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第 32 章

作品:《风袅玉腰

    赵蘅玉蹙着眉, 硬着头皮凑了上去,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她一再妥协,赵珣却依旧不满意, 他凝视着赵蘅玉的神色,额上青筋跳动。

    “可真是难为死了你。”他讥笑。

    他按着赵蘅玉的唇“就这般让你恶心”

    他神色阴郁地看着赵蘅玉, 呼吸起伏不定, 赵蘅玉回望着他,眸光星星点点,她哀愁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迷茫和不理解。

    赵珣恨恨伸出手,大掌捂住了赵蘅玉的眼睛, 他道“别拿出那副长姐的姿态, 你根本不是我的皇姐,你心知肚明。”

    他轻易被激怒,低下头, 愤恨地咬上了赵蘅玉的唇。

    赵蘅玉在一片黑暗眨了眨眼。

    赵珣的手穿过她湿漉漉的乌发,按住她的后脑勺。

    赵珣低头看, 赵蘅玉冷静的桃花眸染上艳色, 她蹙着眉,可怜兮兮。

    赵蘅玉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她唤它雪狮子,雪狮子浑身雪白, 长长的毛, 是赵蘅玉见过的最好看的猫了。

    雪狮子不亲人,只在赵蘅玉喂食的时候会飞扑过来, 因为饥饿而面露凶恶。

    赵蘅玉望着赵珣, 忽然想到了她养过的雪狮子。

    她不懂事的时候, 曾经用手逗弄过雪狮子,将带肉的骨头拿给雪狮子,雪狮子会向她扑过来,将她的手指咬得冒血。

    等它心满意足地吃饱,它会纡尊降贵地舔舔她的手指。

    赵蘅玉觉得赵珣和那雪狮子有些神似,都是外表漂亮,兽性难驯。

    她小时候会一遍一遍地原谅雪狮子,因为那是她一手喂养长大的。

    赵珣发觉了赵蘅玉走神,他笑着“会吗”

    赵蘅玉感到唇角发麻,她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眼神空茫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面若白玉,鬓发微乱,下颌滴落着细汗,眉眼间有了颓唐的靡丽。

    赵蘅玉脑子放空,一下子竟忘记了眼前究竟是谁。

    赵蘅玉没有时间去想,大脑乱哄哄,只好像蒲苇草一般拥抱着他。

    一阵脚步声起。

    赵珣面色一变。

    他飞快将赵蘅玉团团抱在怀里,将池边的大氅撒开一披,赵珣托着赵蘅玉,让她环住自己的腰。

    赵蘅玉猛然被赵珣扯了起来,微寒的空气在她的肌肤上激起细密的冷意,她迷茫望着赵珣绷紧的下颌,忽然意识到现在的事情,脸色惨白。

    赵蘅玉靠在赵珣怀里使不上力气,可如果不使劲抱住的话,她会滑下来的。

    赵珣见她动作缓慢,催促着拍了一下她“快些。”

    赵珣没有使上重力气,但这一拍让赵蘅玉羞愤欲死,她垂着眼睛,她动作迟疑缓慢,磨磨蹭蹭地抱住了赵珣,她将自己的脸埋入赵珣的胸膛。

    大氅将她包裹严实,她贴在赵珣的胸膛上,感到他心跳如鼓。

    赵蘅玉以为赵珣在紧张被人发现,她被这紧张感染到,双臂更紧地抱住赵珣,赵珣额上青筋一跳一跳,赵蘅玉有些害怕地动了动。

    赵珣低声警告她“别动”

    赵蘅玉便不敢动了,她整个人蜷缩在赵珣怀里,很不舒服。

    赵珣平缓着呼吸抬头。

    帷幔后走来的人是陈季之。

    赵珣略带不悦地看着陈季之走进来,但陈季之恍然不知,他朗声笑着,恭谨中带着熟稔的亲近,说道“六殿下,我四处找你找不到,听人说瞧见你来到了这里,因有要事相商,所以偷偷潜来,望殿下见谅。”

