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回家了

作品:《说好的不炒CP呢![娱乐圈]

    何子殊出来的时候, 看着屏幕上密麻到眼晕的弹幕,不明就里。

    他努力回想走之前自己说了什么话。

    好像也没什么, 就剧透了一下“关机仪式”的事。

    洗了个手的功夫,弹幕汹成这样。

    还全变成粉红色。

    何子殊皱着眉,看了一下。

    除了一长串的“啊”,就是一长串的“yooo”。

    而且明显的,从他入镜开始, 刷屏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接连盖了很多层。

    何子殊正茫然,那边的陆瑾沉开了口“把手擦了。”

    他出来的时候, 手上还沾着水,没擦, 被风一吹,没一会儿关节处就红了一片。

    何子殊在厨台上扫了一圈,回道“等会儿还要洗菜。”

    擦干了手也要打湿。

    陆瑾沉“还有哪些要洗”

    何子殊指了指。

    “递过来,我去外面洗。”

    何子殊想着分工也快, 挑拣了些,放在盆里, 摆的整整齐齐, 给陆瑾沉递了过去。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收进了直播间。

    陆瑾沉没有入镜,只有声音。

    却莫名的更引人注意。

    所有人都听得格外专注。

    等何子殊把菜递过去,转身回来, 手里已经多了条嫩黄色的毛巾。

    想都不用想, 是陆瑾沉给的。

    磕久了, 看条毛巾都像是定情信物,看他们递个毛巾都像是爱情。

    这是什么连菜都不舍得让他洗的绝世小娇花。

    子殊皮肤被凉水一冲就红,我敢打赌,陆队绝对是心疼了。

    这语气也太他妈自然了吧。

    这体质,e,如果稍微用力一点的话

    用力什么用力用什么力哪里用力我有个朋友想听听看用力的过程

    前面那个姐妹请留步,那个省略号能稍微具体点吗

    又是谁在搞黄色

    这是青少年能看的直播间吗

    弹幕过的很快,何子殊基本没看清,只扫到了那句“连菜也不舍得让他洗”,脸烫了烫,但顾忌着镜头,快速敛了心思,面上一点都不显。

    再稍一想,就知道那些“啊”和“yoo”都代表什么。

    何子殊顿了顿。

    太闹腾了不好,得冷静一下。

    他低下眸子,轻轻笑了笑,一边切菜,一边道“戏过了啊。”

    云淡风轻的语气,不遮不掩的态度。

    一众粉丝自然懂了这个意思。

    在a团粉圈里,“陈述”c粉是大势不假,但潜规则也懂,明面上太过火了,适得其反,还容易招黑。

    弹幕渐渐消停下来。

    直播间里来看热闹的路人也很多。

    “陈述是真的”这句话,哪怕是他们这种不磕c,甚至不混饭圈的人都有所耳闻。

    但就因为看着太像真的了,反而觉得假。

    一般来说,大势c过了某个阶段,一定会“各自安好,独自美丽”。

    电视、电影等荧幕c,甚至有些以真实恋爱为主基调、完全情侣模式相处的综艺c,到宣传期结束,营业也会跟着结束。

    还有更狠的,转头会有新的“冠名c”。

    这么多年下来,不新鲜了,“再也不相信爱情”这句话也都说腻了。

    他们觉得“陈述”就是这么个理。

    等“aex”团队活动期一结束,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的,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而不近人情陆大队长,自出道以来,向来很敢,炒c的对象又是知根知底、朝夕相处了七年的队友。

    别说递个毛巾、喊句小哥哥了,就算明晃晃穿着同款衣服,戴着同款戒指,其实真要追究起来,也都不奇怪。

    因此和其他家比起来,糖多,好磕,还包售后。

    大家磕个乐呵,不当真。

    再加上这些先决条件,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大家对“陈述”的接受度和宽容度都比较高。

    何子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粉丝也认真看。

    等到直播结束的时候,满网都是何子殊低头做菜的动图和截屏。

    以及陆瑾沉那几句话。

    “陪小哥哥上班。”

    “你们的重点是上班下班吗。”

    “把手擦了。”

    院子的大红桌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满了果干、米饼,还有用薄膜随便包了包的瓜子,众人围着,正聊天。

    余铭往窗外扫了眼,往锅里淋了一勺油,滋啦腾出一股子香气。

    他笑呵呵“录制的时候,不让说话也不让随便走动,我看都憋坏了。”

    白英正在摆盘,闻言道“我记得听谁说过,你以前还想过要去做幕后”

    余铭“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还真有这想法”白英抬头,调侃道“这活你做不来,一天不说话,余老师还是余老师”

    何子殊听着好笑“那就不是余老师了,是余导。”

    余铭“子殊懂我。”

    陆瑾沉随口一说“幕后挺好。”

    余铭甩了甩手,转身把锅盖压上“别,也还能再用两年。”

    三人笑了笑,把话题揭了过去。

    院外的人起身,扒着窗户朝里看,见灶火都熄得差不多了,三两进出,把菜都摆了出去。

    桌子摆满,人齐,落座。

    要素材,就得动设备,要动设备,就得有人看着,意味着有人就吃不上饭。

    下次聚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何子殊他们又特地做了这一大桌,李旭随便拍了几个菜和吃饭的镜头,索性关了设备。

    没了收音话筒,气氛又着实好,没多久,便开始唠饭嗑。

    “这大桌子是村里办喜事用的,刚村长送来的时候,特意说了一下。”

    白英喝了一口汤“怪不得这么喜庆。”

    她看了看桌子上画着的图案,伸手描了描“这是鸳鸯吧。”

    何子殊“嗯,那两桌画着并蒂莲和鹣鲽。”

