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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 第 162 章 《渡鸦法》-鲤生与所……

作品:《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

    五条悟总是出现在神奇的时候, 没有刻意的铺垫作为开场白,阳光洒下来的时候有不会给你任何预告,曦光和暧就突然笼罩上来。

    “要是没遇到你, 我会沮丧到日落的。”

    五条悟听见泉鲤生这样说。

    本来应该回答一句「那是当然的事情,给你安慰的可是五条悟本人啊」。

    可五条悟看着鲤生揉着眼,还红着的眼睛中带着小鹿般的欣喜,他把其他话都咽了回去。

    “真的没关系了吗你刚才一副「这个世界都要完蛋了」的样子。”

    “世界不会完蛋的。”鲤生说,“不是还有无所不能的五条悟吗”

    五条悟对这样的话非常受用, 他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既然你没事了,忧太那边也还有会儿才能结束,走吧, 我们去逛逛”

    在闲逛的时候, 五条悟从泉鲤生口中大致问出了前因后果。

    鲤生听说了松本清张举办的征文活动,选择回国, 出于不方便透露的原因, 他需要拿到早乙女天礼留下的东西, 而那东西大概率在伏黑甚尔手里。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伏黑甚尔就是人渣,他用来重新产生关系的手段怎么想都不会磊落。

    “他找你要什么”

    “没有直接说, 但是我听他的基准”鲤生伸出双手,十指全部张开,满脸痛苦,“我觉得可能这样才保险。”

    五条悟看了看,露出笑,居然也展开自己手掌, 覆盖上去。

    指节在完全触碰后又微微挪开,在缝隙中交错,手掌稍大的那个扣住对方掌心, 以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样是很保险。”五条悟得意说,“我还蛮有钱的,鲤生,你找对人了。”

    本来在比划数字,结果双手都被制衡的泉鲤生“”

    伏黑甚尔要的当然不会是钱,「不想给其他东西」,只有潜意识这样认为的人才会觉得他要的是钱。

    五条悟心里一动。

    他想起了伏黑惠。

    惠是个很乖的小孩,虽然偶尔有些叛逆,刺头起来活生生就是不良,但他更多的是在权衡泉鲤生和其他人关系的时候,才会冒失一些。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在糟糕的成长环境中,曾经有过一段正常得梦幻的生活,随着环境的变化,周围越糟糕,那段过去就会越令人向往。

    那个人就会模糊成为某个符号。

    符号是不应该被打扰的,尤其是会打扰他的还不是什么好人。

    五条悟理所当然把自己从「不是好人」中剔除掉了,他当然是天下第一的好人,至少在鲤生面前是这样没错。

    伏黑惠担心泉鲤生被打扰的前提,是他默认伏黑甚尔会对鲤生造成严重的影响。

    伏黑惠不了解泉鲤生这个人。

    能决定他会不会受到影响的,恐怕只有鲤生自己吧。

    伏黑甚尔荒谬地在乎起来了,他想竭力维持自己无所谓的态度,抓着腐木往岸上爬。五条悟必须承认的是,能让伏黑甚尔存有这样的打算,这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

    那段感情的开始出自虚伪,发展是虚伪,只有结束转身离开是真实的。

    「泉鲤生下意识认为,伏黑甚尔向他讨要的是还能想办法的金钱」,只有这件事是真实的。

    “听我的,鲤生,如果他提出的是我能支付的数额,那我借给你,不急着还。如果他提出的是连我也得骂上两句的数额,那就直接报警吧。”

    泉鲤生被逗笑了。

    五条悟摆出了严肃正经的纳税人态度“得让他知道,不是每次诈骗都能被好心人容忍的。警察抓不住他的话,我义务帮忙。这种丑陋的事情居然能在东京堂而皇之地发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鲤生笑了半天,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世界才不会完蛋啊,悟。”

    乙骨忧太本来是来找老师说明情况的。

    咒灵已经祓除,没什么难度,甚至不用放下「窗」。周围的游客完全没有意识到水中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瞬间消失,倒是把带着他去现场的工作人员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属于咒术师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和海洋馆的交涉,需要五条悟那边联系辅助监督。

    找到五条悟的时候,他正在海洋馆闲逛,身边还有一个比他矮上一个头的青年。

    那头蓝色卷发随着步伐一抖一抖,和身后的巨大水舱几乎融为一体,看起来就像是在水里游荡的鱼一样自由。

    乙骨忧太还注意到,跟在他俩身后那个欲言又止的人似乎就是海洋馆的老板。

    “工作已经结束了。”

