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坦诚相待
作品:《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 火苗逼近燕照, 人在濒死时本能想逃。灼烧的疼痛令他想起,五年前他也放过一把火。
他当时没有去现场,据说皇陵的火非常的大, 连梁都烧断了。
眼下, 他的殿里的梁还没烧断,他已经快要死了。
这很奇怪, 他那个曾经非常得宠的七弟竟然没有烧死,只是烧毁了容。
真是命大啊
不对
燕照猛地明白,能烧断梁的火势, 不可能还有命在更不可能只烧脸
燕熙蓦地惊叫一声, 脱口喊道“我明白了难怪父皇这么多年不立太子, 太子还是他”
他大声惨笑起来,踉跄地跑了几步, 又笑又哭“我是燕焦的挡箭牌,燕焦是燕熙的挡箭牌”
这石破天惊的内幕叫他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他无力对抗这样的命运, 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去嘲笑“哈哈哈,燕焦,你也会有我这一天的”
他泪如泉涌, 嘶喊道“父皇, 你好偏心呐”
房梁砸了下来。
“啊”
火苗吞噬了燕照。
这夜的火顺着南风从武德宫往北烧烧到了兴圣宫。
燕焦原本在钦安殿参加家宴, 他和姜皇后准备周全、隆重出席, 只求能在家宴上和天玺帝说上几句话。
结果天玺帝才来露了个面, 走过三巡祝酒,便匆匆离席了。
姜皇后坐得近, 听到了内侍来向天玺帝传话, 传话声音压得极低, 无从听得说的内容。
但她听到了天玺帝命人去请太医。
这宴上有后宫所有的后妃,其中无人身体不适。
那么,诺大的后宫能叫天玺帝御口传太医的人,也就那一个了。
那个人一点小病小痛,叫所有后妃的盛装打扮和处心积虑全都化为冒影。姜皇后想偏生选在这时候生病,一定是故意的。
姜皇后把帕子都要揉破了。
她视为天的男人,只碰过她一次,把所有宠爱都给了她看不上的人。
她原以为,唐遥雪那贱人去了,皇帝至少能多来看看她这个中宫之主,没想到换了个更不上台面的来了。
就那么个低贱的人,皇帝日日夜夜带在身边,连上朝也由那个人跟着。
这是明着给他这个皇后难堪。
姜皇后恨啊,恨得牙痒。
从前唐遥雪好歹还拘在后宫,皇帝便也天天在后宫,至少各宫女子还能见着皇帝。
现在那个人,迷得皇帝连后宫都不踏足了。
贱人,一个比一个贱
姜皇后把帕子生生撕破了。
燕焦在天玺帝离席后不久就黑着脸回到了兴圣宫,正赶上了那场火,他跑得及时,人倒是没事。
头发被烧了半截,脸也熏黑了。
奇耻大辱。
武德宫南侧的殿室没有着火,由此挨着的隆裕宫也逃过一劫。
燕煦也去了家宴,他如今是云中王,位次靠前,是以不敢提前离席,只陪笑熬到最后,直到听到有人喊走水了,才急急地往隆裕宫赶。
他幸运的逃过一劫,整个人却不见欢喜,六神无主地徘徊在武德宫外头,到半夜里见到侍卫从里面抬出燕照的焦尸时,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哭了良久,直到侍卫得旨请无关人等离开火场,他才被内侍送回隆裕宫。
回到自己宫中,他开着寝殿的窗,对着北边武德宫烧焦的飞檐,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火又是火小七也是遭了火。这次是大哥,下次唇亡齿寒罢了,我们兄弟都是池鱼笼鸟,又何必自相
残杀。”
他悲痛心寒,抱着锦被,眼泪不住地流。
直到有一人深夜赶来,坐在床沿握住了他的手。
他才怔怔地发觉自己还在活在这世上,他找回了些力气,缓缓地回握住来人,问“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来人用手抚去他脸上的泪,看着他那哭干的眼睛问“有我在,不会的。”
燕煦尚未完全回神,哀凄地说“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你不过是哄我罢了。”
来人将燕煦抱进怀里,细声说“煦儿,不要这样。”
只有某个人在动情时会叫他“煦儿”。
燕煦听到这一声,才意识到来人身上用的是女子香,他猛地回过神来,像不认识眼前人一般,打量了对方许久。
而后猝然脸色大变,一把推开对方,恐惧地质问“是你对不对你今日叫我一定要参加完家宴才回来,你事先就知道”
那人一怔,面色微微放冷,往前俯身说“煦儿。不要害怕。”
燕煦抱着被子往后退“燕桢儿,你不要碰我”
燕桢儿倾身上了床。
燕煦被逼到了床角。
燕桢儿一边往前,一边扯开了自己的领口。珠钗因他粗暴的动作而掉落在锦褥上。
他不容反抗地将燕煦搂进怀中,不论燕煦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手。
燕煦惊魂大半夜,又哭了许久,早就疲倦不已。
