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第 25 章
作品:《和亲哥的美人道侣HE了》 沈心泉给他们的宅邸虽然位置偏但足够大,王平这人真挺会做事,把最大的那个院子留给了徒为。因为这里有两间房,一左一右还挨着。
到底是比凡人还要羸弱的身躯,不管凤千藤想不想,一沾床那股疲惫感就顺着骨髓攀上来,只觉哪里都痛。他吐了口气斜斜靠在软枕上,在徒为离开之前道“给我弄桶热水来吧。”
徒为颔首,看见他面色微白,语气却不透出来,心道果然很像易碎的玻璃制品。
“嫂嫂要沐浴吗”
凤千藤道“毕竟我现在不是修士了呀。”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等等。”
房间里就放了木桶,落了灰尘,她施了个除尘诀,又抬手召水,火焰从指尖喷出,瞬间将那一团飘浮的水煮沸,丢进桶里就成了差不多的温度。
她凝视着水面上的倒影,和四年前稚嫩的脸不一样,她自己日日看倒不觉得,于凤千藤而言,也许是挺陌生的。
将桶挪到房间内,他人已经闭上了眼,懒懒散散半靠在床上。徒为叫了一声他没理,又上前在床边叫了声,还是没理。
盯着面前这张秾丽精致的脸,幼稚地心想那就别怪她了。
低头,慢慢捏住他削痩的下巴尖,徒为就这么不看场合也不看时机地就去细细亲人家。因为没有意识,他被吻得模模糊糊嗯了两声,眼睫本能地一颤,意识回笼。
迷蒙的眸子睁开,一点一点变得清亮,映出她近在咫尺的脸,然后
腾地一下,他抬手推她。
徒为本来就没使劲,自然往后退,然而慌忙间,凤千藤的掌心摁在了她胸口。他本想骂人,手上残留的触感让这句“段徒为”失去声音。一顿,眯眼看着自己的手,本来气氛就微妙,徒为在旁边不怕事似的补上一句“摸呗,没事,我又不是没摸过嫂嫂的。”
他只觉匪夷所思“你什么时候摸过我的了”
徒为道“四年前,你还在段家的时候。不过那也不算摸,只是靠了下。”
那是第一次引气入体,她被过量的真气冲击,眼看要倒,结果倒进了凤千藤怀里。
她那时着实脸红其实没红心跳了一番。
凤千藤也隐隐想起来了,但那个和这个能一样自己是个穿女装的男人,徒为虽然只是个小孩,但也不妥。
他估计睡了一会恢复了力气,懒得理她,下床勉强站起来,俯身到桶边鞠了一捧水,洗手。
徒为
也不用这么不愿意吧
“你能自己洗吗”她把这话在心里用了蛮大的胆量说出来,尽管听起来非常流氓“要不我帮你”
他果然回头看她,哂道“不用。”
“但我怕我走了,嫂嫂会掉桶里淹死。”
“不用。”
“我们都是女子,没什么好害臊的。”
凤千藤嫌烦了“你真把我当废物”
徒为闭嘴了。
他甩甩手里的水,以为她听得懂自己赶客的意思,但身后的人没有要走的迹象,只好又回头
“你还要唔”
徒为突然凑过来堵住他的嘴。这次的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很用力,凤千藤本来就站不稳,往后一倒栽向水桶,好在徒为在他背后一捞,凤千藤勉强停在了水面,但冲击力依旧让水溅起来染湿了他勾人的眉眼。
“你又怎么了”他拧眉,没太惊讶,多少有点习惯了。
徒为整个人罩在他上边,是一种奇特的姿势,但表情却很认真。
“我没有拿你当废物。”
“”
“从来没有,你一直都是我最憧憬的人。”
凤千藤不懂自己一句话哪值得她这么大张旗鼓地说,下意识偏过脸避开她的视线“知道了。这种话我听得多了。”
“那我就是这帮人里最憧憬嫂嫂的。”她莫名开始跟空气攀比。
凤千藤啼笑皆非,湿着的拇指伸上来摸摸她的脸“知道了。乖孩子。”
虽然叫着孩子,但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声音很温柔,比四年前还要温柔。徒为意外的没有感到生气,竟然很突然地开始鼻子发酸。
没有人知道段徒为这四年里用了多少努力和决心才修炼成了这样。毕竟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她修炼。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现在凤千藤这么说,就好像有什么人认可了她这四年不是白费功夫,不是无用的。
她没有做错。她真的可以拥有。和上辈子不一样。
当上面这人眼睛开始慢慢发红掉眼泪的时候,凤千藤显然有些意外,她却快速起身,背过身拿衣袖擦了擦眼睛,默不作声的。但不大的空间里,那抽鼻子的声音想不让人听见实在是很难。
“怎么,不喜欢我对你温柔点”凤千藤抱臂站在后面问。
徒为摇头。
“没事。”
嗓子哑成这样还没事。他挑了挑眉,手在怀里一摸“转过来。”
“不要。很丢人。”
“我让你转过来。”
这次的声音就不怎么温柔了还带着点不耐烦,徒为没法,慢吞吞转过了身。
质感柔软的帕子摁在了眼角,是凤千藤凑过来在慢慢帮她擦眼泪,徒为有点诧异,红着眼圈没吭声。
他道“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徒为反驳“我不是因为你很温柔才哭的先说好。”