    乙骨忧太突然出声吓了渡边一跳。

    “辛、辛苦了。”渡边擦擦不存在的汗,将视线放回到前面,又想起什么,问少年,“那个帅得过分的人我记得是和同学你一起来的吧”

    “嗯。”乙骨说,“那是五条老师。”

    渡边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当初沉迷杀鱼的时候施以援手,好像救过自己不止一次才对,是小泉哥的熟人。

    本来带着医务室的值班人员回来,结果还没走近,渡边就看到小泉哥抱着一个眼熟的高个帅哥,高个帅哥也任他抱,还抬手摸摸小泉哥脑袋。

    渡边也想摸小泉哥脑袋他们那届的所有同学都想就连石田也不例外

    咳咳咳,扯远了。

    重点是,当小泉哥看着没那么难受之后,渡边迈不开腿去找他。

    高个帅哥绝对已经看到他了,不然怎么还能用眼神暗示他滚远点呢

    面对救命恩人,渡边这样没眼色的家伙也捡回了些自觉,可又觉得就这样抛下小泉哥还是有些不好,所以才一直像个跟踪狂一样跟在后面,还遭受了众多认识他的工作人员的白眼。

    “他们还要逛多久啊我是有正事找小泉哥来着”

    乙骨忧太想了想“我觉得会很久。”

    渡边“”

    五条悟是个经常不靠谱,靠谱那么一次就会被他自己拿出来说个几年的老师。

    这是他教过的所有学生心中的共识,可这并不影响乙骨忧太对他的尊敬。

    要怎么做才能在咒术界活得更「好」,五条悟用没办法复刻的姿态向学生展示了,至于要怎么做,全凭学生自己做主。

    作为老师而言,其实这样就差不多足够了。毕竟咒术师不是和温情紧密联系的角色,从源头来讲,让他们力量增长的东西是情绪的深渊,「保持健全的人格茁壮成长」,从来没人这样要求过。

    不是咒术师都是疯子,而是越疯的人,在咒术这条路上才能走得越远。

    单从这样看,五条悟的实力简直是「咒术界未解之谜」。

    这个人是不应该有烦恼而言的。

    与生俱来的咒术天赋让他的道路异常顺坦,在咒高,他也结识了算得上志同道合、或者说狐朋狗友的同学。

    尽管诸如硝子小姐这样的同学提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话,但乙骨清楚,相互埋汰并不意味着厌恶。

    他的烦恼来得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五条老师在某一天突然鬼鬼祟祟地找上门,说,忧太啊,你是老师手底下唯一一个感情经验丰富的学生,采访一下你的心路历程。

    乙骨忧太尴尬笑了两声,拗不过老师,说我和里香是青梅竹马。

    五条悟好巧,我觉得我和鲤生也应该算得上竹马竹马。

    乙骨忧太然后出了一场意外,诅咒让这件事开始变得复杂。

    五条悟好巧,我也有关于诅咒的意外,事情也挺复杂。

    乙骨忧太后来的事情老师你都清楚了,在弄清前因后果后我和里香选择了解咒。

    五条悟哇,这也太巧了

    五条悟心满意足离开了,乙骨从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只从步伐而言,怎么也算不上轻松。

    轻松的步伐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水族馆的灯光为了展馆服务,光线不亮,和水波一起荡漾出波光粼粼的水蓝。

    五条悟手指搭在加固玻璃上,悄悄放出咒力荡开水波,让鱼群游到他所期望的方向。他身边的人仰着头,被水色氤氲的眼睛望着流动的画卷,嘴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五条悟一直看着他。

    为数不多的旅客走过,蓝色的展馆成为慢镜头中被拉长的无数个瞬间之一。

    在这样的画面下,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得心怀感激,感激在这样宁静的时刻身边有人站着。

    这是抹不掉的回忆,即使谁也不知道结局,至少在被定格下来的画面中,有心知肚明的东西是不朽的。

    “我觉得会很久。”乙骨忧太略带歉意地对渡边说,“我不太敢去打断五条老师我猜您也是吧”

    东京海洋大学后巷的拉面店,店里坐着零星几个学生,因为低廉实惠的价格,也吸引了不少附近的食客前来。

    “诶,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

    老板在腰上的抹布上擦了擦手,几根白发从包着头的毛巾里钻出来。他瞅着进门四处张望的青年,想半天也没想出他的名字。

    学徒端着碗“您认识的东海大学生”

    “毕业好久了吧,不过之前可是东海大的风云人物。”

    老板搅着汤锅,回忆过去的缅怀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别人,而是在感叹自己的青春一样。

