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民俗考察员(日更+2w1加更)

作品:《这个新手,是三亿Boss噩梦[无限]

    那个村民还是把他们带到了秀梅阿姨的家中。

    “反正她也没有其他近亲, 家里能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没什么贵重物了,你们自便吧。”村民说着要走。

    他走到门口, 回头提醒了他们一句“但是你们要注意, 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碰。”

    白秋叶问“什么”

    村民说“梅姨她什么都不信,但是家里又放着那些就是供奉神的东西, 比如香烛火蜡。”

    屈忆寒觉得奇怪, 问“她都不信了, 为什么家里有这些。”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 她是我们村子里做香火生意的。”村民说,“她前段时间疯了嘛, 我们住在附近的怀疑,她是不是又要赚这个钱又不相信, 所以把神给得罪了。”

    村民补充道“她一疯,这些东西其他人也不敢要了。”

    白秋叶问“梅姨人在哪里”

    村民说“疯了的人谁知道她在哪里啊。”

    他说完突然嘶了一声。

    “说来也怪, 之前她每天都呆在家里,如果不是我上门找她有事, 都不知道她疯了。”村民说, “怎么今天突然不见了。”

    他本身也不甚关心,只是嘴上一说,打了个招呼便往门外走。

    屋里顿时只剩下了白秋叶四人。

    现在是上午, 但是整个山腰村除了早上下雨后出了一道太阳之外, 又很快变得阴沉沉的。

    秀梅阿姨的屋子里没人, 所以也没有点灯, 房间昏暗得像是已经到了晚上的七八点。

    司徒獠走到窗户旁边, 想要把窗推开, 突然咦了一声。

    “她家的窗户, 被封死了。”

    其余几人闻言,立刻去到其他窗户面前。

    只见她家其他的窗户也被封得死死的。

    “有点奇怪啊。”王雍简说,“其他村民家里,也没有封成这样的。”

    白秋叶说“她是在躲着什么,才把房子弄成这样了。”

    她说完,从卧室的床头捡起来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背面有贴过的痕迹。”白秋叶看向床头上方的那扇窗户,“窗户边上也有点黄色的印子。”

    “她之前把这个符纸,贴到窗户上了” 屈忆寒说,“可是她贴来干什么。”

    王雍简想了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晚上有鬼跑到她床头的窗户前往里看,她把窗户关上之后,鬼就跑到其他窗户那里偷窥。没有办法之下,她才把所有的窗户钉死。”

    屈忆寒顺着他的话说“结果还是不管用,鬼从门的缝隙下面,像一块融化的芝士片般流了进来。”

    王雍简说“我饿了。”

    屈忆寒说“谁不是”

    司徒獠“”

    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吃上饭,婚宴上的食物,对他们而言都像白蜡做的。

    王雍简更惨,连口水都没喝上,就直接吐了出来。

    晚上去了孤娘庙,回来后又搞出吴家的大火。

    好不容易吴若男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又遇到小情侣中的男人吊死在了牌坊上。

    所以他们直到现在,都一直肚中空空。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咕嘟声,是他们的胃在进行抗议。

    就连司徒獠,也绷着脸按住了自己的腹部。

    这时,他们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面前的墙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转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大约有五十出头,面如菜色,两个眼睛下都是黑眼圈,一副精神憔悴的模样。

    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衣服,一看就已经几天没洗过,而且在外面蹭了很多灰,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看见白秋叶他们在盯着自己,开口问“你们是谁啊”

    白秋叶起初以为她是蔷姐口中的秀梅阿姨,但当她开口的时候,又有些不确定了。

    秀梅阿姨不是已经疯了吗,现在这个人,看上去理智十分正常,除了造型以外,不像个疯子。

    白秋叶问“请问你是秀梅阿姨的朋友”

    那个女人说“朋友什么朋友我就是吴秀梅。”

    白秋叶说“我们听村里的人说你疯了。”

    吴秀梅说“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白秋叶几人没有想到,吴秀梅看上去不但没疯,并且说话还一针见血。

    看来这个秀梅阿姨,成为村子里面的异端,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她不信神佛。

    司徒獠问“可是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们来见你。”

    “你们见不见我和,你们相不相信我的话是两回事。”吴秀梅说,“就算你们来见了我,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不也是白搭吗。”

    “他们这么对你应该有原因吧”司徒獠问,“你和他们有什么矛盾”

