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第 26 章

作品:《和花瓶上综艺后真香了[娱乐圈]

    当然, 细微的变化还是有的。

    比如衣柜挂架上挂着的衣物,阮云荔就十分的陌生,还有他书桌面前的椅子, 也换成了个新的,桌子上的书本, 已经从高中课本,变成了经商、以及和演员相关的专业书籍。

    橱柜里摆放着的东西, 已经从篮球、钢笔,换成了一排的奖杯。

    只是易朝摆放东西的习惯、房间里的色调,甚至是他的床单, 变化都不大,才一瞬间给了阮云荔似曾相似的感觉。

    望着那一排金光闪闪的奖杯

    阮云荔突然卑微。

    他上前, 隔着橱柜的玻璃, 看向里面的奖杯, 头也不回道“这是真的金子吗”

    易朝“你猜有可能吗”

    阮云荔继续道“这个橱柜离你的床这么远,你晚上睡觉都看不见, 不会难受吗”

    易朝脑门上的青筋跳了下,“不会。”

    “好干净啊, ”阮云荔眼睛直勾勾的,“肯定经常拿出来擦吧”

    易朝一顿, “不清楚,保洁可能会擦吧。”

    不清楚

    阮云荔回头看了看他, 又转过头看着那几个写着“最佳演员奖”、“最佳男主角奖”、“最受欢迎演员奖”, 简直不要太吃惊。

    这就是影帝的世界吗

    吓人。

    更令他惊讶的还在后边。

    易朝上前, 站在了阮云荔的身后,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得极近, 近到阮云荔都能感觉到易朝的胸膛似有若无的贴在他后背上, 属于人体的热度传递过来,呼吸洒在他的头顶,他后颈一麻。

    易朝的手略过阮云荔贴着玻璃的手。

    两人的手大小并不一致,阮云荔的更偏纤细一点,假如放在镜头前让人猜,估计有猜是男生的手,也有猜是女生的手。

    而易朝的手,不需要猜。因为他的手骨节分明,指头修长,血管和筋络都比较清晰,加上手掌在男生中也偏大,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男人的手。

    两只手挨得极近,有种奇妙的对比感。

    在阮云荔晃神时,易朝的手已经碰上了橱柜的玻璃,直接把玻璃门给推开,一排奖杯瞬间暴露在阮云荔面前。

    阮云荔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易朝一句话都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看吧,看个尽兴。

    阮云荔在这个瞬间,好像从易朝的身上找回了点熟悉的感觉或许是现在的空间他太熟悉了,所以从易朝身上看出来了点纵容的影子。

    他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奖杯的一角。

    易朝叹了口气,移开视线,“你想拿就拿吧。”

    阮云荔立刻放肆了起来,直接把奖杯握住,拿起来进行观赏,他发现这些奖杯分量感十足,细节处的雕刻也格外精致,果真是毫不掺水,和易朝的影帝一样,货真价实。

    但也有不好的

    这些奖杯,全是指纹收集器。

    阮云荔摸了个遍,把这些金光闪闪的奖杯印上了他的指纹,稍微有些心虚,他扭过头去时,本以为能看见易朝发怒的样子。

    结果易朝在他背后的床上,闭眼睡着了。

    两人录节目的时候,已经能够做到视对方如无物,在一间房子里和平共处,所以他能睡着不奇怪。

    阮云荔想把奖杯放回去,结果一个没拿稳,差点失手砸下去。

    他惊魂未定,重新把奖杯拿起来,忽然发现,奖杯的底座后好像粘了什么东西,是长条的圆柱体。

    转过来,竟然是一支钢笔。

    阮云荔怔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易朝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

    阮云荔见易朝的眉心微动,明显是要醒,连忙把奖杯转回去,赶紧上前打开了房门,让他继续睡。

    房门外,是纪月秋。

    纪月秋端了个果盘,眉目温婉,站在房门口,她侧过头能看见睡着的易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轻声道“阿姨给你们弄了点吃的。”

    她是主人,没有让主人站在门口的道理,阮云荔连忙请她进来。

    纪月秋进门,又看见了四敞大开的橱柜。

    她眸中的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住了,小声道“这个怎么开了”

    阮云荔连忙自证清白,“是易朝哥给弄开的。”

    平常私下他怎么喊易朝都行,但在对方家长面前,直呼其名显得不太礼貌。

    纪月秋哽住。

    她多看了眼阮云荔,眸光中的惊讶渐渐转为了然,没再多说什么。

    等放下果盘,她转身出门。

    门口,周青笠凑了上来,小声问“怎么样”

