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留污证

作品:《重生之沈大姑娘

    沈问心说,翠儿口中收于盒内的右耳环在她手上。老太太亲自验了一遍,事实确实与翠儿所说的不相符合。

    在盒中的是左桃,沈问心手中拿的是右李。这两个放在一起,皆是一样的质地,确确实实是一对,不可能做假。

    沈问心说她手中的耳环是在马车中找到的,老太太并不疑她。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到底如何,但事实证明,翠儿说了谎话。

    这以下犯上的罪名,翠儿可担待不起。她慌了神,便本能的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甄玉盈。

    话是三夫人让她说的,可不关她的事呀

    沈东词趁机拍桌,借此发泄心中的郁气,

    他面容冷酷的吩咐了一句,让人将翠儿拖下去受杖罚。翠儿肝胆俱裂,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饶。

    她不说真话,这顿板子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在甄玉盈的威胁下,她又不敢说。

    事到如今,甄玉盈哪能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听到外面翠儿被杖罚的痛呼声,甄玉盈大气都不敢喘。

    她不明白其中关窍,只能恼怒翠儿手脚不利落,未能将她的事情给办好。

    这其实是沈问心早有防备,甄玉盈虽然要做样子,但从来只是虚假的客套两句。

    更衣洗漱之前,甄玉盈一反常态的百般推让,实在是让沈问心信不过她。

    翠儿的手脚其实并不慢,在沈问心洗脸的时候,她飞快藏起一只取下的耳环。

    更衣罢,沈问心发现少了一只。

    她假意懊恼与害怕,拖住翠儿让她不能及时离开。她在医谷的这几年,也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翠儿挨着她假意安慰的时候,沈问心的指尖已经摸到了她身上匆忙藏

    起来的耳环。

    沈问心这点把戏虽然不算毫无破绽,但应付翠儿绰绰有余。

    翠儿并不知道耳环已被掉包,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白挨了一顿板子。

    甄玉盈仍是不死心,还想反咬一口,把沈问心给拖下水。

    她言辞恳切的为翠儿求情,在老太太面前替她做着辩解。

    “翠儿她年纪小,记错也是有的。”

    她自说自话了一通,就是想说不论怎样,沈问心那一刻钟里确实洗脱不了嫌疑。

    能进且进过凉棚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沈问心外,剩下的三个都是家奴。

    那三个都是早就提问过的,鞭子都上身了,硬是一句话也交代不出来。不是嘴太硬,就是真的没做过。

    甄玉盈先发制人,自述了一番委屈。

    她这样,老太太若是想偏袒沈问心,未免有失公允。

    老太太却不欲同她多费口舌,拿手指了指甄玉盈,送了她“糊涂”二字。

    甄玉盈有心想再反驳,却听守在门廊上的小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

    秋月怕她惊扰了主子,连忙迎上去拦住了她。

    那小丫鬟附在秋月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只见秋月神情微变,似有不忍。

    原来,负责刑审的嬷嬷来报告,说是新莲受不住刑,死了。

    老太太还没发话,甄玉盈率先插话道“她最后可说了些什么”

    那嬷嬷眼瞧也不瞧她,只对上首坐着的老太太躬身报告道“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再没问出什么。”

    新莲留下来的那张纸,在老太太手里头捏着。她说此事就此揭过,甄玉盈也只能听从。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甄玉盈没想到老太太竟

    明目张胆的偏袒,那张按了手印的告罪书非但没有为她带来好处,反倒成了她的掣肘。

    老太太认定这是一场栽桩嫁祸,她要查,必定能查出点什么来。

    形势急转直下,让甄玉盈坐立难安。

    她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可不等她琢磨清楚,底下办事的婆子们已经将新莲房中搜到的证物呈到了老太太跟前。

    那里面有甄玉盈许给新莲的银两以及饰物,笼统估算的话,数目接近百两。对于一个月拿月钱两吊铜钱的新莲来说,显然是一个足够心动的数目。

    银子尚且可以抵赖,饰物就难以说清了。甄玉盈狡辩说,是新莲手脚不干净偷了去的,她对这些全然不知。

    好一个全然不知。

    甄玉盈乱了阵脚,这会儿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老天太见火候到了,这才给秋月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人带上来。

    这回上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张病容,满脸泪痕。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新莲的娘,人称柳娘子。

    这位柳娘子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平常在府上只做些针线活儿。昨儿夜里,她家丫头新莲拿了件甄姨娘的衣裳回来让她缝补。

    她眼睛用久了发花,将缝补用的针留在上头了也说不定,她记得女儿还问过她,如果似这样的绣花针留在衣领上了,是否会伤到人。

    她这般问的时候,柳娘子并没有觉得不妥。直到今天出了事,她才知道这丫头的心里怕是藏了事儿。

    为人娘亲的,自然是孩子的命大过一切。若是这其中确有隐情,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白白断送一条性命。

    事到如今,甄玉盈总得给个说法。然而她真话不敢说,假

    话说了又难以令人信服。

    一时间,她落到了同沈问心一样的处境。

    寿安堂里的人,各有各的看法。事情仿佛僵持住了,到最后难免会不了了之。

    沈东词的脸色很难看,事情闹到这一步,不论是甄玉盈,还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们丢的都是他的脸。

    对于沈问心而言,目前来说最致命的证据就是新莲的证词。

    但是新莲如今咽了气,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只能找负责审讯的人问清楚。

    负责审讯的嬷嬷是老太太的人,负责记录文书的同样由老太太跟前的人顶替。老太太放任这样的一纸文书被递到堂前,对沈问心来说,可以算作是一种拿捏。

    乱糟糟闹了一通,事情最后在老太太的强权下不明不白的结束了。她心中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出于多方面原因的考虑,她并没有让事情真正的水落石出。

    藏针案最后被定性为柳娘子的一次疏忽,而新莲因为手脚不干净的缘故,死有余辜。引蛇的沈应被罚跪一个月的祠堂,并扣除一年的月钱。被牵扯进来的沈问心也变相的禁了足,老太太以好好修养的名义,让她安生待在文晖院里。

    新莲的那一纸证词被老太太收了起来,这是沈问心的污点,不明真相的人在看到上头的血迹与手印后,都不会认为沈问心纯洁无辜。

    老太太拿捏着她,想让她彻底听话。

    沈问心心中了然,却一笑了之。

    这张纸,老太太肯定会仔细收着的。就是不知道与它一同收着的,是否有她阿娘的令牌。

    她送出了消息,让藏在暗中的人现身,为她看紧管钥匙的秋月。

    不出一日,影哨的消息就递了回来。

    令牌

    的位置,已然摸清。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