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第70章
作品:《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 楚稚掌心轻握,沉默了一瞬。
涂曜定然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个故事。
很多事情本不能深问,但观察他如今的反应,足以坐实涂曜知道了一些什么。
毕竟那一日,姜泠在宴会上说出的一番话,任谁都会觉得是心头的一根刺。
想要止不住的一探究竟。
楚稚之前也暗暗思索警惕过,只是之前整整几个月,皆是毫无动静,他才渐渐放下防备。
可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也许是涂曜不愿在他身子最虚弱时调查,也许是一直没有调查出结果。
所以涂曜才会和他有了这几日的相处。
可那又如何呢,如今涂曜查出了蛛丝马迹,态度登时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说话”涂曜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是听不懂这故事还是听得太懂了”
涂曜的眼眸锐利凉薄,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冷了下来,愈发显得令人生畏。
楚稚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一丝沙哑的病弱“这故事也算是阴差阳错成就了一番好姻缘,这男子未免太小心,既然那二人两情相悦了,顺道成全不就好了么,就算把真相解释一番,那官宦人家若真的喜欢那女子,说不定还想着是天意而为呢”
楚稚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他是想着若是涂曜知道了他的秘密,能觉得这是歪打正着的缘分就好了。
可涂曜却最恨欺瞒,若真有一日他知道了一切,恐怕会恼羞成怒。
涂曜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和多余的动作,只是探究的盯着楚稚看。
楚稚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甚至还如往常一般和涂曜笑着说了几句话。
只是待到晚间,他便立刻挑亮了灯,提笔给留在楚国的孟守写信。
楚稚怀孕时奔波受了伤,如今被燕窝养着也还是虚弱,写片刻,便要休息片刻,免得体力不支。
断断续续,总算是把一封信写好了。
孟守还不知晓两个孩子之事,但他忠于自己,只要知晓自己想要回楚国,定然会想法子接应的。
他把小枸和小暑带在身边,只要一起安全到了楚国,就算涂曜这边儿知晓了什么,也能避避锋芒。
在雍国连见崽崽一面都甚是艰难,还要各种提防,这样的日子,楚稚早就心力交瘁了。
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涂曜今日的一番话,却让他瞬间清醒。
楚稚将身畔的楚国亲信叫进来道“你回国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孟守。”
“属下遵命。”
楚稚轻声道“雍国不是久留之地,把这封信送出去后,你悄悄备下马车卫士,孤想离开雍国了。”
那亲信一惊,不由张张嘴“陛下的意思是私自离开若是我们要走,为何不直接给陛下说清楚”
楚稚缓缓摇头。
涂曜并不是善男信女,他的手段常常狠辣绝情,在战场上做下的事,也让人听了心头发寒。
若是他已经多少知晓了当日之事另有隐情,并怀疑到自己身上,那以他的敏锐,定然会顺藤摸瓜,直到掌握整个事情真相。
他如今在楚国受尽优待,但这只是涂曜收网前为了稳住猎物的手段。
等涂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许自己就危在旦夕了。
楚稚一颗心揪起来,以涂曜的思路,会不会觉得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算计来的结果又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这些都是极少数的可能,但楚稚在雍国总是定不下心,思虑再三,依然觉得快速回楚是最妥当的方式。