    纪月秋点点头,“我家孩子睡着了,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累”

    她说着,又一顿,“打懂事开始,他可从来不会在房间里有人的时候睡着,成年后连我都不行,他对云荔是真放心。”

    周青笠道“瞧这架势,应该是和好了吧”

    纪月秋有些迟疑。

    她想了想,“易朝的那个橱柜,他从来都不让别人碰,稍微一碰都不行,里面的东西他隔段时间就会拿出来擦,但是我刚刚看见,云荔把奖杯挨个摸了遍呢。”

    周青笠道“你怎么知道的”

    “奖杯比较光滑,一摸就是个指印,”纪月秋压低声音,“那奖杯上全是。”

    “”周青笠无语了下,“这孩子。”

    纪月秋道“易朝从来没和我说过性取向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他交女朋友,他不愿意和我跟老易沟通,我俩都挺头疼,这次他和云荔闹绯闻,我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也跟你说过了,”周青笠道,“主要是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强,他们愿不愿意谈恋爱是他俩的事情,这么多年咱两家见面,就他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也糟心。”

    好几次她都想着不带这俩孩子了,但有些时候,避也避不开。

    纪月秋道“哎,当初他俩闹矛盾,我就该调和调和的,这俩小时候关系多好。”

    “当时我也在国外出差,谁能想到这俩混小子来真的,”周青笠一顿,“你家易朝其实还好,外刚内柔,他俩吵架,哪次不是他先低头我家的我了解,就是头倔驴,犯倔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其实劝也没用。”

    纪月秋又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有一次,这俩孩子闹了别扭,起因是阮云荔摔坏了易朝的钢笔。

    其实是阮云荔的错,但易朝的嘴巴毒,硬生生把阮云荔给说生气了,连歉也没道,就气冲冲回了家。

    之后纪月秋回家,就看见易朝在修钢笔,

    那天易朝说“我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理解能力不行。”

    纪月秋问“你说了什么”

    易朝说“我说,是钢笔太脆弱,他以后想用钢笔写字,得配个金刚笔。”

    纪月秋“”

    那次事情让周青笠笑了半个月。

    但后来也是易朝先上门道了歉。

    其实他嘴巴是毒,但纵容也是真纵容,他们的这段关系中,表面上看着易朝强势,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支钢笔是易朝爸爸从国外带来的,易朝一直很喜欢,不出意外的话能用十五年以上。

    但因为阮云荔,它的寿命终止在了

    五六年。

    尽管如此,易朝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就和刚刚被摸脏的奖杯一样。

    “行了,这次咱俩主意也是看他们两个有和好的意思,才想着插一手,”周青笠道,“机会咱已经创造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其实这事咱就不该插手,已经有点过了。”

    纪月秋点了点头。

    易朝醒来时,阮云荔不在。

    被他摸了个遍的奖杯,此时照样闪闪发光,甚至比之前还亮,易朝看了一眼,发现是被重新擦过。

    易朝的手指放在了橱柜的玻璃上。

    他转过头去时,阮云荔拿了块抹布,正和他撞上。

    两人对视,彼此都怔住。

    易朝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有点好听。

    阮云荔道“嗯,你猜我在干什么”

    易朝“”

    这熟悉的句式。

    一般这种话,不都是出自他的口中吗头一次听见阮云荔这么说,还有点语塞。

    易朝的视线转向奖杯上,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等细想,又没怎么想清楚。

    他只好又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唔,”阮云荔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表,又算了下,“一个小时不到吧。”

    易朝点点头。

    不等他说什么,阮云荔立刻把抹布扔给他,“正好,秋姨说要开饭了,我下去吃饭啦。”

    紧接着,不等易朝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人。

    易朝拎着那块抹布“”

    他都不知道,阮云荔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吃饭的时候,还是两个妈妈扯闲篇,阮云荔闷头吃,他面前不知不觉堆起了座小山。

    易朝就在他的旁边,神色淡然。

    只是在淡然之余,没人看见,他的筷子时不时往前边的菜里伸,眼疾手快捞到个好菜,然后又十分“不经意”往阮云荔的碗里夹。

    阮云荔竟然也没发现。

    他只觉得自己吃啊吃,怎么也吃不到头,腮帮子都快累了,吃着吃着就叹了口气。

    周青笠道“荔荔,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吃糖醋鱼”

