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浅嗑

作品:《蜜桃咬一口

    花园内虫鸣声静寂, 头顶的大片树叶晃出沙沙的轻响,简桃和谢行川对视两秒,有些奇怪地低下了目光。

    对话框里, 对面那句“所以你是单身吧”还没有撤回,暗含着某种兴奋。

    “什么意思。”她说。

    谢行川一脸看透地坐在椅子上, 唇角荡儿笑,不知是玩味还是什么。

    他扬了扬下巴, 示意“你说他什么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呢。简桃心说, 这都不是重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 干脆就不回好了,简桃打了个呵欠, 缓缓道“困了, 回去睡觉。”

    她收起手机, 继续说着“你明天尽量吧,实在不能到不来也行,广告重要。”

    结果走出去几步,都觉得身后没有气息, 等她回头, 谢行川还坐在暗影里。

    她奇怪“还不走”

    男人终于起身,跟她错开时间回到房子里。

    次日上午,大家出发去图图卡卡海湾潜水。

    海水碧蓝, 泛出清透的绿, 海底热带鱼游过身侧, 珊瑚和海胆触手可及。

    简桃遥遥看去,斑斓的海底奇景中,小鱼晃动尾巴向前奔去,视线尽头的海宽阔无垠大概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上岸后, 她觉得这趟来得很值,等潜完水拍完照,解决了午餐之后,大家开始筹备晚上的ive hoe。

    两点后谢行川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拍广告去了。

    四点多钟,大家开着房车出发,抵达定好的位置。

    简桃先去登记,一推开门,发现谢行川正靠在柜台边。

    她以为自己幻视了,眨眨眼,发觉居然真是他。

    “你怎么来了”

    他半个手臂搁在柜台上,垂下来的手指指骨清晰,利落分明。

    声音里也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能来”

    她有一瞬间恍惚,这对话像回到了节目拍宣传照的那天。

    “那也不是,”她一边往外拿身份证一边说,“你不是拍广告,八点能不能结束都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四点就到了。”

    谢行川“离得近,拍得快。”

    他用干净利落的六个字做了解释,简桃点点头,心说有时候拍摄的确是预计比较久,实际很快。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比预计的时间长的。

    不过他能来正好,她正愁人手不够。

    顺利地登记完成,简桃别的都没空关心,开始布置房间,以及吧台。

    露天舞台的布置交给剩下的四个人,但吧台要打扮得漂亮些,谢行川在一边放酒,她则在叠桌布。

    几乎是从开始忙到开场,就连邓尔上台唱了第一首歌,简桃都还没歇下来。

    暮色渐渐西沉,她买的星星灯带也派上用场,在夜里星星点点地闪烁着,非常打眼。

    他们的ive hoe不用门票,不想消费的话,只听歌也行。

    买了酒水的话可以有位置坐下,再加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买饮料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半小时后,简桃终于得空休息,在吧台边坐下,看着邓尔的表演。

    他的歌基本都是快歌,很抓耳朵,节奏处理得也不错,慢慢地,场内越来越热闹。

    歌曲间隙时买饮料的会变多,等到开场,谢行川偶尔也能休息。

    简桃这会儿才觉得渴,撑着脑袋去看谢行川。

    台上流洒出偏蓝质感的灯光,像是给他的发梢也渡上一层蓝色,谢行川看了会儿台上,感受到她充满暗示的目光。

    “喝什么”

    简桃往他背后看了眼“都是酒吗”

    台上正唱到热烈处,鼓点混合着大段ra将气氛点燃,话说出口时,她才发现连自己也听不清。

    咚咚声中,她攀在吧台前倾,靠近问“有别的吗我想喝纯牛奶。”

    结果不知道是她往前倾得太多还是怎样,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的嘴唇擦过个软软的东西,应该是他的耳垂。

    简桃不自然地略略后退,覆了点绒毛的耳垂触感似乎尤其清晰,她好像从没碰过他这里。

    等谢行川转身时,她迅速曲起手指,用指节蹭了蹭唇线。

    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可能都没感觉到吧。她想。

    很快,纯牛奶被推了过来,再往后,就没人说话了。

    中途有人过来搭讪,挺露骨地问他今晚是不是一个人,谢行川头也没抬说,“有家室了。”

