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第五十八章

作品:《穿成七零女主亲妹妹[穿书]

    第五十八章  心向云端终不悔

    寒风凛冽, 刺骨的冷风呼呼的,吹得人一点热乎气都没了,手脚都是冰冰凉凉的。

    刚出教室的林芳跺跺没有知觉的脚丫子, 拉着赵文梅就往食堂狂奔,这时候可正是饭点,所谓去晚一分钟多排半小时。

    “哎呦, 我不行了” 刚跑了没多久的郭盼盼就跑一步喘三口,累的气喘吁吁的喊道。

    “我俩先去排队, 你们慢着来” 林芳拉着人头也不回的朝后面喊了一句, 不跑快点不行啊, 虽然他们离食堂远呢,这大冷的想吃口热乎的不容易啊。

    这天实在太冷了, 出个门哈口热气感觉都能冻上了,天色沉沉, 看着是要下雪的样子, 还是赶紧去食堂早早打了饭回宿舍猫着吧。

    最近临近期末考试了, 林芳从都城回来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复习阶段,连两个老师那里的补课也都停了。就是为了以后请假方便的特权, 也要临阵磨枪巩固复习,保持住自己年级第一的成绩吧。

    学校里林芳为了期末成绩, 兢兢业业努力复习着。赵家,此刻的赵老师正为了之前的事和师娘置气呢。

    “你咋不和我说, 就让我稀里糊涂带着小芳去了老陆家” 赵老师板着脸, 一副秋收算账的架势,气势汹汹的吹胡子瞪眼道。

    本来正常的老友拜访,顺便炫耀炫耀自家的学生,结果可好简直羊入虎口, 人居心叵测居然想拐带自己水灵灵的小白菜,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带过去的,赵老师想想就心口哽的慌。

    “说啥说,八字没一撇的事有啥可说的真说了,就你那破脾气,还不闹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适眼睛。” 师娘白了赵老师一眼,半点也不想搭理越来越胡搅蛮缠的赵老师。

    就他那脾气,真说了还不给人老陆摆脸色,指不准气性上来了,连人老陆面都不见。

    师娘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么,大概受了前些年的影响,老头子这几年某些方面尤为有些左性,尤其在对待亲近人上面,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护短的厉害,自己看好的就是块石头都能夸出多朵花出来,更不要说小芳那孩子真真投了眼

    。

    别看平常林芳面前不显,还时不时朝人凶巴巴的唬着脸,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得意那孩子呢,护短、小心眼、臭脾气,真是越老越不讲理。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和外人合伙里应外合骗我啊。” 赵老师气势弱了下来,犹不甘心的质问道。

    师娘手里的衣服也不收拾了,往床上一扔,脸一抬冷冷的睨着赵老师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就说说,这陆家哪点就不好了”

    陆家别的不说,孩子个个眉清目朗又出类拔萃,有出息有本事,相貌人品那是没的说。最主要的是老陆两口子靠谱好相处,就冲这点林芳以后的婆媳问题就不用担心。而且说句良心话,要不老陆和自家关系好,这还真轮不到自家孩子。

    “哪点好了,人家高门大户的,小芳受欺负了咋办” 赵老师梗着脖子死犟,嘴上条条是道的挑刺道

    “还有啊,孩子是有出息,一个常年不着家,风里来雨里去的,谁知道任务危不危险另一个也是忙得日夜不分,听说连吃饭的空都没有你说说,这哪个是能照顾人的”

    赵老师颇觉的自己说的有理有据,说完还不忘找师娘的认同肯定。

    认同个屁,师娘就看着老头子死鸭子嘴硬,非要鸡蛋里头挑骨头,都懒得搭理他,直接不客气的怼了回去,“那你说说,你有比陆家孩子更好的人选”

    赵老师熄火了,他本来就是看来拱自家白菜的猪不顺眼,一时半刻让他哪再找个合适人去。

    “还是说你能找到一个知根知底,不看家世又好相处的人家”

    得,赵老师彻底偃旗息鼓了。心里有气归有气,可真论起来,赵老师也不得不承人老陆两口子是难得的风光霁月。

    “没有,那就闭嘴。”

    师娘坐回床边,把手里的衣服一件件折叠好,使唤人放到柜子里,耳提面命道“还有这事也就是俩家大人口头一说,没影的事你可给我稳住了,千万别在小芳面前说漏嘴了。”

    师娘琢磨了一下,犹不放心的再三警戒道“女孩子家金贵,这事要是陆家不先张口,你就给咽肚里谁也不能说,听见没有”

    陆家再好,那也没倒贴上

    去的地步,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对方要是有意,那就问问孩子意愿处处,要是无意,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反正小芳年纪还小又不着急,慢慢挑,找个合心意的男同志总是能找到的。

    赵老师点点头,事情轻重他还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知道轻重。”

