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男女授受不亲
作品:《国师大人凶且甜》 “今天本姑娘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男人却不看她“字还没写完,好好坐回去。”
邱玉珂从他拿书的臂下钻进男人怀中,圈着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你确定要辜负这大好春光”
言罢拉起他的手贴在胸前绵软的某处,邱三姑娘媚眼横波,带着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小心机“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不带出去炫耀一下”
大斉国师在邱府的临池水榭中席地而坐,明明微风送爽,却让他浑身燥的厉害。
尤其是怀里这个小女人,体温高的可怕,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贴在他身上的手如此炙热。
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却触碰到与自身不符的柔软让他僵在当场。
“坐好,这几日的礼教都白学了吗。”男人蹙眉,似乎在隐忍怒气。
邱三姑娘简直不能再失望,国师大人坐怀不乱的功底见长啊,她明明都已经投怀送抱了
没好气的哼唧一声,将人推开“要是别人早答应我了”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人重新拉回怀里“哪来的别人”
趁机手脚并用将男人抱了个结实,邱玉珂嚷嚷道“你对我这么严厉,还不让我出去玩,我就去找别人”
心口不一的人收紧手脚,唯恐冰山国师恼羞成怒把她拍飞,哪儿说理去
明净川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你胆子不小,看来本座平日还是对你不够严厉。”
“啊”小脸垮下来了,邱家三姑娘不无委屈的在他唇上吧唧一口“我很乖的。”
男人挑眉,表示不敢赞同。
又亲上一口“还会给你做点心。”
男人抿抿嘴,对这浅尝辄止的滋味不甚满意。
“你能不能疼疼我”邱玉珂的眼底有揉碎的星子,委屈求全的小模样像收起利爪的小兽。
毫无预兆的,男人环着她的腰身,将人压在了身下,鸦发从背上垂落,温润的唇瓣抵死缠绵于一处。
光影微熹,春衫渐薄,他用大掌将这小女人囚于天地和自己的咫尺胸膛间。
他渴望着她,一如她期待着他,只能用最简单的直接的方式让彼此融合。
一吻毕,喘息不定的国师大人微微抬头。
她的唇,如被晨露洗过的桃瓣,和双颊透出一样的艳色。
“这才够乖。”国师大人长睫微动,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邱玉珂躺在地上,近距离的打量着这位令人高山仰止的国师大人“先生,这几天的礼教都白教了吗”
又低下头去,男人的吻细细落在她的眉眼之间,如水榭轻纱被风撩起时擦过的柔和。
“先,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她闭着眼睛躲闪。
耳垂倏忽一痒,她又提醒道“这个,这个要发乎情止乎礼”
男人发出轻微的笑声,邱玉珂恍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去捕捉那抹笑。
“说这些之前,能不能先把你的腿从我身上拿下去”
邱玉珂双颊爆红,赶紧管好手脚,弄的好像她在强抢民男一样。
脸上的温度一直在她踏入鲜公楼的大门都没消退,天色渐晚,鲜公楼已经掌灯待客。
“贵人,三姑娘”大掌柜美滋滋的迎上前去“有日子没见二位一起过来了。”
邱玉珂一言难尽,可不有日子吗,她都开始想念鲜公楼的脆皮烧鸡了。
“新菜单上了吗给我看看,我今天请他吃饭”不忘向国师大人抛个媚眼。
大掌柜面露难色“三姑娘你这不来,我都没主心骨,正要跟您说这新菜单事,有两道菜,厨子搞不明白,您看”
明白,打发明净川先去等着就是,等她忙活完了再去临幸。
“先生”她满脸堆笑“您要不先去雅间坐坐”
这副小模样很对男人胃口,抬手在她颊边拧了一把,倒也没说什么,径自上楼。
楼梯一侧的墙上贴着不少文章,是近日来前来赶考的举子写的文章,有论朝堂之事的,也有论古说今的。
通常一个话题下面会跟不少见解,字数不多,但足以各抒己见。
他边走边一一扫过,有几篇文章写的不错,也有一些甚至连论题都没点透。
小二将人引至雅间之内,开窗便可看到街市纵横,坊肆林立。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被夜幕蚕食,万家灯火又照亮了人间。