    这话说完,用余光淡淡掠了她一眼。

    简桃“”

    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挺有深意呢。

    台上仍在唱歌,一首接着一首,所有摄像机全部对焦台上,简桃在底下坐了会儿,潇潇怕她没镜头,强行拉着她上去唱了首。

    等简桃下来,还带了把吉他。

    和摄像机之间隔着沸腾的人海,谢行川瞧她一眼“你还顺下来个礼物”

    “不是,邓尔说吉他音不对,让你帮忙调一下。”

    简桃找个椅子坐下,几分钟后才想起忘了说“哦对,调音这个下个软件就能调了,没学过吉他也行”

    一抬头,谢行川已经把东西递过来。

    简桃“调好了”

    “嗯。”

    简桃微顿“你会吉他啊那去唱首呗,已经快结束了,我看他们都跳不动了,你可以去把最后一首唱了。”

    谢行川低眼,答她“不会。”

    “”

    一看就是在扯,他那姿势怎么看都是起码会唱一两首的。

    简桃撇嘴,也没再劝他,枕着胳膊随口回忆道“好像还没听你唱过歌吧。”

    他的高中时期一直在藏,从不出头,从没有节目,如果不是后来结婚,简桃不知道,其实他会挺多东西的。

    想想也是,家世优渥的小少爷,从小到大不学点什么压根不可能。

    这么想着,谢行川已经离开去给吉他,简桃又回忆起些什么,略微出神时,又被灯光拉回视线。

    灯慢慢沉下去,舞台上漆黑一片,应该是在转场。

    不出意外,这是今晚最后一首了。

    前奏响起时她微微愣怔,觉得有点耳熟。

    city of stars

    果不其然,唯一的一束蓝色灯光亮起,她看到有人坐在舞台中央。

    即使是难以驯服的高脚凳,谢行川也能凭借优越的身高轻松制服,他曲起的右腿上搁着吉他,左腿伸展支地,能看见偏瘦的脚踝。

    他垂眼拨动琴弦,好像从认识起他就是这样,游戏人间地穿梭在人生百态之中,像阵风,没人了解,无法捕捉,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时近时远,稍纵即逝。

    出神中,音响里扩散出男人偏低的音质,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潦草的深情,像那种无所谓就能说出我爱你的电影男主角,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心。

    简桃想。

    但是会信吗

    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秒,或许会信吧。

    意识到自己职业病发,似乎联想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简桃收回飘远的思绪,副歌已进入第二段。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g jt for

    cae a that i need is this crazy feeg

    a rattattat on y heart

    等到ive hoe结束,回去的一路上,大家仍在讨论谢行川的最后一首歌。

    潇潇“没想到谢老师唱歌也这么好听,惊到我了。”

    短短十几天,邓尔似乎已被收为谢行川的迷弟。

    邓尔拍拍桌子,敲重点“能混到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要小瞧我们行哥”

    于雯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姑娘为你疯狂了,我女儿今晚如果在台下,估计也要为你爆灯吧。”

    简桃因为坐在副驾驶,被山路颠得困意来袭,没参与进他们的话题。

    等大家回了民宿,收拾东西间,谢行川已经提起了沙发上的吉他。

    邓尔“行哥,你干嘛去”

    谢行川“还吉他。”

    等他加速出了门,没一会儿,简桃也想起来自己找民宿老板借了小夜灯,连忙从袋子里找出来,也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都是去找民宿老板,二人走的同一条路,一前一后,虽然大家今晚讨论的重点都是他,但简桃莫名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等他们还完东西,走出大门,他也依旧没说话。

    虽然他平时也不会时时都说话。

    想了想,简桃说“后来最后一首歌,是邓尔他们非要拉你上去唱的吗”

    “嗯。”

    然后就没了下文。

    就这么走了一分多钟,有沿路探出头的树枝蹭了下简桃的小腿,她这才开口道“你今天,怪怪的。”

    “是么,”他淡淡,“哪儿怪”

    “跟以前不一样,”她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不太确信地问,“我干什么了吗”

    “没。”

    她点点头,眼见也问不出什么,可能他今天就是不太想说话吧,也不是针对她。

    伴着沿路虫鸣,简桃专心走路,直到路过一个长凳,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经过

    被人一拉手腕,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谢行川长腿敞着,眼睫垂下的情绪意味不明,总而言之不太爽利。

