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第57撩(一更)

作品:《他的小撩精

    他嘴角弯着“不重要, 没有你重要。”

    短短一句话,把她哄到了,水汽氤氲的一双眼, 笑得弯弯,她满足地松了手。

    “如果困就睡一会,嗯”

    她很乖, 朝他点头, 然后闭上眼睛。

    就这样, 在一众定睛的视线里,南怀璟开着车,把她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 鹿笙真睡着了, 到知南街已经十一点。

    车熄火后, 南怀璟没有立即喊她,就在车里坐着,视线一直定在她脸上。

    车顶灯开着, 柔黄的光映在她脸上,混着她脸上淡淡的红, 美的像是一幅精心调染的画, 好看得让他忍不住想藏起来, 占为己有。

    他伸手,指背在她脸上蹭了蹭,鹿笙皱了皱眉眉,他恍然回神地所回了手。

    见她没醒,南怀璟轻轻喊她“鹿笙。”

    刚摊开的眉,又蹙了稍许,南怀璟伸手将她微褶的眉心抚平。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下车, 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他晃了晃她的肩“鹿笙”

    一连喊了三声,鹿笙才轻“嗯”一声,重重的眼皮掀开一点。

    南怀璟把放平的座椅升起来一点,又把她的安全带解开。

    他弯着腰,声音很轻“到家了。”

    她突然来了几分神,撑着座椅,坐起来一点。

    南怀璟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要不要我背你”

    路虎不像轿车,底座本就高一些,她刚一只脚悬在车外,动作停了“要。”

    南怀璟发现了,她喝醉酒会很乖,乖的惹人疼。

    他背过身去,把腰弯给她“上来。”

    鹿笙收回那只脚,踩着门边的脚踏,趴到他背上。

    护在身后侧的两只手轻松托起了她的腿。

    夜色迷离,她身上酒意醉人。

    临近新年,很多背井离乡的人都回来了,知南街上稀稀疏疏还有一些未归家的游人。

    他走的很慢,声音很轻“喝了多少酒”

    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绕在他脖前的手,伸出手指小小的比划着“就一点点。”

    说完,她眼皮又闭上了,可眼睛是闭上了,嘴巴却没停。

    “我今晚把那个人给灌醉了,”说着,她笑,笑出了声“我厉不厉害”

    风迎面吹来,把他的声音送到身后“厉害。”

    得了夸,她又笑,笑着笑着,她又扁嘴“平时她们看我不说话,就以为我好欺负。”她轻轻哼了声“我才不好欺负”

    他眉心皱了皱,微微侧头“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说“今晚他们都笑我没带家属。”

    南怀璟轻笑了声“那你怎么不带我去”

    搂着他脖子的手,有点不听话,在轻轻刮他脖子上的皮肤“你还不是我家属。”

    “那我刚刚怎么听见你跟他们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也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了,脸歪在他肩上,在看他耳后的皮肤,“我说了吗”

    风混着她鼻息间的酒气,佛进他鼻腔里,也喷洒在他耳后的皮肤上,弄得他有些痒。

    他嗯了声“你说了,你当着他们的面喊我男朋友了。”

    天上一轮弦月,地上两排灯影。

    她的两只脚随着他的步子,轻轻地晃着。南怀璟在看地上的影子。

    她有好一会儿没再说话,快走到巷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他听的清清楚楚。

    她说“他对你好吗”

    声音有点点的哭腔,南怀璟站住脚。

    她吸了吸鼻子“我想回去看看你,可是我不想看见他。”

    南怀璟很安静地听着,可眉心的褶皱却越来越深。

    停了一会儿,就在南怀璟微微侧头想看看她的时候,她又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你是会怪我还是怪他”

    “薇薇让我告诉你,可是我怕我告诉你了,你会找他”

    她声音越来越低了“我不想你心里有根刺”

    不知为什么,明明她没说名字,可南怀璟却隐隐猜到了她说的是谁。

    他压下眼里沉浮的光影,背着她走进巷子。

    进了门,南怀璟看了眼一楼的窗户,是黑的,他放轻动作,将门关上。

    到一楼楼梯转角的时候,他停住脚,轻轻喊了她一声“钥匙呢”

    鹿笙把脸换了个方向,继续压在他肩上,“包里。”

    他这才想起来,他把她的包放在了车后座,总不能现在再回去拿,他舔了舔唇,短暂犹豫后,他背着她去了三楼。

    开门进了屋子,都走到卧室门口了,他又停住脚,他折回来,把她放在了沙发里。

    可鹿笙却圈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鹿笙。”

