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 晋|江独发(二合一)
作品:《柯学精分手册》 “这次的任务算失败了g, 这对你来说可太难得了又是a掉的链子”
“让他先过一遍检查再说,他今天的状态很不正常。”
回荡着悠扬音乐的酒吧,贝尔摩德坐在琴酒身旁。
她摇着手中的酒杯, 红唇微勾,饶有兴趣地道“看样子你也不是很生气。”
琴酒将酒液一饮而尽, 幽绿的眼眸中一片冷静清醒, 他道“我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今晚的a确实很不正常,明明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却偏偏仿佛又看到了其他的身影一般,连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
那家伙的责任心有这么强
记忆中在火海与他针锋相对的干练警察,被缩在轮椅上阴郁神经质的青年所替代, 琴酒倏忽夹紧眉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照理说,他现在已经取得了压制性的主导地位, 但不知为何, 他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a让他活着留在组织, 真的是个好的选择吗
组织真的可以把控这把利刃吗或者说是他
但琴酒想到a毫不犹豫地选择朗姆的那件事, 脸顿时又黑了一层。
贝尔摩德见他表情变幻,抿出一抹笑来“看样子你心中已经有想法了啊。说起来a长得确实挺俊俏的, 稍微纵容一下也不是不行”
“贝尔摩德。”琴酒淡淡地喊着她的代号,以示警告。
“任务失败是事实,是否存在其他因素, 只会影响处罚的轻重。”
贝尔摩德“嗨,嗨, 我知道你最铁面无私了,但那家伙的体质,连组织最基本的刑罚都遭不住吧可别真玩坏了。”
琴酒垂眸道“这自然是有考虑过的。”
没有束缚, 就制造束缚;没有恐惧,就制造恐惧。
那个曾经能摸着黑熟练拆弹的警察,如今在黑暗中,想必连思考都做不到了吧
又过了五分钟,琴酒接到了研究所那边的报告。
“琴酒大人,报告被朗姆大人拿走了,按照朗姆大人的判断,a应该接受处罚”
琴酒手中力道一重,高脚杯骤然碎裂。
他的表情冷得像冰。
虚拟空间中,后知后觉发现萩原研二不在的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心照不宣地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反正萩原萩原警官hagi迟早会出来,就是不知道在哪段记忆里才能停留那么久的时间
降谷零所以说就我的那么短吗为什么
松田阵平甚至咬着点心在想,该不会hagi那家伙没搞清楚片段的初衷,或者干脆拿松江没办法吧
那也太逊了
他们好歹还有后续经验啊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个虚拟空间,拐到了松江时雨所学的技术身上。
江户川柯南好奇极了,如果说泽田弘树是天才,那么松江哥哥又是什么时候学的这种东西他想着便问了出来。
松江时雨心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嗖”得一下切个卡就会学会了。
但他口中轻描淡写地说“是我读警校的那段时间,毕竟这个难度不大,抽空也就会了。”
其他人“”
江户川柯南目瞪口呆“难度不大”
伊达航抽了抽嘴角“抽空就学会了”
灰原哀喝了口茶,淡淡地道“这有什么,我小学到大学课程也就修了一年不到还有江户川,你不是在夏威夷开飞机开坦克拆炸弹都学会了”
江户川柯南讪讪“那也不算什么吧”
他觉得这都是基础常识。
松田阵平“咳咳咳”
其他的成年人“”
听听,这一个个的孩子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端茶喝了一口,挡住勾起的嘴角。
那深沉的橄榄绿眼眸一直没有离开松江时雨,自然也能看出金发青年压抑不住的小骄傲。
在场的人对这一说辞都接受良好,毕竟大家在各行各业都算得上出类拔萃,天才并不值钱。
松江时雨美滋滋地装了波逼,看不见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
系统在松江时雨的意识里鄙视地道“你就仗着他们不知道装吧谁一开始连那么简单的小游戏都能打翻车我不说。”
松江时雨嘴硬“那是我没认真而且谁家游戏就只有一次机会的啊都不带重开”
二周目刷黑客的经验条的时候,松江时雨一开始不熟练,把辅助的小游戏都打翻车了好几次,但他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输了就接受惩罚,惩罚关小黑屋他就下线,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系统“明明是你笨蛋”
松江时雨“你才笨蛋”
系统“我不跟你玩了”
松江时雨懵住“啥”
什么时候系统怎么容易不战而退了
系统吵不过松江时雨,果断选择去片段里看戏它吵不过本人难道还不能去找a的乐子吗