    京中,似乎太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陈季之听到这个消息,不敢耽误,即刻去找赵珣,却怎么也找不到赵珣的踪迹。

    幸而有宫人瞧见赵珣来到了芙蓉汤池。

    陈季之以前是恭敬守礼的,跟了赵珣许久,又在军中混了一段时间,渐渐也会变通,虽然十六所汤池不让外男入内,但他没什么顾忌,偷偷来了。

    汤泉行宫不比宫中,宫人懈怠得很,管事的皇后最近又因为太子的事,操碎了心,无暇顾忌其他。

    一路走来,到了这芙蓉汤池,竟然见不到几个宫人,陈季之心中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

    他走了进来,看见赵珣穿着厚厚的大氅,站在汤池边上。

    他说了一大堆的话,那边确实安安静静,赵珣拧眉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蘅玉乖巧地趴在赵珣的怀里,她原本以为来人是李德海,心中虽有紧张和难堪,但没有过多的惧怕。

    李德海应当知道他们两人的事。

    但听见少年的声音,她浑身一缩,顿时僵直起来。

    赵珣面色难看。

    她听出来是陈季之,所以更加紧张

    在书房的时候,赵珣就看见赵蘅玉在外面和陈季之相谈甚欢,她甚至故意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赵珣痛恨赵蘅玉的轻浮态度,也痛恨别人对她的觊觎。

    她仿佛总能轻易地引动这些男人。

    赵珣不由得想到两年前他甚为得意的计谋。

    他仅仅用一枚荷包就将赵蘅玉和斐文若的婚事定下。

    现在想来,他却心里油煎似的难受。

    或许不是他的计谋高明,而是赵蘅玉只需轻轻一勾手,斐文若就能上钩。

    她甚至只需一露面,陈宴之就成了花下亡魂。

    祸水。

    陈季之没有听到赵珣的回答,他疑惑道“殿下”

    赵珣拧眉“嗯。”

    赵珣等着陈季之离开,但陈季之有些没眼力劲,他就站在那里,似是准备在赵珣沐浴期间和他商议事情。

    陈季之看着赵珣身上的那件黑色大氅,这衣裳格外厚重,赵珣身姿本就高大,这下更加魁梧。

    只是陈季之疑惑,这里不比外面是天寒地冻的,汤池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六殿下他不热吗

    陈季之思忖片刻,有些踟蹰。

    莫不是等着他来帮忙宽衣

    六殿下虽然在贺兰山的时候与兵士们同吃同住,未见丝毫娇惯,可他毕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

    陈季之转头四处看了看。

    怎么李德海不见踪迹,就连一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

    陈季之思来想去,走上前了一步。

    赵蘅玉缩在赵珣的怀里,八爪鱼一般扒着赵珣,时间越久,她的力气越是小,虽然有赵珣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肢,但她手臂发软,已经抱不住赵珣的腰身。

    汤池里潮湿又闷热,赵蘅玉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终于她的腿无力地垂落下来。

    墨狐氅衣之下,雪白的足尖露了出来,隔着薄薄的衣裳,靠着赵珣垂落下来,无力又可怜。

    赵蘅玉要急得哭了出来,她想要缩回脚,只能贴着赵珣向上使劲。

    赵蘅玉惊慌地偏头,隔着氅衣的缝隙不安地往外看陈季之。

    陈季之走了过来

    他现在似乎并未察觉,但若是走近了,他一定会看到的。

    赵蘅玉焦急地挠着赵珣的脊背,赵珣掌心一紧,捏着她的腰肢,失了轻重。

    赵蘅玉咬唇,却没能抑住喉间的哼声,轻轻的,憋在氅衣里,泄露出一点声响。

    陈季之脚步一顿,他迟疑着问道“我方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赵蘅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模糊地瞧见陈季之左右张望着。