    师娘看了一眼没说话。

    “你这什么眼神,我说了不说那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 赵老师让师娘迟疑的目光刺激到了,恼羞成怒道。

    事关孩子的名声面子,怎么着也不能大意了去啊。

    “你记着就好,反正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小心点没错”

    “哎,你算算小芳这才多大,你咋就应了呢,咱再看看,指不准能碰到更合适的呢” 赵老师一时半刻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看好的小白菜要嫁人的事实,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成,这孩子万一真嫁那么远,就是受了委屈也够不着啊,老陆他们就是再好,可再好也没有放到眼皮底下安心,最起码离得近啥事都能顾着点。

    “你可拉到吧,别想着留省城,真留下来,那几个不成器的还不成天找人麻烦啊,不是净给孩子添堵么。” 都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一张嘴谁还不知道谁想法。

    赵老师哑然,一时不甘不愿不闭嘴,偏偏又无话可驳。

    “你啊,先别瞎操心,这事成不成还两说,又不是非要说现在定下来,小芳毕业还有段时间呢” 看人情绪不高,师娘心底也有些受影响,就是自己也舍不得那孩子早早嫁出去。

    可就算再舍不得,为了孩子好,毕业前最好也得把婚事定了,不让林家那里还不定怎么安排呢,想想师娘就有些叹气。

    听这话,赵老师抑郁倒是散了两分,对啊,这事成不成还两说呢,离林芳毕业可还远着呢。

    “没事去吧你那书房收拾收拾。” 师娘顺势转了话题。

    “我想给里面放张床,以后小芳逢年过节也能在家住住”

    赵老师心底估摸了下,“那书柜估计得挪挪,再搬走个矮柜应该差不多”

    陆家,二楼书房,父子俩隔着书桌互不相让。

    陆伯伯一身军装端坐在书房太师椅上,身

    体板正挺直,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声音严厉的质问道“你为什么就非得去不可”

    “任务已经下来了。”

    同样一身军装的陆泓峰,立在宽大的红木桌对面,脊背挺直,眼神坚毅,像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看着儿子油盐不进的模样,陆伯伯气的直拍桌子,厚实的红木长桌上,半盏茶水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套,你还非要上杆子往里爬,咳咳咳”

    刀剑有眼,人心难防,他儿子这是在玩火啊。陆父抖着手,气的几欲说不出话来。

    十年内乱牵扯的又何止民生百姓。1967年的中央要求,1969年的撤销内务部,意味着整整动荡期间,所有军队干部的走留,晋升全无制度可言。

    一句拨乱反正又谈何容易。

    那么多年啊,就是草木枯荣都轮回了十年,又何况于人,哪怕当初不起眼的小角色都早已长成参天大树,蜉蝣憾树何其艰难。

    陆父是真的怕了啊,难道上一辈还不够惨烈么,看看当年一起的老伙计还不明白么,死了多少,下放了多少,现在退位荣养的又有多少。

    他想算了吧,就这样吧,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他还有妻子,有孩子,前半辈子连累他们受苦受难,好不容易现在熬出头了,他不能再悔了几个孩子的一番心血啊,他多撑着几年,等他们长得更高一点,更壮一些。

    活了大半辈子,半条腿都迈进坟墓的人,打仗挨枪子,批斗下放,他都忍了下来,可这一刻看着孤注一郑的儿子,终究还是红了眼眶。

    “爸” 陆父咳得厉害,陆泓峰连忙从旁边暖水瓶倒了半杯热水。

    “你别叫我爸。” 陆父挥手推开了递到手边的手边的茶盏。

    “你看看你现在,你知道你自己是做什么吗” 声嘶力竭,陆父气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给人一巴掌,半天终是垂下颤抖的手掌,胸膛起起伏伏,带动着鼻翼大幅度的一翕一合,浑身无力的做倒在椅子上。

    陆泓峰站笔直的站着,一声不吭,任由陆父苛责问骂,不辩解,不解释,不反抗。

    陆父看着高高的屋顶,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缓缓说道“打小你就爱跟着

    我往部队跑,射击战术体能,你永远上手很快,所有人都夸你长大了是当兵的好苗子,可你妈不愿意,他知道你要是当兵,我不会护着你,只会更严厉要求你,她害怕啊,害怕你受伤,害怕上战场,害怕你就像她认识的很多人一样会一去不会,你妈拉着我天天闹夜夜哭”

    “我想着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反正咱家还有我呢。这身衣服不好穿啊,穿上这身衣服,你就要担着这份责任,要对的起国家,对的起人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陆父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严厉,“所以你前几年去拼去闯,去前线,去抗越,爸不拦你,因为从你穿上这身衣服起,爸就做好了你随时会牺牲的准备。”

    “你是军人,你是战士,别人不能吃的苦你得能吃,别人不敢去的地你得能去,这是军人的职责,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牺牲,你得知道你的身后是你的父母亲人,你的祖国山河,你退了,他们怎么办”