说起来,要是琴酒知道二周目是宿主一心向黑,任务翻车纯粹因为小游戏打失败了,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系统想着这个绝对不可能传出去的秘密,莫名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诡异快乐。
黑暗,举目所望皆是黑暗,仿佛是陷入了无人可及的深海,层层海水汹涌黏腻地包裹着口鼻,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a只感觉自己在无边无际的苦海中沉溺,原本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一次次实验刺激下被彻底打碎,让他无法昏迷,无比清醒地面对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仿佛只要失去了光亮,过往所遭遇的一切都会找上门来,死死纠缠住他。
在本人都未察觉的情况下,身体便因为这极度的恐惧开始颤抖、痉挛,胃里翻江倒海,却因被堵住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被干呕刺激出满目的泪水。
连口罩都被琴酒拿走,青年此刻就像是被强行掰开的扇贝,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谁来救救我
为什么我会一个人承受这些
空白的记忆中隐隐传递出一个信息,他本该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人陪伴,想起来会感到温暖。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又自顾自地推翻,告诉他
是的,你只有一个人。
不在这个组织,他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指甲死死地嵌入手心,僵硬到无法掰开,a混乱地想着,为什么他会三番两次对任务目标放水为什么不愿意让容貌暴露
难道他以前是个警察
不。
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结论。
眼前依旧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没有半点声音,a却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要把他嘴堵上吗”
“堵上吧,万一激动得咬舌就不好了,他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如果他是警察,被困在这种境地,甚至还要为组织卖命,确实会做出如他们所想的事情。
事实上
膨胀扭曲的求生欲不知何时填满了灵魂,嘶哑尖锐地咆哮着。
他不能死
他绝对不能死
哪怕被当作工具,哪怕双手沾满鲜血他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这样贪生怕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是警察
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头痛又一次炸开,金发青年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在心中一下又一下地默数着时间。
眼睫上的泪水晃晃悠悠,最终落在了被冷汗浸透的衣服上。
早知道刚才就不把那个人赶走了
萩原研二从未想过,哪怕变成了鬼魂一样的神奇东西,他还是没办法徒步追车。
特别是在伏特加绝赞且谨慎的车技下,他甚至七拐八拐地跟丢了。
麻木且懵逼的警察摸遍自己全身,竟然还真从口袋中翻出手机、警察证和齐全的警用设备。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这个时空的松田阵平,用奇奇怪怪的理由拜托他去交通部查了监控不要问他为什么电话可以打通,他也不知道
这才兜兜转转地找到了组织隐蔽的基地。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时间,心急如焚,他林林总总已经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知道松江现在到底在哪里。
a的任务失败了,看琴酒那个样子,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虽然知道自己赶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他心中还是无比慌乱。
萩原研二深呼吸,一头扎进基地,挨个房间扫荡过去。
好在他这次运气还不算差,在听到了两名研究成员的谈话后,他找到了那个藏在深处的房间。
面前金属质感的门厚重森冷,仿佛甚至还有电流在表面流窜,完全断绝了强救的可能。
