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三十二)
作品:《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 贺雁南与他对视, 眼中溢出笑意,伸手接住了这沉甸甸的天下。他握住赫连烽的双臂将他扶起,“擢赫连烽为镇国公, 赐镇国府。”
“谢陛下”赫连烽笑着起身。
“朕为卿准备了庆功宴,跟朕来。”贺雁南牵着他的手, 笑着将他引上龙辇。
透过鹅黄色的轻纱,能隐约看到明黄色的威严身影与白色铠甲的高大身影并肩而坐,低头轻语。
十年小卒无人知, 一朝得胜同帝游。
赫连烽身后的士兵都抬起头,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中, 他们将来也要当能和皇帝同乘的镇国公
“辛苦了。”贺雁南抬眸看向赫连烽。当年赫连烽将贺亭北射杀在永立门外, 纵马冲入太平殿上,他也说过这句话。
“那陛下打算赏臣什么”赫连烽笑了一声,金色的双眸注视着贺雁南。手臂微微抬起, 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你猜。”贺雁南笑着松握住车栏的手,搭上他的手臂。
“我猜我猜已经准备好了。”赫连烽随意胡扯。
“赫连将军灵气逼人。”贺雁南颔首。
逸歌这是在把他当小孩哄吗赫连烽笑着压沉声音,“逸歌, 是什么”
“再猜。”贺雁南搭在他身上手指翘起一根, 敲了敲他手臂的铠甲。
“再猜”赫连烽笑着看向窗外,龙辇前进的方向,“我猜这个赏赐在宫中。”
贺雁南颔首, 再次肯定了他的猜测。
赫连烽看着他, 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一笑, 贺雁南唇角也扬起笑意, 眼中泛起涟漪。
“真有赏赐”笑着笑着,赫连烽还是忍不住问道。
“真有赏赐。”
“真在宫中”
“真在宫中。”
“那我就等着了。”赫连烽收敛笑意。
“好。”贺雁南垂下眸。
龙辇缓缓到达皇宫前,缓缓停下。
众人都知道, 这是要赫连将军不,现在应该叫镇国公下车解械入宫了。
赫连烽正要下去,就被贺雁南按住了手臂。
“直接进去。”
赫连烽眼中闪过错愕,随即笑着坐了回来。
“陛下这可真是宠杀我了。”
“你受不住”贺雁南笑着问。
赫连烽扬了扬眉,“自然是受得住”
宫殿的正门打开,待龙撵缓缓驶入后,再重重关闭。
众位大臣看着缓缓关闭的正宫门,心思各异。他们被宫人引着从侧门进入,而一众风尘仆仆的将领则被宫人引到一旁,解械入宫、清理洗漱。
等他们到泰安殿的时候,贺雁南和赫连烽已经坐着了。
他们一人端坐在龙椅之上,一人坐在右下第一。
与先帝不同的是,新帝崛起得太快,之前还是个病秧子,因此他并未娶妻,身边的凤椅空着,格外显眼。
众臣各带着心思入座。
白衣、凌文骞、葛琥诚依次在赫连烽身后落座,他们是这次的功臣,是宴会的主角,因此位置在众臣前方。
美酒佳肴,这次庆功宴与燕帝在时并未有何不同,除了桌上摆了两坛酒。
贺雁南笑着介绍道,“左边这坛名为梨花醉,右边这坛名为美人脸,都是不可多得的美酒,两者叠喝更是别有乐趣。”
梨花醉、美人脸
赫连烽看着贺雁南,想起那年梅花树下,他挖了五坛酒,“你请我喝了一次引,今晚我回请了一次,算扯平。这五坛酒记得下次请回来,三皇子殿下不会赖账吧”
“自然,我下次请你喝梨花醉和美人脸。”
“这五坛酒梨花醉就抵了,我要是多喝了你的美人脸,岂不是下下次还要请回来”
“自然。”
没想到逸歌还记着。
赫连烽金色的双眸中燃起明亮的笑意,头顶的万千星辰、身后的繁华灯火都不及他双眸动人。
贺雁南目光自赫连烽身上划过,看向白衣、凌文骞、葛琥诚,提起梨花醉倒入杯中,举杯,“第一杯酒,朕敬诸位,辛苦了。”
这话他单独对赫连烽说过一次,如今再对所有人说一次,说给朝堂上下,说给天下人听
众臣亦朝他们举杯。
赫连烽仰头一饮而尽,醇厚的梨花香味划入喉中,在肚中荡起微微的暖意。
白衣仰头,将酒倒入凌空倒入喉中。白色的衣袖在空中飞舞,不遮不挡亦不避。
凌文骞对着贺雁南举起酒杯,一口干尽,自此,他便算是新帝的人了再也不怕被清洗打压,他会带着北卫的兄弟们闯出一个朗朗乾坤
葛琥诚心情激荡,双手握着酒杯送入喉中,半生蹉跎,如今总算是扬眉吐气
贺雁南提起美人脸,再次将空了的酒杯装满。
“第二杯酒,朕敬诸位凯旋。”贺雁南再次举杯,干尽。
赫连烽、白衣、凌文骞、葛琥诚举杯,不管适才心中是何想法,现在都不由自主地浮上喜意。
他们凯旋了
万胜
他们看向贺雁南,抬手将杯中酒倒入嘴中。
火辣的美人落入腹中,与醇厚的梨花香味混合在一起,似带着梨花香气的美人绕着他们翩翩起舞。
果然别有乐趣。
贺雁南笑着放下酒杯,手臂微抬。
二十穿着火红舞衣带着梨花香气的妙龄女子落在殿中,翩翩起舞,似从他们的梦中走出。
酒毕。
乐起舞起
贺雁南看向赫连烽,见他亦看向殿中女子,手指敲击着桌面应和着节奏,不时斟酒自饮。
他收回眼,亦看向殿中女子,舞姿曼妙、身姿妖娆。
该说不愧是太子送他的舞姬吗侍弄花草笨得学不会,跳舞倒一个比一个在行。
赫连烽余光看向贺雁南,见贺雁南目露欣赏地看着殿中女子,突然就觉得口中的酒不香了。