    “你小子知道好人缘能好到什么份上吗,每次他来吃饭的时候,周围的座位全部都得挤满。漂亮女孩和帅气小伙把这儿当五星级酒店呢,平时谁会来吃这破拉面。”

    “您这样说,会显得来跟您学手艺的我像个蠢蛋的而且也没看出来哪里吸引人啊,不就两个眼睛一张嘴吗,顶多看着年纪小”学徒嘀咕着,给刚才点餐的顾客送去拉面。

    恰巧,那个蓝色卷发青年也走到了那位顾客的对面,和学徒错开身,坐了下来。

    学徒顺口问“您要点什么”

    “和我一样。”拿到面的顾客先开口了。

    得,看来他俩认识。

    “你去找五条了”店员离开后,伏黑甚尔拆开一双筷子。

    这也太食人间烟火了,会发出这样感叹的泉鲤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对于伏黑甚尔的印象定义在了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不管是冒着泡的汤锅,逼仄店面里破破烂烂的小彩电,还有墙上贴着的,大学生随手写下的涂鸦便利贴这很「生活」,是和伏黑甚尔这个人不怎么相称的「生活」。

    明明自己也和他住了很久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印象呢。

    “我恰好遇到了他。”鲤生说。

    “然后他给你借了钱,让你有了底气来找我「商量」。”念着「商量」这个词的时候,甚尔发出了很轻的嗤笑,悠悠说,“他怎么总是乐于当冤大头,从禅院「买」回惠也是,有钱没地花我可以帮他花。”

    鲤生必须辩驳了“因为悟是个好人。”

    “惠说我是个烂人,你骂我没道德,惠说五条不是个东西,你说他是个好人,你这人的标准还真是有意思。”伏黑甚尔说,“说实话,我不缺钱。你的分手费还在呢,这么看你比五条悟还冤大头。赶着给我送钱”

    完全是在胡搅蛮缠了,鲤生被这通分不清真假的话吵得脑子嗡嗡的,最后坚守本心,说“我只是想拿到”

    “红白胶囊。”

    伏黑甚尔准确说出了鲤生想找的东西,这是东西在他手上的铁证,即使还没拿到,他也应该知道下落了。

    甚尔大口吃着拉面,还是满不在乎说“这么看其实你很懂公平,找我是为了要药,找五条是为了要钱。找我的时候摆出可怜兮兮想要被抱的样子,找他呢应该也挺可怜吧。”

    泉鲤生现在很想把他面前的拉面直接扣在他头上。

    伏黑甚尔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药盒,是便利店常用的那种,用来分装不方便携带的药片,红白胶囊就在里面,通过半透明的塑料壳显露出来。

    他的举措直接打断了泉鲤生的怒气。

    药盒就摆在面前,在廉价的塑料桌上放着,任谁也猜不出这颗药蕴含的价值。

    鲤生试探着伸出手,甚尔没有阻止的意思“在调查早乙女天礼的时候,我找到了他的尸体。”

    鲤生拿着药盒,声音低低地“你在哪里找到的”

    “忘了,冷藏室还是荒郊野外,谁会记得那些。找到尸体先搜刮一下是正常的吧,那也是能和雇主做交换的遗物,结果酬金没拿到,雇主和尸体一起消失了。”

    “这样啊”

    这就是当初贝尔摩德给早乙女天礼的药没错

    鲤生攥着药盒,看向伏黑甚尔“伏黑先生你的账户”

    “拿走。”甚尔耸耸肩。

    鲤生狐疑皱眉“什么意思,不要钱”

    “不要。”

    “真的假的你早上还是一副没有十亿绝对免谈的架势。”

    “我又不是找不到其他冤大头。”

    泉鲤生“”

    怎么每次事情的结局,都会变成自己的哑口无言啊

    鲤生现在只感觉莫名其妙,还有些心虚,有种本来应该是需要严阵以待的正当交易,对方也明确拿出了让他觉得困难的筹码,结果却这样不上不下。

    “我以为你会想要其他东西更有价值的东西”

    他开始唾弃自己的良心,没见伏黑甚尔都已经让他拿走了吗,你又在主动问些什么。

    “哦,你想听吗”甚尔说,“我想抱你。”

    泉鲤生这次真的把手扣在对方碗边了,就差一点直接给它掀翻

    但怎么说泉鲤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除了从脖子涨红到耳根的表象外,他居然能安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如果快要把药盒扣烂不算的话。

    比他反应更大的,是来送餐的店员。

    这个年轻人端着拉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周围的大学生还在那里聊着“你最近和美和子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的真心被践踏了”、“好垃圾啊,我说的是你”此类听了会让人感叹青春的话题。