    赵珣在氅衣内按住赵蘅玉的头,他忍住躁郁开口“大惊小怪什么,不过是一个宫”

    陈季之自言自语道“猫”

    赵珣的话到了嘴边,复又吞了下去。

    他本是打算告诉陈季之,他偶尔兴起,在这里幸了一个宫女的。

    赵蘅玉蜷在氅衣内,闻言僵硬的身体也松泛下来。

    陈季之说道“这汤池中怎么会进来一只猫,是宫人太疏忽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刚才打算了赵珣的话,他尴尬道“殿下,你方才说什么”

    赵珣冷着脸“我说,不要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只猫你出去。”

    陈季之微讪,他抬脚就要走,却又听见了一道又细又娇的声音。

    赵蘅玉蓦地紧张起来,她感到腰上的大掌也陡然加重几分力道。

    她不确定方才她到底有没有出声,汤池太热了,熏得她头脑发昏,她又极为紧张,或许她出了声,她自己却不知道。

    赵蘅玉听见陈季之问道“殿下,真不用将它弄走”

    她听见陈季之惊讶道“啊呀。”

    赵蘅玉脊背生了冷汗,她呼吸不畅,情愿就此晕死过去。

    发现了,被发现了

    赵蘅玉喘不过气来,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窜过,风一般向着陈季之而去。

    热烘烘的,毛茸茸的。

    陈季之蹲下身,抱起了一团黄黄黑黑的东西,他讶异道“好胖的猫。”

    赵蘅玉迷茫地眨了眨眼,她感到腰上紧绷的手臂也松了一点。

    赵珣已经失去了耐心“带着这畜生,出去。”

    陈季之不知哪里惹怒了赵珣,只得不解退下。

    只是他走之前,不小心望了赵珣一眼。

    赵珣墨黑的氅衣半掩着女子嫩白的足,无力垂着,泛着红。

    他停住脚步,惊异地抬眼望着,半晌难以动弹。

    氅衣漆黑如墨,肌肤欺霜胜雪,那段雪白撞在陈季之眼中,让他忍不住心口一跳,他慌忙垂下眼睛不敢多看。

    他这才回想起方才听见的第一声“猫叫”,那其实不太像猫叫,那道声音娇得能掐出水来。

    陈季之登时脸红了个彻底。

    氅衣之下

    洁身自好的燕王殿下竟然在汤泉池中宠幸一个女人

    他可记得在边郡的时候,赵珣连士卒们粗俗的笑话都难以忍受,也从未将目光放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让赵珣如此不管不顾起来。

    他沉思地太久,抬眼一看,赵珣已经是面色沉如水,他冷冷道“出去。”

    陈季之惊慌转身,匆匆而出。

    赵珣压着脾气,沉声道“不要再让任何人进来。”

    陈季之走后,赵珣单手抱起赵蘅玉,另一手解开大氅,赵蘅玉埋在赵珣怀里,缓缓抬起头来。

    她脸颊泛红,粉融香汗湿透了散乱的乌发,一绺一绺的发粘在尖尖的下巴上,她的唇上残留了一道可怜的伤口。

    赵珣凝视着,久久没有放开她。

    赵蘅玉避开赵珣直白的打量,她垂下头“放开我。”

    赵珣勾着她的下巴“没完。”

    赵蘅玉偏头,避开他的手指“脚步声未曾远去,陈公子守在外面,你想他听我们这样吗”

    她咬唇,有些说不出口多余的字眼,那太让她难堪。

    赵蘅玉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说动赵珣放弃,她忐忑了一会儿,还好赵珣松开了手,赵蘅玉委然落地,她浑身湿漉漉的,歪倒坐在石砖上。

    赵珣故意说道“阿姐果真是长大了。”