    她应了声,还是不松。

    南怀璟背身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鹿笙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可手刚从他脖子那拿下来,她又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体僵着,没有再动,任她抱着,直到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点点自己松开。

    南怀璟扭头往后看,看见她眼睛闭着,脑袋一点一点往旁边落,他忙转过身,将她平放在沙发里。

    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猛然想起暖气还没开,他又忙去开暖气,然后又去房间里拿了床被子过来,结果被子刚展开,鹿笙就醒了。

    他把被子放到一边,弯腰问她“渴不渴”

    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蒙了浅浅一层水汽,就那样看着他,天花板一圈的射灯在她眼里映出了好多细细碎碎的光。

    他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一边后,刚直起腰,衣摆就被拽住了。

    他低头看她的手,能清楚看见她泛白的指骨,他伸手握住,蹲下来“怎么了”

    鹿笙鲜少会把自己的脆弱袒露给别人看,这会儿因为醉着酒,什么情绪都压不住了。

    南怀璟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安、无措,还有让他一颗心跟着揪起的不安全感。

    那只手被他双手握住包在掌心里,他蹲在旁边,低着声儿跟她细细地说“以后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不放在心里”

    他声音很轻,黑沉的眼底很亮,鹿笙虽然没有说话,却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碰他。

    他便又靠过去一点,把脸挨近她,指腹碰到他脸的时候,鹿笙弯起嘴角笑了。

    “不是做梦。”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南怀璟抬起一只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刚刚梦到我了吗”

    “嗯,梦到你背我了。”

    看来是真的醉了,南怀璟轻笑一声“还梦到什么了”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但眉眼羞涩地别开了眼。

    南怀璟猜到了,他又靠过去一点,黑色的影子将她罩住。

    别开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脸上。

    视线相撞的下一秒,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刚刚她的确是梦到他吻她了,虽然不是唇,但温热的触感却和梦里的一样。

    她眨了眨眼,表情有点呆,分不清唇上的碰触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趁着她酒醉放肆,他压下心底的谷欠念,缓缓松开她。

    几秒后,鹿笙才后知后觉地猛地捂住了唇。

    “你”

    她脸上醉酒的红不太明显,这会儿,一个浅吻倒是把她的脸羞的通红通红的。

    今晚,南怀璟在她脸上看到了很多种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样子,独独现在这个样子最迷人。

    勾得人心痒,像一张网,无心洒下却让他甘愿坠入。

    他看着她用手背护唇露在外的掌心。

    鬼使神差的,他又一点一点靠过去。

    吻落在她掌心,温温热热的触感,不知是他唇上的,还是她掌心里的。

    不轻不重地贴合在一起。

    明明隔着掌心,可鹿笙却越发感觉到唇在发烫,烫的她呼吸乱七八糟,心脏也不受控的突突直跳。

    可他却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他凝眸看她的眼里好像有一把勾子,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拉进他的世界。

    她缓缓移开手,掌心擦过他的唇瓣,他没有动,隔得太近,呼吸相缠。

    清冷包裹下的谷欠开始克制不住,他又靠过去,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他看见她微颤的眼睫,他觉得自己应该征求她的意见,但他没有。

    他低头,唇落下,不同于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他给了她推开他的时间,但她没有。

    微阖的眼睫掀开一点,他看见她把眼睛闭上了。

    贪念又含住她的唇瓣吮了吮,带着试探,他把舌尖探进了她的唇缝。

    抓着他肩膀布料的手渐渐收紧,他的舌尖不算费力地撬开了她的贝齿。

    他勾到了她的舌尖,尝到了她口中的酒香。

    很温柔的一个吻,始于心动,终于心滞。

    放开时,他们从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都看见了自己,清楚却又因为眼底腾出的湿润而让彼此的影子变得模糊。

    鹿笙以为这个吻就到这里了。

    却没想,手从他肩上缓缓松开的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唇压在她唇上,开始还很温柔,后面就有点过火了。

    缠着她的舌尖,口允出了聲音,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她,吻的很暴烈。

    她呼吸不过来,压在他心口的手推了推他,他也没有管,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后颈。

    如果不是她锤了他的肩,如果不是那声疼,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

    他松开她,与她额头相抵,视线落在被他吻的略微红肿的唇上,杂乱的呼吸让他声音又沉又哑,他说对不起。

    眼底沉沉暗色渐渐退去,他扣着她腰的那只手松了,他把她搂进怀里,掌心依旧贴着她的后脑勺。

    他喊他苼笙,声音闷在她肩窝的头发里,他又道歉“对不起。”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是他没有克制住。

