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第 56 章

作品:《吾妹多娇

    话音落下, 谢昶额上青筋猛地一跳。

    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分明没有半点力气,却大胆地拖住他手指,一点点带向自己的小腹, 嘴唇翕动,声如蚊呐。

    “哥哥, 我肚子疼”

    谢昶反手握紧她小手, 垂头吻了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呼吸微重“阿朝, 乖一点好不好,哥哥在这里陪你。”

    她哪里肯罢休, 一双水雾眸哭红得厉害,抬起头无辜又哀求地望着他, 眼泪一颗颗从泛红的眼眶落下, 下唇咬得通红, 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撒起娇来没完, 幼时就是如此。

    谢昶长长叹了口气, 唇线抿直,漆黑的瞳孔像一汪深潭,眸中血丝遍布, 也是忍得太久了。

    遇上这种事,连他自己都几乎崩溃, 她又如何受得住。

    也许冷静才是最好的方式,可他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怕她受不住时会伤到自己, 既然选择进屋,那就只能哄着她、顺着她的意思来,陪着她将这难捱的一夜度过去。

    掌心碰到她温热平坦的小腹时, 即便做足了准备,谢昶漆黑的眼底仍旧立时沉戾翻腾,堵在胸腔的那口气险些出不来。

    那种双重的触感,从掌心绵绵密密地渗透脏腑,侵袭着他每一根跳动的神经。

    他不知道这种胀痛照应在她身上是何等滋味,只能找到一个位置,按照自己的承受节奏,来回揉按她的小腹。

    “这里还疼不疼”

    少女嗓音虚弱,一时冷汗一时热汗,“疼的。”

    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自然也就听不出,男人嗓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少女的手掌无力地贴在他手臂隆起的青筋,掌心滚烫汗湿,像一条将死的小鱼。

    这种疼痛钻在骨血里,不算剧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痛意,慢慢的揉按下,痛意中又跳动着千丝万缕的欢实,但又不全是,鱼泡还飘在沸水中,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炸裂的边缘。

    总之很难描述,阿朝脑海中混混沌沌,词汇又极其匮乏,只能用疼痛来替代。

    方才她胡乱地揉肚子,一点都不舒服。

    此刻除了浑身血液还是黏腻躁乱,身子没来由得绷得有些紧,却似乎比方才稍稍缓和一些,但心底的渴求却也愈加膨胀。

    正这般想时,哥哥似乎听到她心里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眼睛,很快却有些看不清他的手了,最后软趴趴地倚在他肩膀,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却又仿佛从涸辙之鲋重回海域,整个人又轻又软,像泡在水中的一尾鱼。

    良久之后,她听到哥哥叹了口气,嗓音低沉“阿朝,自己待一会好不好,哥哥有些事要处理。”

    阿朝以为他又要走,搂住他脖子不肯放,谢昶只能拍拍她肩膀“哥哥不走,一会再来陪你。”

    阿朝红着眼,拉住他的手乞求“那你快些回来。”

    她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哥哥。

    谢昶说好,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算宽抚她的心。

    崖香与那医女守在廊下,见他衣衫齐整地走出来,面上都有些怔愣,没听他吩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入内,抑或是叫水。

    谢昶脚步停了停,转头吩咐道“去给你家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崖香赶忙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姑娘的状态却与她想象的不同,屋内有淡淡的独属于男人的味道,显而易见方才这半个多时辰发生了什么,可姑娘身上却不脏,小腹似乎也没有方才的胀痛难受,只是浑身依旧滚烫,娇瘦的身躯还在轻轻地战栗。

    虽是暑热天,姑娘又出了这等事,可冷水澡到底伤身,崖香只能用薄荷水替她擦了身。

    换下汗湿的寝衣,崖香悄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姑娘的身子完好如初,身下干干净净,寝衣和被褥上也没有沾染血迹和脏污。

    只是小腹下的雪嫩皮肤红得触目惊心,轮廓隐约是男人的指印,崖香诧异地抬起头“姑娘可是让大人给您揉肚子了”

    姑娘的皮肤本就娇弱,平日里稍稍用力都会留下印子,可这里的红痕未免也太深了些,看得出大人力道不轻。

    崖香不由得有些担忧,这般磋磨,当真无事

    “姑娘还疼吗”

    阿朝喘息着点点头,微微一顿,又摇摇头,想起方才那一刻的身心舒畅,原本霞红的面色又不由得晕染得更深。

    崖香替她用薄荷水净了手,发现那双嫩生生的手掌也无半点脏污,崖香越发困惑了。

    屋内原本的熏香很快将那点男人的气息盖过,既然姑娘无事,崖香也不再多想,替她换上干净的寝裙。

    凌砚已经将谢昶的衣物送到了耳房,从大人自祠堂回来叫了水,说晚上宿在青山堂的耳房,凌砚就隐隐猜到什么,这一趟过去澄音堂,江叔也让他带两件寝衣过来,凌砚仍觉得不够,干脆拿上四件。

