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9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五百二十九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十四爷的大将军王没做几年天就变了,龙椅上的人换了,他这个大将军王自然也就当不下去了。

    他们是在大局已定之后才敢打听这位爷的消息的。

    别的没打听出来,就打听出来了两件。

    一件事是第一批被送回去的伤兵之所以能得这么多银子是因为那些银子里除了朝廷给的还有十四爷自己的银子。

    十四爷的银子再多也经不住这么花,所以后面几批被送回去的伤兵拿到的银子才会越来越少。

    第二件事就是十四爷被皇上送去给先帝爷守陵去了,不过这位爷虽然身在皇陵还是能让人替他办事,而且一办就是一件大事。

    这位爷又给伤兵们送银子了,这回可就不分什么第一批第二批了额,只要是在他麾下待过伤兵都能得一笔银子。

    至于这位爷哪来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又是怎么不送到该得的人手上的这他们就不知道了。

    听说这位爷被送到皇陵之后他们就在想他们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他们的日子在年大将军来了之后的确难过起来了。

    这位年大将军和十四爷可不一样,十四爷大概是觉得军中人太多了,只要是伤了之后熬过来的,能送的他都送回去了。

    年大将军呢,他才不管什么伤兵不伤兵,只要是不是伤得连起不来了,就得上阵杀敌去。

    这样一来军营里的人是越来越少的,也不知道十四爷要是知道了这事会如何想。

    他们之前还怕他们回受十四爷牵连,后来一看,龙椅上那位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也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他们再想起这位爷,是因为大将军又换人做了。

    这位岳大将军和那位年大将军就又不一样了,这位还算有些人性,实在伤得太重的将士是不用上阵的。

    在年大将军眼中,只有站都站不起来了才算重伤,岳大将军就不一样,只要他心里清楚谁再上了战场就是去送命的谁就是重伤,这么一看,还是十四爷好,起码这位爷把他们的命当命不是。

    允禵这个曾经的大将军王在军中威望如何胤禛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才不愿意听见允禵又跟军中人扯上关系,不管旁人怎劝他,他都没让允禵回京就是这个原因。

    之前允禵人在皇陵竟然还能给伤兵们送银子,他知道这事之后是真被气着了,不过他没把这气撒在允禵身上而是撒在了允禟身上。

    这银子本来就是允禟的,这气当然得撒在他身上。

    现在允禩和允禟都没了,终于没人能再帮允禵了,他这才让允禵搬到了寿皇殿。

    他知道允禵给伤兵送过银子,不过到底送了多少他还真不知道,至少没查这事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现在一查才知,他送出去的银子还真是不少,哪怕知道他是因为送出去的是允禟的银子所以不怎么心疼,他还是觉得这小子送出去的银子有些多了。

    这些伤兵都能用他送去的银子在京城开武馆了,还不够多吗,他这不是收买人心又是什么呢,而且这样的人心他还收买了两次。

    这些伤兵要是在别的地方开武馆也就算了,他们偏要到京城来开武馆,用的是允禵的银子,又用老院判的儿子把弘昼给引去了,这么短时间,弘昼就去了那儿两次了,这桩桩件件,让他如何能不多想呢?

    他其实能猜到弘昼为什么会去那家武馆,不就是因为那几个老兵吗,想找老兵哪儿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去那家武馆呢。

    只要他听话,不往那边去,他可以给他找许多这样的老兵,只要没在老十四麾下待过,不管是在年羹尧麾下还是在岳钟琪麾下待过都行。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他这话一出口弘昼立马就想站起来要不是自己说了句朕让你起来了吗,他就真起来了。

    汗阿玛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汗阿玛这是觉得那几位老兵和他十四叔关系匪浅,他会去那家武馆不是因为他好奇,他是被人引去的。

    他又不傻,是不是被人引去的他能不知道吗,他连战场都上过了,汗阿玛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觉得他连这点儿判断力都没有。

    汗阿玛要找的人当然能找打,可汗阿玛要找的人又不是他要找的人,凭什么汗阿玛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他还真得好好跟汗阿玛辩一辩。

    那几位伤兵是在他十四叔麾下待过不假,可他十四叔到西宁之前他们就已经伤了,十四叔根本就没让他们上过战场,他们和十四叔又能有多深的交情呢?