他与燕桢儿本就力量悬殊,此时根本无力推开对方,挣扎许久,慢慢地在燕桢儿怀抱中软了身子。
燕桢儿面色缓缓地变回平常温柔的模样,他像哄婴儿一样,轻拍着对方,细声说“煦儿,你不会有事的。信我好不好听话。”
燕煦瑟瑟发抖地被困在燕桢儿紧箍的怀中。
周围静极了,燕煦脆弱地看着眼前人极致冶艳的容貌在逐渐靠近,他轻轻哭着闭上眼,迎接了对方的口勿。
端午佳节,许多官员都想早些回家,文斓在户部资历浅又年轻,留值到最后才走。
他忙得天昏地暗,待有小吏来点灯了,他才惊觉过了饭时。
当下手忙脚乱地把文书打包了,交代了一声,正往宣宅去,才出户部大门,就见皇宫方向浓烟滚滚。
户部在值的官员和小吏都奔走起来,文斓瞧那火头燎了起来,方向是皇宫东路,他心中咯噔一下,胡乱地抱着一袋书往外跑。
正见一个从外头跑来的小吏,他拉住了问“哪里走水了”
“武”小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喘几口气才说顺了,“武德宫”
“啪嗒”书袋掉落在地,书摊乱四散。
文斓僵立在地,心脏如被轰然砸裂。
他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而后声声哀号,如同泣血。
宣宅里。
燕熙轻轻尝了一口宋北溟的唇,这种超越了寻常关系的亲密接触,极大地安抚了他体内“荣”的燥意。
他的身体还想要更多,但他谨记上个月圆之夜的教训,见好就收,浅尝辄止。
他退回到能够四目相对的位置,用手指抵住了宋北溟追过来的唇。
燕熙狡猾地笑起来“你方寸乱了。”
他真切地听到了宋北溟粗重的喘息,闻到了异常浓重的“枯”的味道。
宋北溟握住他的手,凶狠地说“是你先越界了。”
燕熙适当地露出点被吓到的表情,讨饶般眨眨眼“原谅我少不更事,不懂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方寸。”
宋北溟冷哼“我洁身自好,是你想多了吧”
“洁身自好听说你
一个月有半月住在青楼,把青楼当家了吧”燕熙将手指往下挪,顺着宋北溟的胸膛划拉下去,到小腹的时候,被宋北溟一把捉住了。
“是啊,里头的姐儿都听话得很,以后带你去玩玩”宋北溟把玩着捉住的手,“我劝你不要往下。”
燕熙手指轻轻地在宋北溟掌心画圈,意有所指地往下瞧,见着那里的状态,他噗嗤笑出声“你以为我想划去哪里”
宋北溟扶着燕熙后脑勺的手仍没有丧失控制权,他的手指在燕熙的发间游走,微微攒着劲,“宣微雨,记住了,不要随便考验一个男人的意志力。”
“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觉得”燕熙的话未尽,被宋北溟大力地箍着往前送,唇被口勿住了。
燕熙微微瞪大了眼,他失了先手,便被人含住了唇。
他被吞咽着,又被扫荡着,他拿手去推,手被人捉住了。
他抬腿去踢,索性被人托着抱到膝上。
燕熙坐在了宋北溟身上,被整个圈住,胸膛相贴,可宋北溟仍不满意这种紧黏的距离,有力的手掌还是箍着他,叫他逃不了口勿。
燕熙被口勿得无法呼吸。
他张大嘴想要获得更多空气,却被宋北溟趁机长驱直入。
他这才感受到真实的危险,用了劲想要从宋北溟身上下去。
可宋北溟的力气那么大,燕熙不用上真本事的挣扎有如撒娇,可用上真本事又一切败露。
燕熙感觉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再这样下去将会突破最危险的底线,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他仗着自己柔韧性好,溜出一只手坚决地抵在宋北溟的肩上。
宋北溟感受到了他坚决的拒绝。
燕熙在对方的停顿中抢回了空气,他没有直接将人推开,而是缓缓地结束了津液的交换,喘息着说“梦泽啊,你太急了,有些事讲究水到渠成,慢慢来不好吗”
宋北溟听着燕熙的喘,心中如有鼓点,他在忍耐中煎熬,神色却不失体面“你知道荣对枯的作用么”
燕熙其实没有认真想过,荣对枯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好学地问“能让你不冷”
宋北溟哑着声音说“不止于此。绝处逢生、枯木逢春,你知道久旱逢甘霖是什么感觉么我见着你就想吃了你,你离我越近,就越危险。”
久旱逢甘霖么这种感觉燕熙也有。
荣太炽热了,燕熙每天都在烧,枯是化解荣的燥意最有效的解药。
此时,场景不同,燕熙听懂了宋北溟想要的解渴与他不同,宋北溟是真的想要了他。
燕熙又坏又可怜地说“你这样杵着我,真的好危险,我好害怕啊。可是怎么办呢,我离你近了便舒服,好生为难。”
宋北溟极力缓着那股劲,神色有点狠地问“你只有舒服么”
燕熙察觉出宋北溟有意避开某个位置,他心领神会地含笑说:“是啊,比你舒服太多了。”
宋北溟知道燕熙又在勾他。这人坏到诱引他进一百步,却在最后一步卡着他;他进得狠了,又求他着退几步;可他真正打算退开了,这人又勾着他。