    刚刚因为咬到了她,喊了一声“疼”的鹿笙,这会儿已经趴在了他肩上,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

    他亲了亲她额头,把她就要从他肩上滑落的手重新搭回去,而后,他把她抱去了卧室。

    把她放到床上后,南怀璟给她脱掉了外套,拨开她耳边的头发,一团深紫色的吻痕落入他眼底。

    是他刚刚没收住力,留下的。

    他别开视线,把被子给她盖好后,他在床边坐下。

    凌晨一点,白薇薇睡得迷迷糊糊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第一句是“你好,我是南怀璟。”

    白薇薇皱了皱眉头。

    接着,第一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白薇薇缓缓睁开眼。

    第三句和第一句隔了近乎十几秒的时间。

    他问“鹿笙母亲现在的丈夫是不是对鹿笙做过什么”

    白薇薇所有的睡意瞬间消失。

    鹿笙没有生物钟,加上宿醉,醒的时候,日头已经穿过蓝色的帘缝,泄了一条金黄在白色的被子上。

    被子蒙了半张脸,鹿笙闭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翻了个身,手在枕头下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手机,她又伸手往床头柜上摸。

    只听“啪嗒”一声。

    闭着的眼睫掀开,她裹着被子,蠕到床边,然后看见了地上的白色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合照,照片里,他带着学士帽,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并排站在一起,微微上扬的嘴角让鹿笙怔怔出神。

    缓缓回了神,她趴在床边,抬头环视一圈。

    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的床

    鹿笙再次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支零破碎的的片段开始在她脑海里自动拼凑。

    男朋友、公主抱、趴在他后背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是不是还吻她了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是毛衣,她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裤子还穿在身上。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骂了句自己,想什么呢

    他那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可能趁着她酒醉对她做一些非君子的事

    眉心的褶皱缓缓摊开,蓦地,又拧到了一起。

    那他为什么不把她送回楼上,而带她来了他这,还让她睡在他的床上

    所以昨晚,他睡哪了

    想到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地上放着一双男士拖鞋,是他平时经常穿的那双。

    她穿上鞋,轻脚走到门后,耳朵贴门听了会儿,没听见动静,她轻轻拧下门柄,透着门缝往外看。可惜门正对着的是白墙,什么也看不到。

    她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点半了。

    她把门又敞开了点,弯着腰,做贼似的溜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刚关上,就看见洗漱台上放着一个塑料水杯,是粉色,水杯上还横着一个电动牙刷,也是粉色。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是给她准备的

    她看向水龙头旁边的白色水杯和白色电动牙刷,那是他的。

    她一步步走过去,伸手将粉色的电动牙刷拿到手里,和他的是同款,牙刷上还挤好了牙膏,白色的牙膏里有浅蓝色的晶莹颗粒。

    她突然低笑了声。

    原本还想着借用一下他的卫生间就偷偷上楼去,可他都帮她把牙膏挤好了,她哪还舍得走。

    “滋滋”震动声隐在嘴巴里,她看着镜子里弯着眉眼的自己,不禁在想,昨晚他有没有趁她睡着的时候坐在床边偷看她呢如果看了,那他看了多久呢有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拨到一边呢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电动牙刷停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刚低头,耳侧的头发垂落了下来,她将头发勾到耳后,吐掉嘴里的水,再抬头的时候,她目光定住。

    颈子一侧,有一块颜色很深很深的红痕,近乎红紫色。

    还没来及放下的电动牙刷“啪嗒”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她定睛看着镜子里的那处红痕,身体一点一点往前倾,压在台面上的手缓缓抬起。

    记忆再次开始翻滚。

    他把她抱起来,他把她抱坐到他腿上,他扣着她后颈的手很用力,他近乎暴烈的吻,他拼命克制却又压制不了的谷欠

    不是梦。

    她不是第一次梦见他吻她,却没想,梦里的荒唐竟成了真。

    他竟然留给她这样一个深的印记。

    卫生间的门从外面推开。

    “什么时候起来的”

    三分低沉七分悠然的男声如烟火般炸裂在她耳边。

    鹿笙恍然回神,翻腾的记忆把她的脸烧的通红通红的,她扭头对上他的视线。

    脑海里突然就涌出他昨晚蹲在沙发边看她时的眼神,她不是醉了吗,怎么还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她看着他怔怔出神,目光陷在他的眼睛里,不知是忘了移开还是舍不得移开。