萩原研二站在门口,只觉得心如鼓擂。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令人心悸。
心中不详的预感仿佛得到了证实,萩原研二的脸色瞬间白了。
松江他超怕黑的啊
随着他的想法升起,眼前朦朦胧胧泛起一阵微光,再一眨眼,便看清这个房间的构造。
一个不大的房间,无窗无缝,连氧气含量都被刻意算过,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缝隙,一个轮椅被卡在角落,像是故步自封的囚笼。
萩原研二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瘦削的轮廓。
a原本不离身的斗篷被摘掉,那头柔顺的浅金色发丝散乱地披散着,随着主人的折身蜷缩充当着一个保护屏障。
他看着太安静、太死寂了,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黑暗抽离,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头脑中仿佛有一枚炸弹骤然爆炸,萩原研二瞳孔不由自主地紧锁着,一种莫名尖锐的疼痛狠狠钻入心脏,让他险些腿软跪到地上。
他一极快地速度冲到a的旁边,慌乱中扶着他的肩膀,低声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还好吗”
“喂别吓我啊。”
男人的声线都在颤抖。
青年下意识想要挣扎,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呜咽,那双蓝眸在恐惧和茫然中徘徊,怎么也倒映不出萩原研二的身影。
萩原研二这才发现,a的手腕被锁链死死地缠绕着,与轮椅的扶手捆在一起,让他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到。
因为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被捆着的位置已经泛起了青紫,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磨破,渗出血来。
青年本就不良于行,坐在轮椅上被束缚带一捆,连挪动的机会都没,只要再缚住双手,自然就不用担心会有其他的小动作。
就像是被钉住的提线木偶,只能无助地迎接着惩罚,甚至连姿势都无法选择。
锁链沉重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萩原研二连忙摁住金发青年的肩膀,低声道“是我,是”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没有跟现在的松江时雨交换过姓名。
萩原研二深紫色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闪烁,他的鼻子发酸,心中复杂的情绪翻涌,难过到了极致。
组织组织他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发泄,这东西还是消灭得太容易了
“是刚刚被你关在车外的人。”萩原研二努力放轻声音,“别害怕我。”
可金发青年依旧没有回应他。
细软金发黏在a的脸颊上,不知是被泪水还是被冷汗所打湿,毫无血色的皮肤冰冷至极。
那双多数时间充满阳光,少数时候也会又激烈情绪翻涌的钴蓝色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却空洞得可怕。
萩原研二连呼吸都停了,他下意识伸出手指,落到那柔软冰冷的脸颊上,接住了一滴落下来的眼泪。
他见过松江时雨哭吗
好像没有。
哪怕是在医院中因为解不开炸弹模型痛苦到捶床,他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那滴泪水滚烫沉重得要命。
“我在这里。”
萩原研二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沙哑了,他没办法解开锁链,只能挑袖子最柔软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脸上的泪痕。
这句话似乎触动到了什么,a的眼睫像是蝶翼一般轻眨了两下,眼神试图聚焦,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萩原研二怔了怔,用手指戳了戳他有些鼓鼓囊囊的脸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金发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他极力地瞪着眼睛,试图找到一点痕迹,但纯然的黑暗让本就透明的灵魂更是隐藏得天衣无缝。
这种被人触碰,却看不到的感觉着实令人寒毛直竖。
“你等下啊。”萩原研二捕捉到这神态,心中又难过又有些好笑,他轻声哄道,“嘴张开点,我帮你取出来。”
青年将嘴抿得更紧了。
对方的一只手落在他的腿上,带着灼人的热度,一下一下提醒着他,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处在黑暗中。
