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第 45 章

作品:《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这一吻又轻又小心, 若不是眼皮上的湿润证明这是真的,沈婳险些要以为是她的幻觉。

    她重新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凌越, 明明还是这双锋利的眉眼,却像是染上了层淡淡的情欲。

    尤其是他那如珠玉般的眼睛,平日疏离又冷漠,像高高在上脱离人烟的佛子,去七情舍六欲, 而此刻却像被人拽下了凡尘, 化作一汪春水。

    最让她心潮翻涌的是, 拉他坠落的人是她。

    “舅父, 能不能再亲一下。”

    她的脸颊在他掌心又蹭了下, 像个讨糖吃的孩童, 期待又依赖地撒娇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请求,这哪是给她糖吃, 分明就是为他谋得的好处, 叫人如何能拒绝的了。

    凌越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她做更多无礼的事情,毕竟孤男寡女,又是她先提出的, 对他不会有任何不利之处,相反得到的皆是欢愉。

    可她就不同了,一个才及笄没多久, 又刚退了亲的小姑娘, 或许连情爱与报恩都分不清楚, 笨的被人一骗便上钩了。

    他自是欢喜她的,不知从何时起,许是她对待喜欢事物时的纯粹认真, 许是她撞破未婚夫私情时的果决勇敢,许是她落水时的怜悯疼惜,又许是她骑着九婴冲上来救他时的义无反顾。

    总之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像看个晚辈,而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

    她这般俏生生如小鹿般灵动的少女,有家人的宠爱,有最无忧的生活,却依旧不曾失去那颗纯澈坚韧的心。

    他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被她吸引实在是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

    也正是因为这份喜欢,不似那般随意廉价,他才更是不愿轻慢了她。

    凌越的呼吸有些重,他自认自制力异于常人,便是万蚁噬心尸血中穿行,他也从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这会被个小姑娘看得乱了心神。

    他猛地闭了闭眼,却发现只要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便是闭上眼,也无处可躲,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沈婳的耐心本就比同龄人好,这会生了病,焉焉的,反倒耐心更好了,甚至也因为生了病,她把一切顾虑都抛到了脑后,枕着他的手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好似她的眼里心里,再也看不进别的东西了。

    直到她的脑袋被平稳地放回枕上,那只枕在她颈后的手臂被抽出,紧紧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的反应比往日慢些,愣了下才试探地喊了声“舅父”

    这是要玩什么新鲜的东西吗

    不想凌越却极为冷静且认真地道“沈呦呦,我是谁”

    喜欢连着姓喊她的,只有沈长洲与他,但听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兄长喊起来很稚气,仿佛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小孩。

    可凌越不是家人,每次从他嘴里听见呦呦两个字,都会有种意外宠溺的感觉。

    “是舅父。”

    “不对。”他停顿了下道“喊我的名字。”

    上次他便说过不对,可没有告知她正确的回答是什么,这回泄了答案,却是个她从未想过的称呼。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病着的人最大,她不仅脾气变大了,胆子也跟着变大了。

    虽是之前没想过,但从他提起后,就可以想了。

    她舔了舔殷红的下唇,试探着开口道“凌、越。”

    他的名字取得极为贴切,越,昂扬,夺取者,他天生便注定了绝非平庸之辈。

    她一字一顿咬得很是小心,仿佛这是个什么很神圣又很重大的事情,待真的喊出口后,便发觉好似没有那么难。

    “凌越。”

    “凌越,凌越。”

    她连起来喊了一遍又一遍,时而轻快短促,时而拖着长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出来却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已经有多久没人这般连名带姓地喊他了,这些年来,除了方玉恒外,人人面对他皆是畏惧与胆怯。

    唯有她是不同的。

    她略带着孩子气地重复着他的名字,他一点都不觉得聒噪,反而扬起的嘴角一直没落下过,他喜欢听她这么喊他。

    不是什么晚辈与长辈,不是王爷与臣女,而是最单纯的男女。

    “现在,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沈婳的脑子转得比平时慢,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句。

    屋内点着通明的烛火,四下无声,他的手掌盖着她的眼睛,湿热的呼吸全都吹拂在他的手腕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攥住他的衣袖,瓮声道“凌越,能不能再亲一下。”

    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王爷,不是舅父,是凌越。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他松开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掌,而后低下头,亲在了那个他肖想了许久的唇瓣上。