    吴秀梅说“我不过是提醒他们,这个村子的末日就快来了。”

    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如果大阴飞天圣母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村子的末日在今天中午后便会开始。

    从这个方向看来,吴秀梅并没有说错什么。

    “他们不喜欢这种话题,认为我在诅咒这个村子。”吴秀梅说,“但是,我如果会诅咒,又何必像现在一样,坚持自己的想法,什么都不相信呢。”

    她说完之后,问白秋叶他们“你们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白秋叶说“你没有疯。”

    吴秀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我去给你们做个早饭吧,瞧你们肚子饿的,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伴奏。”

    一旁的王雍简顿时闹了个大脸红。

    吴秀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出了房间,往旁边的厨房走去。

    屈忆寒说“姐姐,要不咱们现在去问她那个符纸怎么解决”

    司徒獠看了她一眼说“你真的以为,吴秀梅没有疯掉吗”

    屈忆寒一怔“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正常,而且你们也”

    她话音一顿“难道你们是在骗她”

    白秋叶点了点头说“她说话自相矛盾,既然不信,又何必在家里面贴上符纸。”

    “如果四个你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在不经你允许的情况下,进了你家。”司徒獠说,“你会有什么反应”

    屈忆寒想了想说“我会很吃惊,而且会害怕,然后把咱们赶出去”

    司徒獠说“然而吴秀梅看见我们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也正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于平静,所以她身上疑点重重。”

    王雍简也点了点头“而且她把门窗钉得这么严实,如果只是为了防盗,看见我们的时候又为什么这么淡定。如果不是为了防盗,就和她之前说的话不一样了。”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吴秀梅这个人似乎还藏着什么事情。

    白秋叶说“刚才还没有看完整个屋子,趁她做饭的时候再看看。”

    四人重新在屋里找了起来,他们看到了村民告诉他们的那些东西。

    吴秀梅出售的那些香火纸钱都被放在一个房间里,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纸人纸车纸马。

    屈忆寒说“我怀疑大婶准备的纸新娘都是从她这里买的。”

    王雍简是和纸新娘接触最多的人,他点了点头说“看这个画工和制作手法,应该没错。”

    白秋叶手底下按着一张平安符,走进这个屋子里。

    屋子的四面墙旁边都竖立着一个一个纸人,它们用那双冰冷空洞的眼睛盯着房间门口的他们,看上去很是诡异古怪。

    但除了视觉效果以外,白秋叶没有感觉到这屋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甚至没有吴光宗家的杂物间来的可怕。

    毕竟吴光宗家的杂物间里还放了一具意外横死的尸体。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司徒獠说,“村民们有些以讹传讹了。”

    白秋叶说“有问题的我们可能还没看到。”

    正在这时,白秋叶从一堆纸钱的下面看见了一角符纸。

    上面绘制的图案和她之前在庙门上面看到的类似。

    但是庙门上的那些,据蔷姐所言,已经是两年前贴上去的了。

    经过了风吹雨打,上面的图案早已不再清晰。

    之所以没有出事,是因为在贴的过程中就已经将这道符的力量封在了符纸与门之间。

    但这样就导致了白秋叶没有办法根据上面的图案复刻。

    再加上她没有看明白,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依葫芦画瓢,画出来后也是一张没有效果的废纸。

    此刻看到一张完整的参照物,白秋叶便伸手去拿。

    突然间吴秀梅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吴秀梅说,“不能进这道房间,再待在里面就请离开我的家。”

    她对白秋叶几人进入这间房间,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即便是她才回家时,看到家里站了几个陌生人都没有这种反应。

    白秋叶他们闻言,只能从房间里走出来。

    吴秀梅走进房间,仔细的环顾了一眼,还专门往白秋叶刚才伸出手的方向看了看。

    见那张符还放在纸钱之下后,她便松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吴秀梅将房子的门关上,小心翼翼的用钥匙锁住。

    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说“你们到客厅等着吧,饭菜我马上弄好了,都是些粗茶淡饭,就将就着吃吧。”

    她对白秋叶等人的态度,像是刚才的不愉快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四人来到客厅,坐到位子上后,王雍简说“那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她怎么这么在乎”

    屈忆寒拳头攥着自己的四根手指揉了揉“我怎么感觉,找她要符,她根本不会理会我们。”