    谢昶将染了秽物的衣裤扔进炉火中烧毁,冲完两遍冷水澡,已经是深夜,身上的热度终于不似先前那般要命了。

    只是他没想到,替她揉一晚上肚子,他自己竟然也逼出了东西。

    这些年他冷心冷性惯了,怕她身上出现怪异的症状,从未有过那上面的手癖。

    谢昶靠着浴桶,身体后仰,闭上欲望深蕴的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圈暗影,长长吁出一口气。

    才回主屋,小奶猫就缠上了身。

    衣襟松散,露出一截娇粉温热的脖颈,酥白纤细的锁骨下,谢昶目光垂落,看到那枚艳色逼人的月牙胎记。

    细白柔软的手指不安分,见他也在瞧,抿抿唇一笑,朝他炫耀“我有小月牙,哥哥没有”

    谢昶目光黑沉,隐隐蕴含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随即无声地一笑,指尖情不自禁的她的小月牙上细细摩挲,轻颤的指尖下,一团柔软微微拱起。

    刚开始,她也短暂地自卑自己的胎记,别的孩子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与人家不一样。

    他记得自己同她说过,“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属于上辈子的印记,且有些人生得隐秘,自己瞧不着,阿朝的小月牙,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胎记,旁人想要都没有。”

    那时候小丫头睁着水汪汪的杏眸,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生得这般好看,也没有小月牙吗”

    和她今日脑袋昏沉不清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谢昶敛眸,时隔十余年,再次无奈地回她道“哥哥也没有,只有阿朝有。”

    幼时听完这一句,小丫头就乐颠颠地跑去跟人炫耀了,可今日她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不信,哥哥肯定也有,只是哥哥自己瞧不着。”

    他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才一怔愣,那只烫人的小手就势伸来扒拉他的外袍,“我帮哥哥检查看看”

    谢昶太阳穴重重一跳“阿朝”

    阿朝这一觉睡到次日下半晌,全身仍似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盯着帐顶独自失神了许久,破碎的意识这才慢慢地聚拢。

    她记得自己昨日原本在试香,后来浑身就有些难耐的热,整个人像被扔进蒸笼的鱼,鱼泡在肚子里胀得难受,一直缠着哥哥给她揉肚子,肚子

    阿朝掀开薄毯,看到自己雪白的小腹上骇人的红痕,足足震惊了好半晌,这印子是哥哥留的

    嘶。

    阿朝指尖轻轻地按下去,这么深的红印子,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的皮肤本就如此,稍稍有个磕碰,立马就是触目惊心。

    她在小腹的红痕上揉了揉,没想到那里的皮肤像是当即苏醒了一般,立刻就有了饱胀的感觉,热意一点点地窜上来,吓得她指尖一顿,不敢再碰。

    难不成还是昨日的后遗症

    好半晌才平复好心绪,朝外喊人,崖香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姑娘醒了”

    “嗯。”阿朝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有些肿痛。

    咬了咬唇,居然连牙齿都有些酸疼。

    阿朝霍然想起来,她昨夜似乎缠着哥哥要看他的胎记,人家没有小月牙,她还要给人咬一个出来

    她也不记得咬在哪里了,总之试了不少地方这得咬成啥样子,她才会牙疼啊

    救命

    怎会如此

    阿朝恨不得将自己一头闷死在被褥里。

    崖香已经进来了,连唤了两声“姑娘”,阿朝才不情不愿地将脑袋从薄被里探出来,满脸羞赧地看向来人,“昨夜我”

    崖香拿手背碰了碰她额头,终于不再如昨夜那般滚烫,皱起的眉心也慢慢放松下来,吁了口气道“姑娘还记得昨日制的香么”

    阿朝隐约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在燃了那香之后出的问题,“那合香都是我在库房找的。”

    崖香也有些难为情道“赤骨花与丁香不能混用,否则就类似于房中助兴的香,好在姑娘昨日燃得不多,否则若无男子阴阳相合,也是不成的。”

    阿朝满脸通红“那哥哥就进来了”

    崖香无奈地叹了口气“您昨夜一直喊着难受,要大人陪在身边,大人担心您的身子,陪了您整整一夜,待到今早卯时前才离开。”

    阿朝再次震惊,下意识蜷起了腿,好像不太疼,除了下腹那片红痕,身体上难受的地方大多停留在皮肤表面,比如肩膀、锁骨和小月牙的位置,一碰就疼,还有梅花尖尖,衣袖拂过时也有些不对劲。

    其他,倒也还好。

    但哥哥有没有难受的地方,阿朝就不知道了。

    阿朝琢磨着问道“他今早离开时,看上去情绪可还稳定”

    崖香不太好说,寅时过半,天还未大亮,黎明的风微冷,她在廊下只看到男人沉炽的面色,那双漆黑的眼瞳深处隐隐有暗流涌动,相比往日,的确多了几分散不开的欲。

    她一直守在廊下,能听到里头一两分的动静,知道姑娘昨夜是如何胡闹,好在大人也一直纵容,可那种情境下,再克己自制之人也受不住这般折磨,大人的面色又能好到哪里呢

    崖香露出一个“谁也帮不了您”的表情,“您还是等大人回府,亲自同大人解释一番为好。”

    “”

    阿朝简直欲哭无泪。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