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0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九十天
作品:《穿成四福晋后我过上了退休生活》 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他爹今天跟他说什么他都不跟他爹吵的,现在看来,这架不吵是不行了,他今天还就真跟他爹把这事说清楚了。
他爹都能和他讲道理了,他怎么就不能也很他爹讲道理呢,这么想着,他决定先跟他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谈不拢了再吵也不迟。
他跟他爹说他不光在习武这事没天分,在学医这事上同样没天分,就算学出来,顶多当个医馆里的坐堂大夫。
考科举他也不是不能考,可他一见着书就打瞌睡,根本就看不进去,就他这样,最多也就是考中个举人,进士是别想了。
虽然成了举人也能被人尊称一声举人老爷,可举人老爷和军爷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他这悟性,恐怕得做一辈子的举人老爷了,做军爷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敢豁出命去,他就能往上升。
他爹不是一个劲儿的贬他吗,这事他也做,不劳他爹绞尽脑汁就为了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他自己就能来。
他以为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爹总该没话说了才是,结果他爹居然又开口了。
他爹说他和他娘就自己一个儿子,自己要是真出了事,让他们怎么办?
又说他虽然是太医不假,可他是人又不是神仙,这武还没正式开始练,自己就伤着了,伤得轻他还能治,要真是伤得重了,他也是治不了的。
就在他们家,自己要是伤得重了他都可能治不了,更别说自己要是真上了战场之后了,那他就真是鞭长莫及了。
这还没完,他还问自己,就算不在乎他,还不在乎他娘吗,还说他娘身子本就不好,自己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一听见信儿就得倒下,至于倒下之后还起不起得来,可就难说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这话还真没错,他爹就是知道他在在乎的就是他娘,所以才说这样的话的。
而且他也不是真不在乎他爹,他就是没怎么把这种在乎表现出来罢了。
他爹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跟他爹吵,那就是要不懂事甚至是不孝顺了,所以这架到底没吵起来。
他只说这事他要好好想想,他就不信他都这么说了,他爹还能说什么。
事实证明,只要他服个软他爹也没这么难缠,他说要好好想想之后他爹果然让人把他送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不过他还没死心,他决定等他伤好了就去找他师父。
他爹可没说他不能去找他师父,他都多大了,让要去哪儿,他爹还能让人拦着他不成。
他嘴上说就算他爹让人拦他他也不怕,可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拦他的要是别人就算了,要是他们家的老管家,他想出府还真得颇废一番周折。
这位老管家跟他爹差不多大,又是看着他长大的,正因如此,他爹那怕再太医院名声日显也没想过要换一位管家。
当然了,这位管事之所以在他这儿和别的下人不一样,还因为他从前是他爹的书童。
他爹从前也是走过科举的路子的,是发现这条路走不通,这才开始学医的。
总而言之就是这人当得起他一声叔了,所以他还真怕他爹让这人出来拦他。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他多虑了,别说这位管事了,就连别的小厮都没出来拦他。
这还不算,就连门上的小厮见了都跟没看见似的,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好像这样他就没出去过了似的。
他要是还看不出这是他爹的意思,那他就真成了傻子了。
是他爹的意思好啊,是他爹的意思,他就能在他师父那儿多待会儿了。
只要他见着他师父,就凭他这张嘴,他就不信套不出话来,他倒要看看他爹说的那些话里有多少是他师父说的。
他做了他师父这么久的徒弟了,还是第一次来他师父家,还好他这人嘴碎,什么想知道知道,他还真把他师父的住处打听到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找他师父。
他不光见着了他师父,还见着了他师父的弟弟,他爹口中在准备科举的“神童”,甚至还见到了跟他师父一起从战场上下来,又都回了家乡的同袍。
