角的白发,看到父亲欣慰的笑容,何军眼眶再度湿润,他不知道自己的病能不能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父亲多久。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的顽劣放纵,后悔浪费了好多年跟父亲的共处时光。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