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你要赶我走,可以啊
作品:《独家暖婚:顾少,请低调》 医生轻笑了声,略微有些尴尬地摆摆手,“你别想太多了,我说得没有那种不好的意思在里面啊。”
要不是医生看出顾南风脸色不对劲,大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凉之意浮现在了表面,特意解释过后,顾南风脸色才稍许缓和了些,不过也没好到哪去。在他看来,任何事关安七的事情都是大事,不能松懈。
“这药你继续给她吃着,等她身体好了去医院做个全面的体检,就都清楚了。”医生抬眼看了外面狂风呼啸的景象,忧心忡忡准备要走了,“气候不好,我得快些走了。”
台风过境外面太过危险,况且安七在发烧,万一又发生意外情况找其他医生也找不到,顾南风委婉地邀请医生将他留下,“客房准备好了,等风小了再走吧。”
既然如此,医生顺势留了下来。
到了后半夜,安七体温逐渐升高,额头越发的滚烫,苍白的嘴唇逐渐干涸。家里备着常用的药品,顾南风翻找了出来,守在安七身边衣不解带一勺一勺给她喂下,迟迟不见好转反而更加地烫手。顾南风感觉手里抱着个暖炉,烘烤得他浑身炙热,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眼看着安七的呼吸愈发地微弱,病来如山倒,顾南风心慌意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在躁动,似乎要将安七的灵魂抽离他的身边。
退烧药也吃了也不见好转,不得已顾南风将医生喊来给安七打了一剂退烧针,过去为了应对李露的种种行为,退烧针也算是随身常备的药品之一。
安七意识模糊已经无法挣扎,即便很粗的针管扎在她的手臂上也不见她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她过去是很害怕打针的人,现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挣扎,顾南风看着就不由地五脏六腑泛起了酸楚。
直到第二天傍晚,台风减缓了风速,呼啸的风声化作了哽咽的抽泣声时,安七的眼皮才稍稍动了动,退烧针都打了第二剂了,温度还没有完全褪去。
透过微开的缝隙,安七打量着眼前视线所能触及到的范围,“这是哪儿”
她是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顾南风抱了进来,还没有看到别墅的全貌,自然似乎认不出现在所在的地方。
微弱的声音将顾南风从瞌睡中惊醒,要不是他太过激动不小心磕到了后脑勺,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还险些以为是他梦境之中看到的画面。
“你怎么在这,这又是哪里。”安七看着怼在眼前那张硕大的脸,警惕心蹭蹭往上涨,猛地张开了双眼恢复了意识。
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头脑就感觉到一阵晕眩,眼前天旋地转,安七身子一软又向后摔了下去。
顾南风都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让安七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这分明就是安七在用行动告诉他,她讨厌他不想要看到他,而且还是出自于她的本能的反应,更是让顾南风暗自神伤痛不自已。
顾南风怕她又误会了,忙解释,“这里是你家,就是让林向晚给你置办的别墅。你昨天晕倒了还在发烧,现在还没退烧呢,我不放心所有一直在这里没走。”
安七抬手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的确是还很烫,难怪刚才自己感觉头晕眼花,原来不是错觉啊,是真的生病了。安七细细回想了下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恍然大悟,“应该是淋雨感冒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才刚恢复些意识,安七就毫不客气地开始下逐客令,顾南风一动不动,全然当她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糊涂了,给她倒了杯温水把药递到了她的手边,“你要赶我走可以啊,得等台风过了才行。”
顾南风大步跨到了窗边,将严严实实遮挡住窗外景象的窗帘拉开,屋外一副狂风过境后的缭乱景象,风还在晃动着树梢,雨水温柔地洗刷着天穹。
顾南风指了指,“外面不少树被吹到了,路不通,难道你准备让我翻山越岭地爬出去吗,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看着样子得等到台风停了才会有人来清理了,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清理干净的事情,安七不甘地抿了抿嘴唇,心里清楚的很,就算风平浪静雨过天晴道路通畅了,顾南风也会找着理由借口赖着不走。
归根结底,这里是哪并不重要,对顾南风而言就是换了个地方死皮赖脸而已。
“我需要休息,你出去。”安七侧过身子背对顾南风,长臂一伸直指着房门的方向。