    王雍简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只有用强了。”

    白秋叶说“不需要。”

    王雍简说“她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精神有些问题,单单靠感化她,恐怕没什么作用吧。”

    他劝说道“虽然这样做的确有些失德,但是这事关整个村子的安危以及我们的性命。”

    “可以不用找她要符纸。”白秋叶说,“因为我已经拿到了。”

    屈忆寒和王雍简同时压低声音说“卧槽。”

    同样的话,他们怎么今天凌晨的时候才听过。

    王雍简说“这次换人装逼了是吧。”

    屈忆寒挠了挠脑袋“她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检查过那张桌子。你拿了东西,她怎么会没看见。”

    白秋叶说“我塞了一张其他符进去。”

    王雍简忍不住感叹“直接用抗御物换道具,你这是土豪啊。”

    “不过我不能确认,我拿到的就是庙门上贴着的那种。”白秋叶说,“虽然看上去有百分之八十相似,但这种东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屈忆寒纳闷地说“你说的那些符纸,我看哪一张都长得一模一样,姐姐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的问题问倒了白秋叶。

    白秋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她已经画了十三年符,在这方面还能算个老师傅。

    白秋叶昧着良心回答“其实我的艺术细胞让我对这种图案过目不忘。”

    屈忆寒顿时高兴起来“啊姐姐以前难道是美院的”

    白秋叶抽了抽嘴角“是是的。”

    屈忆寒更高兴了“我是美术生不知道姐姐读的是哪个大学,万一是我心目中的学校,那你就是我的学姐了。”

    白秋叶满脑门汗水“这个这个算是个人,咱们还开了镜头,就不在这里说了吧。”

    屈忆寒嘟了嘟嘴“啊那好吧,等我们出了副本再说。”

    王雍简连连称赞道“牛啊,牛啊,我这人最崇拜的艺术家了。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

    白秋叶用手背擦了擦鬓角“不至于不至于”

    如果让王雍简看见她那些堪比脚画的符后,一定会大为震撼。

    一向对自己的画工十分满意的白秋叶,在两人连番的吹捧中,逐渐找回了对自己的定位。

    过了一会儿,吴秀梅端着饭菜出来了,还在说话的人立马收了声。

    她做的是非常普通的农家菜,包子花卷,还有一盆鱼粥。

    菜放上桌后,白秋叶四人谁都没有动手去拿。

    吴秀梅也一点都不介意他们的反应。

    她伸手拿起一个花卷,就着粥吃了下去。

    很快,她吃完了一个花卷,鱼粥也喝了半碗。

    王雍简的喉咙滚了滚。

    其他人虽然没吃饭,但他们至少喝了水。

    他连水都没喝进去一口,是四个人中最惨的一个。

    吴秀梅吃得很香甜,吃完之后也没有其他反应,更没有中毒。这让他们被空荡荡的胃绑架的神经,更加疯狂的叫嚣起来。

    王雍简最先忍不住动手去拿。

    他将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眼眶甚至有些红润。

    在尝试过昨天如同给死人供奉的口感之后,面前的铺茶淡饭仿佛成了珍馐美味。

    白秋叶没有动手去拿,她观察了王雍简半晌,发觉对方依然好好的,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她还是不敢肯定,撞了撞王雍简的胳膊。

    王雍简正在埋头猛干,被白秋叶一碰,转过头来,嘴里一边咀嚼东西,一边疑惑地看着她。

    白秋叶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头晕脑胀,四肢发软,手脚无力,伴随心绞痛肠胃剧烈蠕动等症状。”

    王雍简一听愣住了,连嘴里的东西都忘记咀嚼。

    王雍简说“你说的这些症状如果都在我身上出现,我可能不在这里,已经去海里了。”

    白秋叶见他对答如流,又放心了一些“你是我们中最倒霉的一个,连你都没事,那应该是没事了。”

    王雍简“”

    好气啊,但事实如此,他竟无法反驳。

    等其他三个人都吃了,白秋叶这才开动。

    吴秀梅煮的饭菜看上去平平无奇,竟然真的十分可口。

    白秋叶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只吃过一点瓜子、花生,顿时觉得自己幸福了许多。

    很快桌上菜就被吃了干净,吴秀梅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吴秀梅问“还吃得习惯吧”

    四人看着自己面前的碗,一时间有些尴尬。

    吴秀梅终于开口“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做什么”

