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45

作品:《没有离婚这一说

    坦白过后,  有些要求顺理成章说得出口。林若冰静默半晌,手指顿在手机屏幕半晌,  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完全释怀。

    轻易接纳道歉,好像并不是她的性格。

    但是在此之前,熊燃确确实实成为过她轻易接纳过的人,唯一的人。

    尚未回复,苏百川发来消息让她去往办公室。

    说得都是学校以及老教授的事情,应该要说,但又不那么重要。

    “谢谢苏律。”林若冰姿态温和。

    “我听晨语说,你最近生活出了些状况。”他缓慢开口道,  “有需要的话,  可以请你吃晚饭。”

    “可以。”拒绝的话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林若冰也诧异自己的武断。

    苏百川端坐在办公椅上,  冲她微微一笑。

    林若冰颔首道“我最近时间紧迫,要不然就今天吧。”

    “可以。”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走了出去,  走过拐角的瞬间,  她顿住了脚步。

    属于她的工位前,  此刻正站着位身高体长的男人,  不久前同她发消息,  坦白过往,  提出诉求。

    事务所安静的环境里,  熊燃手搭在白色的、一尘不染的桌面之上,饱满圆润的指甲磕在上面发出声响,是他惯用的动作。

    极致的黑,  和事务所的白,  形成两道鲜明的对比。透着黑色看他,  男人是骇人的,通身气质如同初次见面般痞气,没人看得到他曾受过的伤害和忍下的苦闷。

    熊燃意识到身遭有人时,林若冰已经拉开椅子正准备坐进去。

    那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儿扫过他的鼻腔,视线中一闪而过的肌肤如同经久不融的雪,白皙冰冷。

    林若冰推开面前的键盘,双肘垫高交叠在桌面,望着他,问道“你以什么身份来找我你自己还是委托人”

    “你想是什么”他随手扯过身后的椅子,长腿弯折坐于她面前。

    因为她同他讲话,所以面色变得柔和,看他的眸里,竟是察觉不到一丝一毫微信对话框里的烦闷。

    林若冰心里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是一定会截图的。

    她对熊燃有种恶作剧般的报复心理。

    “委托人。”她头也没抬。

    “那就委托人。”

    熊燃眸色带光地看她。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奇怪,上一秒还在怀疑即使同床共枕,也始终无法窥探其想法。下一秒的某个眼神,林若冰就能看透男人心里的悸动与克制。

    林若冰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舌尖滑过,唇瓣晶亮。

    熊燃喉结滚动了一下,笑了“那接下来呢”

    “你和你前任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现在就可以提出诉讼。”

    熊燃说“你怎么想”

    话音刚落,林若冰面色不善地抬眸,看向他“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不等他说话,她便又道“别让我说。”那语气,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熊燃一时语塞。

    “继续你的陈述。”林若冰睇他一眼,转过目光,修长手指点击鼠标,打开某个文件,随即又停下。

    “你男人。”他说着,脸色又暗了下去。

    那一瞬间,林若冰瞥见他神色,有种切切实实将人拿捏住了的感觉。说不上好与坏,只是意外。

    对于熊燃决定起诉姚凌珊,林若冰保持中立姿态。她表现得不是很在意,例行公事般与熊燃谈话,交代相关事宜,让他回去等结果。

    可熊燃又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先前数日冷战及分居令他急不可耐,坦白完这件事,他用隐隐抗衡以及期待的目光去看她,数秒过后,林若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乌眉亮眼,暗涌流动。

    他放缓语气,斟酌半晌,仍靠在她工位之前,姿态颇端,低声询问“一起吃个饭”

    “抱歉。”林若冰平声回复,“有约了。”

    苏百川带林若冰来看脱口秀,室内空调打得足,她搓搓冷得发亮的小腿,苏百川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块干干净净的毛毯。

    林若冰接过毛毯,搭在身上,很是诧异道“从哪儿来的”

    男人唇角得意地翘起,笑说“我会魔术。”

    林若冰冲着他歪了歪头,眼神很是探究。

    苏百川笑得大方,不语,紧接着坐到她跟前。

    他们坐在会场靠后的位置,虽不是绝佳的互动位置,可观全貌,且座位也要比周遭的更高级些。

    林若冰头一次来听脱口秀,演员是一位极其美艳的女性,她觉得诧异,首先在她的刻板印象里,脱口秀演员长相多是自带喜感的,眼前这位美女身姿窈窕,唇红齿白,一上场便引来一阵惊呼。

    女演员自是见怪不怪,轻易操控全场。

    林若冰笑得前仰后合。苏百川瞥见她神情,便也笑。

    她吸了口珍珠冰奶茶,问道“你常来听脱口秀吗”

    苏百川笑道“没有经常,偶尔心情沉闷时会来。”

    苏百川是干净斯文的人,是和熊燃完全相反的类型。林若冰略略苦恼,自己为何在脑中形成对苏百川评价时,就要立刻想起熊燃。

    似乎在之前,与陆星临相逢,也不免拿来与之比较。

    结果就是,人各有异。

    林若冰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最近心情沉闷吗”

    苏百川转过眼眸,眼下姑娘正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目光看她,手捧奶茶,若不是一身职业装彰显着她的身份,单单看那张动人心魄的脸,很让人生怜,同时又给人一种年纪尚轻的错觉。

    他立刻转过身去,回答说“难道不是么”

    林若冰淡淡叹息“可能是压力太大,但是”她话锋一转,继续道,“又好像没有什么压力,比起以前,现在的我足够支撑起自己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总有新的事情席卷我的情绪,似乎自己永远无法左右若想绝对自由,就要绝对孤独,现在的我,已经忍受不了孤独。”