又要赶他走,顾南风都已经习惯了,安七只要开口没三两句就要赶她出去。
哎,女人心海底针,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也解释清楚了,他也在用行动陪不是,她怎么就心眼小到眼里这般容不下他,顾南风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在安七看不到的角度得意的笑了笑。
顺着她的要求,顾南风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顾南风伸手探进了口袋里,掌心里紧紧攥着一串钥匙。
这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钥匙他都有,就算是安七把门锁死了,他照样能够进去。
况且,这要是还是林向晚交到了他的手里,顾南风得意地在掌心颠了颠沉甸甸地钥匙,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只要安七有动静他在隔壁就可以注意到。
安七用过了药,继续虚弱地躺着休息,可是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很多很多过去的画面,看得并不太清楚,可是却能够让她感觉到事情是真真实实在她生活里发生过的事情。
在她发烧昏迷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的脑海里就在反反复复地循环播放着。
她看到了母亲大半夜躲在屋外和什么人在起争执,那人离开后,母亲低声地哭泣,偷偷地抹眼泪,那时候弟弟才刚出生。她看到了安远山冲进母亲的房间里,不顾母亲的阻拦将她所有能够记载东西的书或者本子都横扫一空,推搡之间母亲的头撞到了桌角上流了很多血。她看到眼前很熊熊地大火在燃烧,从母亲那搜刮来的所有东西都被安远山堆砌在了屋子的四角,被火点燃,很快整间房子都开始燃烧,母亲撕扯着嗓子不顾反对冲进了火海里似乎要寻找着什么,没过多久被人给强行带了出来
这件事桩桩件件都她感觉到无比地心疼,母亲在安家遭受到的痛苦远非安七能够想象,那年她也不过还年幼很多事情随着时间过去渐渐遗忘,她对三岁以前的事情没有了任何印象。
小时候她也曾经好奇地问过母亲,为什么其他小朋友多少能记得些很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就全都不记得。还记得母亲温柔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嗤笑她道,“因为我们安七小时候是个小懒猪,就知道睡觉。”
即便她知道母亲是在糊弄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件事情就这样成为了她深藏心底的秘密。
现在她知道了,她不仅仅丢失了在顾家成长的记忆,也丢了从顾家回去后那半年的绝大多数回忆,因为如她一直以来所感受到那般一样,她在安家过得并不快乐,或许如此她的记忆里没有了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画面。
这一切来自于那场熊熊大火。
那时候她和母亲似乎是住在阁楼里,那场大火并没有对整个房屋造成影响,因为在那之后的记忆就和安七记忆里的接上了。安远山理所当然地将唐郁澜安子杰还有唐蔓三个人带进了安家,嘴上说着要给弟弟办百岁宴可是却将不让他们母女出去见人,还虚伪地告诉她,“妈妈受伤了需要休息,外面太吵了会吓着弟弟,你得留下来照顾他们两个。”
后来她都知道了,那天是他和唐郁澜举办婚礼的日子,母亲当时或许早就已经之情了,所以才会在安远山忽悠她这个三岁小孩的时候露出鄙夷的神色。同样是在那天安子杰一个人呆不住带着唐蔓摸上了阁楼,他们看到嗷嗷待哺地弟弟他们两个起了歹毒的心思,竟然趁着保姆给喂奶的时候,借机将弟弟推下了楼。
安远山,为什么要烧那些书籍和笔记本他看起来似乎深恶痛绝,带着恨,充斥着野心,甚至想要将她们两个烧死在大火之中。
莫莉说母亲身上藏着秘密,莫非那些笔记里有些安远山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如果那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那些笔记本早就已经化作了灰烬,什么都不剩了。可是莫莉坚定她的想法,认为陶舒肯定是将重要的东西留了下来。
为什么莫莉作为外人会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还要清楚母亲的事情,他们“夜”又是究竟如何的知道的消息,既然他们知道为什么不干脆把东西的下落告诉她,省得她头疼。
最后可能的人就是宋老太太了,可是老太太那里她也已经去找过了,一点和母亲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就像两个人从来就没有交集过。
安七伤神想了大半天,头顶乌黑的长发都快被她给挠秃了都想不出还有谁平时能够去见母亲。
就在这时候,房门悄悄地眯开了一条缝,顾南风的双眸一下子就进入了安七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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