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9

作品:《岁月静好

    所以当门铃响起的那一刻,他几乎是跳着冲到门边,一把扯过林唯一,将她抵在自己与墙壁中间,他要她是他的。

    只是这样子的被动局面并不是林唯一要的。她买了菜,打算中午做过饭之后,下午再熬个汤什么的带过去看看小舅,不管怎么说,小舅都是她唯一的至亲,现在小舅病了,她既然知道了就绝不可能置之不理,可是苏安逸现在是在发什么疯

    林唯一的挣扎叫苏安逸更加觉得害怕,她既然都来了,即便是真的与他发生了什么,也都该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苏安逸推开半步,拉着林唯一的手,直直地拖进卧室,林唯一扭着胳膊想要苏安逸松开,但却不行,整个人被丢到床上,还没等林唯一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苏安逸就整个人压了上来,双手定住林唯一的双手,举国头,难堪的姿势让林唯一忽然意识到什么,羞辱或者恐惧都不能够诠释一切。

    林唯一咬唇,对上苏安逸的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林唯一的口气有些僵硬,如果说七年后再次重逢,让她对苏安逸怀满了愧疚与歉意,那么这两天的相处,已经让她将对苏安逸的最后一丝好感也消磨掉了,他变了,果真不是七年前的那个人了,他阴沉,古怪,喜怒无常。

    苏安逸却不在乎,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没所谓的,人一旦跌入泥沼里头,就算是再爬起来,也都是满身腐臭,甚至很多人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过,一般腐烂到死。他有想过,将唯一留在身边,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就算他对她的那种感情不只是简单纯粹的爱情也好,报复与占有也掺和在一起,的确很复杂,但是他的确有想过好好过的。

    可是他敏感,他的性格甚至已经称得上是扭曲了,什么人情伦理,放在他面前都是虚空的一件事,对他来说,握在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而他不想唯一离开,除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想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得到她。

    “林唯一,我说过的,我要你留下,不止是洗衣做饭,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请个保姆来,做的肯定比你要好,我留下你,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明白了吗”苏安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林唯一,如果林唯一能仔细地去看他,或许就能从苏安逸的眼底看到一丝恐慌与不确定。

    其实,苏安逸只是脆弱与敏感,神经质罢了。

    苏安逸低着头看身下的林唯一,当说完这句话后,林唯一的脸色就一点点苍白,原本挣扎着扭动的身子也停了下去,只除了两个人的呼吸还是一样急促着的,仿佛之前一切的激烈动作都是一场梦。

    林唯一的确是不动了,她只是心底开始凄凉起来,一种荒芜的情绪将她彻底漫过,如果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子,那么她能守得住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哀莫大于心死,林唯一想,那就这样吧。

    苏安逸察觉到林唯一身体上的顺从,那一刻,他心底涌上的不是喜悦,竟然是悲哀,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成了这样可耻的人,果然就跟沈嘉言骂他的一样,可耻的,他是可耻的,他用这样的手段强迫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但是,他停不了手。

    亲吻的力道是凶狠的,苏安逸的牙嗑在林唯一的唇上,她不回应,但却被嗑破了皮,一股甜腻腻的血腥味道让苏安逸的眼底染上了一抹火,他宁愿她挣扎、哭泣、哀求,也好过这般无声的承受。

    她明明不喜欢的,她想回到沈嘉言身边,是他强留下她。她明明厌恶他的亲吻碰触,但是她僵直着身子,不躲不避,让他更加的难堪。

    好,既然你不让,那么别求着他会心慈手软,这一场戏走到最后,谁都得不到一个善终

    苏安逸的手沿着腰探入衣服里面,手下的肌肤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舍不得放开,顺着腰路,一寸寸向上,苏安逸才发现,身下的女人是这般的纤瘦,她躺在他身下,他沿途数着她的肋骨向上。

    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

    苏安逸第一次梦遗是在初中,那时候他们上了第一堂生理卫生课,那天晚上,他梦到了的一具身体,面容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裤子上一片冰凉,空气里似乎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就像是做了坏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半夜里换了裤子,将裤子洗了,然后一直醒到天亮。

    第一次,或者说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女人的身体,都跟林唯一有关。那天他跟唯一只是一起讨论功课的,他们约好了要一起用功读书,到时候填同一所大学。可能是因为夏天大家穿的都比较单薄,又或者说是夏季本身就是个火热躁动的季节。

    他跟林唯一,有了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在苏安逸看来,那是他所见过的最完美的一具身体,纤细的,洁白的,羞涩的,精致的。他就像最初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一般,懵懂着,冲动了。

    他跟唯一都是第一次,都不懂得要怎么做,他羞涩地吻她,她也羞涩地回吻着他,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她,只是当她闭着眼,颤着眼睑承受着的时候,他心软了,他疼她,所以舍不得进行到最后一步。

    年少时候的一场贪欢游戏,终究因为两个人的生涩而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才进入一点点,唯一就哭了,当时那点晶莹可爱的泪滴黏在她睫毛下方,折射出午后最暖人的阳光,苏安逸就退了出来。

    但是他的身子有一种渴望几乎要让他忍得差点爆开,他在她柔嫩的双腿间滑动,升腾起的湿润与热度让他终于缓解了最初的悸动,他将自己释放,以一种的方式,也为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过林唯一,他们那天所做的一切,顶多只称得上是边缘性行为,可是结果却没有什么改变,他们一家人被赶出s市,高速路上发生的一起车祸让他以一种卑贱的,苟延残喘的方式在城活了下来。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