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结局(1)

作品:《笨蛋美人重生后

    电闪雷鸣, 大雨滂沱,并不能阻止消息的扩散。

    大丫鬟冒雨回到太尉府, 将事情说了, 萧夫人不觉再次与她确认,“谁新婚之夜忙着下棋”

    “太子与太子妃。”大丫鬟脱下蓑衣,的鞋子和衣裙还没来得及换下, 肯定道, “昨夜奴婢亲眼看见太子妃身边的人把棋盘送进屋里的。方才奴婢出府之前,听见太子与太子妃说, 要把棋具放在寝屋内, 以后每日都要与太子妃切磋棋艺。”

    萧夫人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像哭像笑, 还有点不可置信。

    “那今日阿秋可有”萧夫人想问虞秋是何时起的, 可有不适,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可是对着大丫鬟惋惜的表情,话到嘴边有点问不出口。

    大丫鬟等了等, 没等到她问出下面的话, 主动道“夫人是想奴婢亲口与太子妃确认奴婢也是想的, 可是太子一直在寝屋里,不准奴婢们近身。进去伺候的也是府中原有的侍女, 奴婢只在外间端水伺候, 连太子妃的面都没见着。”

    萧夫人仍是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说太子好棋可能是装出来的吗

    就算不是装的她是见过太子的, 文质彬彬, 很有书生气, 可再书生的人, 再怎么喜爱下棋,也不至于新婚之夜拉着新娘子不务正事吧。

    何况还是那样娇美的新娘子,谁能忍得住

    她又问“下了一整夜”

    “不知道,但是听说太子更衣后亲自去收拾的棋盘,很是嗯,意犹未尽。”

    萧夫人“这、这”

    与这事相比,他二人因暴雨未进宫请安倒算不得是多大的事情了。将大丫鬟打发回去,萧夫人犹豫许久,在萧论回来后,将这事说给他听。

    夫妻二人商讨了下,决定把这事告知萧太尉。现在大雨连绵消息传的慢,但明日怕是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自己人说给萧太尉,总好过他在外人口中得知。

    过几日,等虞秋回了门,萧夫人打算去探望一下,亲口与虞秋确认。

    除了太尉府,宫中也收到了消息。

    嬷嬷言辞凿凿地说着,公仪颖听得一脸颓丧。

    虽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但这事毫无疑问是假的。

    她那儿子心思多、心机重,他不想让府中消息传出,能有一百种办法。这荒谬的事一定是他胁迫虞秋配合着演给别人看的,都是为了他好棋的假象。

    公仪颖问“太子妃怎么说”

    “老奴未能见着太子妃”嬷嬷窘迫,婚前在虞秋那,她是威严的侍礼嬷嬷。在太子府的喜房里挑了喜帕后,她就没用了,连主院都没能再进去。

    太子府的下人口风紧,这点儿事情她还是从太子妃身边的小丫鬟那打听出来的。

    嬷嬷离开后,公仪颖扶着额头与心腹宫娥道“看看,我没说错吧,一定是珩儿弄出的主意。不然他怎么不让人见太子妃”

    “我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妃心性单纯,不懂遮掩,但是好拿捏,被吃得死死的啊”

    “我怎么就敢奢望她来约束珩儿”公仪颖喃喃自语,后悔莫及。

    这两处是最早收到消息的,太子府中,处于流言中心的两人正在慢画娥眉。

    虞秋是午时醒的,醒后被搂着黏黏糊糊了许久,更衣洗漱罢已是午后。外面疾风骤雨,雷鸣不断,偶尔天际还会划过一道闪电,骇人心魄。

    幸好府中没有长辈,幸好不用进宫去。

    虞秋没有精神梳妆,一头乌发简单的披在身后,被云珩抱到了紫檀木的梳妆台前。

    屋中原本没有女孩子家用的梳妆台,是成亲前特意准备的,黛粉胭脂,首饰珠串,全是按虞秋的喜好重新置办的。

    云珩站在前面俯首,手中拿着一支黛笔,虞秋坐在凳子上仰着头,任他在自己眉梢画弄。

    她腰酸腿软,坐一会儿还好,时间久了,就撑不住了,乏力地轻叹一声,立即被云珩扶住了脸,“别动。”