    唇瓣相触。她的双眼微微睁圆,抓着他衣袖的细白手指,不自觉地松开又猛地攥紧。

    她以为他的亲,还是与方才一样,只是亲一下眼皮。原来,不是的,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么点。他就像在暗处蛰伏着的猛兽,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而后找准时机,将她拆骨入腹。

    而她便是那傻乎乎自投罗网的猎物,偏生还甘之如饴。

    沈婳觉得自己的病好似更重了,不然怎么会头晕目眩起来呢。

    明明是躺在榻上,可她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似除夕夜的焰火在她脑海里炸开了漫天的华光。

    这才是亲吻的感觉。

    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往日在书中瞧见时,还觉得古怪,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喜好,凌维舟曾试探性地靠近过她,即便最是情浓时,她也都是抗拒的。

    可这会,她却觉得欢喜的紧,人与人,真的可以如此亲密的。

    凌越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绷紧,怕太着急吓着她,只浅浅地轻吻了下,便分开了。

    不想他刚撑着床榻直起身,那人却恋恋不舍地扯住了他的手腕,唇齿间漏出声娇软的嘤咛,红着脸情不自禁地朝他主动贴近。

    这让凌越的动作也跟着一僵,原本是不愿吓坏这一片白纸般的小姑娘,却被她诚实又主动的反应,给激得彻底忘了初衷。

    犹豫不过片刻,便重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但这次没那么快便松开,而是轻轻地含住,细细地吮吸了下。

    凌越也没与女子亲密的过往,全凭着直觉去做,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他到底是不舍得乘人之危,她还病着,若只是头脑发昏,那明日醒来她还有机会反悔。

    有些事,应当等她清醒了再做。

    偏偏他要做君子,身下的小姑娘却磨人的紧,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闭着眼双颊绯红,手指却改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他便猛地移开了眼,不待她反应过来,用被衾将她整个人彻底裹住。

    沈婳还在回味那冰冰凉的触感,凌越的唇亲起来就像夏日的冰饮子,不软还有些沙沙的,但奇妙又舒服,她好喜欢。

    可亲得正来劲,被子便兜头罩了下来,她迷茫地睁开眼,这是怎么了

    不仅怀中落了空,连人也瞧不见了。

    “凌越”

    “你该休息了。”

    沈婳

    她才刚刚睡过一觉,这会还不困

    “你蒙着我做什么呀”

    “捂一捂,好得快。”

    她头次听说捂汗是这么捂的,想将她闷死就直说

    过了好一会,凌越待那股涌动的热潮褪去,才将她从被子里放出来,她被闷得一张小脸更红了,双眼笼着氤氲,微张着红艳艳的唇瓣小口地喘着气。

    只一眼,他便手指一抬,又将被衾给她盖了回去,

    “呜,你做什么呀,真的想要憋死我嘛”

    回应她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沈婳是何时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被窝里放出来后,她还缠着凌越陪她说话。

    许是方才的事令她太过兴奋,即便她的嗓子有些哑哑的,也不妨碍她的小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光是之前那个梦,便被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回,“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我就摔在那里地上,是你从树上跳下来把我拉起来的。”

    “我还喊你哥哥呢。”

    凌越向来厌恶宫内的生活,一切与宫闱有关的事,他都不怎么去回忆,听她说起才勉强想了想。

    可实在是过去太多年,只能说是有些许印象,对那时的事,并没有过多的记忆。

    好在沈婳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有些窃喜,她见到过少年时的他,那便够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天色渐白,屋外的雨也下得缓了。

    凌越看着她闭上眼,露出安和又乖顺的睡颜,嘴角轻轻翘了翘,用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确认已经不发热了,才为她掖好被角。

    站起身时,略微一顿,而后缓慢地俯身,在她额间浅浅落下一吻。

    沈婳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她的脑袋既不晕,身上也没再发烫,看来这捂一捂的法子还真比喝药管用。

    她欢喜地扯出个笑,四下去找昨夜那个陪着她的身影,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除了她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沈婳嘴角的笑瞬间僵住了,她迷茫地看着幔帐,难道昨夜发生的事,全都是她在做梦不成

    屋内门窗紧闭,唯有床尾点着炉安神香,沈婳讷讷地坐在榻上,任由被衾从肩上滑落。

    没有凌越,也没有那两个吻,全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不知坐了多久,杏仁端着热牛乳推门走了进来,刚绕过屏风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坐着,赶紧将东西放下“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头还会不会晕得慌,是饿了还是渴了”