    “那时候爸纵使心底不舍,但也特别骄傲,咱陆家的孩子就该不畏炮火,不怕牺牲,哪怕你战死沙场那也是烈士,是英雄。”

    但纵使做好再万全的心里准备,每当前线传来的一张张伤亡名单,陆父也都会心惊胆战半天,就怕接到儿子的噩耗。

    军人也是人啊,也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子,抛却军人的身份,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也会难过,也会伤心。

    那是他的亲儿子啊,看着他从小小一团逐渐长大,会调皮,会捣蛋,甚至会央着自己驮在肩头去逛庙会看皮影戏。

    后来呢,陆伯伯想想就难受的不行,因着自己牵连,小小年纪就去了垦荒农场,从没叫过一声累,喊过一回苦。可他能不知道么,儿子去的那是最艰苦的边境线农场,他又成分不好,干的都是最脏最苦最累的活,开荒,炸山,搬石头,堵洪水

    孩子回来的时候那双腿肿的都不能看,满腿没一块好地方,分配的水田深,蚂蝗特多,站在水里一个一个特别难揪掉,后来索性就不揪了,因为耽误时间,反正你不动它,它吸饱了自己也就掉了。

    陆母心疼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拉着给孩子泡手泡脚,陆泓峰反倒还安慰他妈,多干活挺好的,夏天出出汗人舒服,冬天多动动人暖和。

    他没和家里人说的是,夏天那边的蚊虫咬人特狠,一咬肿一个大包,半个月都下不去;冬天那边的天气是真冷啊,好多人脚指头都生生冻掉了。

    那时候自己帮不上忙不说,因着身份还尽给孩子拖累,还是泓谦想法子让人进了部队,一进去,这孩子就拼了命训练,上前线,打头阵,一路摸爬滚打硬是拿命拼的架势,慢慢得就熬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熬到动荡结束,他平反了,官复原职,身居高位,可又怎么样,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

    这些年他对某些人的妥协,不计较,此时像是巴掌一样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陆泓峰郑重的说道“爸,儿子会保护好自己。”

    努力活着回来。

    哪怕是为了那些仍高高在上,活的恣意的敌人,他爬也会爬回来。

    看着眼神坚毅,脊背挺直的儿子,陆伯伯骄傲又心痛,长叹一声,卸了浑身的力气,无力的往椅背一倒,盖住眼睛妥协道“罢了,罢了,我也拦不住你”

    陆父闭着眼,有些心灰意冷的打发人出去了。

    “爸,您,多保重” 看着头发花白明显已不再年轻的父亲,陆泓峰收腹挺胸,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军礼。

    他知道父亲的想法,历经那么多年波折,父亲老了,也怕了,怕流血,怕伤亡,更怕骨肉失散。

    稳扎稳打是好,可自己已经耽误了那么多年,父亲也到了该退的年纪了,就是父亲再努力撑着,想多给他们兄弟几个一段时间,可别人又还能等多久,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腾位置。

    若父亲退了,那陆家怎么办,陆家又还有什么,凭自己现在的职位么,要等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不,他等不及,那时候敌人都该入土为安了。

    陆泓峰垂眸轻放下手腕,两手中指紧贴裤缝,深深的看了一眼陆父,然后步伐坚定的退出了书房。

    哪把名剑不饮血,哪有军人怕死亡,对比死亡他更畏惧手无寸铁,他不想再再一次看到他高大威严的父亲被踹倒膝盖,按下头颅,谩骂耳光

    甚至拳打脚踢;他也不想看到簪花爽朗的母亲摒弃自尊,弯下脊梁,去苦苦哀求,伏低做小;还有年幼的弟弟,挨饿受冻,担惊受怕甚至有家不能回

    每每想起他都有种紧迫感,他只能不停的往上爬,再往上爬。可越往上金字塔越尖也越难,但没关系,他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亡,只是有些愧对愈发年迈的父母。

    “去和你妈说会儿话。” 透过即将要合上的门板,陆父沙哑的嗓音传来。

    见到陆母,陆泓峰多的也没说,只是神色如常的和陆母告着别。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很多任务都涉及机密,即使亲人也不能告知,陆父那是身居高位或者有心人有意告知,有时候执行任务说走就走才是家常便事,像今天这样安稳道个别已是奢侈。

    陆母也都习惯了,娘家,丈夫,儿子都有军人,只当又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军队有军队的规矩,陆母也不多问,只是絮絮叨叨的重复念叨着注意安全,小心谨慎。

    “大哥” 匆忙赶回来的陆泓谦,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对方。

    他并不知道实情,可在书房见过丧气的像是老了几岁陆父后,不难猜出些什么,更何况平日里有些事情并未瞒着他。

    “大哥,你太冒进了。”

