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第77章

作品:《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段韩二话不说,扛起林周就走。

    许泽南看见了,嗯,用的就是扛他儿子的那个姿势。

    许泽南“”

    林周挂在段韩肩上,手臂垂下来,手掌就没忍住拍了拍他紧实的臀,一边拍一边挑衅“段段,来,给我的姐妹们喘一个。”

    段韩一声不吭,只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段韩扛着林周走了,钱瓦尔自然也待不下去了。那都听到奚老师说老板,那什么了

    为人下属者,知越多,死越快。

    唯有遛为先。

    钱瓦尔在喻乔面前,弯腰把手上抱着的好奇放到了地上,他拍了拍喻乔的肩,抬抬下巴“喻乔,你的狗跑了。快起来了,找狗去了。”

    喻乔迷迷糊糊地就看见自己的狗步伐轻快地往电梯的方向跑了,小短腿腿速很快,小尾巴一直摇,真乖。

    她撑着桌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哦,好。”

    钱瓦尔抬了手臂,喻乔扶着他手臂的时候,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狗可不能丢,它比我老公陪我都多。”

    钱瓦尔“”

    他们都走了。

    嘈杂声消失了,这一片区域彻底安静了下来。

    舞台上泛起靡靡之音,加剧了人心间的痒意。

    许泽南没采取任何行动。

    他双手插兜里,就这样仍冷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前趴着的女人。

    奚言下巴磕在桌台上,一手仍捂着嘴,刚刚指向他的另一只手指蜷起来,悬在半中。

    她仰头看他,眉眼弯弯。

    醉酒之后,她的皮肤浮着层粉腻。

    耳垂、鼻尖、软软的唇,清纯却朦胧的眼神,勾着人共沉沦,同堕落。

    许泽南对这样的奚言全然没有抵抗力。

    尤其是,她娇滴滴地又轻唤他一声,“南南。”

    这一声“南南”加剧了夜的深,酒吧的缱绻,人心头的痒意,喉间的干涩,以及腹下的燥热。

    许泽南明明是在生气的,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应了她“嗯。”

    见他理她了,奚言就笑了起来,她下巴仍磕在桌台上,唯独抬起两条细细的手臂“南南,背我。”

    许泽南吞下喉间的喑哑“行。”

    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背着她,好好走过一段路了

    她又有多久没有被他这样背着,好好走过一段路了

    有七年多的时光了。

    她很轻,她比以前更轻了。

    以至于许泽南很轻松的就将她抬高。

    顶楼的人不多,他们住的套房在六十层。

    许泽南就这样背着奚言,摁了往下的电梯。

    等电梯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进电梯的,至始至终,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匀速往下,许泽南仍背着她,没有说话。

    奚言趴在他肩上,两条细细柔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衬衫面料会呼吸,呼出他皮肤的滚烫,吸收她肌理间的凉意,一边混沌一边清醒,这中的是哪一种情盅的盅毒

    奚言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力

    道紧了紧。

    她鼻尖抵着他的后颈,湿漉漉的唇贴着他的皮肤,道“南南,生气了。”

    “南南,不爱说话。”

    许泽南扯了下唇,无奈地偏了下脑袋。

    电梯太慢了,他摇了摇头。

    奚言的手指绕到他颈间去了“南南,听了直摇头。”

    她的手指在他的喉结处,上下挠,左右挠。

    她做的是逗弄宠物的动作。

    许泽南松开一只手,单手扶着她腰,另一只手抬起来摁住她乱动的手“手别乱动。”

    “回房间,你再动。”

    奚言的笑声、呼吸的气息,就全都堆挤着他的脖颈儿,往上翻涌,灌入鼻腔,没入心脏,传递四肢百骸。

    许泽南一手禁锢住她的手,但禁锢不住她别的行为,比如,她的脸,她的脑袋在他颈间乱蹭乱贴,腿也不能安分。

    这简直是一种致命的考验。

    尤其是对一个素了七年多的男人来说。

    许泽南一双眼紧紧地看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楼层数字,他们住的楼层低了,他想。

    电梯门终于在六十层打开了。

    许泽南的呼吸和步伐同步变得沉了。

    刷房卡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等着他接了他们的妈妈回来。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睡觉了