    沈婳低落地垂着脑袋,没什么精气神地摇了摇头。

    原来比没有得到更令人难过是,美梦一场醒来皆是空。

    杏仁给她披上外袍,掖了下被角与靠枕,扶着她重新躺好,就听自家姑娘道“杏仁,昨儿我昏睡过去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的动作一顿,慌张地移开了眼,“姑娘要不还是先喝碗牛乳粥垫垫肚子吧,其他的事,待病好了再说。”

    沈婳确实有些饿了,接过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拧了拧眉,这丫头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可不等她逼问,知道她醒了的程关月着急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个食盒。

    “你可算是醒了,昨日真是吓死我了,我都不敢把你病了的消息告诉沈长洲,他若是知道早闹翻天了。”

    沈婳想到兄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若是知道怕是昨夜就赶着雨夜下山了,“阿姊做得对,我已经没事了,头不晕也不发烫了,还是别让大哥哥担心的好。”

    程关月带来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肴,且是偏清淡易入口的流食。

    她虽然饿,但胃口并没有很好,就着粥用了点就放下了筷子,正想试探下程关月,就见她神神秘秘地把人都屏退了。

    待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她才背着手对着她点了两下,“好你个沈婳,居然瞒着我这么大的秘密,你知道昨夜都把我吓成什么样了吗”

    沈婳也有点懵,这话是怎么说的就听她这样那样得说了凌越是如何闯进来的,又说她是如何带着院中上下的人拦他。

    “他是谁啊,他可是在战场上以百胜万的肃王啊,他居然一进院子就直奔你的卧房,一进屋便关了房门,我连进都进不来。”

    程关月起初是觉得完了完了,若是沈婳出事,她这个做姐姐的肯定逃不掉责任的。

    结果他不仅知道沈婳在这,还知道她病了,甚至精准的知道她住在哪个屋子

    那会她就察觉出不对了,待冷静下来再一细想,才反应过来,她这个好妹妹藏得可真够深的。

    “你快老实交代,不是才与太子退亲吗这,这肃王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太子嫡亲的叔父啊。”

    沈婳根本听不进程关月在逼问些什么,只觉得脑袋里有阵焰火不停地在放,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原来昨天都是真的,不是做梦啊。

    她蓦地抓住了程关月的手,眨巴着大眼睛,满是甜蜜地道“阿姊,那他现在人呢我怎么没看到他啊。”

    程关月的脸色有些古怪,冲着她不停上下地看“你是不是被他下什么蛊了这会还有心情关心别人,还是省点心关心关心自己吧。”

    沈婳抿了抿唇,只拽着她的手左右地摇,将她磨得半点脾气都没了。

    “我说我说,他是王爷自然不像我们这等闲人,你昏睡不醒,他天没亮就动身回京去了。”

    沈婳喃喃着松开了手,也是,白马寺在京郊,普通人骑马也得一个多时辰才能到,他昨夜这么晚归自是有要事缠身,这才天没亮又得回去。

    她不禁有些懊恼,那会都醒了,怎么偏偏没撑住又睡过去了,若是能晚点再睡,不是就能多陪他说会话了。

    “行了,先不说他的事,你先给我老实交代你的。”

    “枉我昨夜担心你,担心得一宿没睡,你倒好,一醒来张口闭口都是凌越。”

    “还好院里都是你我的人,若是有旁的人瞧见了,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程关月言辞间皆是对她的担忧,也让沈婳从甜蜜的梦境中清醒过来,松开抓着她的手指,不安地搅动了两下。

    “阿姊放心,下人我会让杏仁去敲打,绝不会让他们乱说话。”

    “我不想欺瞒阿姊,我是对他动了不该有的春思,但我也确是没想到他会来。”

    她起先是觉得凌越喜欢她,毕竟他对她太过特别,感动于他多次出手相救,满心都想报答他的“真爱”。

    而后越想着此事就越没法用正常的目光看他,在逐渐了解他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可能误解了他的感情。

    凌越待她的好,少了些少年的冲动与火热,从救她到为她解围,都是平淡又自然的,确是出自本心,又叫她怀疑,这到底是上位者的怜悯还是喜欢。

    可再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直到昨夜,他不顾阻碍冲到她的身边,看似不合礼数看似枉顾旁人的目光,却叫她欢喜不已。