    南怀璟也没有说话,任由她看着自己,只是半晌后,他突然喊了一句“苼笙。”

    飘走的思绪因为这两个字,脑子里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她嘴巴张了张,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见她不说话,他问“怎么不理我”

    她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你刚刚喊我什么”

    “苼笙,”浅浅的弧度依旧弯在他嘴角,他悄悄撒了谎“昨晚是你让我以后都这么喊你的。”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喊她鹿笙。可却没有人知道,她特别喜欢叠音,所以她给自己的微信昵称起作苼笙。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话,可能是醉了,有些片段不记得,但也因为醉着,她能这么要求,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她很喜欢“苼笙”这两个字。

    愣愣地看了他许久,鹿笙抿了好几下的唇才开口“我、我昨晚有没有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他朝她走近一步“你喝醉的时候很乖。”

    很乖吗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但白薇薇说过,她醉了以后话很多。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几经犹豫后,她又问“那、那我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接吻的片段其实很零散,她理不出前后的顺序,她那样喜欢他,她不确定昨晚的吻是他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

    他似乎心情很好,唇角有淡淡的笑,他说没有。

    她问题多多“那你怎么让我睡在你这里”

    他答的很快“我背你回来以后才想起来你的包丢在车里了,我也不能把她放在门口再回去取,所以就让你睡在这了。”

    这理由听着好像也说的过去,只是经不起推敲。

    脑子乱哄哄的,鹿笙便没有去深想,她往外指了指“那、那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把包拿回来。”

    南怀璟往旁边站了点“我刚刚已经拿回来过了,在沙发上。”

    若不是发现脖子上的吻痕,鹿笙哪里会这么尴尬,尴尬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的,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去,拿起沙发上的包时,南怀璟从后面喊住她。

    她脸上的红到现在都没完全消下去,她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南怀璟走到她身后,“我早上做了点吃的,你要不要吃一点”

    她应该拒绝,因为她心里还乱乱的,可她却开不了口,她放下包,背对着他的身子转过来。

    南怀璟就站在她身后半米不到的地方,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往厨房去,动作自然的好像他们是已经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

    鹿笙一时不知该不该抽回手,怔愣地任他拉着,视线就这么一直定在他的手上,被他牵着的那只手,开始发烫,跟着她那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脏,一起发烫。

    脑海里又出现了他昨晚吻她的画面,有点朦胧,但她依稀记得他的唇很烫,舌尖也很烫

    “头疼不疼”

    鹿笙猛然回神“什么”

    她在走神,好像从他回来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南怀璟便又问了一遍“头疼不疼”

    她这才去感觉了下,然后摇了摇头,说还好。

    南怀璟松开她的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蜂蜜“先喝点蜂蜜水再吃饭。”

    鹿笙知道,蜂蜜这种高糖的东西能减轻宿醉头痛的症状。

    心被暖了一下,心头的尴尬也随之消了一些。

    南怀璟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除了端了一杯蜂蜜水,还有一个盘子。

    盘子里是四片吐司,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果酱出来。

    鹿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进进出出厨房几趟,等他坐下后,餐桌上已经摆了五六个盘子。

    说是早餐,但都是甜的东西比较多,光是喝的就有南瓜粥和梨汤银耳,还有刚刚那杯蜂蜜水。

    都是有利于宿醉的。

    鹿笙看着他往面包片上涂果酱,她试探着问“你以前喝醉过吗”

    他摇头“没有,我很少喝酒。”

    那他这一桌子的吃的难道都是临时在网上查的

    鹿笙没好意思问。

    南怀璟把涂了葡萄果酱的面包片放在盘子里,推到她面前“蜂蜜水是温热的,不烫。”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感觉他声音都比以前温柔了。

    是因为他们接吻了吗

    鹿笙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禁忌画面。

    想的她已经开始羞耻。

    可是又很可惜。

    那可是他和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怎么就发生在她醉酒的时候呢

    以至于她现在回想,都拼凑不成一段完整的视频画面。

    她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嘴里的面包片嚼的索然无味,她甚至都尝不出葡萄果酱的酸甜。

    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南怀璟抓了个正着。

    就在他想着她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他目光掠到了她颈子里的那片印记。

    她已经发现了吗

    所以才会这么魂不守舍

    他低头失笑。

    发现了也好,他或许可以借着这吻痕,跟她要一个男朋友的名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