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又是这样
作品:《反派总想拐我走感情线》 四周安静得过分。
耳畔只剩宁扉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过挨了几拳, 脑袋破了个洞而已,那点程度,不至于要了世界中心的命。
就是证据确凿,又被当场撞破, 即便动用外交豁免权, 也不太好办。
徐豫然用仅剩的理智分析, 回过神,明晃晃的手铐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警察挂到了手腕上。
厉途满脸是血, 眼睛紧紧闭着,陷入深度昏迷, 怎么都叫不醒。
宁扉抖着手拨120叫救护车, 把人送往最近的医院急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背部擦伤, 口腔破损,头皮裂伤,多处软组织挫伤,以及轻微脑震荡。
都是轻伤,因为头部血管密集, 所以出血严重, 缝合好伤口,注意养护, 基本没有大碍。
人却始终醒不过来。
又是这样。
过于相似的情形, 令宁扉一阵眩晕。
“他有精神分裂症。”宁扉艰难开口,“会受影响吗”
“很有可能。毕竟是精神方面的疾病,说不准。也有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昏迷, 过一会儿就醒了。”医生的回答一如既往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
有过一次经历,宁扉已经习惯, 不再盯着医生要确切答复,而是像以往商律那样,一边期盼厉途能早点醒来,一边冷静地安排厉途转院。
宁扉联系厉途的主治医生,让疗养院派专车过来接人,又打电话给商律,简短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让商律放心,不必特意赶过来,他一个人能处理好,如此安排好一切,厉途仍旧没醒。
时间临近中午,路思南买了三明治给宁扉充饥,宁扉毫无胃口。
直到坐上回疗养院的车,宁扉才勉强吃了几口,想起什么,吩咐路思南“刚才警局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去录口供,你替我去吧。告诉徐豫然,我绝不和解。他这是谋杀,等着法庭上见。”
您和厉总没有注册,即便已经注册,在国内,也不具备法律效力,所以您和厉总只是两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您无法代表厉总追讨与他相关的任何权益。
路思南想这么说,尽管是事实,考虑到宁扉的心情,实在说不出口。
两人在市中心的路口分道扬镳。
宁扉护送昏迷的厉途回到疗养院,见到守在渡厄病房门外的王叙。
“情况怎么样了”宁扉问。
“没事,有医生看着呢,都专业人士,会好的。”得知厉途出事,王叙不想宁扉烦心,专挑好听的说。
“好吧。”宁扉恍惚回了一句,跟随厉途进了特护病房,再也没出来。
直到傍晚的时候,宁扉整理好心情,再次见到王叙,两人怀着同样担忧的心情,坐到同一张长椅上。
“怎么样了”宁扉问。
“不太好。”看出宁扉已经可以理智思考,王叙说了实话,“情绪很不稳定,身体也差,好在都是不致命的小毛病,慢慢调养,应该能好。麻烦的是创伤应激,也得慢慢来。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也需要她的帮助,来对付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但是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我能不能请求你,在她主动开口之前,不要提,我怕逼她去回忆,让她遭受二次伤害,真的会崩溃。”
“我不好奇。她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至于对付那些人”宁扉顿了顿,改口,“不,不是对付,是报复。他们动了我的人,我不可能轻轻揭过。我会报复他们,我一定会。但这是我的事,和她有关,也无关。毕竟她牵涉其中,不能说和她完全无关。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有没有她参与,都无关紧要。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她要做的事,只有休息和恢复。”
听了宁扉的话,王叙有些惭愧,责怪自己问了多余的话,忘了宁扉一直是这样的人,强硬直白又体贴入微,怎么可能不理解渡厄的感受,所以他的请求完全多此一举。
“那我不多问了,省得给你添麻烦。”王叙允诺,“有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了。”
“好。”宁扉听懂了王叙的话外之意,不止渡厄,还包括厉途。
“哦对了,我想跟你请个假。就追花人的剧本,我想停一段时间。”王叙看着病房叹气,“总觉得不放心,我想留在这里,配合医生帮她治病。医生同意了,就差你给我批假了。”
“电影是思南负责的吧,你应该跟他请假。”宁扉蹙眉,“我已经不是董事长了,拿什么给你批假。”
“联系不到他啊。”王叙撇嘴,“而且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公私分明到极点,肯定不会同意的。”
想起路思南在警局,宁扉拍拍王叙的肩膀“没事,我跟他说。电影不着急,你留在这里,多陪陪也好。辛苦了,还好有你。”
