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第54撩(二更)
作品:《他的小撩精》 房间门沙发里, 鹿笙抱着抱枕,两眼无神地看着茶几上的白色纸袋。
“叩叩”的两声敲门声,让她恍然回神。
她坐起身, 看向门的方向, 默了两秒,她问“谁啊”话脱出口, 她突然失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她起身去开门。
门开, 南怀璟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表情凄凄惨惨,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给他看“我手流血了。”
半指长的一个血口张牙舞爪地摊在他的手背上。
鹿笙来不及多想,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怎么弄的”
她急切又显慌乱的声音,让南怀璟心里生出窃喜。
苦肉计好像比色诱更有效。
他语气有点哀怨“被镜子划到的。”话落,他手指还故意颤了一下。
因为只盯着他的手背看, 鹿笙便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她眉心皱着“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里带着嗔责, 但心疼更多。
看见他另只手里拎着医药箱,鹿笙伸手接过“快进来。”
南怀璟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一边由她握着他的指尖跟着她进去。
鹿笙把他带坐到沙发里,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后,她又低下头, 仔细端着他的伤口看。
那专注的眼神, 把南怀璟看的心里发虚,他想缩回手,可又舍不得。
鹿笙放开他的手, 打开医药箱。
上次他手腕受伤,纱布之类的东西都还没用完,她把处理伤口需要用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先是用消毒棉签一点一点蘸掉伤口上的血渍,半袋的消毒棉签用完,她才把他伤口上的血给擦干净,鹿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疼不疼”
他点头,重重的两下,说“疼。”一个字,尽显无辜与脆弱。
上次他手腕受伤,他说不疼嘛事因为怕她担心。但这次不一样了,他说疼就是想要她担心,想要她心疼,他得把他脆弱、不堪一击的样子都露给她看。
鹿笙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伤口有点深,鹿笙怕自己处理不好“我还是带你去找医”
“不用,”他着急忙慌地打断她,见她眉头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又怕她怀疑“也不是很疼”他抿了抿唇“上次手腕上的伤,你处理的不就挺好的吗”
鹿笙没说话,迟疑了很短的时间门,又继续给他处理伤口。
她对他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不是那么冷漠了,语气也比之前要柔和许多,不知是不是与她情绪低落有关。
他想知道原因,但没有直接问,他旁敲侧击“你上午出去了”
鹿笙“嗯”了声,没等他继续往下问,鹿笙就先问他了“为什么送我护肤品”
南怀璟往茶几上的白色纸袋看了眼。
这个理由,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昨天看见你洗漱台上放着的几瓶快用完了,我上午也没事,就去商场给你买了一套。”
他以前给鹿笙买热巧,从来都说是顺带,这次不一样了,他刚才那句话里,每一个字都透着我就是特意去给你买的意思。
鹿笙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默了两秒,她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短短两个字,听得南怀璟一颗心软趴趴的,不过也把他心底的歉意给揪了出来。
他低头看着她,能看见她低垂的睫毛,秀气的鼻尖,漂亮的唇峰,还有她那每一下都很轻柔的动作。
他不确定这苦肉计算不算欺骗,如果算的话,那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更生他的气。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鹿笙的手脱离了他的手,她抬头看他“好了。”
南怀璟看向自己的手背,和上次一样,她给他系了一个蝴蝶结,明明很女气的系法,可他却奇奇怪怪的很喜欢。
鹿笙把剩余的东西装进医药箱,盖好盖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南怀璟瞥了眼她的动作。
这是赶他走的意思吗
南怀璟松开轻抿的唇“鹿笙”
他就只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被她打断了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她是笑着的,可南怀璟看得出她笑的很牵强。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自己就是这样,若是不想说的事,别人问了,他也不会说。
尽管他感觉得到她对他心软了,可这心软大概率不是原谅他的意思。