    如果他们没睡

    这夜是真难熬。

    “滴滴。”

    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灯被关了,只留下一盏昏昏沉沉的夜灯,将将能够照亮玄关到主卧的路。

    他的孩子真是两个鬼马小精灵,许泽南想。

    这一路,他大步向前,直奔主卧。

    “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只沉不重。

    奚言被丢在床上的时候,失了重,嘤咛一声,表达了她对他的不满“南南,粗暴。”

    “是,我粗暴。”

    许泽南认下这则罪行。

    现在,就该是他的主场了。

    许泽南站在床边,长身弯下来,两手臂屈起,手肘撑着她脑袋两侧,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住。

    现在没人了,他要和她算账了。

    许泽南眼角绷紧,声音又低又沉“不是不让我

    喝酒所以,你为什么可以不遵守规则”

    奚言抬手,屈起的食指手指在空中乱指,似乎是想精准地指向他,可是她瞄不准,就只能胡乱挥动。

    喝醉的人并不讲道理。

    她霸道地说“只许言言放火,不许南南点灯。”

    她的手挥得碍眼,被许泽南一把握住。

    “行啊,你可以放火,我不能点灯。”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想和醉鬼胡搅蛮缠。

    他又问“那我硬了,你也要告诉别人”

    奚言就又捂着嘴偷笑了,笑着笑着,她的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许泽南就被迫压了下去。

    奚言傻笑着摇头,细细的手臂攀登着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她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没有告诉外人哦,都是自己人。”

    “周周也告诉了我,她家段段喘”

    许泽南填住了她的唇,将她未尽的话全部吞没,他气急败坏地说“闭嘴。”

    “别说别的男人。”

    他吻得有些急,奚言跟不上他的节奏,就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迎合,他撬开她的齿关不断地将这个吻加深。

    两个人的呼吸都紊乱得一踏糊涂。

    奚言先喘不过气了,她睁开眼,呜呜的啜泣着“南南。”

    他今晚心冷得过分,似乎一点儿也不怜惜她。

    奚言埋怨地瞪向他,眼角却是湿漉漉的。

    谁能抵抗住

    反正许泽南不能。

    她越是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他越是不能自已。

    他细碎地咬着她的嶙嶙锁骨“别撒娇,没用。”

    奚言可以呼吸了,嫣红的唇不肯歇下来。

    她娇嗔地问他“那我要怎么样哄你,才有用呢”

    “我硬了。”许泽南不客气地说“你说呢”

    奚言又捂着嘴偷笑了“你想跟我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嗯,是。”

    “我硬了。”许泽南坦然承认“你不是告诉别人说,孩子醒了的时候,我硬了我也得停下来现在孩子没醒,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停下来了”

    奚言憨憨地笑一声“是啊。”

    许泽南得到了准允,正要往下一步动作了。

    寂静无声的夜里。

    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放大。

    没关紧的主卧门,留了一道门缝,是许泽南刻意留下来留意孩子们的动静的。

    咳咳咳。

    泡泡低低的咳嗽声又在这个夜里,被无声放大了。

    他就像是一个报警器。

    烟雾一起,报警器“滴滴滴”。

    许泽南“”

    绝了。

    奚言也清醒了几分,她再次抬手,掌心捂住他已经越过雷池的他的唇,阻止他“你儿子又咳嗽了。”

    许泽南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抬手用力薅了薅脑袋上富足的短发,却也没薅下来任何一根。

    许泽南嗤笑一声“他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爸爸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知道他不能怎么样了,他要去看孩子了。

    奚言开始得意了起来。

    她幸灾乐祸“嗯,还是个七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呢。”

    她笑得狡黠,她的手从他唇处滑落到他的喉结处,细软的指腹摩挲着尖尖的凸起,指腹在他那里打着圈。

    对许泽南来说,她撩拨的每一下都是煎熬。

    “你也知道。”许泽南手撑着床单,无奈地起身“我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都是因为谁”

    离开主卧去次卧看儿子之前,许泽南抿直唇线又留恋地看了眼主卧的床,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讲呢

