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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离确实是在劝五皇子夺嫡。

    但是跟江姜想的好不一样。

    欧阳离回京城之后他们之前的时候有过一次会面，非常短暂。

    五皇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欧阳离冷漠自持站在自己面前，一盏茶的时间。

    “你想要当皇帝吗”

    “我可以帮你。”

    五皇子完全震惊在原地。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到底是何德何能有资本让九皇子这么坚定站在自己面前说要扶持他。

    当时欧阳离刚刚从边疆回来，他是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这一场完美的胜利不知道在军方有多少欧阳离的支持者，当时就算是九皇子站在五皇子面前，说的是他要夺嫡问五皇子要不要支持他，五皇子都不会这么惊讶。

    欧阳离当时并没有给出答案。

    而现在，他是来给出自己的答案的。

    “当时我问五哥的事情，五哥考虑的如何”

    五皇子依旧是心思复杂，哪一个皇子不想要成为皇帝呢

    或许还真的有，五皇子的视线十分复杂的落在眼前的欧阳离身上。

    “我记得当时五哥问我说，何等何能”欧阳离看向五皇子不慌不忙的说，“你没有只说，但是你所有的反应都是这四个字。”

    五皇子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看穿。

    不过当时的情况，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但凡有一个活物在原地，都要产生跟五皇子一样的想法。

    五皇子何德何能

    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打算要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不然他当时不会那么坚决的拒绝县主。

    县主的背后的势力难道他不知道吗五皇子当然知道，但是他没有接受。

    这就意味着他不会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牺牲掉自己所有的一切。

    “那么现在呢”欧阳离语气坚定，“现在五哥的感受是什么”

    五皇子顿时就明白过来，“那些事情是你做的”

    五皇子这一段时间在朝廷上屡次露脸，做成了好几件事情，成功的进入皇帝的视线。

    他当时还在想，自己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太顺利了

    原来是欧阳离。

    欧阳离神色淡然，“不是我，是五哥抓住了机会。”

    五皇子神色复杂，这个国家，能人那么多，但还不是泯然总也，是因为他们没有才能吗

    当然不是。

    是没有机会。

    普通人是如此，他们皇子其实也是如此。

    五皇子神色复杂，“九弟，为什么是我”

    欧阳离神色淡淡，“因为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明君。”

    “你觉得太子不是”五皇子非常直白。

    “你觉得他是吗”欧阳离反问。

    五皇子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欧阳离看向平静的湖面，“你早就应该知道了吧，太子做过什么”

    五皇子不敢置信的看向欧阳离，“那些信息是你给我的”

    欧阳离眨眨眼，他比五皇子更加平静，“五哥，这个朝廷从根就已经腐烂，他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

    五皇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瑟瑟发抖，他这个神秘莫测的九弟，身上一瞬间是战场上的血气。

    “我本来是想要把这个朝廷翻个底朝天的。”欧阳离自嘲道，“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把那些在黑暗中的腐烂一点一点医治好。”

    “但是现在我不想要这么做了”

    五皇子从中听出一点一点温柔。

    欧阳离回过头，眨眨眼，再次恢复到冷漠疏离的样子，“五哥，我知道你。”

    只是一句“知道。”

    曾经的过往都在眼前。

    欧阳离在宫里的时候，收到过不少的欺负，保护他的人屈指可数，五皇子就在其中。

    最明显的当然是大皇子，只是大皇子的动机，欧阳离早就一清二楚。

    只有五皇子，他自己也过得卑微，总是偷偷的给小小的欧阳离送很多东西。

    那是欧阳离想起来时候不多的温柔。

    后来欧阳离离宫，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际。

    大皇子做的很好，出了宫也没有任何的遮蔽。

    只是时不时还是会写信，后来欧阳离回宫，大皇子的消息是正儿八经的理由。

    如果没有大皇子册封的消息呢欧阳离脸色都冷淡下来，他依旧还是会回来。

    这么多年，他已经准备好了。

    “九弟。”五皇子似乎下定决定，“我愿意。”

    结果不出意外，欧阳离表情都没有变化。他转身就走，想起来什么突然转身，“对了，我刚刚看到江大小姐在竹林。”

    五皇子心里一动。

    眼睛都亮起来。

    但是很快，五皇子还是把心思压下来，“这样对她不好。”

    欧阳离不置可否。

    不是每一对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

    他们的选择都没有错，顾忌家族，顾忌颜面，顾忌能力，顾忌世俗。

    欧阳离往前走就看到江姜，她在那里似乎就是在等着自己。

    欧阳离眼神都温柔起来。

    可是无论是因为什么，无论前面有什么遮挡，自己都决定不会放手。

    欧阳离一跃而起，很快就到江姜跟前，在江姜惊喜的眼神中把人抱起来，旁边就是大片的湖面，欧阳离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距离，让江姜感受踏水的感觉。

    “好好玩再来一次。”江姜眼睛都亮起来。

    欧阳离笑了笑，十分耐心的带着江姜从湖的另外一边重新再来一次。

    太阳起来，欧阳离就随手采了旁边宽大的叶子给江姜环了一个草环，正好遮挡太阳。

    江姜不高兴，“要花。”

    欧阳离就采了花插进去，江姜拍手称快，跟欧阳离重新在湖面上嬉戏。

    声音很大，五皇子看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们真勇敢。

    耳边是欧阳离刚刚说的江心的去处，明明不远的，五皇子竟然也抬不动腿。

    他心里长长的叹一口气。

    要是将军府的女儿跟两个皇子关系都如此密切，太子如何想

    皇上会不会忌惮

    五皇子转过身，很快就去了别处。

    湖面上江姜玩的十分有趣。

    余光瞥到五皇子离开，“他答应了”

    “嗯。”欧阳离十分贴心的给江姜擦汗。

    “他现在到现在地步，如果不能够更胜一层楼，太子也不会放过他。”

    “你可真的是。”江姜说，“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欧阳离捏她的鼻子，“成语就学了这个”

    江姜十分不好意思的笑。

    欧阳离带着江姜玩了最后一次，然后就抱着她回去，“倒也不是我，皇帝早就选中他。”

    就恍然大悟，“这是你选他的原因。”

    “不。”欧阳离说，“这是必然的结果。”

    江姜从欧阳离的态度中隐隐察觉出来，他似乎跟皇帝并没有十分对付。

    但是直接告诉她，不应该问。

    欧阳离何其敏锐，“问吧。”

    江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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