他站起身,目光定在她的鼻尖“我一直在,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最听不得这些戳人心窝子的话,会轻而易举的红了眼眶。
垂着的头,轻轻点了点,她说“好。”
不知是敷衍,还是真的会找他。
但是不管怎样,南怀璟都听得出她刚刚那简短的一个字里露出的颤音。
他坐回去“你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再走。”
鹿笙眼睛里正酸涩着,她低着头,没去看他,“那你坐,我先回房间门了。”说完,她几乎是用逃的。
房间门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南怀璟看着卧室的方向,各种猜测在他心头翻涌。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在外面,让鹿笙有了心安的感觉,明明没有困意的,可她却靠着床背睡着了。
快三点的时候,南怀璟去了鹿笙的房间门门口,他没有敲门,怕吵到她,他轻轻拧开门柄,往床上看了眼。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鹿笙睡着的样子,可像今天这样,侧着身子,靠着床背,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的姿势,还真的是第一次。
都说抱着枕头睡觉的人都很没有安全感,南怀璟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但她的那种姿势却让他生出了一种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的保护欲。
他轻步走过去,把平铺在床上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给她别开耳鬓头发的时候,枕头边露出的素描本一角让他目光顿住。
他好几次看见她在这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他手指蜷了几下,到底还是拿了起来。
只是翻开第一页,他就认出了画里的人。
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
除了有几张她把自己也画了进去,其余的几十页素描纸里,画的全是他。
雨里的,雪地里的,他的背影,他的侧身,他凝眸的、失神的、拧眉的,笑着的
其中就包括她放在微博里的那张素描画,当时她还说是在别人那看到的,还说觉得和他很像。
他当时听了还真的信了。
那么早就画了他,所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关尾巷开始吗
他轻轻坐到床边,凝眸看她。
她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很不一样,有种很浓重的脆弱感,这在上次她发烧昏睡时,他就看出来了。可她现在没有生病,为什么看着还是那么惹人心疼呢
他伸手,指尖轻轻拨过落在她眉骨处的一缕头发,。大概扰到了她,鹿笙眉心轻轻拧了一下,怀里的枕头松了,她翻了个身,脸侧向他这边,一只手还压在了脸下面。
托着脸睡的样子,把她的脆弱感弱化下去不少,添了几分可爱。
他弯了弯嘴角,视线落在她搭在被子上的另一只手。
他好像有迟疑,却也只是迟疑了很短的时间门,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地剐蹭着。
温热的指腹碰触,让鹿笙的手指微微蜷紧了稍许,他好像不怕她醒似的,没有把手收回来。
眼底的贪念在无声无息的时间门流淌间门,彻底藏不住了。
他没有再克制,腰一点一点弯下去,影子比他先碰到了她,直至淡淡的灰影彻底笼罩住她的脸。
眼看唇就要落在她额头,最后不知怎的,却落在了她鼻尖。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他甚至感觉到了贴合在他唇瓣上细小的绒毛。
明明几不可闻的触感,却在他心尖造次,让他心痒、让他难耐。
喉咙轻轻滚了一下,他没有直起身,唇又落在她脸颊,最后是额头。
三个吻,每一个都停留了时间门,虽然很短,却在他心头掀起了许久都没有平静下去的波澜。
是谁说他没有欲的
他怎会没有,只不过这心底深处的欲,直到她出现后才从他心底一点点腾起。
他收回视线,不敢继续看她了。视线偏转间门,他看见了立在书桌旁的黑色雨伞。
他低头失笑,她这是藏了多少与他有关的东西
嘴角的笑不过几秒又缓缓收住。
有些事,还是要说开了才好。
微风勾弄着光秃秃的银杏枝条,巷口的银杏树下,南怀璟驻足了很久才抬脚。
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许洲远抬头,对上南怀璟那略有不安和犹豫的视线,许洲远轻扯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来了。
是的,他来了,带着那句“有时间门吗”
许洲远眉棱一挑,声调懒散“有啊。”
南怀璟去了窗边的老位置,许洲远空着两手,从吧台里出来,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许洲远定睛看他“有事”他语气淡淡,一双眼,带着透彻的清明。
南怀璟“嗯”了声,身姿坐正,表情比刚刚正经严肃了几分。
许洲远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等他进入正题。
停顿思忖之后,南怀璟开口“上次不好意思。”
他的开场白,倒是有点出乎了许洲远的意料,他装不懂“上次”
“酒吧那次,”他说“我把鹿笙带走那天。”