不远处是夜市,夜市之后是朱雀长街,长街尽头通往守卫森严的宫廷。
而在灯火煌煌的远方,隐有丝竹管弦之乐,似有舞姬香风拂面。
有朱门明堂的净,也有秦楼楚馆的污。
今年初入帝都的举子们不知正分散在何处,机灵的已经拜好了师门,愚钝的尚还纸醉金迷。
从各地而来的时候,他们兴许只是一张白纸,但进了帝都这个染缸,谁人没有多几个标签。
某位大人的老乡,某位皇子的门生,某位花魁的相好,再不济,还可结交京都学子,跟各家权贵攀上关系。
他们都在竭尽全力的展现自己,如抖开羽尾的雀鸟。
“大人。”窗外倒吊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宫中内外翻遍,没有找到任何与上辛有关的信息。”
上辛,二十年前诚安帝初登大宝御驾亲征灭掉的南方小国。
史书上关于上辛的记载少之又少,只说上辛疆域虽小,但从国君到百姓无不野心勃勃,皆善妖术且穷兵黩武。
在大斉使臣被上辛国君斩杀,且进犯大斉南疆之际,诚安帝御驾亲征,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让整个上辛灭国。
所谓的灭国,史书上只简单了记载了上辛好战,不死不休,但在大斉铁骑之下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最终全军覆没。
而上辛百姓亦不死不休,也落的个灭门绝户的下场。
唯一幸存的梅妃,也在十四年前死于后宫之争。
这不是征服,而是简单粗暴的亡国又灭种。
若不是那个玉俑,他必不会去探究上辛的秘闻,只是除了史书上寥寥数字,这么一个存在了数百年的小国就此灰飞烟灭,没留下任何痕迹,实属蹊跷。
没有绘制上辛山川地理的图册,也没有彼国先贤留下的文字,甚至后人无从知晓他们的服饰,饮食,和风俗。
“那个娃娃呢”
黑衣人道“七殿下寡言木讷,实在问不出,属下也找过一些地方,没有什么发现。”
“近日留意清风观和承王府有无往来。”
“是。”
黑衣人翻身而去,隐没于夜色之中。
大斉国师负手行至窗边,夜风鼓动他月白的华服,长身玉立如皎月一轮。
师父说他天生带有逆鳞,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休想将他左右。
幸好他是大斉国师,掌天下之权,就是国君也要看他几分脸色。
可他若什么都不是呢
“这王权富贵不是你的这万千信众不是你的就连你一手选定的妻也不是你的”
那夜,揽月楼杀手的凄厉之语仍在耳畔,只让他气血翻涌,五指收紧。
不,他是明净川也是这大斉的国师也是邱玉珂的命定之人谁也休想改变
夜风吹净杂念,让他灵台一片清醒。
耳边逐渐响起嘈杂之声,小二奔走迎客,食客杯酒碰撞,同好高谈阔论。
他稍稍定神开门出去,属于人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小二引着新客上楼“您小心脚下”
跑堂的端着菜肴推开隔壁的门扉“客官久等了,生进鸭花汤饼”
与他擦肩而过的两人低头私语,时不时轻笑出声。
明净川顺着来时路寻找,一眼看到了楼下与一众年轻公子相谈甚欢的邱玉珂。
他不觉紧了眉头,慢慢向下走去。
原本当堂表演烹饪的地方已经撤除,换上了枣花木的一张书案,一溜儿的笔墨纸砚,供才子们抒发豪情。
今晚是高英杰做东,不仅叫上了往日的好友,还带上了近日结识的各地考生。
小二给他们上了酒,把酒言欢的同时不放附庸风雅一二。
“你大哥作诗不如写文章,怎么,这里贴的没有他的文章”
高英杰话音落,周遭就有人哄笑出声“他到这里还写什么文章,他进了这个门就不是邱府大少爷了,俨然成了跑堂的”
“还真别说我好几次碰见他肩头搭条抹布进进出出的”
“你们懂什么邱公子那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就算考不上功名也能有一技傍身,日后吃喝不愁啊”
“哈哈哈哈”一众纨绔笑了个前仰后合。
想起大哥好歹一株京城小白杨,给她当起了打杂的,邱玉珂也想笑“我也这么跟他说的,要是没考上,鲜公楼欢迎他”
高英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他,在家里头悬梁锥刺股了吧”
“还真是”邱玉珂这话没掺水分,大哥在国师大人面前简直不能更奋发。
不明所以的外地学子问起前因后果,随即恍然大悟“只怕打杂是假,看护自家妹妹是真,我要是有三姑娘这样的妹妹,也是不舍得她在外头抛头露面被人觊觎”
有人暗地里捅了高英杰一胳膊“试问,谁不觊觎是吧高公子三姑娘才貌兼备,比其他女子自有一段英气,莫说觊觎,活生生被馋死的也有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