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入v爆更5万字

作品:《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

    董庆国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时蔓背后有人,我们暂时别惹她了。”

    姚文静听得愣了愣,她和时蔓当好姐妹这么久, 怎么不知道时蔓有靠山

    但董庆国煞有其事并且咬牙切齿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他追求不到时蔓, 当场被时蔓甩脸子给了难堪之后,那些喜欢全成了记恨,甚至比姚文静对时蔓的敌意还要更多。

    董庆国因为暂时无法惩罚时蔓而郁闷不已, 姚文静也是。

    但她还是按董庆国说的, 假模假样去找了时蔓。

    “蔓蔓, 你不用写这个检讨书了, 我帮你求了情,庆国他很听我的, 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算了,他原谅你了。”

    “蔓蔓,希望以后我们能和平相处。其实, 我还是一直把你当好姐妹的。”

    “只是当初我喜欢庆国才对你你也能原谅我的, 对吗”

    姚文静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眼泪说掉就掉,忏悔自己不该因为太喜欢董庆国而耍些小心机。

    要不是时蔓在梦境里见多了她这模样, 时蔓只怕早就信了她的鬼话。

    所以清醒过来的时蔓只是将钢笔好好收起来, 那份检讨书一叠, “其实我检讨书已经写好了, 我明天就能念。”

    她还觉得她这检讨书写得挺好的, 不念多可惜。

    姚文静有些懵,感觉时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哪有主动想当着全文工团念检讨书的, 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蔓蔓,你”姚文静还想再说什么,时蔓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我先走了,你自便。”

    她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姚文静多待。

    第二天,副团长将文工团各队所有人都叫到大排练厅,宣布事情。

    “今天主要有两个事儿要跟大家说一下。”

    “第一个呢,是咱们周边邻近的小国伦萨克吉斯,要到咱们华国来进行友好访问交流,他们在文艺方面也有不少造诣,所以首长安排咱们出一台交流演出,一定要展现出咱们华国的精神风貌。”

    “第二个呢,就是秋季评等考核马上就要进行,但交流晚会的时间紧迫,所以团里决定,这次评等考核所有队,队内自行分组,参与演出节目的编排报名,哪个节目被选入了交流晚会,参与节目的人就全都是甲等。”

    这也是为了激发大家的积极性,能为交流演出更好更努力地做准备。

    副团长宣布完,大伙儿都被这两个消息炸开了锅。

    看来,今年团里正在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变,以往除了各队的一分队,其他队伍哪有这样的机会能上台演出。

    一时间,文艺兵们都心潮澎湃,摩拳擦掌,激情勃发,发誓要想出最精彩的节目。

    副团长等大家兴奋的精神头过去,才清清嗓子喊安静。

    忽然又见到时蔓举手,他点名问“时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问题。”时蔓挥挥手里的检讨书,“我只是想报告,昨天要我写的检讨书好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当场做检讨呢”

    所有人安静下来的速度比刚刚副团长扯着嗓子喊的时候还要快。

    一瞬间,鸦雀无声。

    没人想到,还有时蔓这么上赶子想做检讨的。

    副团长也被时蔓整的这一出弄得尴尬地咳了声,“时蔓同志,你的检讨,暂时不用做了。”

    他含糊地说着,有些慌乱地望了一眼门外。

    只有他知道,此时大排练厅门口,正站着谁

    凌振一米九的个子,比文工团团长高了一大截,压迫感十足。

    文工团团长张志新客套地握手,“恭喜啊凌团长,又立了一等功,真是后生可畏啊。”

    凌振没搭话,他看向手心里正捏着一张照片,那是时蔓加入文工团舞蹈一分队后的第一个礼拜天照的集体照。

    文艺兵们都望着前方,紧抿嘴唇露出差不多的笑容,顺着遮光布里摄影师的意思,摆出清一色的姿势和嘴角的弧度。

    只有时蔓不一样,她似乎觉得这样子拍照太土了,一点儿都不时髦,所以表情显得格外不同,也因为美貌而特别打眼。

    张志新把这张照片送给凌振,“您要是喜欢就拿回去吧,团里洗了好几张。”

    凌振没说喜欢,但一声不吭把这张照片放进了口袋里。

    张志新在赔笑,按道理来说,他和凌振现在级别相同,平起平坐,但面对凌振的时候却有那么点儿心虚。

    “凌团长,是我没管教好我们副团长,他也是一时糊涂,才听信了董庆国的小报告,以为时蔓真犯了错。”

    “你看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跟首长去汇报了吧。”

    张志新很无奈,自己资历虽老,但凌振屡立奇功,是大首长现在每次开会都要点名表扬的先进典型,以后前途无量。

    再者说,确实是他手底下人犯了糊涂,所以他没办法,只能把姿态放低,看凌振能不能网开一面,免得他也要被批评管教不严。

    这时候,大排练厅里头忽然传出时蔓朗声念检讨书的声音。

    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用骄纵语气读着那份闻所未闻的检讨书

    “我检讨,我不该误会董庆国”

