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翻车进行时

作品:《驭兽小魔妃:禁欲帝君夜夜专宠

    ”其实他的腿早就废了。”言宴又道。

    ”这我知道,这是我父亲亲手做下的事。”

    言宴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感叹

    ”叔父虽然灵力已失,但他还有聪明的头脑。可他一定没想到,最终他会输在被他厌恶的我的手上。”

    ”其实当时我就可以杀了他,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杀了他。”

    “因为他的心中有许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远比这世间上任何的金银珠宝都要珍贵得多。”言宴的声音痛苦而嘶哑

    萧郁离眉间微蹙

    ”即使他没死,我也一样会杀了他。可是在我出手之前,我还要问他一件事。一件只有他才能解答的秘密。”

    ”什么秘密”言宴问道。

    ”你不会知道的。”萧郁离冷淡却肯定的道。

    ”如果我知道又怎么样你会不会放过我”言宴的声音中居然有一丝解脱。

    萧郁离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淡漠道

    ”不过现在,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摩梭了一下手中的空间造物。

    那是一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铃,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萧郁离的手腕间。

    言宴的瞳孔又开始收缩,他紧盯着这个人,手中甚至有了轻微的汗意。

    眼前的空间裂开了,开了一线。

    只须萧郁离的手指一动,那些平凡陈旧的物件,就可以在瞬息间变为一种不可抵御的武器。

    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的手指却突然僵硬。

    萧郁离遭此变故,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

    言宴吐出一口气,悠闲得为自己斟了一杯葡萄美酒,悠闲得喝下去,又慢悠悠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言宴轻笑,缓缓解释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惇惇君子,温良如玉。”

    他当然不指望萧郁离会回答他,但他依然继续说道

    ”君子之香,如水一般清澈,如玉一般柔美,就像那君子之交,春风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只可惜它是有毒的君子,万劫不复。”

    言宴重新满了一杯酒,慢步走向房间的东侧。

    他掀起堂屋与厢房之间的锦幛,看着皱眉正回望向他的那个人,轻轻得说道

    ”有时候君子也是很可怕的。你说是不是啊,华姑娘。”

    华未央倚坐在月洞门的锦幛后,她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么狼狈的萧郁离了。

    二人对上目光

    她在心中一叹,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叹他自己,还是在叹言宴。

    言宴行至华未央的面前蹲下,然后就这样静静得看着她掌中暗扣的武器,一言不发。

    华未央心里暗道不对,自己似乎无法凝聚起全身的灵力。

    可她是化神阶的修者了,谁能对她下手

    这时,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不久前言宴送来的一些酒。

    她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太沉浸于过去的回忆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过去,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华未央。

    言宴,又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那个端方君子

    这回真是翻车了。

    忽然他打扶起华未央,将他放在身后紫檀嵌银描金的椅子上。

    言宴没有忽视萧郁离那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不过此刻他只觉得畅快。

    毕竟,能让萧郁离不痛快,他就很开怀。

    言宴转身在铜鼎中点了一支安息沉水制的深静香,才转身出去了。

    言宴回到堂屋,萧郁离一动不动。

    如今世上最神秘、最可怕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现在却连动都懒得去动他。

    他只是将宝鼎中的香熄灭,打开窗户和大门,唤苏河过来,让他把萧郁离安顿到花园的遗风楼中。

    苏河刚刚退下,一个人影便从仪门转了进来,是云遮。

    他来到门口,凌乱的衣服和头发都诉说着他长途奔波后的疲倦。

    言宴看到他,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犹豫。

    他很快站起身来,为云遮倒了一杯酒,并迎了出去。

    他知道云遮现在一定很累,只是不知为何,云遮的心情非常不好。

    于是他只好找一个安全的话题来聊,比如说天气。

    谁知云遮却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我要杀一个人,能不能等到那人死了之后才动手”

    ”当然不能。杀人要及时,时机一过,物移人换,情况就不对了。”

    云遮突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这一杯是敬他,因为他为镖局又打了一次漂亮的胜仗。

    原来云遮已经知道了镖局与纵横堂在大周都城居的那一场对决,因为他昨日就回来了。

    言宴不明白,既然他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派人来说一声呢

    云遮只是说,他昨晚一直在想事。

    他把这十五年来他们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回忆了一遍,并且他觉得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不如言宴。

    言宴不明白云遮为何要这样,所以他开口问了。

    云遮只说让他跟上,于是他便离开了自己的小院,来到了云遮夫妇的楼前。

    刚来到这里时,言宴还在想为了他和云遮之间的交情和镖局的前途,以后要对贺梦晚和孩子们好一点。

    可是后来,一切就都不同了。

    云遮示意他先上去,所以他抬步上楼,只是他不明白云遮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儿。

    这个以前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因为这里仅仅是属于云遮夫妇和孩子们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楼上有一个人被一根绳子悬挂在半空,还有许多人并排着躺在一张榻上。

    吊在空中的那个人是贺梦晚,而躺在榻上的人中,有云遮的孩子们。

    他们都早已失去了呼吸。

    好冷。言宴从未感觉这么冷过。

    他的耳边似乎有钢针划过金属的声音,尖锐、刺骨。

    贺梦晚留下了一封遗书,她说她不希望孩子们在世上没有了母亲,所以她决定带孩子们一起走。

    因此,这件精致的卧房成为了一个坟墓,而言宴现在也在这个坟墓里。

    贺梦晚和孩子们至少已经死了三四天,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听到云遮冷冰冰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你实在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我实在应该感激你。”

    这些话就好像那根冰冷的钢针,从言宴的头顶一直插到他的脚底。

    他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可他没有解释。

    因为无论什么样的解释在这样的事实面前都是多余的。

    云遮知道贺梦晚为何会自杀,但他觉得她的不忠是由于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所以错的是他,并不是她。

    为了做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云遮故意装作不知道妻子的不忠。

    因为一个英雄的家里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可是云遮为什么要做这个大英雄

    因为这是言宴的意思,这是他最好的兄弟所希望的。

    所以云遮一直装作不知道,为了维护他的家,保护他的妻子,他不能让他的兄弟将这个家毁掉。

    直到现在言宴才发现自己以前根本没有完全了解云遮。

    他从不知道云遮的性格中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也是如此重感情的一个人,即使遇到这样的事,都一直在为他人着想。

    ”是你逼死了她因为你永远都要别人依照你安排的方式活下去因为你的心里有病”

    痛苦而又沙哑的声音,那是云遮的声音,是响彻在他耳边的声音。

    言宴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云遮是对的。

    ”现在我就要你走,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永远不要再管我的事”

    这是决裂的宣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