    余铭“村子里喜事大多都是流水席,图个热闹。”

    李旭“开车送过来的,过路的时候,听说又遇上了那个大爷。”

    众人不解。

    李旭抬头,视线在何子殊和陆瑾沉身上转了一圈“综艺扫地僧”

    何子殊“”

    榕树下里“大爷”很多,但能被称为“综艺扫地僧”的,有且仅有那么一位。

    何子殊盯着李旭看。

    李导一定不是莫名其妙提起。

    一定事出有因。

    一定是老大爷又“口吐芬芳”了。

    陆瑾沉看着何子殊的小表情,心里好笑,随意问道“说什么了。”

    李旭“老人家上了年纪,事可能记不大清,说是不是那对小夫妻办喜事。”

    何子殊“”

    隔壁桌作为第一目击者,并且第一时间记录名场面的跟拍vj笑出鹅叫。

    余铭“所以这是记得清,还是记不清”

    陆瑾沉笑了下“记得挺清的。”

    何子殊埋头吃饭。

    第一次听到“小夫妻”三个字的时候,他只觉得好笑。

    那时自己一心避着陆瑾沉,说句话都要思量半天,一路无言。

    也是这一句“小夫妻”打破了沉默。

    可现在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

    何子殊耳尖又红了。

    尤其还坐在这大红的桌子上。

    陆瑾沉莞尔,微一转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起来敬个酒”

    这桌上所有东西,何子殊都经了一遍手,有没有酒他很清楚,刚又在走神,没太听清陆瑾沉的话,只听了个“酒”字,回道“哪有酒”

    陆瑾沉只一怔,随即轻笑“以水代酒也可以。”

    何子殊慢了一拍的思绪重新回笼,这才把陆瑾沉的话过了一遍。

    酒。

    敬酒。

    这人口中的“起来敬个酒”肯定是那个意思

    何子殊筷子都有些拿不稳,连忙端起小汤盅喝了一口。

    陆瑾沉又道“以汤代酒也可以。”

    何子殊扭头看他。

    陆瑾沉“不会喝,那就我敬。”

    何子殊都快分不清陆瑾沉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又怕周围人看出什么来,于是左手端着小汤盅,右手垂下,借着袖口和桌子的遮挡,扯了扯陆瑾沉的衣摆。

    陆瑾沉腕间一用力,方向一转,两人指尖相触,直到掌心贴着,十指相扣。

    何子殊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耳边倏地啸过很多声音。

    他端着小汤盅,陆瑾沉偏头和白英说话。

    两人谁都没看谁,可底下手却牵着。

    何子殊脸上温度一点一点升上来。

    镜头关了。

    那就、就再牵一会儿。

    再牵一会儿就放开。

    何子殊“全神贯注”盯着小汤盅。

    身侧的余铭看他脸有点红,问道“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何子殊一惊,往回抽了抽手,陆瑾沉没让,只好埋着头,闷声说了句“汤太烫了。”

    陆瑾沉这时却悠悠转过头来“等凉了再喝。”

    何子殊“”

    子殊听了想打人。

    心跳有点快,呼吸也发紧,何子殊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余铭没察觉什么,以为何子殊在吹汤盅的热气,开口“继续吹,吹吹就凉了,太烫了对食道不好。”

    何子殊“嗯。”

    半晌,何子殊低声开口“凉了。”

    特意说给陆瑾沉听的。

    意思就是不牵了,牵够了。

    陆瑾沉轻笑。

    松了手。

    他没牵够,主要是怕再牵下去,这人恼了,汤凉了,他也得凉。

    众人吃吃聊聊,结束的时候,太阳都落了大半。

    节目组包下了善后工作,放何子殊他们去休息。

    何子殊给阿柴做好晚饭,蹲着陪它玩了会儿,白英躺在藤椅上喊“子殊,要走了,和瑾沉一起,去跟附近的邻居打声招呼,谢谢他们这几个月的关照。”

    余铭在矮檐上看了半天,补充道“顺便看看大米和小油去哪儿了,孩子大了,不着家了。”

    何子殊应声。

    陆瑾沉没让节目组跟,两人沿着小路走。

    割稻时节早已过去,没了机器的轰鸣声。

    可埂道依然是原先的样子,人也还是那些人。

    却又跟以前不同。

    路上遇上的时候,已经可以停下寒暄好一阵了。

    从秋分到小寒,撕着日历数一下。

    一季,三个月,六个小节气。

    原来也在小屋里待了这么久。

    何子殊深吸了口气,空气里卷着些不知名的香气,说道“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陆瑾沉“想来随时可以来。”

    何子殊笑了下。

    陆瑾沉偏头看他。

    何子殊把脚边一块碎石踢进路旁的渠沟“突然想起来,第二天的时候,姐也是让我们两个出来,去跟邻居打声招呼。”

    “就跟今天一样。”

    何子殊低着头,自顾自说着,声音很轻,撞在暮色的软风里。

    “那时候我有些怕你,也不太敢跟你说话。”

    “可你却把盐盐送给了我,还有很多。”

    何子殊抬眸“后来我问文哥了,他说那天晚上在保姆车上的是你。”

    他还误会了,以为是汪文,还让这人帮着道谢。

    原来那句“他知道了”是这个意思。

    从医院醒来,他的生命里慢慢多了很多东西。

    曾经让他不安的,让他无措的,都有着温柔的模样。

    被风一点点吹开,在心头沸着。

    何子殊慢慢说,陆瑾沉静静听。

    直到两人在附近转完一圈。

    天光已经大暗,路上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只有聊胜于无的灯光,虚虚照着。

    陆瑾沉朝着阶梯上的何子殊伸出手,轻笑“回家了。”

    何子殊把手放了上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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