郑国,姜泠一脸阴鸷的坐在郑业下首。他去雍国时本是信心满满,想要当着众人揭露楚稚的真实模样,谁知涂曜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令掌掴,这不只是不给他面子,也是直接将郑国的尊严踩在脚底
“宴会之耻,臣日日不敢忘怀。”姜泠眸光透出几分阴冷“涂曜之所以这般耀武扬威,还是因了之前打了胜仗。”
姜泠这次触到了霉头,倒是想明白了,郑国衰微,他们所有人在涂曜眼里,便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说的话,涂曜根本不屑一顾。
若想要和雍楚两国抗衡,还是要尽快找到机会,让郑国能重新把握上风。
郑业道“前一阵子郑国一直在休养生息,你总说还不是反击之时,如今郑国兵力已经强壮不少,寡人还特意练出了郑国的精锐部队,这总算到反击的时候了”
姜泠沉吟道“如今的上计,还是让雍楚二国兵戈相向,我们从中坐收渔利便好。”
郑业已经不耐道“公子从半年前便说能让雍楚反目成仇,如今他们二人的关系,倒是越发的好了”
姜泠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打开匣子“主上请看这是何物”
郑业皱眉看过去,只见那匣子中摆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草药,只闻起来有些淡淡的林间清新之味。
郑业奇道“这是何物”
“这是松子草,难道郑国没有吗”姜泠的笑意愈发高深莫测“这松子草在楚国甚是常见,作成香料,能遮掩男子体征,将男做女,时日长了,甚至能让男子受孕。”
“因此这本长在田间的松子草,在这功效之下身价倍增,一棵松子草能价值千金。”
郑业看着那古怪的草药,不解道“你和寡人聊这些做什么”
他和姜泠聊国事,聊如何让楚雍反目成仇。
但姜泠却和他聊什么男子生子的松子草
姜泠淡淡道“这松子草便是能让雍楚二国反目的引子,主上还记得臣说的“秘密”吗,这松子草,便是楚王的秘密。”
郑业盯着那貌不惊人的松子草,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悄然领悟了什么。
只是这念头过于荒诞,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郑业调整了一番思绪,才道“所以当时的宝华公主其实是”
姜泠挑眉道“主上你觉得,此事足以让雍楚反目成仇了吗”
郑业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如此沉得住气,竟然揣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何止反目成仇,以涂曜的性子,被人如此捉弄,只怕愤恨到恨不得屠了楚国吧”
他还记得当时订婚宴上,灯火璀璨之下,楚宝华一舞惊艳的模样。
别说涂曜,自己都为之震撼,甚至暗地里有些嫉妒涂曜有如此美貌绝艳的未婚妻。
谁知那壳子里竟然是一名男子
更匪夷所思的是,竟是当今楚王。
此事若让天下知晓,那就不止是雍国的耻辱,也会让楚王永远抬不起头。
姜泠淡淡道“雍楚二国之所以关系亲密,说到底还是因了宝华公主之缘故,若宝华公主本身就是假的,那他们的亲密便成了全天下的笑话,涂曜最近一直遣人在楚国调查,想来他已查出了宝华公主并非真正公主。”
“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宝华公主非但不是公主,连女子都不是。”
二人忍不住相视大笑“若涂曜知道了所有真相,脸色一定很好看。”
“此事甚难查出真相,便是因了雍国人根本不会往真相的方向去想,所以此事只差我们稍稍一点拨”
郑业乐不可支“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松子草送到涂曜面前,也让他开开眼界。”
姜泠道“主上可屯精锐到烽火台,那时涂曜心神大乱,定然无暇顾及战事,我们可一边引导他查明真相,一边伺机而动。”
郑业点头“好主意。”
楚稚已经暗中打定了要离开的主意,走之前,特意多领着小暑和小枸去太皇太后处问安。
太皇太后至今仍然把他当做宝华,只要一看到他进来,便笑着牵住他的手嘘寒问暖“宝华最近身子还好你给那东西生出了龙凤胎,想要什么吃什么都不必遮掩,直接开口就是,有事了就使唤他,本也是他该他受的”
说着便看向站在一旁的涂曜“你媳妇儿给你生了这么两个大宝贝,你更要好好待她”
涂曜牙关紧咬,强笑道“那是自然,祖母放心,朕定要好好疼爱。”