    他今晚,挺想睡主卧的。

    希望等会儿还能有个后续。

    但

    泡泡似乎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才说,儿子可比女儿磨人多了。

    总之,在和昨晚同样的时间段,泡泡又像昨晚那样发烧了。但与昨晚不同的是,今晚量过体温后,泡泡的体温烧到了39度。

    这已经超出了许泽南镇静的范畴了。

    他重返主卧的时候,是想寻求一点儿来自孩子妈妈的帮助,但

    喝醉酒的女人丝毫指望不上。

    他问她孩子以前发高烧的时候,她是怎么处理的

    是不是要立即送医

    她却说“我好困,我要睡觉。”

    “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泽南只好又在同样的时间段给蒋澄打了通电话,但他收到了和昨晚一样的治疗方案。

    观察。

    “情况不一样。”许泽南补充强调。

    “有什么不一样”蒋澄不以为意“不就是吹了冷风着了凉,寒气入侵,风寒感冒吗”

    “昨晚是低烧,今晚是高烧。”

    “那也是感冒,喂点退烧药。”

    许泽南看不上他这种不当回事的态度,语气不悦了“蒋澄。”

    蒋澄识趣“那你拍个舌苔来看看呢。”

    许泽南又质疑“你什么时候懂中医了”

    蒋澄也被他逼疯了“我在我爷爷这儿呢,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老爷子吗”

    泡泡睡眠浅,许泽南一喊,他也就睁开了眼睛。

    “儿子,舌头伸出来。”

    泡泡乖乖地张开了嘴。

    许泽南轻松取到了照片发给蒋澄。

    他又重新拍拍泡泡的胸口,以示安抚“睡吧,儿子。”

    泡泡就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生病了,整个人有点儿蔫巴,像只小绵羊一样。

    一会儿老爷子亲自给许泽南打了电话。

    老爷子是某高校中医学学科带头人,他的话自然权威。他说,泡泡舌淡红,舌苔薄白,伴有发热咳嗽的症状,是风寒感冒。

    但中医退热的法子对许泽南来说,都不方便。

    老爷子让他去药店先买个退烧药,又给他开了药方,都是药店能买到的治疗儿童风寒咳嗽的常用药。

    许泽南谢过他,也确实安心不少。

    老爷子打趣他,说,他做了爸爸以后,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老爷子讲

    话讲一半留一半,也没说他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就挂了电话。

    现在奚言指望不上。

    许泽南也没办法丢下发高烧的泡泡,出去买药。他叫了手机a的买药服务,所幸,他要的那几种药很快就送到了。

    许泽南喂泡泡吃了退烧药和咳嗽药。

    泡泡半睁着雾眼,迷迷糊糊问他“你要跟我睡吗”

    许泽南就忍不住笑了。

    不然呢,他总不能这种时候,还想着睡主卧的事

    他给泡泡揶好被角,声音放轻了些“你先睡,爸爸等一会儿再睡。”

    泡泡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许泽南端了温水来给儿子擦拭,同步做物理降温。有了昨晚的经验,他今天做这事儿娴熟多了。

    温毛巾擦脸,擦脖子。

    卷起儿子的袖子,温毛巾擦拭手心手腕。

    解开儿子睡衣上衣的纽扣,温毛巾擦拭腋下。

    可能是退烧药见效快,泡泡的呼吸由重变轻,逐渐均匀了。

    许泽南又给泡泡量了遍体温。

    终于退烧了。

    许泽南端走折叠脸盆的时候,看到主卧的灯还亮着,他想起,床上已经熟睡的醉醺醺的人,她还没有洗澡

    强迫症患者,不能容忍,他眼皮底下,他知晓的人,有人没洗澡就睡觉。

    收拾好泡泡的折叠脸盆,许泽南重新走进主卧。

    他面无表情地喊床上的人去洗澡,洗了再睡。

    当强迫症遇上起床气。

    这就是一种无声的较量。

    奚言挥了挥手“你好烦。”

    许泽南耐着性子“我知道我很烦,但你得洗澡。”

    奚言翻了个身,背朝着他,扯被子把自己埋住。

    许泽南压着脾气“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会对我发脾气,但我还是想说,你得洗澡。”

    奚言闷在被子里“我就不洗。”

    许泽南有办法吗

    他没办法。

    她犟起来的时候,他只能顺从。

    几分钟后

    他妥协了。

    起床气终于战胜了强迫症。

    强迫症退了一步。

    “那我帮你擦一下,你再睡。”