    这边直接一来就是劲爆内容。

    你们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直白。

    面对瞠目结舌的店员,鲤生只能摆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我们在开玩笑呢。”

    “你清楚是不是玩笑吧”甚尔说,“还是你对这个没什么概念那我也可以详细给你”

    “请闭嘴拜托了闭嘴啊甚尔”泉鲤生火速接过拉面,向店员挥挥手,表示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助的了,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险些听完「不可描述」的店员一脸梦幻的走了,嘴里还念叨着“怪不得老板那么说是我没见过世面是我的问题”

    泉鲤生沉默良久,风评被害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他早就该懂的。

    伏黑甚尔哪儿来的错呢他一直是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男人,是你泉鲤生自己要多问那么一句,想也知道不可能听到什么好话。

    泉鲤生担全责,再多追究就是对这颗免费红白胶囊的不尊重了

    鲤生现在还不饿,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于是摸着钱包,留下拉面的钱,打算找点能当作道别词的话,就在这里和伏黑甚尔告别。

    “我突然有想要的了。”甚尔微笑,见泉鲤生如临大敌的神色,说,“别紧张,鲤生,我也不可能在这里”

    “伏黑甚尔”

    甚尔噗嗤笑出来,那样子甚至算的上飒爽。

    “这得怪你,我打算让你走了,你叫我「甚尔」。”

    他说,“你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我问你要不要我的心,你不为所动;我想惹你发火,你还是不为所动;我说对你有脏心思,你叫我甚尔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叫我名字的”

    “你这完全是无赖”

    鲤生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想要什么不说,全用烂话来拐弯抹角。你明明清楚我这个人的,就算我能分辨你是不是在逗我,但还是没出息地会有下意识反应你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什么说什么会让我心软,你偏不可怕的人到底是谁,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你知道我混账、烂臭、无可救药,你从来没想过为我留下来。但是在你十八岁的时候,你说对我有心动的感觉。”甚尔说。

    心动是爱吗

    不,那是出自私心的谎言。

    “你投入了很多钱,搞得自己身无分文,你忍受我的骚扰,扣着碗就是不掀翻,你总是容忍所有没必要容忍的事情。”甚尔说。

    容忍是爱吗

    不,那是有求于人的礼节。

    “你可以说一句「滚」,你也可以请求五条完全把我隔开,就连今天的见面也是没必要的。问我账户,给我保险箱的位置,干净地又心狠地把这当成一次利落的道别。你没有,泉鲤生,所以你在问谁不清楚问我”

    泉鲤生感到后脊发凉。

    伏黑甚尔说“你当然可以再离开十年,你的时间永远比我多,你可以快快乐乐和五条呆一起,你可以选择合适的时候去看望惠那个死小子,你只是不想和我联系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联系”

    “我不想愧疚。”泉鲤生捡不出其他话了,所有话都被伏黑甚尔说了个干净。

    伏黑甚尔向来能言善辩,只是懒得拿花言巧语来对付自己而已,当他真的开始了自己擅长的那套简直是灾难。

    “我不想对你感到愧疚。”鲤生重复了一遍,非常认真,“想见你就是想见你,不想见你就是不想见你,不参杂任何别的东西。但是你会把我的愧疚煽动到我没办法左右的地步,我不想那样。”

    伏黑甚尔盯着他很久,目光像是要从他十八岁注视到现在。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本身就是一种入侵,比天崩地鸣还教人战栗。

    等到鲤生快要虚脱了,甚尔才低低问“那现在你还敢听吗,我想要的东西”

    不敢甚尔没有等他回答。

    伏黑甚尔又拆开了一双筷子,塞到泉鲤生手里,眼也不眨“陪我一顿拉面的时间吧,鲤生,就只有这个要求。”

    筷子接触到白汤,在拉面碗中点处涟漪。

    “你故意的。”泉鲤生脸色苍白。

    伏黑甚尔托着下巴靠在桌上,斜头看他,目光和他们同居时候每一次吃饭时候的随意没什么两样。

    但他的笑容要深得多,在哀鸿遍野的荒瘠土壤,他是唯一能在烂泥中畅快大笑的人。

    “然后你再干脆地走,走向你的下一个十年,你的每一个十年,没有我的十年。”伏黑甚尔说,“只要你问心无愧。”

    他笑,似乎是在问难道你对我这样的人还会问心有愧吗,鲤生

    模糊中,鲤生听到有某个声音在说

    「伏黑甚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真是太好了。」

    而另一个声音讥笑着「谁说不是呢」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