涂曜极为小心,看守侍奉楚稚和两个孩子的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亲信,守口如瓶之下,才没有太多风声走露。
但太皇太后算准了宝华的预产期,估摸着孩子快生了,便日日问询涂曜。
涂曜本来不愿让祖母见到那小家伙,可又耐不住祖母每日的拷问想来也可笑,他当时本是想让楚稚冒充一下宝华罢了,谁知一步步开始离奇,竟然连他们的“孩子”都有两个了。
“小暑,乖孙女儿”太皇太后一会儿看看粉雕玉琢的小暑,一会儿又摸摸玉团儿般的小枸,满眼都是慈爱“叫声祖奶奶听听。”
小暑咿咿呀呀半晌,小嘴可爱得一张一合,却说不出特别囫囵的字眼,显然是被难住了。
众宫女见状,都捂着嘴笑起来“太皇太后,不过才一岁的婴孩,您这也太心急了不是”
太皇太后也笑起来。
涂曜一眼瞥到正在大口啃葡萄奶干的小枸,这小狗东西倒是一个人在旁边自得自乐吃个不停,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把人提了过来“小枸倒是会说话得早,来,叫句祖奶奶听听。”
小枸的小腿在空中蹬了半晌,噘着嘴望向涂曜,一脸不满。
涂曜拍拍小枸的脸颊,语气微微带着命令“朕让你叫祖奶奶,没听到”
小枸用没牙的小嘴巴咬了口甜甜的葡萄奶干,吧唧吧唧的舔化在嘴里,直接把涂曜的命令当空气。
“你”
涂曜的命令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立刻显出了几分怒意。
这小崽子定然是故意的。
平时他得了乐子,便奶声奶气的自顾自喊个没完,如今自己命令他,他却一点儿都不配合。
这么小,就已经摆明了和自己对着干的态度。
这长大了还不是要反天
涂曜捏住小枸的脸颊,故意用吓人的语气开口“朕知道你会,你今日叫不叫”
小枸委屈巴巴的打了个哆嗦,忽闪忽闪的眸子里夹着摇摇欲坠的大泪珠,一脸倔强的看向涂曜。
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宁死不屈的气质。
涂曜被气乐了,二话不说将小枸翻过身来摁在小床上,隔着轻薄的衣料在他小臀上拍了一巴掌“还不听话”
这一巴掌没有什么力道,小枸却哇哇大哭起来,小手朝太皇太后张开,带着哭腔呜呜道“泡泡”
他哭得停不下来,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太皇太后心疼得心都要化了,二话不说将孙孙抱起来“祖奶奶来抱抱了乖小枸哎,多好的孩子,你爹怎么就没脑子,放着那么多好字不起,给你起了这么个好名字”
什么小枸小狗的,她叫着都觉得孩子太可怜了些。
小枸小手搭在眼下呜呜咽咽,小脑袋却一点一点,显然在附和太皇太后的说法。
涂曜在一旁皱眉道“祖母,您别被这小东西糊弄了,他惯会装可怜,朕用的手劲儿朕知道,方才根本没有打疼他。”
涂曜话一落地,太皇太后已经被气得不行“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小枸才多大,就算你没用什么力,他能经得住你的巴掌吗”
“这孩子还不到一岁,你这当爹的就这么对他,以后他长大了,你还不要把他往死里折磨啊”
涂曜看到太皇太后真的生气了,也就在一旁伫立缄默了。
小枸却仿佛被几句话勾起了伤心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往下落,却不知为何不再出声哭了,满腹委屈又隐忍的模样。
太皇太后抱着怀中软乎乎的小枸,却是越说越来心疼“乖小枸,祖奶奶替你打你的混账爹,让他以后不敢欺负你。”
说罢便暗示的瞪了一眼楚稚,一脸为小枸撑腰的模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替你孩子出气”
楚稚望了一眼人高马大的涂曜,他一身天子玄服站在那里,自己就是想打几巴掌,也不太好下手。
“祖母息怒,算了算了。”楚稚淡笑着道“陛下也只是想和小枸玩玩,根本没用力的,何至于如此严重了”
太皇太后抱着小枸,一脸心痛的看向楚稚“哀家是看出来了,你是怕了他的,就当着哀家的面,哀家让你打,你都不敢动手,那私下里你受了委屈,更是不敢拿捏他了。”
“你为他生儿养女的,别人怀孕都是胖了不少,你倒好,反而显得更是清减了,就算不为小枸,你受了这么多苦,狠狠打他几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啊。”
楚稚微微有些尴尬“祖母,真的不必了”