    “哦,随便你。”

    “但你不要跟我发脾气。”

    “那你动作轻点。”

    “我会的。”

    许泽南准备了适宜温度的热水,重返主卧。

    解她衣服之前,他抿紧了唇,深呼吸几次,才调匀了呼吸。

    要知道能看能碰不能做,要对她心无杂念,这很难,清心咒、冥想乐不一定有用,但他还是往耳朵里塞了无线耳机,视线尽量避开重点部位

    当他折腾一圈,总算在奚言的极度不配合下,帮她擦完身体,换了睡衣。

    许泽南长舒一口气。

    起床气可比儿子难伺候多了。

    一项大工程结束,许泽南背后都湿透了。

    全是自制力的汗珠。

    也该到了他自己的时间了。

    许泽南拔掉嵌入式耳机,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

    结果

    他和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女儿,大眼瞪小眼了。

    “爸爸。”

    许泽南只好又走过去坐她旁边了,开导女儿“小繁宝宝怎么还没睡”

    “小繁宝宝起来上厕所。”

    “嗯,上过了吗”

    “上过了。”

    “那回去睡吧”

    “爸爸。”小繁打了个呵欠“妈妈找到了吗”

    “找到了,妈妈和你周周阿姨,还有钱小阳的妈妈,她们在一起聊天的,妈妈很早就回来了,现在妈妈都已经睡下了。”

    “哦。”小繁呵欠连天了,还在强撑着眼皮,问“那妈妈是洗过澡睡的,还是倒头就睡的”

    “倒头就睡的。”

    “那她洗过澡了吗”

    这是

    一个好问题。

    昏昏沉沉的灯带下,许泽南眨眨眼,他好像找到了女儿和他的共通点了,女儿,她好像也有强迫症。

    起床气和强迫症在女儿身上叠了buff。

    许泽南想笑“勉强算洗了吧。”

    小繁脑袋磕下去“那她卸妆了吗”

    许泽南抬手,稳稳地接住了女儿小小的下巴,没让她撞疼。

    但他懵住了,女儿为什么要提醒他这件事情

    只要她不提醒,他就不会想到奚言带了妆。

    只要他没想到,强迫症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好了。

    现在强迫症又有事了。

    许泽南诚实回答“她没有卸妆,但我不会。”

    小繁脑袋一侧磕在许泽南的掌心里“我会,爸爸。”

    许泽南“行。”

    “但是爸爸,小繁只会说,不会做。”

    “你说,爸爸做。”

    “爸爸,首先,小繁需要一张儿童沙发。”小繁“我只会歪坐在沙发上,给你讲卸妆的步骤。”

    “妈妈就是这么教我的。”

    等许泽南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搬来一张儿童沙发到主卧,他把女儿往儿童沙发上一放,小繁的身体就往一侧一歪。

    “爸爸,卸妆的步骤是”

    在小繁迷迷糊糊的口头指导下,许泽南给奚言卸了妆,还帮她把编的辫子拆掉了,梳了梳。

    他也没把小繁再抱回次卧的上铺。

    只是将她抱到了奚言的被窝里。

    等到许泽南弄完这一切。

    泡泡的第二阵烧,热度又起来了。

    他抿直唇线,一声不吭地将刚才所有的步骤重复一遍。

    第二阵烧退了以后

    许泽南赶在天亮之前洗了个澡,强迫症患者不洗澡没有办法睡觉,哪怕只是靠在床头的一个浅眠。

    泡泡的床小,许泽南睡不下。

    连长度都容不下他,宽度上,他也总怕挤着儿子,所以,他真的只是靠在泡泡的床头,闭眼浅眠。

    许泽南没睡多久

    听到了奚言大惊小怪的声音“天啦,我昨晚没洗澡就睡觉了。”

    嗯。

    醉鬼酒醒了,起床气都治好了。

    许泽南迷迷糊糊中还听见小繁的声音。

    “妈妈,爸爸说,你勉强算洗过了呀”

    好了,许泽南他现在确认了,这个家里全家人都醒了,只有他现在想睡觉。

    他已经两夜没睡了。

    奚言还在那儿和女儿对话,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中,挺催眠的,他勾了勾唇。

    奚言说“勉强算洗过了是什么意思”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