    白秋叶说“我们来的路上,看到上山的路旁有一座孤娘庙。”

    吴秀梅的表情一怔“确实有这么一座庙,怎么了”

    白秋叶说“庙门上贴了很多符纸,不知道它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吴秀梅说“那东西都是假的,没必要知道。”

    屈忆寒撒了个娇说“阿姨,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考察当地民俗的。你就当给我们素材,说说好吧”

    吴秀梅的眼神在看向屈忆寒的时候,变得和善了一些。

    “我听说那种符纸,不是一般那种用来辟邪保平安的。”吴秀梅说,“它主要是用来镇压。”

    吴秀梅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东西都是骗人的,我也只是听听。”

    她又问道“不过那座庙离山路有一点距离,你们难道走到了庙门口”

    屈忆寒点了点头。

    白秋叶见吴秀梅对屈忆寒的态度很好,于是在桌底踢了踢屈忆寒的脚尖。

    屈忆寒立马领悟到了白秋叶的意思。

    她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对吴秀梅说“阿姨,你家有保留那种符纸吗”

    吴秀梅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情绪的变化让屈忆寒有些措手不及。

    屈忆寒说“我们,只是想问问,拍个照,然后放在书上。”

    吴秀梅摇头“这东西在两年前已经用完了,我家里没有。”

    在座的四人都知道她在说瞎话。

    毕竟他们刚刚才在那间堆了纸钱和纸人的房间里,看见过这张符纸的边边角角。

    吴秀梅肯定有很多,只是她不想给出来而已。

    屈忆寒又厚着脸撒了几次娇。

    然而吴秀梅对她无动于衷,并且再次强调,她没有他们索要的东西。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告诉吴秀梅实话。

    白秋叶说“孤娘庙外面的符纸,已经被破坏了。”

    吴秀梅的声音颤抖起来“你们说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秋叶说“今早凌晨。”

    吴秀梅像被闪电劈中一般,先是愣在原地,紧接着她突然伸手抓自己的脑袋。

    她的头发在自己撕扯的过程中掉了两把。

    白秋叶甚至能看见她头上隐隐渗出的鲜血。

    但吴秀梅对此并不在乎。

    她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和村民说的疯狂没有什么两样。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我就说了,这里早晚会出事”

    屈忆寒想要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手。

    她低声咆哮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从恐惧和混乱变得冷漠。

    吴秀梅问他们“你们想要符纸”

    白秋叶点了点头“是的。”

    吴秀梅说“我不会把符纸给你们的,这村子就应该在这次厄难中摧毁。”

    她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表现。

    在短短的瞬间,看上去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和他们对话。

    双重人格白秋叶心中怀疑。

    如果是双重人格,那吴秀梅之前那些自相矛盾的话,以及村里人以为她疯了,但她实际没疯,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吴秀梅说“我不会帮助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

    白秋叶说“但当初,村里的人把符纸给你,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你能公正的作出决定吗”

    吴秀梅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你是听谁说的他们把符纸给我,也只是因为这东西放在他们那儿,就是大逆不道。”

    白秋叶明白她在说什么。

    村里相信大阴飞天圣母的人,同时也惧怕着祂。

    他们继续要大阴飞天圣母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又不想承担大阴飞天圣母存在的风险。

    所以他们才将那座庙的大门封住。

    但是封印大门的人一定不能是信仰大阴飞天圣母的人。

    即使他们心中,只希望那座门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打开。

    但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更不能亲手做出限制大阴飞天圣母进出的事情。

    所以,这些人才需要挑选一个不信仰大阴飞天圣母的外人,来替他们做这件事情。

    相信另外两个神的,是他们的对手,肯定不能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对方。

    这么看来吴秀梅还真是第一选择。

    白秋叶隐约感觉到,吴秀梅说不定就是因为保管了这些东西,才变得这样奇怪。

    吴秀梅再次吵闹起来“你们快点走。不要和我说话了”

    吴秀梅说完之后,从墙角拿了一只扫把,像赶鸭子一样往他们身上挥来。

    白秋叶几人被赶出了吴秀梅家时,王雍简的屁股还挨了一扫把。

    王雍简气急败坏地说“不是,这阿姨怎么老是打我”

    白秋叶理性分析“可能是吃了她家太多大米。”