    交情都没有,又怎么会为他十四叔所用呢,十四叔真要用也不会用几个伤兵,军中他的故旧这么多,他难道就不会选别人吗?

    他额娘跟他说过许多话,他能记住的其实并不多,不过有一句话他是记住了的,那就是越是在大事上越不能跟他阿玛撒谎一定要说真话。

    刚开始他对这话其实是半信半疑的,可他在嫡额娘那儿遇见阿玛时也会有被留下的时候,这种时候他就会观察阿玛和额娘是如何相处的。

    然后他就发现阿玛在嫡额娘这儿和在额娘那儿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后来他总算知道这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嫡额娘见着阿玛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时候明明一件事说得好好的,她突然又开始说另一件事了。

    他听得云里雾里的,阿玛不但能听得进去,还能接她的话,也真是奇了。

    阿玛在他额娘这儿的时候就就不一样了,阿玛也好,他额娘也好,突然话都变少了,而且他额娘是阿玛不说话,她就绝不说话的,这也就是阿玛几乎都是坐一坐就走,连膳都极少在这儿用的原因了。

    其实就算他额娘不跟他说这话他也不敢在阿玛面前说谎,他十三叔多精明一个人啊,又是他阿玛一手带大的,都不敢在他阿玛面前说谎更何况是他,他那点儿小心思,阿玛还有看不破的吗。

    撒谎这件事不能做,可有件事却是能做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阿玛好像挺喜欢听人说话的,没错,是听,他阿玛喜欢听但是不喜欢答。

    当然了他嫡额娘除外,只要是他嫡额娘问的,但凡能答他阿玛应该都会答,而且答得还挺细。

    或许他十三叔也能除外,不过是在他阿玛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是他十三叔来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他爱说话,他阿玛爱听人说话这不是巧了吗。

    他一开始只敢在他阿玛心情好的时候同他说话这叫凑趣。

    后来他胆子渐渐大了,阿玛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敢说话了,大概是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虽然有些话不那么好听,阿玛竟然也没真把他怎么样。

    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也没改,他也不打算改了,他算是明白了,他和他四哥有的时候就得一唱一和,不然怎么给他们阿玛递台阶儿下呢。

    他这会儿也是被逼急了,就算没有他四哥跟他一唱一和他也得开口了。

    不过他开口之前还是把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的,想着尽量说得委婉些,至少口气别那么冲。

    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够委婉了,可惜他汗阿玛好像并不这么觉得,不然自己也不会被飞来的镇纸砸了头。

    他都快一年没被带着砸头了,还以为汗阿玛会失了准头呢,没想到他汗阿玛砸得还挺准,也挺疼。

    这种时候他竟然想的是这个,看来他这战场是真没白上,弘昼想。

    胤禛虽然生气,手底下其实还是收着力道的,不然弘昼的额头立马就得见血。

    弘昼说那些话之前自己气的是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自己不让他做什么他就非要做什么。

    现在他气的就不是这个了,现在他气的,是他的儿子怎么就都帮着他那些兄弟说话,一个弘时不够,又来了一个弘昼,他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是,弘昼是没有想弘时似的,把给允禩求情的话说出口,不过在他看来这小子就是这个意思。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差说武馆的那些人是允禵安插在京城里的探子了,接近他这个五阿哥也是故意的,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不,或许他不是听不明白,他是听明白了却装作不明白,那可比没听明白更可恶,这么想着,他就更气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几个老兵,老兵千千万,这几人究竟有什么不同,弘昼为了他们都敢顶撞他这个汗阿玛了,他原本不想跟弘昼废话了,这下好了,他还就得问个清楚了。

    弘昼以为自己都被砸了头了,汗阿玛就不会再问他话了,都已经在想等会儿要让苏培盛给他看看他额头上的伤显不显眼了。

    要是显眼他还得去趟他四哥府上,让他四哥想法帮他遮一遮,要是不显眼就算了。

    没想到汗阿玛竟然又问他话了,这下他是真没反应过来,差点脱口而出一个阿字。

    还好他在最后关头把这个字咽下去了,不然他怕是还要被砸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