    她话音未落,看见阮云荔的碗中已经有了。

    什么时候夹的

    阮云荔抬起头来时,也在想着,他什么时候夹的

    周青笠又道“这道莲藕排骨也好吃”

    话音未落,她再次从阮云荔的碗里看见了排骨。

    两人面面相觑。

    阮云荔及时捂住了碗,婉拒自己的母亲,“谢谢妈妈,够了够了。”

    周青笠收回筷子,若有所思。

    阮云荔捂住自己的腮帮子,像只屯食物的仓鼠,有点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弄这么多咬着费劲的菜。

    直到他偶然间抬头,看见了易朝缩回去的筷子。

    阮云荔“”

    易朝一僵。

    两人的视线碰到一起,易朝又若无其事的收回去,低声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吃不了了。”

    阮云荔也低声道“你吃不了不会不吃,放我碗里干什么,为什么想撑死我。”

    易朝万万没想到能是这个脑回路。

    阮云荔恨恨的,重新把自己的碗给整理下,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尽数搬回了易朝的碗里。

    易朝“你挑食这毛病,这么多年也还是没改。”

    阮云荔慢吞吞回道“你爱给我夹青菜这毛病,不也没改吗”

    易朝“”

    两败俱伤。

    两人再次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饭吃完了,周青笠终于要带着阮云荔走了。

    要走时,纪月秋道“笠笠,上次咱俩约好的去陪我选长笛,别忘了。”

    周青笠和阮云荔同时转过头。

    纪月秋这才想起来两人的名字同音,停了下道“我是说,周青笠。”

    阮云荔“”

    易朝忽然道“买什么长笛”

    “哎呀,我这不是在家闲的没事吗,”纪月秋道,“一直唱歌也腻了,想着干脆练几样乐器,打发打发时间。”

    周青笠道“我就说,人一直闲着肯定要出毛病,肯定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梦想一直闲着的阮云荔欲言又止。

    易朝倒是同意,“你们知道怎么挑吗”

    周青笠对乐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纪月秋多年来都在国家队待着,哪怕会演奏乐器,但挑选这种事情也用不到她。

    面对着两个长辈茫然的眼神,阮云荔想了想,道“要不,我跟着你们去看看。”

    他对于这些东西都比较熟悉。

    周青笠见他肯主动触碰这些,有些高兴,满口答应下来,“行啊。”

    纪月秋对着易朝小声道“你呢”

    易朝没说话。

    他的目光放在了阮云荔的身上,阮云荔站在周青笠的身边,小脸雪白,时不时抿一下嫣红的唇瓣。

    易朝又想起来水上之城那次,从阮云荔的锁骨上滑落下去的水滴。

    这些地方,他小时候都碰过。

    最终易朝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阮云荔回到家后,又收到了郑文诗的消息。

    郑文诗道“我打听出来了,咱们公司竟然想签下来林叶竟,我真的不理解。”

    阮云荔也有些惊讶,“签他公司里瞧上了他什么”

    “好像说是喜欢他写歌的能力,”郑文诗冷笑了一声,“写歌的能力,还真是讽刺。”

    阮云荔也觉得有点好笑。

    “放心吧,我要是让他签下来,我就不姓郑,”郑文诗道,“他要是不出现,没人特意找他的事情,但他既然出现了,就别想若无其事。”

    阮云荔感觉到被人维护的感觉,心中一暖,轻声道“好。”