    也让她不再怀疑,他确是对她也有喜欢的。

    程关月实在是不理解,肃王虽然瞧着俊美,但他冷着脸的样子,连鬼神都要惧他三分。她平日远远瞧着都害怕,昨儿被他睨了一眼,只觉脖间横了把刀子,沈婳难道不怕吗

    “可,可他是太子的叔父,你们隔着辈分呢,他还大你九岁。即便年岁不是问题,婳儿,你刚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为何又要往火坑里跳。”

    沈婳不知何时坐起来了,她抱着被衾,穿着纯白的细棉里衣,让她看上去比平日要幼气,可抿着唇的目光却尤为坚定。

    “初见时畏惧,再见时惊艳,我敬仰他钦佩他,且更多的是心疼他。”

    “阿姊,你有喜欢的人吗”

    “看不见时想见,见着时胆怯。说句不怕阿姊笑话的,知道凌维舟与阿窈的私情,我气得想哭觉得自己眼瞎认人不清,这几年的情意全喂了狗,可我心中并不难过。但我知晓凌越有危险时,却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我愿以命相抵。”

    “不知情起,已见爱浓。”

    程关月原是当她年幼,受人蛊惑,毕竟凌越的权势地位以及杀号,足够叫人心动。

    却不想她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准备好要劝她的话,全咽回了腹中。

    她远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心智也更坚定,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世人不会管这些,他们只知道你曾与凌维舟的婚事,你要等几年后他们都忘记这桩旧事吗你年岁尚小能等,他都二十有五了,他会等吗”

    沈婳为难地托起了下巴,“阿姊,说老实话,我还没想过这件事。在下定决心退婚时,我已打算终身不嫁,现今我也还不知道怎么办,但最糟糕的不都过去了嘛。”

    程关月被她说的想起了自己的亲事,轻叹了声,“罢了,他若真的喜欢你,这些事自是他更焦急,你说得对,最糟糕的都过去了,往后皆是好日子。”

    “你的那些下人呀,也不必再敲打了,昨儿就有他的手下,提着刀一个个警告过了,我看你还是想法子安抚下吧,别到时候都吓病了,没人伺候你我。”

    还有句话程关月没有说,以凌越的雷霆手段,以及他昨日的表现来看。

    他对沈婳也不是玩玩而已,那股重视之情,只怕她这单纯的傻妹妹是被吃定了,偏偏她还不打算逃。

    这都叫什么事啊

    沈婳虽然没再头晕发热,但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程关月不许她下床走动。

    有了昨日的事,她正心虚的紧,乖得不得了,让躺着便躺着。

    只起身泡了个热水澡,便一直窝在床上,待天色暗下来,才被允许换到窗边的暖炕上透透气。

    她一整天的胃口都不算好,晚膳也没用多少,一手捧着本话本,一手撑着窗台,歪歪地倚着看书解闷。

    正想着都这个时辰了,也没听见隔壁有动静传来,耳边就响起阵熟悉的乐声。

    沈婳双眼微微亮起,惊喜地朝着那堵挡在两院之间的围墙看去,就见那棵粗壮的柿子树上,屈膝坐着个身影。

    他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他今日难得穿了身枝绿的长袍,束发戴冠,坐在茂密的枝叶间,有种意外的少年意气。

    他一手垂在膝上,另一手捏着细长的叶片,那乐声便是从那薄薄的叶子上发出的。

    沈婳不忍心出声打扰,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梦中,他屈着膝坐在树上,而她也是这般抬头看他。

    就像在看只属于她的月亮。

    一曲罢,他抬眸朝她看来,目光比月色更缱绻。

    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越扬越高,露出了那颗尖尖的小虎牙,她脆生生地喊他“凌越。”

    凌越收起指尖的叶片,纵深跳下了高树,几步到了窗边,这过程中她一直目光不移地看着他。

    等他走近,又揪着话本轻轻地喊了声“凌越。”

    凌越屈起手指,在她脑袋上叩了下,“不是说梦见了,那会喊的是什么”

    难怪他今日突然穿身青色的袍子,是因为她今早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梦里的事,他都记在了心里。

    她抿了抿唇,用更轻更甜的声音喊他“哥哥。”

    凌越那张冷着的脸,终于漏出了一丝笑意,“真的想学”

    她乖乖地连连点头,她是想学吹叶子的,可昨儿不是有人爽约了吗

    “闭上眼。”

    沈婳丝毫没有犹豫地闭上了眼,而后便觉腰间一紧,他竟探进窗子将她揽腰抱起。

    她手中的话本在空中荡了两下,最后摇晃着坠在了地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