    屈忆寒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只拿到了一张符纸。但是一张符纸也没用吧,我记得那扇门上贴着的,肯定超过了三十张。”

    王雍简说“她不给我们符纸,难道要我们自己画吗”

    司徒獠说“我有一些防御物,说不定可以替代那些符纸派上用场。”

    白秋叶看了一眼司徒獠,心想司徒獠真拿出从50 60级副本里带出来的防御物,恐怕隔着门就能把大阴飞天圣母给杀掉。

    但他们不能这样做,否则主线断掉,会导致他们进不了第三天的里副本。

    白秋叶说“可以画。”

    见三人朝自己看来,白秋叶说“你们忘记了我的天赋吗”

    王雍简十分捧场的说“天才小画家”

    白秋叶“总之我们自己来画吧,我可以教你们。”

    她并不指望其他人画的符能起到作用。

    因为这东西是要看日积月累的功力积累。

    功力并不是指一个人的实力有多强。

    就算是司徒獠,如果没有常年对符纸的感应,就算画的再工整,出来的也只是废纸一张。

    所以最终能派上用场的多半都是她自己画的。

    之所以要让他们一起来,只是为了麻痹直播间里的观众。

    司徒獠闻言没有意见“那就先用这些符纸贴门,我在路口放一件抗御物保险。”

    王雍简说“我看不懂这些线是往哪里拐的,你要是教不会,可别急。”

    商量好对策,他们还得去找工具。

    白秋叶又拿出一包朱砂粉“我从吴秀梅家里带出来的,本来还想拿点纸钱,用那个可以作为符纸的底,但是体积太大,容易被吴秀梅发现,所以我才没有带出来。”

    王雍简说“昨天我们在吴家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们把我带到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让我穿了衣服之后还让我烧了一些纸钱。”

    屈忆寒说“可是吴家现在已经烧的精光,到哪里去找那些纸钱。”

    白秋叶说“去找那个大婶,指新娘也是她准备的,纸钱多半也是。”

    他们一打听就找到了大婶的住处,她家住在村北,比吴光宗家里的条件差了一些,修的是普通的平房。

    农村的门一般不会关,他们过去的时候,大婶家的门也敞开着。

    大婶在院子里喂鸡,看见他们来了,吓得连忙冲进屋里,要把门关上。

    王雍简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手拉住门边。

    大婶一脸惊慌失措的说“你们来干什么呀”

    王雍简说“大婶,今早还姑爷姑爷叫的这么亲热,现在怎么这样无情无义。”

    大婶掰不过他,只能放弃,松开了门把,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把若男的牌位送到我家里。”

    王雍简说“我把吴若男送走了,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怨气。”

    大婶闻言有些尴尬地说“啊是这样啊姑爷你人真好。”

    她松了口气,说“既然没什么事了,姑爷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白秋叶说“我们想借点纸钱。”

    “纸钱”大婶立刻警觉起来,“你们借纸钱干什么”

    白秋叶说“给若男烧点路费。”

    大婶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哈哈,看我这记性,侄女儿上路,竟然忘了给路费。”

    她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说“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拿出来。”

    白秋叶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来拿吧。”

    她说着走进了大婶的家,其他人见状也跟了进去。

    大婶连忙叫住他们“诶,你们这是干啥呢,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了。”

    白秋叶说“实不相瞒,我们还想再借你家的桌子一用。”

    大婶疯狂摆手“不行不行,你们还是回旅馆吧。”

    正是因为从这里回旅馆又要花十几分钟,再从旅馆去到村门口,又要花十几分钟。

    这一来一去,时间都快到中午了。

    白秋叶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其实吧,你家姑爷刚才撒了谎。”

    大婶的表情一怔“什么”

    白秋叶说“他虽然送了吴若男走,但是若男她不想走啊,她说必须给她供奉了吴光宗家八个亲戚的心脏,她才肯离开。”

    大婶闻言,瞬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若男啊,我以前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你出事之前我可没说过你半句坏话呀”

    “你这样对婶子,婶子真的太伤心了。”

    白秋叶打断了大婶的干嚎。

    “在流言蜚语中视而不见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再说了,她已经变成厉鬼,听不进去话的。”白秋叶将脑袋伸向大婶耳旁,“她要的只是沾了吴家血液的心脏而已。”

    大婶吓得一下倒在了座位上。

    她认命的说“你们说怎么办我都答应”