“是是。”
就这间隙,她盯着人在灯光下显出琥珀色的眼睛,被吸引得有点出神,忽然问“我可以亲你吗”
凤千藤“少没大没小的。”
“”
但刚才都亲了两次了。
擦完眼泪,凤千藤把帕子收回去,很无情地摆摆手赶她走。徒为虽然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才哭的脑子没转过来,只记得“凤千藤摸我的脸了”“凤千藤帮我擦眼泪了”,走的时候也在想这两件事。
门一关,里头传来水声,她摸摸脸终于回神,自言自语“还好修士不用洗脸。”
徒为回到另一间屋子。
这么多天了,因为路途人多加上凤千藤的事,她一时没顾得上,现在才有空问候一下石像老爷子。
摸出香炉用灵力召唤他的意识,面前便显出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
据说他这个状态是因为灵力缺失,只有吸收了自己的灵力才能现身。
那到底算是死了还是活了
她问过这个问题,老爷子说“没有躯体,当然就是死了啊哈哈,除非你给我夺舍一件过来”
徒为可不想干这种会损失道行的缺德事。
“感觉睡了好长一觉啊。现在什么情况”他打着哈欠问。
徒为简单道“到边界地了。我想找个厉害丹修给凤千藤看病,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察觉不出她面目的办法”
本以为这人自称段家祖先,应该有点见解。
可他摸着下巴深思熟虑片刻,冒出一个阴招“修真界有个法器,叫伪装之镜。吞噬一个活人的魂魄,就可以短暂地变成这人的样貌。这比咒诀管用。毕竟稍微厉害点的丹修轻易就能堪破伪装诀,用法器则很难。你试试”
徒为“可我不想为此杀无辜之人。”
石像老爷子哈哈笑道“也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修真界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少之又少,丫头,你果然是稀有种啊。”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结果没想出个好办法,徒为只能让他回去,坐上法座接着修炼。
她七年前就学会了在梦中掌控自己的修炼速度,所以平日几乎不需要额外修炼,只要在梦中就能赶超别人的十天。
以往的梦都很无关紧要,今晚的却有点不同。
她梦到了段修远。
是还在段家的时候,凤千藤坐在炉火边上,她哥就站在一边。离得远听不清,走近了才听清他们在争执。
“试探出什么了没男的女的是不是宁家那个姑娘”
段修远问个不停,凤千藤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子“直接问性别你是生怕她听不出来”
“那怎么办。她跟你说是谁了吗”
“没。问了八成也不会说。”
可这对段修远而言似乎远远不够。
“既然她不说,那我们就自己排查目标吧”他道“你明天再详细问问。”
“”凤千藤没说话。
“干嘛你不乐意这都是你之前给了我一拳的偿还”
凤千藤转过脑袋,盯着他那张忧心忡忡、写满“老妈子”三个大字的脸,叹口气。
“行吧。”“什么”
“我就再勉为其难替你试探一次,但结果如何,与我无关。”
“好”段修远一激动,大力一拍他的肩膀“你有时候也蛮讲理的嘛。”
“”
对象要不是徒为,我才懒得做这麻烦事。
她在梦的最后听见他轻轻说了句,而她哥笑容灿烂。
徒为梦醒时,擦了下眼睛,竟然有湿意。
吸了口气,从微微升起的黎明中站起身来。
来找凤千藤时,他人已经醒了,气色比昨天好上一些。徒为看见他就不免想起昨晚自己掉眼泪的事,说不清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愣是没出声。
“徒为,这么早。”凤千藤打了声招呼。
徒为只好道“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梦见我哥,还有你。你在梦里说要不是为了徒为我才不会做这种麻烦事。”
凤千藤眉一挑,不置可否地笑“你倒把我想得是个大好人。”
“嫂嫂本来就人美心善。”
“”
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徒为心里那点羞耻感慢慢散了个干净。今天她准备再去山喜那里一趟,那个男人和沈心泉不一样,肯定知道点什么。
虽然让凤千藤待在这座宅子里也行,但徒为不大放心,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他说自己累得很,不想走。
“我可以抱你。”
“你嫌抱着一个人在外面晃不够显眼要去自己去。”
没法,徒为只好不情不愿地妥协。
山喜今日依旧在铁匠铺的角落里坐着,熔炉里的火烧个噼里啪啦,打铁桌却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门前亦无人光顾。
徒为进去就自顾自地坐下。