如今燕国安定,四方战乱平息,逸歌也该选秀了吧。
赫连烽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
酒正酣。
突地有人站起身,站起身时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跟头,引来一片笑声。然而他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好笑了。
“敢问赫连将军,您用的可是曾经赫家的方圆阵”
丞相双眼猛地一缩。
殿中突地沉默下来,不少刚刚已经醉了的人半睁眼,露出清明的光。他们手中酒杯不停,斜眼瞥了一眼这人。
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帝提拔的人难怪之前对赫连烽极尽荣宠,就是为了翻脸的这一刻吧
隐瞒身份,辜负了皇帝的信赖和宠爱,自然是要处死的。
他们收回眼。
这份心思,比起先帝也不遑多让了,的确当得起先帝传位圣旨上的“深肖朕躬”。
赫连烽没有去看高高在上的贺雁南,而是低头缓缓放下酒杯,“是”
“敢问您和叛国罪臣赫恩的关系是”傅津醉眼微眯,打了个酒嗝似醉非醉地问道。
“是我父亲。”赫连烽笑了一声,抬眼看向傅津,眼中尽是坦荡和洒脱,“我名赫连,赫恩幼子。”
傅津吓得跌坐在地上,大喊“来人保护陛下”
众臣冷眼看着他耍酒疯。
傅津突地想到什么,翻身跪在地上,“陛下,其为叛国罪臣之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若让他执掌兵权,恐旧祸重演啊陛下”
贺雁南垂眸,掩去眼中神色,“众卿家认为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不就是想收回赫连烽的兵权吗众臣尽皆跪下,齐声道,“臣附议”
“陛下”赫连烽的部下想说什么,被他横了一眼,不甘地跪在地上。
只有赫连烽坐着不动。
偌大的太平殿,此时只有贺雁南和赫连烽两人坐着不动。
一者高高在上,执掌生死;一者卑微如尘,任人宰割。
贺雁南目光终于落到赫连烽身上,轻笑出声,“你们都这么认为吗”
刚刚跪下的赫连烽的部将忍不住想起身,却发现有人比他们更快。
“陛下臣刚刚细思了一下,当年赫家叛国之案,多有蹊跷。况赫连将军功绩卓著,不应如此武断定罪,还请陛下彻查”芮子烨大声道。
嚯,敢说陛下武断。众臣瞥了一眼,嚯还是皇帝的人。
耍他们玩儿是吧众臣心里骂娘,但还是纷纷附和。
“芮御史说得是。”
“臣仔细思考了一下,的确疑点重重。”
只有丞相握起了手,隐在这些人中没有说话。
贺雁南目光自他身上轻飘飘扫过,轻声说道,“彻查。”
是夜。
凌文骞带着北卫拿着他们诬陷镇国将军府的确凿证据闯入丞相府。
难得干回老本行皇帝的亲卫,凌文骞只觉得心中无限畅快。他甩了甩鞭子,一脚踢开丞相府,“事发了”
是夜。
贺雁南替先帝下的罪己诏连夜发出,为曾经的镇国将军府平反。
行为之罕见,是燕帝若地下有灵,都能从坟墓里跳出来大骂他孽子的程度。
与先帝的罪己诏同时发出的,是对赫连烽赏赐
“镇国将军赫恩,功绩赫赫,受奸臣所害 ,蒙负骂名,今特追封其为镇国候。镇国公赫连烽,原名赫连,赐宫牌一块,可随时进宫面见朕;赐宫内长秋殿一座,可在宫中歇脚。”
“臣,多谢陛下。”赫连烽接旨起身。
待宣旨的人走了后,他拿着圣旨在院中梅花树下站了良久。
原来,这才是赏赐。
昨日在龙撵上的对话重新浮现在耳旁。
“陛下这可真是宠杀我了。”
“你受不住”
“自然是受得住”
原来,逸歌是真心希望他能受得住。
赫连烽突地笑出声,吹了声口哨,快步向门外走去。
门外,红马已经不耐烦地在用蹄子刨地了。
赫连烽翻身上马,向皇宫奔去。
是夜。
他宿在了宫中。
次日早朝。
无数御史奏他恃宠而骄,飞扬跋扈。
赫连烽在一旁听着,面不改色。
下朝后,众臣离去时,看着身后缓缓关闭的大门和殿中立着不动的赫连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贺雁南笑着招手,“阿连,过来。”
阿连。
自十年前镇国公府被灭满族时,自他远走漠北时,就没人叫过了。
十年血仇,一朝得报。
赫连烽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走向那高高在上的龙座,走到心上人身旁。
贺雁南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指着旁边堆成小山高的折子,“看看,这都是参你恃宠而骄。”
“臣受得住。”赫连烽向前挪了挪,坐在龙椅的边上,怕压到了贺雁南。
贺雁南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笑着调侃到,“那卿再多娇一点”
赫连烽扬眉,反手揽住贺雁南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亲。贺雁南转身将他压在龙椅上,撕开了他身上的武将官袍。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