    赵蘅玉抱着双臂,忍耻费力遮挡自己。

    她这样抗拒的态度,让赵珣心头火气顿起,她现在的冷漠同方才的柔婉一比,格外刺目。

    赵珣冷笑“阿姐方才明明很欢喜的,”他面色陡然一变,声音森寒,“莫不是将我认作了旁人”

    赵蘅玉眼前昏花,有些眩晕,她无心解释“你胡说什么。”

    赵珣神色变幻几道,正要出言刺一刺赵蘅玉,却见到赵蘅玉软软地倒了下去。

    赵珣快步过去,半跪在地扶起了赵蘅玉。

    他轻拍赵蘅玉的脸颊“醒醒、醒醒。”

    赵蘅玉星眸半阖,鼻息咻咻,赵珣只触到指尖滚烫一片,她似是晕了过去。

    赵珣掐了她的人中,她才悠悠醒来。

    赵珣面上惊慌之色一闪而过,他冷声“装死是没用的,我以为你知道。”

    赵蘅玉声音干哑“我知道,这里热气太重,我有些不舒坦,想要出去透气。”

    赵珣沉着脸站了起来。

    他伸手扯下身上的腰带,随手甩在赵蘅玉脚下,赵蘅玉惊颤,浑身一抖。

    赵珣动作继续,他将胸膛露了出来,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和肌臂上的肌肉虬结缠绕出现在眼前。

    赵蘅玉死死闭上眼睛。

    她听见赵珣冷哼了一声,然后她头上被丝绢轻飘飘地砸了过来,赵蘅玉睁眼,从头上扒下一件绯红的外衣。

    她不小心看见了赵珣,下意识闭上眼睛,而后小心翼翼睁开。

    赵珣系上腰间系带,他换上一套干净的里衣,赵蘅玉眼神飘开不敢看他。

    赵珣说道“换上,或者,你其实并不想出去”

    赵蘅玉长睫微颤,声如蚊蚋“你转过身去。”

    赵珣显然不是她能轻易说动的,他眉毛一挑,抱臂直直望着赵蘅玉。

    赵蘅玉咬了咬唇,将这件绯红外袍直接披在湿哒哒的里衣外面。

    赵珣看着赵蘅玉转身,她借着外衣的遮掩,窸窸窣窣脱下了里面的湿衣裳。

    湿透的绢白里衣落在她的脚下,赵蘅玉轻盈跨了过去,露出一双小腿。

    她将腰上系带一紧,掐出了一段细得令人愕然的腰肢。

    她反应过度,似乎以为将系带系得足够紧,她就足够安全,但在赵珣眼中,全然不是那回事。

    赵蘅玉转了身,怯怯说道“我可以走了”

    赵珣答非所问“阿姐穿红最好看。”

    过于宽大的绯红锦袍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又几分娇懒的妩媚,腰却是那般细,那般软。

    她本就是夭桃秾李的长相,这艳丽的红袍在她身上衬得她更是活色生香,艳若朝霞。

    赵蘅玉听了赵珣的夸赞指尖一抖,半身僵冷着。

    赵珣冷冷望着她,沉下了脸色,赵蘅玉心口泛着苦,知道自己又让赵珣不满意了,她全身紧绷着,等着赵珣发难。

    但这次赵珣简单地放过了她,他走了出去,还支开了陈季之。

    赵蘅玉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飞霜殿,她穿着赵珣的绯红锦袍,衣冠不整,狼狈不堪,她这般可怜姿态,让燕支和花钿再度惊吓不已。

    燕支和花钿为赵蘅玉擦洗了身子,换上寝衣。

    赵蘅玉捧着花钿端来的热茶,裹着厚厚的被子,瑟瑟缩缩。热茶熏染着她的眼睛,让她眼角发酸。

    她出言宽慰燕支和花钿“他和我不曾到那般地步。”

    燕支忧心忡忡“一回两回避过去,那是公主幸运,只怕第三回就没那样简单了。”