    苏百川停顿良久,久到林若冰误以为说了太多,才回应道“忍受孤独是件难事,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林若冰讪讪点头,不再言语。

    如果不是熊燃,她也没有这种想法。表面再平静,内里波澜无人知晓。

    脱口秀果然是能令人放松的,要不然她怎么卸下防备同苏百川讲那么多。

    散场的时候,他们没有着急离开,直至场所里无人,那位风情万种的女演员自后台而来,苏百川将手里的毛毯递给她。

    林若冰才知晓,苏百川同这位女演员是认识的,且关系匪浅。

    寒暄过后,女演员热情邀请林若冰下次带朋友过来,林若冰笑着应下,自然心情不错。

    时间将近十点半,苏百川将林若冰送回夏晨语公寓大门口。

    门口是一条宽阔平坦的马路,灯火通明,璀璨如昼。苏百川坐在驾驶座,对她道“好好休息。”

    林若冰真诚道了谢,说“你也是。”

    今晚她不打算再复习,就这样放松心情,对她来说太难得,最近这段时间绷的太紧,人容易神经衰弱。

    夜深人静之时,女人面容更加柔和,苏百川说过这句就不再言语,收回目光,启动车子,平速前行。

    车子开过,她立在原处,手指落在鬓边掖了掖碎发,再抬眸的瞬间,思绪有过几秒的愣怔。

    随即又变得神情自若起来,昂起头颅,扯起包带,恍若无人地移过视线,扭头就走。

    空气寂静的马路边,熊燃背靠着黑色suv车门,身型修长,单眼皮狭长锋利,冷着张脸,紧绷的神色破功

    “林若冰”

    林若冰步伐增快,秀眉蹙成川字,她心里默念着什么,却也在仅仅十几秒后,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腕,翻转过身去。

    熊燃一手攥着她,另只手用力锢在她深凹下去的腰后,与她面对面,与她上对下,与她同样气愤无语的眼神对在一起。

    空气逐渐灼热,她能看到他眸里的怒意。

    熊燃问“回家吗”

    她说“不回。”

    “还过不过了”他又问。

    林若冰心脏顿时被怒气吹胀,声色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你说呢”

    门口之外的马路灯火璀璨,门里却黯淡十分,视线不清朗的情况,他们却能准确感知到彼此的隐忍,以及隐忍之下的惊涛骇浪。

    熊燃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好感”

    “知道。”她盯着他。

    “知道你和他走那么近”

    林若冰摇了摇头,很是无奈“至少我没给他六十六万。”

    熊燃被这句话说了个懵,表情瞬然僵硬。好半晌,锢着她的手也没移动半分,神色渐渐内疚下来“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该”

    “应该。”他点头,唇瓣翕动,“应该。”

    在他表情有所松动之时,林若冰顺势甩开他的手,这次他没再伸来。她瘦弱而挺拔的背脊,在他眼前走远,他追上去。

    不知所措了,从第一次见面至今,不过才几个月,可感情正浓,远远超过相识时间。这种没有回应的冷暴力,对熊燃来说,切实煎熬。

    “回家吧。”他说。

    林若冰置之不理。

    那条路,直至抵达夏晨语家里,她都没再出声说一句。

    倒是早早到家的夏晨语,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颇有种时间错乱感地起身招呼“燃哥又来了啊”

    熊燃被夏晨语这句更说得气不打一出来,他和林若冰到这程度,细细捋来夏晨语是有责任的。

    林若冰在这时同她说“你怎么还没休息,我还怕会打扰到你。”

    夏晨语立马看熊燃脸色“怎么会”

    林若冰朝后看了眼熊燃,后者正给夏晨语凌厉眼色。

    她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熊燃有些好笑地去靠近她“我俩关系好着呢,我怎么看她了”

    “狡辩。”她盯他一会儿,扭过头去进房间。

    “砰”得一声,大门紧闭。

    熊燃站在原地,苦大仇深地挠了把短发。他还以为她不再想理他了,还同他讲话,总比冷战要好。

    房间里开了盏灯,客厅清明亮丽。夏晨语看着男人身影,不自觉露出愁容,还没开口,便听人道“去我们第一次那家酒吧,开一瓶最贵的酒,记我名下。”

    “可是”夏晨语挤眉弄眼。

    “两瓶。”

    “成交。”

    须臾,换好衣服的林若冰从次卧出来,正要去往洗手间,被人眼疾手快地抵在门口。

    林若冰顿了一下,抬眸看他,一字一句认真解释道“我的人生除了婚姻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你身上。”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固执,带着伤人的决绝,仿佛真是忍无可忍了,触底反弹。

    “你有前任,我也有过,我的过去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或许比你还精彩。你既然都坦白了,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段时间”

    她说出这句话后,空气呈现出死寂。

    世界确实安静下来了,但谁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熊燃忽然低下眸来,声音在耳畔“林若冰,我知道我最近确实不正常,但我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你不理我,我魂都跑到九霄云外,完完全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为什么不说”

    “结婚时我就说过,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答应我不离婚,为什么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为什么对我实施冷暴力”

    林若冰被他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正要以“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反驳他,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

    紧迫的气氛被迫中断,他们在水火不容的眼神里拉起长丝,在带有怒意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但是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再次响起。

    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接过电话后的熊燃脸色如同窗外夜色一般深沉下去,林若冰敏感地察觉到他霎时涌来的木讷,以及肢体上的僵硬。

    她问“怎么了”

    熊燃张开手指抵在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泰鲁走了。”

    。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