    “怎么这样慢啊”虞秋埋怨着,不高兴道,“你快一点,不然不要画了。”

    已到了下半日,暴雨肆虐无法外出,虞秋浑身无力懒得梳妆,但是云珩不答应,非要给她画眉。

    画也就算了,慢吞吞的,这么久了,才画好一边的,虞秋坐着都要累死了。

    云珩道“你要把我传成个傻子,我都配合了,我在你脸上画几下怎么了”

    新婚之夜不洞房,不是傻子是什么

    再说虞秋,只知道起个头,不知道善后,不是他让人引导着了下,下边的人哪里有机会把话传出去。

    虞秋早被他用这由头讨过好处了,闻言对着他皱了皱鼻子。

    这一皱,眉心也轻轻拢起,带动眉稍,让云珩无法落笔。他略低眼,撞入虞秋微红的春水眼眸中,似嗔似怨,还有着点儿昨夜残留的娇媚。

    云珩点点她鼻尖,别有深意道“别这样看我。”

    这语气一下子把虞秋拉回到不可说的行为上,她脸一热,软下腰往云珩身上靠去,“坐累了。”

    “又累了”云珩笑话了她一句,目光低扫,一撩衣袍脚踩上旁边的圆凳,膝盖高高架在虞秋身侧。

    虞秋趴了上去,侧枕着手背,露出一边眉眼让他慢慢画。

    “明日去宫中吗”

    “明日再说。”云珩道。天转晴了,就带虞秋去,反之,继续在府中待着,犯不着出去遭罪。反正借口多的是。

    虞秋闭上眼睛歇了会儿,眼前一闪,是一道闪电掠过,接着雷声轰鸣。她忽然想起云琼托付的事情,道“前几日四殿下来找我说情,说六殿下知道错了,问你能不能放过他。”

    云珩手略一停顿,低头见她仍闭着眼,看出她并不知晓自己对云璃做了什么。

    算云琼识相。

    “我就与他开了个玩笑,过几日就与他说清楚。”

    虞秋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嗯”了一声继续趴着。

    这样的姿势露出了她脖颈上的痕迹。云珩在她眉上画了几下,目光止不住地往那上面转。但虞秋太累了,次日兴许还得入宫,她需要休息。

    不能折腾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他搁下黛笔,在梳妆台上看了眼,拣起一个精致小盒,打开后嗅了嗅,闻出是口脂的味道,是虞秋用过的一种。色泽湿润鲜艳,味道也很好。

    云珩拿着口脂,将半睡半醒的虞秋扶起,让人靠在了自己怀中,然后以手沾着口脂,细慢地搽在虞秋唇上。

    虞秋感觉到了,掀着沉重眼皮瞅了他一眼,没有给他额外的反应。

    就当他不正常好了。

    她听着外面喧哗的雨声,慵懒地倚在云珩怀中歇息。

    许久,唇瓣还在被描摹,虞秋轻扇眼睫,从留在她唇上的手背向上,看见了云珩的眼神。

    深邃凶狠,上一次看见他这眼神是在昨夜。

    对视须臾,虞秋猛地推了他一把,站起来就往一边跑。

    没跑两步,腰被箍住,被人打横抱起。她两脚悬空蹬了几下,惹得自己痛了起来,忙低声撒娇“别弄啦”

    身上不舒服,耻于开口,只能这样祈求。

    “不弄,让你歇着。”云珩抱着她走到床边,道,“我陪你睡会儿,给你揉揉腰、捏捏腿,好不好”

    虞秋被放在了榻上,仰躺着看他,双手向上横在头顶,不说话,只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望着云珩。

    云珩觉得她那双眼睛藏着钩子一样,“嗯”

    虞秋还是不说话,但是笑了一下,笑的时候身子震颤,腰身轻挺,引得云珩目光往她身前移。

    虞秋看出来了,两手缩在衣襟处,身子一翻侧躺了过来,脚顺便在他腿上蹬了一下。

    这厢正要重回榻上相拥而眠,房门被敲响,侍女道“殿下,左大人有要事求见。”