    “这就走了”

    简桃

    他的发问太突然,乃至于她没时间计较自己为什么要坐到他大腿上这件事。

    简桃犹疑半晌“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我说我没事我就没事”

    “”

    她挺不确切地偏了偏头,他这个语气,指向性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简桃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

    谢行川眼睫半敛“你说呢。”

    她觉得好恐怖啊,她好像那种恋爱bot里投稿的,被女朋友盘问的直男。

    四目相对,简桃看着他的眼睛,分神地过了遍今天,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挺优秀的,难道是没洗桌布,他有洁癖受不了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终于开了口“你后来怎么跟他说的。”

    简桃莫名“谁啊”

    “昨晚那个。”

    她还没回过神“昨晚哪个”

    谢行川被她给气笑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可以啊,你一晚上几个”

    她觉得荒谬,脱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个吗”

    顶级哑谜后,简桃想起来了“昨晚,那个登记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颗小痣不爽地隐一下现一下,“当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后来回被窝偷偷躲着回的”

    “什么啊,”简桃说,“我什么时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回了。”

    谢行川“还暗示我晚点去最好别去了,怎么,方便你们偷情”

    “你疯了吧,”简桃骇然,“我跟他有什么啊那不是你在拍广告吗”

    她说“一般这种我都不会回的,他们自然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后来我去登记不也没跟我说话了吗。”

    她都习惯了,结婚以来面对过太多这种试探,怎么回似乎都不妥当,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行川“但别人和我搭讪,我一般都会说我结婚了。”

    这一秒,简桃顿悟。

    只是别人问她是不是单身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让高贵的谢少爷觉得自己没有被承认,没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谢行川倒确实可以这么说,以他的气质风格,说自己结婚了就跟说自己没有微信号一样,别人只会觉得是拒绝的托词。

    但如果她说她结了

    明天他们俩就会打包上热搜,她的十几年演艺合同就此终结,被公司雪藏。

    简桃“你是希望我以后也像你那么说吗”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你说了会很危险。”

    “”

    你也知道呀

    简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简桃转头看着他。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这个状态有点儿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紧赶慢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得带一束花。

    大意应该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这个认知无来由让她脊背发麻,但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也要学会做一个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迟到也得带束花呢不是。

    于是简桃抬起手,缓慢地在他头顶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谢行川“什么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她声音小了点,“猫炸毛就是摸它脑袋”

    谢行川“人跟猫一样么”

    “那人是怎么哄的”

    面对她的问句,他没再说话。

    只是垂眼,目光抽丝剥茧地从她鼻尖掠到唇边,然后缓缓挪至锁骨

    “怎么哄男人,还用我教么。”

    什么意思,简桃脑子有些木地想,接吻还是野战啊

    不至于吧,他铺垫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个

    她眨眼间,腰已经被人揽住,她受力被迫前倾,鼻尖抵住他的。

    简桃想了会儿,闭上眼,有些不太熟练地偏头,思考着应该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着衣襟有些烫人。

    就在刚触碰到的第一秒,丝丝缕缕的痒感还没来得及被压实,背后传来踩踏的声音。

    简桃吓了一跳,很快潇潇跑了过来,小声又急切地道“先别亲了快起来”

    “”

    “你们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来找你们了”

    此刻,简桃突然无比感谢之前被潇潇撞破的事情。

    如果没有潇潇,很多场合她都不知道怎么圆了。

    简桃连忙起身“谢谢你。”

    “没事,后面我再帮你们找机会亲,先忍耐一下。”

    简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复提及这个字。

    再回去的时候,简桃在门口超市随意买了些东西。

    这样三个人一起进门的时候,大家会投来目光,但一看塑料袋,就立刻知道他们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没再追问。

    已经是九点之后了,摄像老师全都下班,屋内只有固定的摄像头,因此播出时需要用到的夜晚画面并不多,大家相对自由一些。

    不过他们偶尔也会聊聊天,准备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动还是由邓尔安排。

    “小桃姐快坐,”邓尔上蹿下跳,“今晚来讲鬼故事。”

    为了配合氛围,邓尔只开了一盏灯,外加点了个蜡烛,烛火摇摇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丝诡异气息。

    “我先来我先来”