太皇太后抱着小枸,叹息道“可怜哀家这未满月便出来的孙子孙女,一出来就先天不足,瞧这小脸,哀家看得真是心疼”
说着说着,便开始抹起眼泪,气氛登时陷入了沉重。
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立刻朝楚稚递眼色,示意他顺着太皇太后的心思去打涂曜。
楚稚抿抿唇,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作势朝涂曜捶了几下。
“太皇太后说得没错,若不是你出言激我,又怎会惹得两个孩子未足月就出来”
“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你何曾关心过你何曾正眼瞧过他们”
这句话借着宝华的口说出来,楚稚也多少抒散了片刻怨气。
一脸忍气吞声的涂曜“”
他能有什么办法
提出让楚稚冒充楚宝华,是他自己的馊主意,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
一拳一拳的打在涂曜身上,虽然楚稚也不敢用太大力气,只是作个样子。
但看着涂曜悻悻的模样,多少有些觉得好笑。
至于方才还在一旁垂泪的小枸,此时看着涂曜挨打的画面,立刻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太皇太后看到小枸笑呵呵的模样,立刻一扫方才的阴云,嘱咐楚稚道“对,狠狠打,给我们小枸好好出口气”
说罢又低头笑呵呵的看向孙子“是不是啊小枸”
小枸坐在太皇太后怀里恃宠而骄地摇晃着小脚,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太皇太后摸了摸小枸的鼻梁,笑道“小枸这长相,和曜儿小时候那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鼻梁从小就英挺,就是眼神发冷,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小家伙。”
一时间众宫女也都开始附和。
她们本来心里都知晓这孩子和涂曜无关,凑上来只是为了逗太皇太后高兴。
但定睛一看,登时都愣住了
这小崽子的五官,活脱脱就是陛下的缩小版
这个说小枸鼻子像陛下啦,那个说小枸眼睛和陛下小时候长得像啦,说来说去,就差说睫毛根儿了。
涂曜皱眉“他哪里就和朕像了,朕从小就与人为善,比这混蛋小崽子强多了”
虽说他知道如今太皇太后觉得这孩子是他的,定然会说几句孩子和他长得像云云,但听到耳中,就是觉得莫名的讽刺。
自己可没少讥讽这小狗东西的长相,本来是想通过他借山打牛,攻击无名畜生呢
结果旁人众口一词,都说小枸处处像他
这不是让他打自己的脸吗
太皇太后看着涂曜不乐意的模样,皱皱眉道“陛下这性子倒是也有意思,你自己的儿子像你,你都不乐意,也不知你是想让谁长得像你”
太皇太后看着小枸,愈发喜欢道“陛下国事繁忙,宝华身子也要休养,那就把这两个孩子抱在哀家这里养几天也无妨,哀家膝下无人,也想看看他们找个乐子。”
涂曜刚碰了一鼻子灰,此刻挑眉道“祖母,您前几日不是还说喜静吗,这两个小崽子万一闹到了您,那”
“什么喜静”太皇太后直接打断涂曜道“那是哀家不愿听其他闲人说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若是自己孙子孙女的声音,那哀家听了心情反而更好呢。”
涂曜无奈,也只得答应下来。
楚稚在心底无时无刻不想着趁机出逃雍国一事,遇此时机立刻接话道“宝华愿陪太皇太后在宫中礼佛,也恰好照应着两个孩子。”
楚稚女装冒充宝华时,便知道太皇太后潜心礼佛,两个孩子又在宫中,他的理由甚是充足,想来太皇太后定然会同意。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眉开眼笑道“好好这都是你们的孝心,宝华,你也住过来,哀家记着你没成婚之前,便总是来哀家宫中陪哀家说话。”
涂曜听闻楚稚也要来,忙道“祖母,那朕也过来侍奉您”
“去去去”太皇太后立刻不愿意了“你是国事不够多还是嫌哀家活得长啊你在这儿,小枸,小暑和你媳妇儿没一个能自在的你就让他们清净两天吧”
“可”涂曜一滞,不由看向楚稚,咬牙学楚稚演戏道“朕放不下宝华”
“你媳妇儿就在哀家这儿住几日,又有什么妨碍”太皇太后瞪他道“装出这么情深似海的模样,也没见你媳妇儿孕期你对她多好,你也别反驳哀家可是听周遭人说了,说你对他大声嚷嚷的次数就不少”
涂曜“”