“又是你。”山喜从杂乱的头发中往这边看“我说过,不要再来。”
徒为道“我都听他们说了。”
“你在三年前帮魔修打开了护城结界,让仙门大败。所以被修士们驱赶到了这里,不让你再露面,也不让你再上战场。你是剑修,但不是铁匠,不会打铁,只能窝在这里苟且偷生。”
“闭嘴”似乎戳中要害,寡言的男人第一次抬高声音“你又知道我的什么他们不止是驱赶我,是蔑视我,疏远我,恨不得把我的内丹拿去喂狗一般的羞辱了我”
“可那又怎样呢”徒为显得平淡“你先做了叛徒,那应该明白自己的下场。”
“我”
虽然看不分明,可山喜似乎在昏暗的火光中咬紧了牙关,分明想要反驳什么却又强行抑制自己,面部因此呈现出扭曲痛苦的神态。
徒为站起身,踱到他身前,一点也不畏惧男人凸显出的力量“因为我哥吩咐了你什么,对吧”
山喜瞳仁微缩“你、你说什么哥”
他颤颤巍巍地,第一次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姑娘,从她的眉眼到脸部轮廓,细细地看,某种疑惑和猜测在心中止不住地诞生。
可是
可是怎么可能呢
“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徒为打断他“我想要知道我哥到底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这一次,山喜没有拒绝,而是慌张地垂下脑袋,好像还没能完全消化眼前的状况。
“可以告诉我吗”徒为又一次道“拜托了。”
“”
沉默也不知过去多久,久得熔炉的火都熄灭了些,山喜才好像回了神。他把脸迈入两手之中,深深地呼吸,所以声音也显得格外沉闷“白天,人多。在这里用咒诀只会被怀疑。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今夜子时,来找我。”
徒为一顿“谢谢。”
待人走后,山喜慢慢吞吞放下手臂,只想着这样就好了,这样应该就是对的,如果是师兄的妹妹的话她有权知道这些事,哪怕这些事或许
“段师兄”他喃喃“我这样做就是对的吧”
日头落下,渐渐到了傍晚。南区的炼器师们都收摊准备去茶馆里喝一杯。这里不像曾经的修真界,充斥了混沌魔气和灵气,每个人都被混乱与渐渐侵蚀,看不到头的仙魔之争,每天得过且过。
只有山喜的铺子还亮着灯,点着烧不尽的熔炉真火。
轻巧的脚步声,并不隐蔽,不像是修士的步伐。山喜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
脸被一张薄毯裹着,只能看见大片的阴影,他却不由自主起身“你是”
“好久不见。山喜。”凤千藤摘下毯子,那张脸入眼的瞬间,山喜几乎目瞪口呆、不能动弹。
“凤”
“你不用说话,也不用问任何问题。”凤千藤淡淡一笑“还是怎么你也想拿凤家的悬赏令”
山喜猛地摇头,因为惊愕手臂颤抖得几乎拿不稳铁锤。
凤千藤道“段修远的妹妹上午来找过你了吧。”
他点点头。
“那好,我不知道你答应了她什么,但什么都别告诉她。”他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她是师兄的”
“正因为是,所以才不能让她掺和进来。你以为凤家劳力伤财地搞出悬赏令,真的只是为了杀我一个没有血脉的冒牌货吗你以为凤家在这场战役中为什么一点也不见慌张之色”
山喜只能怔怔听着。
凤千藤却没打算和他多解释“照我说的做,山喜。如果你还拿我和段修远当师姐师兄的话。”
回到宅邸中时,徒为正好从里头快步出来,一见到他,愣了下凶巴巴地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袖“你去哪儿了”
“老躺着也不舒服,出去散了散步。”
徒为“那也和我说一声,万一”
“好好,下次会的。到底谁才是大人”
她估计赶时间,没多和他辩驳,转身走了。
凤千藤看着人的背影,似乎觉得麻烦“真倔。”
赶到南区,离子时还有半个多时辰,不过周围铺子都关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徒为走进铁匠铺,却见山喜缩在角落里,壮硕的躯体写满犹豫仿徨,喊了几声没反应,走近了他却突然从臂弯里抬头,踌躇,又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下定决心似的。
“师姐她她不让我跟你说,可是,可是这样下去,师兄也许真的没救了师兄是为了我们,我不能”
“什么意思”徒为直觉不对,揪住他的衣服“说清楚”
他在心里跟凤千藤说了声对不起,慢吞吞道“师兄你阿兄没死。起码,无疆沼泽,并非他的葬身之处。”
她腾地一顿。
徒为一路冲回宅邸,啪地推开门,凤千藤好整以暇地坐在屋中喝茶,抬头就见她一副可怕的神色,心下了然又无奈,看来山喜没有听自己的话。
“怎么回事”她靠近他,是一副质问的口吻。
他问“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傻。”她道“你说我哥死了,但我哥并没有死,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我”
