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6章

作品:《将门嫡女入居朝堂

    回到客栈昔糯问了吴叔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她能今夜瞧了这么一场,还能睡得着吗”

    “阿嚏”

    吹了半夜的冷风,闻均言好像又感冒了。

    她刚进屋子,宋拂便端着一早备好的姜汤来敲门了,“阿姐走时我正好起夜,瞧见阿姐身上没有披披风,我还以为就出去一时半刻便会回来了,不想等了许久。”

    她心道,原来如此。

    宋拂说着进了屋子,将碗搁在了桌上,“这会儿天寒风吹在脸上和刀子似的,我怕阿姐被冷风给吹病了,便熬了些姜汤,趁热喝。

    “好。”

    长安王府姐弟温情,另一边的颜府却是另一番场景。

    “啊”

    “啊”

    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瞅着年关将至,颜生跪在满地的尸体中,哀嚎不断。

    萧烨还嫌弃的擦着剑的血,瞧着地上的人冷笑。

    原本宋仁德是让萧烨还,将人先收入大牢的,他心里不痛快,便先斩后奏,下令将他们全给杀了。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在他看来审不审没什么区别。

    看着他瞧着族人一个一个的被虐杀,却无能为力,只能不断的痛苦哀嚎,萧烨还残忍一笑,“一百二十三口,真真是好硬的脊梁。”

    颜生被人按着胳膊,只能血红着双眸,冲着萧烨还不断嘶吼,却不能伤他分毫。

    却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一步步逼近他,弯腰冲他一笑,血腥中透着几分残忍,“若无你亲自举证血亲,我这剑怕还要晚些出鞘。”

    那时颜生不懂,萧烨还这话里的含义,而后便懂了,这便是他活着的代价。

    寿禄拿到的那些证据,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烨还说完这话,便一脚蹬在了颜生的肩膀上,用力想将他直挺的脊梁踩下去,他眼底的恨和嘲弄越发浓重,“你和他们一样。

    “该死

    “若你们颜氏一族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她便可在南防快意一生。”

    即使没有那么快意,也至少不用血战那一场。

    手臂上的力道撤走,萧烨还狠狠踢开脚下的他。

    被萧烨还的话镇住的颜生,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气力,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满眼不敢置信的痛苦。

    是真的那些传言是真的

    他不愿信的都变成事实,裸地摆在了他眼前。

    萧烨还的人撤走,寿禄的人方才能被放进来。

    与之擦肩而过的一瞬,萧哗还停下了脚步,盯着寿禄的面容审视良久,方质问道,“为何不支援。”

    战场只有生与死,官场不一样不只纠葛良多,还如履薄冰。

    他一个副将,主将说何时出兵援助,便何时出兵援助,哪有什么为何。

    就如今夜这血腥,看似来得匆匆忙忙,其实不然。

    宋仁德知晓萧烨还的脾性,还让他来做这事,明摆着除颜氏之心刻不容缓。

    这些弯弯绕绕,他一个在沙场上血战半生的人,都不一定弄得明白,又岂是他们这些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能够轻易看得懂的。

    如此一思量,寿禄便谅解了萧烨还的敌意,与微不可查的怨恨。

    这一切的操纵者,此时正肆意在鱼水之欢中,绽放着灵魂,在感受到权利的收拢的快意后,满足的躺在绵软的床榻上,笑得轻松。

    功高盖主之人亡了,那些只知南防不知朝堂的舆论,便也烟消云散了,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风卷着飘摇的残雪,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眷恋过后的细喘,迷迭的香气在鼻息间回绕。

    沙幔之中的贵人,葱白的手掀开帘子,脚还未挨着地,上面的铃铛便叮铃作响。

    被人拦腰一捞,萧守有重重地跌了回去,床榻上的睁开眼,捧着他的脸笑得眉眼温柔。

    炙热的吻再度落下,萧守只好摆摆手,让前来汇报的暗卫下去。

    涟漪直至清晨方才停止,心里想着事情,萧守没发安心入睡,撑着散架的身子下了塌。

    从暗处出来一名暗卫,细细瞧去和追杀闻均言那位,身形一般无二,只是他低着头,让人瞧不清他的脸。

    “你是说,闻风的棺木早早便停在了京城外。”

    “是”

    “瞧了,确信是无疑。”

    “一剑刺穿后颈而亡,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应是本人无疑。”

    闻均言之所以费力的留下闻风的尸体,没有直接藏在边关,便是要让这世人瞧瞧真伪,怎么可能做假。

    南防空缺,如闻均言所料,宋仁德将寿禄留在了南防。

    东防只剩下了主将一一如今风头最盛的潘过。

    北防主将是个文官,副将是个莽夫,不足为患。

    西防的防线,一直是南北两防共治,如今没了闻氏驻守,兵力明显不足。

    宋仁德竟也没管,反倒是急着钳制武将,把东南各安了一位文官过去当副将。

    并言其所凑之事,皆可直达他的桌案,明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唯恐南防之事再发生,实际上不过是对武将的变相监视罢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