楚稚忙表决心“和陛下在一起虽好,但宝华婚后还未在祖母膝下尽过孝心,这次正好和小枸小暑一起侍奉祖母,陛下,您这几日就专心国事吧”
太皇太后听得甚是开心,连连拍着楚稚的手背表示赞许。
楚稚望着太皇太后的侧脸,心里翻涌上愧疚。
太皇太后的举止,总让他想起从小把自己带到大的奶奶,那也是自己唯一亲近的亲人。
他之所以带着小枸小暑住在此处,说白了只是为了带着孩子顺利离开雍国罢了。
他不相信涂曜会放他走,也不愿去赌涂曜的善意。
他只想把这两个小崽子安安稳稳带回楚国。
到了那时,涂曜发怒也好,怀念也好,总归都隔了一个郑国,两国之间又路途遥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没有还手之力。
这么骗太皇太后,楚稚心里也过意不去,但是在雍国,涂曜便是一国之君,任何人都惧怕的存在。
也只有太皇太后这里,可以趁机行事。
太皇太后却不知楚稚翻涌的心思,还在轻声逗弄怀中的小崽崽“小枸想不想和祖母一起住”
小枸怯怯地看了一眼涂曜,那小表情活灵活现,像是怕涂曜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
之后便可怜巴巴在太皇太后怀里抽抽噎噎着点点头。
这一系列操作愈发让太皇太后心都化了“可怜的崽子,就连这个都要看你爹的眼色。”
在一旁冷眼看小枸表演的涂曜“”
合着他这几个月出钱出力,忍着屈辱养了个小狗东西,这小东西非但不感念,反倒处处和他对着干。
什么小狗啊
这名气的确起得不好
人家小狗还知道感念呢,这崽子就是个小白眼狼
涂曜冷着脸愤愤然走出去。
这里不是没人欢迎他吗
他不来就是了
正在独自生闷气,涂曜眼角不经意一瞧,却看到小武正捂着嘴笑呢。
“你在笑什么”涂曜立刻阴沉下脸色“你是在嘲笑朕吗”
小武方才的笑里,分明夹带了些看好戏的味道
“没有没有”小武忙道“陛下天资非凡万人之上,属下怎么敢笑陛下呢”
“别拍马屁”涂曜咬牙道“说,你方才偷偷笑什么呢”
小武“”
他觉得自从楚王陛下怀孕后,他家陛下倒是每日都像个随时都能气鼓鼓。
说句不好听的,比楚稚都像个孕夫。
小武只得道“属下只是想到方才听到了那些人在议论小枸殿下的长相,属下也就细细看几眼,觉得”
“觉得什么”
小武大着胆子开了口“觉得小枸殿下的确和陛下长得有几分相似。”
涂曜立刻变了脸“放肆”
他当时给小枸起名,就是存了羞辱的意思。
既然小枸和哥哥长得不那么像,那一定就是像狗东西了。
结果一个又一个,都说小枸像自己。
那这算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示他在骂自己
他凭什么替别人养了孩子,还要替别人背负骂名啊
涂曜阴沉的命令“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休怪朕不留情面”
小武点点头,只好无奈地跟随在涂曜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孩子的确和陛下长得很是相似啊活现,像是怕涂曜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
之后便可怜巴巴在太皇太后怀里抽抽噎噎着点点头。
这一系列操作愈发让太皇太后心都化了“可怜的崽子,就连这个都要看你爹的眼色。”
在一旁冷眼看小枸表演的涂曜“”
合着他这几个月出钱出力,忍着屈辱养了个小狗东西,这小东西非但不感念,反倒处处和他对着干。
什么小狗啊
这名气的确起得不好
人家小狗还知道感念呢,这崽子就是个小白眼狼
涂曜冷着脸愤愤然走出去。
这里不是没人欢迎他吗
他不来就是了
正在独自生闷气,涂曜眼角不经意一瞧,却看到小武正捂着嘴笑呢。
“你在笑什么”涂曜立刻阴沉下脸色“你是在嘲笑朕吗”
小武方才的笑里,分明夹带了些看好戏的味道
“没有没有”小武忙道“陛下天资非凡万人之上,属下怎么敢笑陛下呢”
“别拍马屁”涂曜咬牙道“说,你方才偷偷笑什么呢”
小武“”
他觉得自从楚王陛下怀孕后,他家陛下倒是每日都像个随时都能气鼓鼓。
说句不好听的,比楚稚都像个孕夫。
小武只得道“属下只是想到方才听到了那些人在议论小枸殿下的长相,属下也就细细看几眼,觉得”
“觉得什么”
小武大着胆子开了口“觉得小枸殿下的确和陛下长得有几分相似。”
涂曜立刻变了脸“放肆”
他当时给小枸起名,就是存了羞辱的意思。
既然小枸和哥哥长得不那么像,那一定就是像狗东西了。
结果一个又一个,都说小枸像自己。
那这算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示他在骂自己