    邓尔抛砖引玉,先讲了三个,简桃还在树林里的事中没缓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那天电梯很空,只有两个人,他不小心按到了负一层,开门之后又连忙关上,惊恐地跟旁边的人说幸好没打开,听说负一层有鬼,而且手腕上会系一条红绳子。”

    “电梯里安静了很久,距离到他家还有很长一段,他看到旁边的人缓缓伸出手,低声问”

    讲到这,邓尔突然用视线拉回简桃的思绪。

    她看到烛火倏然一颤,邓尔的脸从下往上,被照出昏黄又诡异的影。

    “你说的红绳子,是这一条吗”

    潇潇胆子小,已经被吓得先尖叫起来“不听了不听了,我洗澡去了”

    邓尔得逞地哈哈大笑,这才反应过来“对对,你们快去洗澡,等会儿十一点要停电了。”

    简桃“是吗怎么了”

    “刚有人来说这个,所以我们才想去找你们,”邓尔说,“好像是电路维修还是什么的吧,暂时会断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我猜应该不会太久。但还是做个准备,万一没来电怎么办。”

    潇潇还站在厕所门口发抖,显然是没缓过来“太恐怖了小桃姐,我今晚跟你睡。”

    很快,大家开始为停电做准备,简桃卸了妆拿了衣服,也进了浴室。

    但她头发长,洗澡的时间久,等出来,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房子里浴室只有两个,于是她擦头发的时候先出来,让需要的人进去洗。

    头发差不多擦到半干,也该吹了。

    浴室门敞着,谢行川正在里面洗脸。

    简桃没办法,再不吹就要停电了,于是就站在有吹风机的另一侧,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开始弄头发。

    其间邓尔进来了一趟,说是要用凳子,搬走了抵住门的那个小木椅,简桃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门砰地一声被风吹关,还没来得及开口

    吹风机骤然失声,视线被覆上纯黑。

    停电了。

    她手机都没拿进来,放下吹风机,下意识就凭着反应去摸门锁,因为黑暗总归是有些慌的,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迅速往下一拉

    一道清脆的咔哒声后,门打不开了。

    邓尔的声音很快出现在门外“小桃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简桃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你帮我把门打开。”

    “好。”

    手电筒贴近,她能看到微弱光源,外面用力几下,门却始终没有被推开。

    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邓尔觉得很新奇似的,转头和一边的温晓霖分享“门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温晓霖在门外安抚“先别着急,我给房东打电话,应该一会就能来。我们就在外面,也不用怕。”

    很快,温晓霖去信号好的地方跟房东沟通,邓尔的手电筒本还贴在门上,不知道人又跑哪里去了,唯一一丝光源也消失。

    门外一片安静。

    简桃本不觉得他之前那个鬼故事恐怖,但是被一片漆黑地关在这里,门外又没有人,无来由地,终于觉出几分惊惧。

    她深呼吸着,想去找找洗衣机上有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一伸手,摸到个软的东西。

    她吓得差点尖叫,谢行川的声音倒很稳定“怕成这样”

    她反应过来了。

    “你在里面啊”

    “不然我难道还会瞬移”

    总之有人在旁边,就要好很多了。

    简桃轻出一口气,但很快,四下又变得安静,黑暗将紧张不安愈发放大,简桃觉得发怵,越想越没底,凭着本能感觉,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没找到。

    两步,还是没人。

    她索性再迈大一步,撞到个温软东西的时候,也被人转身抵在了墙上。

    他声音有点儿哑“干什么”

    简桃勉强能看清一点轮廓,说“我想”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因为嘴唇被人堵住了。

    应该是为了继续方才那个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将她腰卡住,几乎没给预告,舌尖就抵了进来。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舌尖弧度被渡进她唇齿里。他的脸没来得及擦干,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进她衣襟。

    突然,门外又开始响了。

    应该是邓尔在试图修理,门一下一下地拧着,她的心跟着一下一下紧张地收缩,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撞破她被人压在墙面。

    她以为一会儿就好,但一分钟过去仍是这样,邓尔没停,谢行川也没停。

    变本加厉。

    她整个口腔被他舌头堵住,根本说不了话,只能轻推着他做警告,男人却不满她的分神,退出稍许,挑弄着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她被折磨得发疯,听到玻璃门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还在吗”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