    外面,张志新的脸色古怪起来,彻底没脸再找凌振求情。

    里面,副团长的表情沉凝到极点。

    “好了时蔓。”副团长打断,“别念你那检讨书了,这事是董庆国的错,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听信他的话,错怪了你,也做得不对。这事,团里会给你一个交代。”

    开完这个会,副团长出了一后背的汗。

    他走出大排练厅,已经找不见团长和凌振的踪影,两人不知何时离开。

    他更为自己捏一把汗,谁不知道现在凌振说话份量有多重,正春风得意,谁敢在凌振眼皮子底下犯事。

    其实副团长也没犯什么大错,他只不过是和董庆国有一层表亲的关系,所以给董庆国推荐了这么一份来文工团读文件的轻省活儿。

    没想到董庆国这么不争气啊。

    他去找董庆国,把气都撒在董庆国身上,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

    “这么好的差事,我替你讨来,你呢你怎么尽惹麻烦”

    “昨天就让你给时蔓去道歉了,你去了吗时蔓今天当着文工团所有人念那份检讨书,你知道闹得有多大吗”

    “你说你惹这祖宗干嘛,你又不是没和她相处过,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董庆国,你给我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别想到处拈花惹草了你以为时蔓能看上你她连凌振都拒了,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赶紧给我滚”

    “”

    董庆国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取下金丝眼镜,耷拉着脑袋,像霜打了的茄子。

    他不仅被副团长骂,回到单位还被领导骂。

    说人家部队里的批评信都开过来了,说以后再也不要他去读文件了。

    这事造成的影响太差,单位几个正副领导轮流把董庆国训了个遍。

    这回,要写检讨的人轮到了董庆国。

    而且还是严重到让他暂时停职,必须每天深刻检讨反省的地步。

    追不到女孩子就打击报复给人小姑娘穿小鞋,还要不要点脸了。

    董庆国郁闷得整天蔫蔫儿的,去哪里都没心情,闷在家里写检讨。

    董父董母也没想到事情忽然严重成这个样子,当初挂在嘴上为之骄傲的儿子,现在被人问起怎么白天也总是在家时,他们都抬不起来。

    “都怪那个时蔓。”

    “那女孩脑子进了水,连我家庆国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都不要,以后可有她后悔的。”

    “没事庆国,咱好好写检讨书,态度端正些,先回了单位再说,爸妈千辛万苦才给你找了门路进去工作,可不能丢了。”

    “幸好没要那个时蔓,要是让她进了我们董家,还不知道要把咱霍霍成什么样。”

    “你看现在这个姚文静就不错,当场帮你解围,还知道心疼你。听说在文工团也是最能吃苦耐劳最要求进步的吧多好。”

    “好看的脸蛋出不了大米,还是文静好,一看就好生养,等她提了干你们就结婚,赶紧生几个大胖小子让我做奶奶。”

    姚文静的确心疼坏了董庆国,他无法再出入文工团读文件,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天天见到董庆国。

    她把这份思念化成对时蔓的记恨以及自身早日进步提干的动力,同样每天待在五分队那个又小又闷的倒座儿里,拿着她那只经常不出墨的钢笔在纸上写。

    她写自己对董庆国的思念,也偶尔替董庆国写一两份检讨。

    这叫什么,叫同甘共苦,证明她对董庆国的感情,让他更爱她,离不开她。

    这么好的男人,可不能被抢走。

    同屋的女兵都觉得姚文静有些可笑,姚文静生怕丢脸,还要在同屋面前找补,“我家庆国很快就会回来给我们读文件的。”

    同屋的女兵看不惯姚文静已久,也不给她留面子,直接就拆穿。

    “你家董庆国都不是正式工,现在应该更担心他能不能保住这份工作吧还想着回文工团”

    姚文静被揭了短,一下子面色难看,站起来道“你们别狗眼看人低,我家庆国的爸妈关系硬着呢,迟早给他转正。他家还有那么多厉害亲戚,青云直上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他自己也那么有才华,读过那么多的诗。”

    女兵们撇撇嘴,并不是很想搭理即将歇斯底里的姚文静。

    姚文静却偏要证明,指了指团部办公室的方向,“咱们团有位副团长,就是庆国的表亲,你们不知道吧”

    有位女兵立刻回过头,“是刘副团长吗”

    “是。”姚文静挺起胸脯,颇有些骄傲,这还是董庆国悄悄告诉她的,让她别声张,但的确她成了董庆国的未婚妻后,刘副团长就暗地里对她多有照顾。

    这一直是姚文静想炫耀,却又没法说的事,今天终于说出来,她心情总算顺畅了一些。

    谁知,很快就有人说“刘副团长已经不在我们团了,这两天你请病假没去大排练厅,所以还不知道这事”

    “什么”姚文静有些花容失色。

    “刘副团长引咎辞去副团长,已经下放到野战连去了。他跟时蔓还道歉了,说不该因为董庆国是表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董庆国拿着鸡毛当令箭。”女兵们慢悠悠地说出残酷无情的事实,像一把刀捅向姚文静的心窝。