这人和他师父还不一样,这人家乡就是京城,他不光有祖产,甚至家中同辈之人还开了不止一间铺子,虽然铺子不大,跟他师父比,这人可有钱多了。
他觉得这两人之所以能成朋友,是因为他们都是伤兵,他师父瞎了一只眼睛,这人左手手掌没了,瞧着还挺吓人。
不过他看见这伤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这伤吓人,而是在想,还好这人伤的不是右手,不然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他原本还想从他师父那儿套套话,现在看来这话是套不行了,有外人在,他总得给他师父留点儿面子不是。
他虽然没能从他师父那儿套着话,也没打算走,他师父跟自己的同袍说话,他可以跟他师父的弟弟说话嘛。
像他师父弟弟这样的小书呆子他平时都不带搭理的,谁让这小书呆子是要师父的弟弟呢,他不想理也得理。
他和这人说了一会儿话,终于明白他师父为什么说只要能把弟弟供出来,自己做什么都愿意了,这人的确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要是换了他是为人兄长的,他也得供。
他虽然跟这小书呆子说着话,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师父在说什么呢。
他师父这位同僚可不是就为了省顿饭钱的,这人是来让他师父搬到他那儿去的。
这人说了,他那祖宅比这儿可大多了,别说再住上两个人了,就是再住上四个也是能住得下的。
他还说他那儿离学堂和医馆都更近些,租金也便宜了一大半,这些银子省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不是更好吗。
要说他师父这位同僚还真是挺厉害的,这一通话说下来,他都动心了,毕竟能省银子的事谁不心动呢。
他师父就不一样,他师父说了,好意他心领了,可他真不能搬过去。
一来那宅子还有这么多人呢,他搬过去,不是给所有人都添麻烦吗。
二来他这儿的房钱他一交就交了半年的,交得少了人家根本不租给他。
这宅子的原主人说了,要不是看他是战场上下来的,又带着幼弟,原本是该一次收一年的房钱的,是他说他得留些银子供弟弟读书,那人才发了善心,只收了他半年的房钱。
不过那时他们也说好了,一次付半年的房钱可以,要是出了什么事要退银子那是不行的,住不住随他,银子不退。
当然了,也不是他说一句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家就肯把宅子赁给他的。
这人不光问了他籍贯何处,姓甚名谁,家中可还有长辈,甚至还问了他当初是在谁麾下当的兵。
眼见这些问题他都能答上来,这人又同他那幼弟说了一会儿话,发现就连这个小家伙不光对自己问的事对答如流且说话还挺讨喜之后才答应把这宅子赁给他的。
这人还问过他在京中可有亲朋故旧,他说亲朋没有,故旧有,这人看他的眼神这才跟一开始见着他时不一样了。
他也知道这人为何会如此,他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在京城有故旧就不一样了,最起码他到底是不是兵,又是不是因为受了伤才回了家乡这件事就有人能证实了不是。
他说在京中有故旧,其实已经算是把这人牵扯到这事里头来了,他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宅子的主人怕是要去找他这位同袍的。
他这就算是借了别人的势了,他要真出了事了麻烦这人那是没办法,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吗,这会就给别人添麻烦的事他可做不出来,所以这家不能搬。
家不能搬,旧友还是要见的,他把家收拾出个样子之后立马就去找了他这位旧友,请他到自个儿新家吃了顿饭。
有家了,他请这人来了一回,他弟弟的学堂找着了,他又请这人来了一回,他有徒弟了,他还是又请这人来了一回。
没办法,谁让他就这么一位故友呢,他能找的,也就只有这人了
这人来了他这边几回,他弟弟倒跟这人熟悉起来了。
这人也不知是在他这儿吃了好几回饭之后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还是想跟他“抢”弟弟,来一回提一回,让他住到那祖宅去。
他也知道那是祖宅,既然是祖宅,他家中的长辈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外人住进去,哪怕这个外人是他们小辈的袍泽,那也是不行的。
一个他就够自己心烦的了,又添了一个徒弟,他就更心烦了。
他这徒弟和他这位旧友还不一样,他这徒弟才不是一顿饭就能打发的,所以他不光心烦,他还头疼。
他虽然一见着他这小徒弟就头疼,可这毕竟是自己徒弟,他还挺担心这混小子的伤的,现在见这小子又活蹦乱跳的了,他才放了心。
他不是没发现这小子一边跟他弟弟说着话一边还在偷听他和他朋友在说什么,他是觉得这事没什么不能听的,这才没揭穿这小子的小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