    他不相信,如若大哥不愿,凭借陆父和大哥的能力,还不能躲不开这次明显就不对的任务。若陆家的前程需要大哥拿命来博,那他们的努力又算什么

    陆泓峰手指轻点着桌面,反而一字一句轻声问道“你那里又进人了是么。”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他这个弟弟他知道,自己的实验一向不爱别人插手,就是研究所的同事都很少接触。

    “爸要退了,军中总要有人顶上去”

    陆家现在除了陆父,几个叔伯长辈要么不在了,要么家里孩子职位也不显,更何况因着之前的心结,几家也是少有往来,至于舅舅家,陆泓峰皱了皱眉,毕竟当年娘和弟弟还是多亏了姥爷。

    算算,陆父要退了,陆家小一辈又明显的青黄不接,自己职位好一点,可也仅是好一点,远远达不到顶上去,撑起陆家下一辈的地步。眼看着陆家在军中就要被

    一步步压制下去,等压下去再起,可就难上加难了。

    再说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海阔天空,你想安稳度日就能安稳度日的。就算陆父之前退让了那么多,不计较,不翻账,可总有人不放心,不安心,担心陆家秋后算账,毕竟以己度人,害得人几乎妻离子散,又怎么可能真的大度不计较,所以为着安心,为着以绝后患,他们就算计着先下手为强。

    陆泓峰没和陆父说的是,这次任务还真的不是自己主动的,而是早早有人找自己谈了话。

    只是舅舅有句话说的对,这是危险,但也是机遇,只要他能活着回来,就有了能抗衡的资本。

    终有一天,他会让所有幕后者付出该有的代价,而不是轻飘飘的推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

    既然无路可退,那便去搏上一搏又何妨

    “舅舅又去找你了” 陆泓谦皱眉。

    陆泓峰拍了拍人肩膀,笑道“没事,大哥心里有数。”

    陆泓谦抿着唇,一脸严肃,“大哥要知道,命,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一脸严肃教训自己的弟弟,陆泓谦常年板着的脸突然笑了,笑意清浅,缓了满身的冷厉,倒显出分外丰神俊朗的面容来。

    “呵,” 灯光下陆泓峰闻言轻笑,眉梢眼底都带着几分戏谑,“光说我,你就做得比我好”

    自己往日可没少说让人少拼点,他俩啊,谁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陆泓谦转了头,不太想理他大哥。

    橘色的灯光下,对立的两人,一冷峻,一清冷,气氛融洽,倒是冲散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半晌,陆泓谦捏了捏眉心,轻声道“实验室那边快了,不出意外,这次过后舅舅那边就再也不能随意插手了。”

    相比陆家这边的形单影只,陆母娘家倒是另一番局面,陆母姓严,有兄妹四人,大舅从政,三舅从军,动荡时期为了保全,小姨离了婚,现又再婚,日子也算安逸。

    动荡时期陆家深受打击,形势严峻,周边很多亲亲朋好友为明哲保身,都敬而远之,担心深受牵连。

    严家心疼闺女,倒是有劝陆母像她妹妹一样离婚归家,可陆母不愿。没办法,爱女心切的严老爷子多方交涉,护住了陆母和两个

    年幼的孩子留在了首都。

    为此,这么些年下来,陆家一直记着严家的救助之恩,即使严老爷子走后,陆泓谦几人一直对舅家也多有忍让。

    不说那几年,因为陆母的愧疚感激,陆泓谦和弟弟被舅家几个孩子欺压,抢吃抢喝,陆母不也是让孩子忍着让着。更不要说这几年动不动的贵重礼品,甚至陆父的资源人脉。

    孩子欺压可以说年纪少,金钱物品补给可以说该还的补偿,这些可以让着忍着,可连小辈的东西都惦记着,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你最近小心着点,人不够我再给你找。” 陆泓峰倚着椅背,放松了脊背,叮嘱道。

    “嗯,我知道” 陆泓谦微微颔了首,眉眼间皆是郑重。

    实验室那是自己的心血,不分昼夜的忙了那么久,不能到头来,辛苦一场全是为他人做嫁衣吧。

    “小弟那边你多看着点,到时候该用人用钱的时候你多顾着点。” 陆泓峰身份特殊,有时候出钱用人反而还没其余人方便。

    “嗯,爸妈那里你也放心。” 陆泓谦点点头,最后有些艰难的道 “大哥,你,自己多保重。”

    “好。” 半天响起一声轻不可闻却又异常坚定回答,轻若鸿毛却又重诺千金,他还有父母,有兄弟,有那么多牵挂,他得努力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林芳并没有优秀到能选人的地步,这点连师娘都很清楚,林芳不过是沾了老师的关系,恰好是陆母看中的众多姑娘里的一个而已

    而且陆母也是气头上和陆父口头上那么一说,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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