    她几乎快要晕眩。

    可这时居然还有没什么良心的女兵过来补刀,拍着她的肩膀道“接受事实吧,谁让凌团长现在还那么喜欢时蔓呢有他在,董庆国还敢欺负时蔓,那不是找死吗”

    姚文静气得口不择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庆国只要转正,就能蹭蹭往上升,他有父母有亲戚,比凌振那种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知好到哪里去。”

    其他女兵摇摇头,也懒得再跟姚文静争辩。

    她现在过于偏执,钻进董庆国给她编织的美梦里出不来了。

    “凌振那种无父无母的孤儿”时蔓刚好在出来倒水时,听到五分队那边屋子的说话声。

    秋天夜晚的风很稀疏,许多话音都被吹散,但她却很清晰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字。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也许是凌振成为过自己的男人,她非常不喜欢有人背后议论说凌振这样的话。

    如果可以,谁不想出生在父母和睦的幸福家庭

    凌振只是没得选。

    时蔓大概是这世上除了几位首长之外,唯一清楚知道凌振身世的人。

    传闻中他在狼群长大,茹毛饮血,十几岁的时候才会说话,穿上衣服走进城市。

    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传闻,许多随军家属都喜欢用这样的故事恐吓自家不听话的孩子,说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凌叔叔会来吃小孩的时候,那些胡闹哭泣的小孩子们就会忽然变得很乖。

    至于其他战士们,也只当一则传奇的故事听。

    只有时蔓知道,传说是真的。

    凌振没有父母,在一座森林里被野狼捡到并带大。

    他曾一直把自己当成野狼,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拼杀到了头狼的位置。

    以人类的体格,镇压群狼,成为狼王,带领群狼们训练、狩猎和占领地盘。

    凌振十六岁的时候,才被当地一支野战部队发现。

    他们震撼无比,尝试接近凌振,渐渐教会他说话和生活方式。

    凌振很感激尊重那位部队的首长替他找回人类的身份,首长夸他天生是当军人的料子后,他义无反顾选择入伍,再没生过离开军队的心思。

    除了作战、训练,他也想不到他还能做些什么。

    因为从小在狼群生活搏杀的经验,凌振比正常人的战斗天赋强大无数倍。

    肉搏,他能以一敌百。其他战士会些格斗技巧,但他全是本能,没有章法,招招致命,让格斗大师都难以招架。

    他见过的血,经历过的生死存亡的瞬间,是和平年代其他人永远都无法积累的经验。

    射击,他以前没接触过,却上手得很快。

    他那双眼睛,已经进化得像狼一样敏锐,能夜间视物,能胜过望远镜,能锁定快速移动的猎物,一击即中。

    体能,更不用说。他曾经能带领群狼在森林里与其他猛兽厮杀搏斗几天几夜,所以军队里其他战士们拿来比拼的铁人三项之类的赛事,他如果参加就是碾压式的犯规。

    所有人都不和凌振比,实在强大到没得比。

    大家会觉得他更像一只狼,不止是普通的狼,而是狼王。

    他看似挺拔瘦长却蓄满爆发力量的体型,他那双幽冷锐亮的眼眸,他敏锐的反应和长期保持警惕的潜意识,都与众不同。

    凌振的确又冷又凶,很难接近,与他对视时总有一种被野兽盯着的危险感。

    但这些都是他曾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只有眼神够凶,气场够强,他才能在猛兽环伺的森林里活下去。

    只有时蔓见过凌振身上的那些伤疤。

    被撕咬的,被贯穿的,被摧折的,全都触目惊心。

    “蔓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节目”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时蔓的回忆。

    她回过身,发现是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位姐妹。

    汪冬云家里寄吃的来时,她们总是在一起。

    “好啊。”时蔓答应得很干脆。

    “那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吧,出个什么样的舞蹈比较好”

    时蔓“等下,我去把盆放了,顺便叫冬云一块出来。”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汪冬云也在她们的邀请范围内。

    谁知她话一说完,就看到她们露出为难的表情。

    时蔓哪能看不懂她们的眼色,随即便皱起眉,“你们这什么意思。”

    “蔓蔓,我们是把冬云当好姐妹的,但你说舞蹈节目哪能不翻跟头,要是不翻跟头就不好看了,肯定拿不到甲等的。”

    吃人嘴短,她们几个都快将头埋进胸里,可没办法。

    关系好是一回事,演出是另一回事。

    她们没必要为了讲义气就把自己在文工团的前程都牺牲掉。

    所以除了祝汪冬云能好运外,她们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时蔓理解她们,但无法认同。

    屋子里,汪冬云正在炕上默默压着腿,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过去找她搭话,更没人邀请她一块出节目。

    大伙儿都知道,汪冬云翻不了跟头,没任何用处。

    但时蔓不一样。

    她把搪瓷脸盆放到床底下,擦了擦手,走到汪冬云面前朝她伸出干干净净的掌心。

    “冬云,要和我一起出节目吗”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