这便足以让沉溺的灵魂上浮一段距离。
而恢复神智,倏忽发现自己的狼狈全然暴露的a自然恼羞成怒了起来。
苍白的脸色在主人的情绪波动下,极其不配合地泛起一层浅淡的薄红。
萩原研二眼中还带着泪,此刻却完全没办法再沉浸在难过中。松江时雨就有一种魔力,轻轻松松地便能化解他人心中压抑的情绪。
萩原研二好笑地道“不会让人看到的,你也不想憋着不说话吧”
摘了斗篷的小刺猬浑身上下写满了拒不配合。
半长发的警官思忖半秒,在一顿挨揍也是挨揍,两顿挨揍也无所谓的“债多不压身”的情况下,直接伸手掐住了青年的脸颊。
“唔”
金发青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挣扎起来,将锁链撞得咣咣响。
“别动,等下别伤到了。”
萩原研二努力忽略心中以下犯上的心虚感,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掐了掐手感极好的脸颊。
十来秒后,萩原研二连忙抽开了手指,下一刻,牙齿用力碰撞的声音便在空气中响起了。
好险好险差点被咬到了
金发青年原本死寂的表情此刻又变得鲜活起来,那双钴蓝色的眼眸里燃着熊熊的怒火,还有压抑不住的慌乱。
“你给我,滚”他咬牙切齿地道,“滚开啊”
萩原研二委屈巴巴“我只是想帮你。”
a嗤笑一声,他甩了甩头,将凌乱的发丝晃到脑后,在感受到那看不见的手指又伸过来,越俎代庖地帮忙后,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你帮忙”他冷冷地道,“你把我带出去带离组织”
萩原研二沉默了,他能穿墙,但是显然,他不能带着松江时雨穿墙。
而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停留多久。
黑暗又变作一片沉寂,金发青年的心中颤抖一瞬,他咬着下唇,眼神闪烁不定。
“我暂时做不到。”顿了一会,萩原研二认真地说,“但只要我在,我就会陪你。”
“陪我看我狼狈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萩原研二的心都快被扎碎了,他苦着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a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继续阴阳怪气地道“那你几个意思听你说这话的熟练程度,平时没少对别人发电波吧”
当初还是你说我找不到对象,还给我安利恋爱攻略的啊。
萩原研二沉默了,他转移话题道“你要在这待多久”
“不知道。”a的声音沙哑又惫懒,“随便吧。”
萩原研二“这是你第几次被关了”
a“不记得了。”
萩原研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a“哈你管我,不爽就走啊。”
半长发的警官气得要死,但看着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的青年,又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萩原研二曾经跟松江时雨争执过多次,换来的结果却是一场实际的悲剧。
他仿佛是一朝被蛇咬的主人公,根本没办法说出什么重话。
萩原研二叹息“我不走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谈谈。”
空气中只能听见人轻浅的呼吸声。
萩原研二很害怕松江时雨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话,这往往代表着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又或者说全然漠视自己的情况。
不能让他这么倔下去。
萩原研二半蹲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接触到青年冰冷的指尖,在感受到对方向后一缩时,很快跟了上去。
最终在锁链的阻拦下,他还是用温暖的手裹住了那几根手指。
“你给我放开”
无处可逃的雀鸟一瞬间炸毛了,手指被无法看到的事物彻底包裹,只能感受到来自旁人的热度和痒意。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窜上神经到脊髓中,连头皮都发麻了。
萩原研二彻底摆烂,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一直抓着。”
a“”
萩原研二“或者抱一个”
这下是真的破防了,a咬牙切齿地道“你是变态吗”
萩原研二有贼心没贼胆,他轻咳一声,用平日里最讨人喜欢的语气说“就随便聊聊嘛。”
他的目光落在那因愤怒气红的脸颊上,心道这样能转移松江对黑暗的恐惧,也不赖嘛。
青年的语气平淡“你想聊什么”
萩原研二“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不知道”
a反倒有些诧异了,他以为这个人不是他臆想的,便也是他认识的,怎么也不应该不知道他的称呼。