    挂断电话后,他再次打开了微博。

    微博上,难得风平浪静。

    阮云荔的账号,每天都能收到成百上千的私信,以前私信的内容大都不堪入目,多数都是来骂他的。

    其实这是大部分明星的日常,甚至是每个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的日常。

    现在的网络上,哪怕是个评论了不同观念的路人,都有可能被追着骂,倒霉点的还有被人肉的,明星更是不用说。

    这种时候,那些拥有善意的人,就显得难能可贵了起来。

    阮云荔很早之前,还是个小爱豆的时候其实说爱豆也不算,他只是符合爱豆的一些标准。

    因为他能唱歌,会跳舞,长得还好看。

    原本公司是想把他当成歌手去培养的,他大学就读的,也是作曲方面的专业。

    那段时间,他一边当他的小爱豆,一边上学。

    积攒了大概有几十万个粉丝。

    这几十万个粉丝里,经过他后来抄袭的事件后,有选择走掉的,也有选择留下来的,其中留下来的那些,又有许多人每天都来给他发私信,告诉他有人陪着他。

    在他低谷期时,帮他暖超话,暖评论。

    今天他打开微博的后台,依旧能看见那些眼熟的id,他们还在坚持给他发私信,已经养成了种习惯

    。

    他们说阮云荔我看见好多人都在夸你了

    超话里热闹了好多,我就说你根本没他们说得那么糟,现在我每天看超话都好高兴啊荔荔,你没事也记得看看

    阮云荔嘴角露出笑意。

    隔天一大早,阮云荔就被休息日里的周青笠给拉了起来。

    阮云荔掏出来手机一看,得,凌晨五点。

    他揉揉眼睛,抗议道“人家卖乐器的总不能起这么早吧这时候去你连被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买个空气。”

    周青笠道“身体不好就要锻炼啊,我瞧你参加个节目,人家导演不喊你不动,哪有你这么懒的,去不去”

    阮云荔被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还没播的第二期节目。

    里面他可是直接晕了。

    周青笠要是看见,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他瞬间老实,跟着周青笠跑步去了。

    其实也没怎么跑,周青笠清楚他身体不好,只是快走了一圈,阮云荔一向雪白的脸上就染上了点颜色,眼中水波潋滟,本身就优秀的一张脸,此时更是添上了几分动人。

    他喘得不行,周青笠就慢下来等着他。

    “儿啊,”周青笠道,“你这个身体素质,真的是绝了,我五十的人了,你二十五,你想想这个差距。”

    阮云荔拒绝联想。

    周青笠也不急,就站在一边等着他,想要让他动一下得撵三撵,肯跟着出来就不错了。

    而易朝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阮云荔今天穿了个白色短袖、浅棕色短裤,衬得他肤白如玉,他弯着腰喘息时,手撑住膝盖,微弯的胳膊肘和膝盖处,泛着层浅浅的红。

    过路的人,没人能忍住不看他。

    包括易朝。

    阮云荔抬起头时,易朝也正好停下来,冲着周青笠打了个招呼,“周阿姨。”

    阮云荔小声道“周女士,你又想干什么”

    周青笠这回是真冤枉。

    易朝原本就有晨跑的习惯,在这里遇见也不奇怪,只是他在打完招呼后,却没走,这就比较奇怪了。

    阮云荔喘完后,直起身体。

    周青笠见差不多了,想带着他直接走人。

    没想到易朝拦住她,缓声道“周姨等等,他刚运动,不能上来就跑,更何况他身体还不好。”

    周青笠对于运动方面的了解确实比较有限。

    她道“是吗”

    “他平常应该不经常运动,身体素质确实不太行,这种情况下,贸然运动会对心脏造成负担,所以不如选择走路。”

    周青笠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她儿子就是走路走成这样的。

    本来她想解释一下,不过看着易朝的模样,瞬间心领神会,清咳了声。

    易朝变魔术似的,又掏出来块巧克力。

    阮云荔“\”

    他确定了下,这个巧克力的牌子就是非常熟悉。

    特别像之前他在拍节目时,出现在他桌子上的那兜巧克力,虽然外包装有细微的不同,可确实是同一个牌子。

    不等阮云荔说话,易朝给他巧克力后,就继续晨跑了。

    当天上午,阮云荔再次从乐器行里看见了易朝。

    纪月秋和易朝从一辆车上下来,身后是易家的司机,阮云荔和周青笠与二人狭路相逢。

    两个妈妈瞬间抛下儿子,小姐妹似的挽着手进去了。

    阮云荔和易朝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进去。

    “你这是”阮云荔想了想措辞,“来凑数的”

    易朝“”

    这人总是喜欢

    讲一些令人没办法回答的话。

    他道“我也过来帮忙掌眼,不行吗”

    “当然可以,”阮云荔点了点头,“那拜拜,我先进去了。”

    然而,正当他转过身时,面前乐器行的门帘后突然窜出来辆扫地车,里面的人还在高声喊“让让昂”

    不等阮云荔反应过来,他胳膊一紧,被人往后拽了下。

    他贴在易朝的胸膛上,看着扫地车和他擦肩而过,差点就撞到他的身上。

    易朝的声音含着一些无奈,“不要冒冒失失的,阮云荔。”

    阮云荔盯着扫地车,目光怔怔的。

    等扫地车过去后,易朝才松开他,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淡淡道“进去吧”

    “易朝。”阮云荔忽然叫了他一声。

    易朝看向他。

    阮云荔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出来,于是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做朋友”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