许洲远作势想了想,然后轻拖了一声“哦”。
南怀璟抬眼与他对视“你要觉得我不够朋友,也没办法。”他不像之前那么藏着掖着了,直接坦白“我喜欢鹿笙,不是单方面的喜欢,”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他这唯一的朋友,可若不说清楚,怕是要三败俱伤了,所以,他又加一句“她也喜欢我。”
许洲远嘴角憋笑,故意似的“所以呢”
所以
他说“我会追她。”
到现在了,才说“追”这个字,许洲远还以为他已经把鹿笙给拿下了呢
许洲远别开视线,都不想再看他,然后就听对面传来一句
“你要是还喜欢她,咱俩就公平竞争。”
还公平竞争呢
许洲远笑“你俩都两情相悦了,咱俩还哪来的公平可言”
南怀璟往椅背上一靠,“那没办法。”
这姿态拿的,有点耍无赖似的。
许洲远好气又好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狗。”
南怀璟“”
结果,许洲远又来一句“你要是狗的早点,也不至于多跑这么多圈的弯路”
南怀璟没听懂他这句“什么意思”
许洲远都懒得说他了“自己想去”说完,他起身去了吧台。
结果他这一想就想到了天色昏暗。
临走时,他又去了吧台“上次你送给鹿笙的二十二块巧克力”
可终于把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问出口了。
许洲远抬头瞥了他一眼“什么送,我那么宝贝的东西,是轻易送人的吗”
不是送,那是
南怀璟面露茫然。
许洲远把手里的杯子往台上一搁,“她花了五白块大洋从我这买的”
买的
南怀璟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嘴角往上跑,结果没跑两秒,他脸色又凉下来“五百块钱二十二块巧克力,你怎么不去抢”
许洲远被他这话堵的一时语塞,眼看南怀璟已经推开了玻璃门,他才反应过来,他朝着缓缓合上的门缝嚷了句“我又没抢你的钱”
回到家,南怀璟直奔四楼,走的时候,他把门带上了,他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没开,里面也没人应他。
他有点慌,去了窗边喊了两声她的名字,依旧没人应。
他转身,半个身子探出阳台,又大着声朝楼下喊“妈”
简女士从楼檐下出来“怎么了”
他问“你看见鹿笙了吗”
简女士说“她四点的时候出去了。”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门,然后在心里骂了句该死,他不该在咖啡店待那么久。
他掏出手机给鹿笙打电话,可惜打了两遍都没人接。
他来不及多想,转身朝楼梯口跑。
当他跑到停车场,上了车,才恍然意识到,他这是要去哪里找她
他又给鹿笙打了两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鹿笙的朋友,他一个都不认识,就算是想打听,他都无从下手。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那次来家里找鹿笙的那个女人,他转了转眸子,给许洲远拨了个电话。
等许洲远把白薇薇的手机号发给他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笑,还说喜欢她,结果呢,许洲远都有她朋友的电话,可他呢
接到南怀璟的电话,白薇薇也刚到家没几分钟,早上她走的急,忘记把哈宝关笼子里去了,以至于她一到家就听见了卫生间门传来的“嗷嗷”呜咽声。
还有英宝,正半蹲在卫生间门门口,扫着尾巴,优哉游哉地盯着半掩着的卫生间门的门缝。
白薇薇正在收拾乱糟糟的沙发,听见对方自称是南怀璟,着实被惊到了,她停了手里的动作“鹿笙她没找我啊”
南怀璟一听,语速更急了“那她还有别的朋友吗”
听着他那火急火燎的声音,白薇薇还真是有点过瘾“整个莫城,她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不过”她话音一顿。
南怀璟忙问“不过什么”
“还有一个人,他叫江潮生,和鹿笙玩的也挺好的。”说的好像她和江潮生不熟似的。
南怀璟听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问“那你可以帮我问一下吗”
她问还有什么意思
白薇薇露出很为难的语气“那个人的脾气不太好,也就鹿笙治得了他,上次一块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还冲了几句”
南怀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你把他号码给我,我自己问吧。”
白薇薇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好嘞,我这就发给你哈”
电话一挂上,白薇薇先是给江潮生先打了个电话通了个气,然后才把号码给南怀璟发了过去。
在拨通那串陌生的号码前,南怀璟又给鹿笙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这才拨了江潮生的电话。
江潮生一副没睡醒的声音“哪位”
南怀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所以自报家门“我是南怀璟,鹿笙的朋友。”
“哦,”江潮生一副兴致索然的语气“有事”
语气淡,声音懒。
这就是南怀璟对电话那头所谓脾气不好的人的第一印象。
“很抱歉打扰到你,”他虽然急,但依旧礼貌“我想问问,鹿笙下午有找你吗”
江潮生瞎扯“有。”
南怀璟眼皮一掀,眼底一亮,忙问“那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吗”
“她走了。”