    云珩皱眉,他成亲都能免两日朝会,没人上门打扰,怎么这府中幕僚没一点儿眼色。

    他道“没空,过几日再说。”

    “有空有空,你让他稍等。”他的话才出口,虞秋赶紧接着嘱咐侍女,“给先生备茶,太子马上就过去。”

    云珩一句没空,让虞秋的心高高提了起来。她不认识什么左大人,但既然是要事,那就是一定要见的。

    不去听臣子汇报正经事,而是在屋中给妃子捏腿描妆,怎么看都是昏君与奸妃才能做出来的事,太可怕了

    她家满门忠臣,不能败坏门风。

    虞秋坐起来推云珩,“快去吧,处理完正事再回来。”

    没能将人推动,换来云珩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去嘛。”虞秋跪坐着,搂着他手臂与他商量。

    见云珩没反应,又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他眨起黑亮的眼睛,声音又低又细,“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回头你那些臣下该说我红颜祸水了”

    就算不敢说出口,心里也一定会这么想。古往今来,这种事可不少见。

    云珩眸色暗下,道“行,我去。”

    他将虞秋的外衣褪下,让她躺回床榻上,在她脸上轻拍了一下,道“我把你放心尖上,你倒好,整日变着法子来胁迫我。”

    虞秋憋笑,道“那你别被我胁迫呗”

    云珩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对着虞秋他好声好气的,踏出房门,神色没什么变化,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戾气。

    从连廊移步到偏厅,云珩撩了下被倾斜的雨水打湿的衣角,道“说。”

    虞秋不要他随意杀人。

    如若左伶夷所谓的“要事”在他眼中只是皮毛,那他即日就要将人贬谪去南疆。没眼色、没能力的人,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

    左伶夷看出他心情不好,快速简短道“殿下,昨日有一列禁军悄悄去了皇陵。”

    皇陵里除了皇室先祖的陪葬品、遗体等,还有一个活人,云珀。而能悄悄进入皇陵的人,屈指可数。

    云珩眉头展开,放在桌上的手指轻点,在心中思量起来。

    特意在他新婚夜派人去皇陵,是怕他知晓。能是什么事呢

    他一直都知道皇帝最心仪的继承人是云珀,以前云珩想不明白,现在有了些猜测,是因为他装得几近完美。

    继任者的出色,往往会将前一任帝王比得一无是处,何况对于当今皇帝来说,上面还有一个平定江山、被百姓歌功颂德的先皇。

    中意云珀,大概也是因为两人的喜好在某种程度上是最相似的吧。都见不得人。

    他日暗地里的事情曝光,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不止一个,有人做伴,骂名能分去一半呢。

    左伶夷一直没见云珩开口,于是闭嘴不言。他自认是很会看人眼色的,比如在这位手底下做事,说是幕僚,其实就是负责整理消息,以及转述罢了。

    这位殿下有颗七巧玲珑心,他们这些人提出再多措施与政策,殿下都会认真听,但到头来,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可以说他是高识远见、算无遗策,也可以说他是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也就是他的决策往往是事半功倍的结果,如若不然,那就与暴君无异了。

    左伶夷想的出神,蓦地听云珩道“知道了。”

    他懂了,意思是这事不用他们插手,云珩会亲自解决。还有一层意思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左伶夷想起太子新婚之夜对弈整宿的传闻,不知道该不该提。这算是与太子妃沾边的事了,这种事云珩是从不许他们干涉的。

    可是不提,又与太子的名声有关

    就在他犹豫的这会儿时间,云珩已起身往外去了。左伶夷赶紧躬身相送,见外面风雨如晦,云珩脚步不停,目标很明确是后院。

    以前他即便闲着,也不会多待在后院。成了个亲就变了,怕是因为后院里多出来的人。

    洞房花烛夜与太子妃彻夜对弈,这流言是太子特意让人传出去的吧。

    太子明面上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做什么都很轻松的样子,实际上恐怕也是觉得吃力。不然一个男人,哪能为了维持棋痴的名号,弄出这种流言

    左伶夷脑子里转了几圈,笃定真相就是如此。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