    花钿不安地拧着帕子,急得快要哭出来,她说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赵蘅玉怔怔出神“也许是要等到陈宴之这件事了结。”

    花钿问道“如何才能了结呢”

    赵蘅玉摇摇头,她说道“不知道,但一旦盖棺定论之后,他就不好翻案,也不能再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了。”

    她垂下眼睛“我有求于他,他折腾我来寻开心,这也算是代价,没什么。”

    花钿嚷道“六殿下和公主之间,也不是这件事就能两清的,正经论下来,这么多年,公主照拂过他多少回,他怎能不报答公主,反倒挟恩图报”

    赵蘅玉捏着杯盏,指尖发白,沉思半晌,她说道“明日我便搬去和母妃同住,有母妃在,他总要顾忌一些。总之,熬到这事了结为止。”

    燕支和花钿叹息一回,只能相顾无言。

    夜已深了,燕支手持小金剪要剪灭烛火,赵蘅玉制止了她“别,就让它亮着。”

    赵蘅玉害怕黑夜,她不知道闭上眼睛时,她会看到什么。

    陈宴之惨白的面孔还是赵珣臂上的青筋。

    灯烛明亮,彻夜难眠。

    天尚未亮,赵珣睁眼醒来。

    他拧眉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赵珣轻拥着赵蘅玉,打算吻她的时候,赵蘅玉慌乱着一把推开他。

    “快走,夫君就要回来了。”

    她这样说着,踏上台阶,温泉水滑过她长长的衣裳,她抱住走过来的斐文若“斐郎”

    斐文若的脸变化成了陈季之的模样,陈季之笑道“我是陈郎。”

    赵蘅玉继续嘤嘤撒娇“陈郎”

    赵珣胸口之气激荡,就这样醒了过来。

    虽然知道那只是梦,可赵珣依旧有了一肚子的气。

    他在梦中竟然成了赵蘅玉藏起来的、见不得光的男人。

    不光如此,赵蘅玉还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夫君。

    醒来后,赵珣倚坐床头,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换了衣裳,仅着一身中衣在庭院练剑。

    练到中途,陈季之走了过来,赵珣收剑,淡淡看着陈季之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季之咳了一下,开口说道“昨夜本想找殿下商议陈世子这件事,只可惜殿下抽不开手”

    他顿了一顿,察觉到他的话有歧义,他继续道“殿下是否心中早就有了计划我看徽宁公主实在是焦急惊慌,若是能早日解决了”

    赵珣将剑刃收入鞘,他用了很大力气,剑柄和鞘撞在一起,金革之声顿起。

    陈季之收了声,有些不解。

    今日六殿下心情不好

    果然,陈季之见到赵珣冷笑一声“你倒是有闲心将徽宁公主看仔细了。”

    陈季之摸不着头脑,心中怀疑赵珣在暗示他最近太闲,不务正业。

    赵珣问道“你说,若我为三皇姐换一个夫婿,你来当我的三姐夫,如何”

    陈季之一惊“这是徽宁公主的意思”

    赵珣身上寒气逼人。

    陈季之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想,难怪六殿下一大早上就心情不畅快,徽宁公主竟然想他来做赵珣的姐夫。

    陈季之婉言推拒“我是自由惯了的,怕是做不了驸马,殿下别拿这事来开玩笑了。”

    他说了这话后,赵珣听后沉默半晌。

    陈季之哂然一笑毫不在意“就算殿下对我发火也无妨,我知道殿下心中视我如亲弟弟。”

    陈季之将赵珣的脾气捋顺了,沉思之际,却忍不住回想起徽宁公主的惊人容貌。

    做徽宁公主的驸马

    虽然是一件美事,但若六殿下不愿意,那便算了。

    话说回来,若徽宁公主是六殿下的妹妹就好了,六殿下骄傲过头,自是不许他视为弟弟的人做他的姐夫,那做妹夫应当使得吧。

    陈季之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