他升起一股戾气,真想教训这个披着画皮的坏妖。可又能怎么着,真打他么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打了便会哭鼻子的罢。
那就只能一起做坏事。宋北溟夹指,从燕熙的衣襟里勾出一条带陈旧血迹的帕子。
他把血帕子在燕熙眼前晃了晃,果然见着对方脸色大变。
“我丢了许多日的帕子,却在你这里天天贴身带着。你如此喜欢我的东西,我可以给你更多。”宋北溟也勾燕熙,声音蛊惑,“夜夜守着我的帕子睡,多单调。还有更舒服的法子,不试
试么”
燕熙没想到宋北溟还会在这种时刻偷袭人,他见着那血帕子,脸便不可抑制地烧红了。
他被人赃俱获,百口莫辩,只觉得宋北溟实在是好讨厌,他红着脸气恼地瞧着宋北溟说“有些话应当心照不宣,给彼此都留点颜面。这样对质多尴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宋北溟不放过他“你藏着我的帕子,明明也想更进一步。你说的对,那种事情讲究水到渠成,最好还要两情相悦。我对你如此坦诚,就等着你赤诚相见了。”
燕熙坐着的地方热得烫人,对方却没有做出更逾矩的动作。
他在宋北溟这样的自持中感到安全,于是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梦泽,等等我好不好”
宋北溟抱着燕熙,能明确地感受到燕熙在“枯”的亲密安抚中逐渐变得柔软而放松的身体。
他心里暗骂该死的枯荣药效不同,用力地闭了闭眼,而后潇洒地笑了笑,把燕熙放回了椅子。
宋北溟的回答十分不羁“那我静候佳音。”
燕熙这天夜里没等来文斓。
武德宫的大火,叫靖都乱了一夜。
全部在京官员都回值待命,燕熙现在是虞衡清吏司主事,暂代员代郎之职,是以连夜也回了工部,协调各样有关救火及修复建造之事。
他知道文斓必定这夜里也忙,相见怕是难了,便遣人去给文斓送粽子和饭菜。
一夜忙乱,直接到了第二日早朝时间。
丑时正,燕熙到户部找文斓,却得知文斓回家取东西准备上朝。
燕熙隐隐觉得不妙,他走出几步,忽而狂奔起来。
丑时末,靖都的官道上,已然热闹起来,上早朝的官员们在路上遇着了互相问好。
燕熙急切地寻找着文斓的身影,终于在午门前的汉白玉大道上,看到了刚往里递完奏疏的文斓。
燕熙举步要追,文斓却似有感应般回身望了一眼。
他们相隔有百步,文斓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他身后是巍峨的高楼,红漆大门缓缓打开,黑洞洞的大门像是要张口吞吃了他一般。
文斓显得格外渺小。
可他孤勇一人站在明灯处,却叫来上朝的百官都失了颜色。
文斓大约是于许多青色官服中看到了燕熙,他略怔了片刻,勾唇给了燕熙一个熟悉的笑又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坦然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日早朝,最大的一件事是正七品的户科都给事中文斓上了一本极厚的奏疏。
这本奏疏如同水入油锅。
群臣措手不及,被文斓一篇两千字的奏疏拉入了洪流。
此事之轰动在于奏疏里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参劾人数史无前例。
文斓参劾了户部二十八人结党营私、欺谩、贪污、不直,并疾言参劾了之前弹劾逼死皇长子的四名御史的不敬之罪。
朝野震动。
被参的户部二十八人及四名御史当朝就被勒令停职待查。
同时,被文斓参劾的人及数位官员当廷亦反参文斓诽谤。
文斓同样被勒令待查。又因他参劾诸多命官,干系重大,他暂入都察院监待审。天玺帝着重提出,未经查证,文斓乃无罪之身,不可用刑。
送文斓去都察院的马车,在半道上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相撞,双方马夫互相扯皮了好一阵才交错离开。
燕熙找了从前在都察院的路子,想到监司看文斓,却被告知上头下了严令在清查之前,谁都不准见文斓。
他索性直接去监司,却发现大门紧闭。
这太诡异了,监司每日也有许
多通传交接之事,如此闭门谢客,属实诡异。
燕熙发现,他可能找不到文斓了。
多通传交接之事,如此闭门谢客,属实诡异。
燕熙发现,他可能找不到文斓了。
多通传交接之事,如此闭门谢客,属实诡异。
燕熙发现,他可能找不到文斓了。
多通传交接之事,如此闭门谢客,属实诡异。
燕熙发现,他可能找不到文斓了。
多通传交接之事,如此闭门谢客,属实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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