    白秋叶说“借一个房间给我们,我们绝对让若男不来挖你的心脏。”

    大婶连连点头,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纸钱也在里面,随便你们做什么。”

    白秋叶说“我们搞定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进来呀。万一进来的时候,刚好撞到若男的鬼魂怎么办。”

    大婶闻言,一溜烟跑了。

    白秋叶从地上的蛇皮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钱。这些之前都是没有开过口的,颜色也黄澄澄,像是一张放大了的符纸。

    她把之前平均分给了其他三人。

    房间里居然还放着蘸水笔,白秋叶还以为这次的符又得用筷子之类的东西画。

    她拿着那只笔,沾了朱砂,对照着从吴秀梅家中带出来的符箓,尝试着画了一张。

    其他三人见白秋叶画的轻松,也跃跃欲试地下了笔。

    只是他们画到一半,就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

    就连司徒獠,也隐隐约约有些不适。

    白秋叶抬头对他们说“跟我画,一笔一笔的来。”

    直播间的观众对这一幕场景充满了疑惑。

    请问我是在看什么书法课堂吗

    除了笔仙以外,我没有想到会在副本中看到其他画画的场景。

    李小草好像很熟练啊。

    这手法──不愧是美院的啊。

    不是她画的东西看上去跟用脚画的一样丑,确定真是美院的

    说实话,屠一画得更赏心悦目,就是没有李小草的有冲击感。

    可能是丑得有冲击感吧。

    不不不,你们没有领会到这丑东西中蕴含的力量。

    不是很想领会。

    白秋叶他们画了一个小时,一共收获了50张符。

    其中有12张是王雍简和屈忆寒画的。

    这些都是无法派上用场的废符。

    剩下的38张里,她画了25张。司徒獠画了13张。

    令她惊喜的是,司徒獠画的13张里面,竟然有3张可以用。

    屈忆寒担心的问“时间快到了,这些够吗”

    白秋叶说“够了够了。”

    她画的符,对付一个35级的副本boss,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她还有nb和c。

    收好东西后,他们便离开了大婶家。

    远远的回过头,看见大婶跟送瘟神一样将他们送走。

    经过牌坊离开村口时,白秋叶抬头看了一眼牌坊上方。

    那个男人吊死的地方,闪过一道黑影。

    但当她认真看过去的时候,刚才的影子就跟幻觉一样无影无踪。

    司徒獠问“怎么了”

    白秋叶说“我看见有一个影子。”

    司徒獠说“应该是他。这个村子太诡异,他死在这个村里,多半不得安宁。”

    白秋叶点了点头“希望今天晚上送肉粽的时候不会出问题。”

    然而谁都知道,这个60生存券的工作哪有这么轻松就完成。

    或许是身上带着符纸的缘故,路过乱葬岗的时候,连一丝阴气都没有感觉到。

    走了许久,他们终于赶在正午之前来到了孤娘庙。

    白秋叶探头往庙的方向看,只见庙门紧闭,似乎还保持着他们昨天离开时的模样。

    “太好了,里面的东西没出来。”屈忆寒拍了拍胸口说,“说实话,我有点害怕那东西。”

    王雍简也点了点头“比起吊在庙顶的尸体,大阴飞天圣母才是最恐怖的。”

    一时间他们都回忆起了昨天离开这座庙时,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场景。

    原本一动不动的神像,居然像活过来了一般,从神坛上爬下来,如同一只变异的大型蜘蛛。

    当他们从山路上走到庙旁边的时候,便停止了讨论。

    虽然还没有到正午,但大家还是担心,大阴飞天圣母会在他们贴符纸的时候突然冲出来。

    所以都屏息凝神,尽快将符纸贴在门上。

    一共二十三张符纸,每人分了五六张,七手八脚的贴起来。

    很快他们就把所有的符纸都贴好了。

    有了这层保障之后,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底气了许多。

    王雍简说“既然搞定了就回去吧。”

    屈忆寒也长吁一口气“之前来的路上,右眼皮一直在跳,我还以为会闹出什么岔子。”

    王雍简说“不用担心,这不是搞定了”

    他的话说到半截突然顿住了。

    只见孤娘庙的屋顶上,突然探出了一只手指长到诡异的大手。

    那只大手就扒着屋顶的最高处,似乎想要从屋顶的另外一边爬过来。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