“我想听你说。”
“那就叫a吧。”
萩原研二下意识缩紧了手,在听到锁链的响动时才蓦然回过神,松了力道。
他想起了降谷零所说的话,组织中的正式成员都会分配一个酒名作为代号,没有代号的成员便是外围成员和消耗品,而a仅仅代表着一个工具。
连名字都无法拥有。
从根本上剥夺尊严。
只用从称呼上分辨,那些肆无忌惮的组织成员便可以得知对方的地位,高级支使底部的不需要任何代价。
a的才华确实是毋庸置疑的,组织不会轻易抛弃,但也会因为他的身份加以报复折磨、压榨所有的价值。
更别说a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外貌,无疑会激起那些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变本加厉的。
降谷零说过在我之前,a的所有权在朗姆手下,变相等于整个情报组,外加琴酒那些高层的行动组哪怕我在,他也依旧要负责很多任务。
萩原研二这么一想便喘不过气来,一个简单的字母在他口中却像是尖刀一样,将喉咙划得生疼。
他道“我不要跟别人一样你换个称呼。”
萩原研二对上了青年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a轻描淡写地道“那你随便取一个吧。”
萩原研二自然不会瞎取,他下意识想脱口而出“松江”,但转念一想,大部分人都叫他“松江”,这样喊说不定就又刺激到人了。
但就这么一直失忆着,完全没办法改变a的心态,有什么办法能折中一下
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桓,舌尖划过牙齿,萩原研二轻轻地道“就叫时雨吧。”
a怔了一下,对着萩原研二莫名紧张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为什么这么喊”
“外面下雨了。”萩原研二没有说谎,他来的时候确实已经开始下大雨。
他说“时停时落的骤雨,很适合不是吗”
半晌,萩原研二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哦”。
半长发的警官先生顿时高兴了起来,他眼睛亮晶晶的“时雨。”
“”
“时雨时雨时雨。”
“你好烦啊。”
“说起来,你都不问一下我叫什么吗”
a嗤笑一声“我不想记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名字。”
萩原研二“”
他听出了浓浓的报复。
好记仇啊。
不就是乌漆嘛黑的时候拽他手吗
说起来乌漆嘛黑
萩原研二突然怔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等下他不是有手机吗
还有个警用手电来着
萩原研二连忙松开a的手,急匆匆去掏自己的手电。
青年坐在轮椅上,原本摊开的手掌又缓缓缩在了一起,指尖触碰到锁链的冰凉,冷得彻骨。
他垂着眸,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语。
“找到了”
萩原研二从衣服口袋中摸到手电,还没扒出来就激动地滑动了开关。
“啪嗒”手电的光线亮了起来。
这道光并没有被闷在口袋里,而是穿透了萩原研二的身体,将他散成一个明亮的发光体。
萩原研二看着自己发亮的手掌,一边嘴角抽搐,一边又将手电推回到口袋中。
手电发光不如他发光。
黑暗中骤然多出一抹光亮,原本隐于漆黑的灵魂此刻洁白得仿若可以原地飞升。
那双钴蓝色的眼睛怔怔地聚焦在这团光上,连眨眼都忘记了。
萩原研二惊喜地凑到他面前“这样你就能看到我了,时雨”
a纹丝不动。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脑海中空白的记忆仿佛被一声声称呼撬开了一条缝隙,又在这骤然亮起的紫色眼眸中变得松动。
但他还是抽出精力刺了一句“不早点搞,果然还是在看我笑话吧,呵呵。”
萩原研二笑容一僵“这真的是意外”
他道“现在可以问我名字了吧不对,礼尚往来,你取一个”
金发青年的声音又消失了,他的面部轮廓久违呈现着一种柔和,一眼看上去,竟然有些萩原研二最熟悉的的模样。
a回忆起了一段记忆。
一片漆黑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到底好了没啊今天到底要干嘛为什么半天不开灯”
“唰。”
一抹摇曳的火光在他面前点燃,接着落到一根根蜡烛上,蜡烛连在一起,在蛋糕上画出一抹代表年岁的图案。
“这样够亮了吧”
他吐槽说“谁家是先关灯再点蜡烛的”
有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生日快乐啊,时雨。”
“礼尚往来,你来取一个”
青年在心中微微张口aka
他望着那双充满期待的深紫色目光,依稀能看出主人的年轻、雀跃,仿佛对他在意至极。
那记忆里的火光摇曳不定,最终倏忽熄灭,变得一片死寂。
所有的话语被哽在喉中,反倒是熟悉的头疼重蹈覆辙,a攥着束缚自己的锁链,苍白的唇开合。
“滚。”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