返回特护病房,宁扉接到路思南来电,告知宁扉所谓的真相。
据徐豫然口述,他没有伤害渡厄的想法,和宁扉最开始预料的一样。
即便如此,徐豫然仍旧是整个计划绝对的主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不过不想留下直接证据,因而没有亲自露面,委托朴华文代为执行罢了。
朴华文持有创星为数不少的股份,若创星能以最高股价被ga成功收购,不亚于大赚一笔。
基于对利益联结的信任,徐豫然断定朴华文不会违背他的命令,没想到朴华文阳奉阴违,利用多年来在创星的根基,和直接接触渡厄的便利,架空了徐豫然这个策划者。
渡厄原生家庭糟糕透顶,本就有严重的情绪疾病。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朴华文监禁渡厄的同时,利用渡厄的父母和版权合约,不断对渡厄施加心理压力,潜移默化进行自杀诱导,再在谈判这天假装看守不利,让渡厄顺利出逃,踏上通往天台的不归路。
“他这是把责任都推到朴华文身上了”宁扉冷笑。
“h国人总是奸诈狡猾。”路思南引用徐豫然的原话,“他承认是他疏忽了。”
“在朴华文这种人身上翻车,他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宁扉笑出了声。
如果可以,宁扉很想亲自问一问徐豫然这个问题,无所谓答案,而是对徐豫然这种骄傲到极点的人来说,输给一条什么都不是的丧家之犬,绝对比死还难受。
“所以朴华文不会有命活了。”路思南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又蹙眉,“可是朴华文不见了,他找不到人。”
“找不到怎么,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吗”宁扉语带嘲讽。
听出宁扉话里的不信任,路思南抿了抿唇,罕见地多嘴为徐豫然辩解“他想留在国内,和我们闹僵,对他没好处。他没理由指使朴华文这么做。”
“是对他没好处,那朴华文呢朴华文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活腻了,故意招惹徐豫然这种人,想早点死吗”宁扉反问。
路思南回答不了,他也想不通。
“可能朴华文领会错了他的意思,把事情搞砸了。又或者,朴华文太恨您了,想挑拨你们,看你们斗起来,两败俱伤,因为清楚自己处境危险,所以一早留了后路,成功逃走了。”路思南迟疑许久,深吸一口气,坦白心中最深的怀疑,“也有可能朴华文背后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还能有什么人”宁扉顺着路思南的话思考,诸如创星的海外股东、徐豫然的仇家,答案有很多,可惜都不是路思南心中所想。
“徐豫然说,火警不是误响,是被人故意触发的。有人假扮成他的保镖,趁乱把他劫持到杂物间,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采取了正当防卫措施。”路思南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暗示却很明显了。
“他怀疑厉途他在编故事吗”宁扉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他是谁是个人都要害他,巴不得他死他才回国多久,厉途根本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也是因为渡厄。渡厄都已经救下来了,还劫持他干什么要我说,应该是他不甘心放我们走,正巧撞见厉途一个人进大厦,干脆绑架厉途,这样一来,不止我,连厉家都要对他予取予求。要不是我觉得不对,返回去找人,现在该轮到我来求他了吧狠毒的明明是他,倒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装起受害者来了。还正当防卫,呵,他怎么不说是厉途自己往墙上撞的”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是厉少爷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松开,然后自己往墙上撞,假装是他撞的。”路思南表情古怪,别说宁扉,连他自己也觉得离谱。
“什么他真这么说他有病吗”宁扉嘴角抽搐,突然一顿,“等等,你等等。”
徐豫然行事的确不按常理出牌,然而即便要撒谎,完全有更合理的说辞,尤其在路思南面前,多少要一点脸面,何必演得这么拙劣
除非这是实情,又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宁扉没想通。
“徐豫然的意思是,袭击事件从头到尾都是厉途设计好的。厉途单枪匹马闯进创星大楼,触发报警器,趁乱挟持徐豫然到杂物间,想对徐豫然施暴不,不对,他说生命威胁,那就是厉途想杀他,他没办法,只能同样抱着置厉途于死地的想法反击,那么下手多重都说得通了”
在徐豫然的陈述里,厉途的行为毫无逻辑,放谁身上,都不像正常人会做的事,可偏偏,厉途不是正常人。
重点就在这里。
“是律师给他的思路,打算利用厉途的病来脱罪,是不是不止袭击,连绑架渡厄都要赖到厉途头上,是不是”宁扉反应过来,越发愤怒,“渡厄的事还没完,又想拖厉途下水,他是当我死了吗当我真的怕他,不敢跟他对上居然跟我玩这一手,很好,非常好既然这样,行,你告诉他,他要敢拿厉途做文章,我就敢公开他的所有资料到时候,看看谁才是承受不了后果的那个”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