刚刚还骤然发亮的眼底瞬间门失了颜色,他抿了抿唇,“那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江潮生那难搞的性子还真露了点出来“你不是她朋友吗,你来问我”
南怀璟一时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冷哼了声“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南怀璟。”
江潮生低着声地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让后突然扬了几分声调“就那个教书的是吧”
他话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没有说错,南怀璟说了声是。
江潮生不嫌事大似的“听说你很吊嘛”
这次,南怀璟没有作声了。
江潮生嘁了声“听说还是个教授,了不起咯”
是白薇薇在电话里说的,他这人脾气不好,脾气不好那不就是难搞的意思
他继续难搞“我们家鹿笙盘靓条顺的,怎么,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的”
隔着电话,江潮生看不见他紧皱的眉头,因为他没出声,江潮生更是感觉不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听说有很多人追你是吧,你这么晾着我们家鹿笙,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众星捧月的滋味吧”
电话那头终于不再沉默了。
“你叫江潮生是吧”
江潮生是窝在沙发里的,突然一句沉的让人耳廓一紧的声音,让他顿时坐正了几分。
“你刚刚一连用了三次「听说」,不知江先生都是从哪听说的”
江潮生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是白薇薇跟他说的吧
不过他反应快,语气有些冲的直接怼回去“你管我在哪听说的”
霓虹透过挡风玻璃,投到他脸上,红的蓝的黄的,闪过他的脸,偏偏成了五彩斑斓的冷色调。
南怀璟笑了笑“不管你是在哪听说的,我都要说一句“我吊不吊因人而异,我的确有很多人追,但我并没有觉得享受,还有,我没有晾着鹿笙。”
江潮生嘴一撇,刚想说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
“我这么说不是在跟你解释,只是因为你是鹿笙的朋友,”他加重了语气“只是因为如此。”
话落,他一句再见都没有,很不礼貌的挂了电话。
江潮生“”
车里,南怀璟定睛却又失神地看着窗外。
他记得鹿笙说过,她的假不好请,最少要提前一天,而她的异常是下午回来后才有的,所以不管她去了哪,八点半,他总能在电台门口等到她。
南怀璟发动车子,一个右拐,车子驶离了车位。
之前南怀璟来电台,是因为鹿笙在,所以门口保安才放行,今天他自己来就不行了。没办法,他只能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因为时间门才七点半,所以他没进去,就站在电台大门口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八点,这中间门,他又给鹿笙打了五遍电话,可惜还是没人接。
是手机不小心静音了,还是丢了呢
想到之前她在关尾巷发生的意外,还有地铁里遇到的尾随,以及上次在家门口巷子里那个拽她帽子的男人
各种不好的可能性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心绪不宁,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又急又无计可施。
时间门一晃到了八点半,他还是没能在门口等到鹿笙。
眉头随着时间门的推移,越拧越深,他惶惶不安的厉害,转身去了门口的保安室。
“你好,请问电台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入口”
保安室的男人点头,他盯着南怀璟那张俊脸看,越看越觉得面熟“你之前是不是来过”刚刚南怀璟开车到道闸杆那儿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熟了。
南怀璟点头“我之前来送过”他语顿了一下“我女朋友在这上班,我之前送过她。”
保安恍然大悟,难怪在门口站到现在,他问“那你在这门口等这么久,是等女朋友的”
“嗯,”突然,南怀璟眼睛一亮“鹿笙,她主持的是九点半的音乐爱晚风节目,你知道吗”
鹿笙嘛,电台一枝花,他当然知道
保安震惊“你是她男朋友”
对方语调扬的厉害,南怀璟心虚了两三秒,点头“我、我是。”
保安从椅子上站起来,有点激动,还有点八卦“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
南怀璟表情不太自然了,他岔开话题“她平时八点半之前就会到,今天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保安的注意力就这么被他带跑了“那你给她打电话啊”
“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哦,这样啊,”保安又坐回去“那你再等一会儿,可能有事耽搁了,你别急。”
他怎么可能不急,他急的后背都出汗了。
九点二十,南怀璟回到车里,开了广播,九点半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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