他凭什么替别人养了孩子,还要替别人背负骂名啊
涂曜阴沉的命令“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休怪朕不留情面”
小武点点头,只好无奈地跟随在涂曜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孩子的确和陛下长得很是相似啊活现,像是怕涂曜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
之后便可怜巴巴在太皇太后怀里抽抽噎噎着点点头。
这一系列操作愈发让太皇太后心都化了“可怜的崽子,就连这个都要看你爹的眼色。”
在一旁冷眼看小枸表演的涂曜“”
合着他这几个月出钱出力,忍着屈辱养了个小狗东西,这小东西非但不感念,反倒处处和他对着干。
什么小狗啊
这名气的确起得不好
人家小狗还知道感念呢,这崽子就是个小白眼狼
涂曜冷着脸愤愤然走出去。
这里不是没人欢迎他吗
他不来就是了
正在独自生闷气,涂曜眼角不经意一瞧,却看到小武正捂着嘴笑呢。
“你在笑什么”涂曜立刻阴沉下脸色“你是在嘲笑朕吗”
小武方才的笑里,分明夹带了些看好戏的味道
“没有没有”小武忙道“陛下天资非凡万人之上,属下怎么敢笑陛下呢”
“别拍马屁”涂曜咬牙道“说,你方才偷偷笑什么呢”
小武“”
他觉得自从楚王陛下怀孕后,他家陛下倒是每日都像个随时都能气鼓鼓。
说句不好听的,比楚稚都像个孕夫。
小武只得道“属下只是想到方才听到了那些人在议论小枸殿下的长相,属下也就细细看几眼,觉得”
“觉得什么”
小武大着胆子开了口“觉得小枸殿下的确和陛下长得有几分相似。”
涂曜立刻变了脸“放肆”
他当时给小枸起名,就是存了羞辱的意思。
既然小枸和哥哥长得不那么像,那一定就是像狗东西了。
结果一个又一个,都说小枸像自己。
那这算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示他在骂自己
他凭什么替别人养了孩子,还要替别人背负骂名啊
涂曜阴沉的命令“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休怪朕不留情面”
小武点点头,只好无奈地跟随在涂曜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孩子的确和陛下长得很是相似啊活现,像是怕涂曜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
之后便可怜巴巴在太皇太后怀里抽抽噎噎着点点头。
这一系列操作愈发让太皇太后心都化了“可怜的崽子,就连这个都要看你爹的眼色。”
在一旁冷眼看小枸表演的涂曜“”
合着他这几个月出钱出力,忍着屈辱养了个小狗东西,这小东西非但不感念,反倒处处和他对着干。
什么小狗啊
这名气的确起得不好
人家小狗还知道感念呢,这崽子就是个小白眼狼
涂曜冷着脸愤愤然走出去。
这里不是没人欢迎他吗
他不来就是了
正在独自生闷气,涂曜眼角不经意一瞧,却看到小武正捂着嘴笑呢。
“你在笑什么”涂曜立刻阴沉下脸色“你是在嘲笑朕吗”
小武方才的笑里,分明夹带了些看好戏的味道
“没有没有”小武忙道“陛下天资非凡万人之上,属下怎么敢笑陛下呢”
“别拍马屁”涂曜咬牙道“说,你方才偷偷笑什么呢”
小武“”
他觉得自从楚王陛下怀孕后,他家陛下倒是每日都像个随时都能气鼓鼓。
说句不好听的,比楚稚都像个孕夫。
小武只得道“属下只是想到方才听到了那些人在议论小枸殿下的长相,属下也就细细看几眼,觉得”
“觉得什么”
小武大着胆子开了口“觉得小枸殿下的确和陛下长得有几分相似。”
涂曜立刻变了脸“放肆”
他当时给小枸起名,就是存了羞辱的意思。
既然小枸和哥哥长得不那么像,那一定就是像狗东西了。
结果一个又一个,都说小枸像自己。
那这算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示他在骂自己
他凭什么替别人养了孩子,还要替别人背负骂名啊
涂曜阴沉的命令“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休怪朕不留情面”
小武点点头,只好无奈地跟随在涂曜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孩子的确和陛下长得很是相似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