“我说了,我不想让你趟这浑水。”
“可我也说了,你管不了我了”
徒为大概是第一次对凤千藤发这么大的火。
面色冰冷,语气更冷,也就那双眼睛里的愠怒之意滚烫得好像要冒出来烧到他。
“”凤千藤莫名有点心烦,要是从前,徒为对他采取怎样的态度都不会让他如何动容“那你想怎样你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无论是段修远还是我,还是你娘,我们都不想让你掺和这事。”
“那只是你们的想法”徒为呛回去,咄咄逼人似的“你们说我不行,可又没有试过,谁能知道我到底行不行少妄自给我下结论。我只是想为我哥报仇,想为你,我喜欢的人报仇,有什么错”
凤千藤嗤笑“喜欢这话还是别随便说的好。你不过和我相处了一年不到的”
“和时间有关系吗”徒为打断,火气更大了“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在光线不明朗的屋内显得又倔强又认真,凤千藤那到了嘴边的说笑话一时没能说得出来,大概是面前这人的态度不容置喙。
“徒为”
“你不相信对吧”她道“我知道你只拿我当小孩子看,一直都是。可我从来没拿你当嫂嫂看过,不管是现在,还是四年前。”
这段话的冲击远大过之前她说的那些话,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凤千藤都不禁停住端茶盅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从来都是从容冷静的,现在却面无表情,漂亮的眸子抬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地定格在她脸上,抿了抿唇问“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她毫不吝啬地说了第二遍“是情爱的那种喜欢。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
凤千藤皱着眉愣住,好像连睫毛都忘了眨。
而徒为把一直闷在心里的话大说特说了一遍,此刻只觉心情舒畅,火气也小了点。
“凤千藤。”她叫他的名字,与他对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他不确定似地张了张嘴“那,白小姑娘呢”
“什么”徒为没懂白莞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之前跟我说,你不喜欢四年前的那个了。我看见你跟白小姑娘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所以”说到这里停住,自己也觉得这么说似乎有点解释不通。
徒为倒没想到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四年前跟嫂嫂说过,我有个喜欢的人,你还记得吗”
“嗯。”凤千藤只能缓慢应声。
“那人是女人,比我大,我跟你讲过吧。”
“嗯”他记得。
“那你以为段家还有谁符合这条件总不可能是我的侍女。”
凤千藤这回没答话。
大概一瞬间想起了从前。想起自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随口问徒为有没有喜欢的人,想起徒为说自己喜欢年长者,想起自己还为这事板着脸说教了她一顿。
徒为那时回答了什么来着,她说“我喜欢的人是真正的崖岸卓绝之人。”
这些曾经根本没在意过的问题,现在却全部变成了答案唐突冲击向他。
面前响起清脆的声响,竟是凤千藤手里的茶盅不慎没拿稳滚落到了地上。他突然站起来转身背对这边,苍白细瘦的手抓住椅背,徒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声音微沉,带着点不自然的腔调。
“你你先出去。”
“我不。”都说到这地步了,轻易就被他赶走那算什么事“嫂嫂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
“听见了。”他声音有些低。
“那你听懂了吗”
“”
“嫂嫂。”不理她,她又换了个叫法“凤千藤。”
“听懂了”他咬唇,语气不明但有点凶“我听懂了,你喜欢我,行了吧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他削痩的脊背紧绷,徒为瞥了眼他的手,露在衣袍外,一根一根攥得很紧。
“好吧。”
身后响起脚步声,门扉一开一合,人干脆利落地走了,屋内恢复寂静。
凤千藤这才松手,用力过猛的身躯反上来一股疼痛感,他仿若不察,静静垂着眼皮,眸中闪烁的微光晦涩又复杂。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