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小曜回归第九十三日

作品:《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果然, 胥朝起的饿是错觉,等他夜晚缓过神来,他撑得躺在师兄腿上让对方给他揉肚子。

    温朝夕揉着胥朝起微微有点凸的小腹, 指尖在上敲了敲,笑侃道“幸好如今长不胖,不然也不晓得这里有多少肉了。”

    胥朝起被说得羞愧, 他再次反思起自己复生后是否太过懒散

    夜晚,他临睡前和师兄单方面发誓, 他今后必会早起早睡,整日研习功法,勤加修炼

    温朝夕闻言, 多看了他一眼, 特意没再做那档子事, 早早洗漱,熄灯入睡。

    今晚睡那么早, 胥朝起还有些不习惯。他借着起夜的工夫蹲到外面,手捧着一颗明珠,对着话本偷偷翻看。

    隔日, 日上三竿, 胥朝起才倦倦地掀开被子,暖香气散了出来,他勉强洗漱完后趴在桌上。

    要研习功法了胥朝起翻出纸笔, 又取下一本符法书。

    书还没有翻开, 他便觉得这椅子没放对位置,于是下去将椅子向前推了推, 这才坐稳。

    他翻开了书页, 才看了第一个字, 又觉得这手边似是少了什么

    胥朝起抿了抿唇,下了椅子,先是为自己取一堆零嘴,又沏了壶茶,这才安心靠在椅子上。

    他看了一会儿符法书,觉得格外简单,脑海里甚至涌现了几个新符文,他大喜过望,连忙写在纸上。

    就这样,当他写完一页纸时,使命感油然而生,于是他放松地翻起话本看了起来。

    就这样,两日过去了。

    温朝夕问他学到了什么时,他脑子一激灵,抬眸想说什么,却又垂下脑袋。

    温朝夕翻动书卷低笑了声,也不意外。

    胥朝起听着笑声倒是更羞愧了,他扑了过去,若不是温朝夕手稳,书卷怕是都要被他撞掉了。

    胥朝起回想着复生后松散的模样,于是也下定了决心。

    他仰着脑袋凑近师兄,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卷翘的睫毛晃了晃,颤抖让温朝夕也能感受到。

    胥朝起声音清澈带着朝气“师兄是不是也有过弟子”

    温朝夕低眸“嗯”了声。

    若要振兴门派,自然要广收门徒。

    胥朝起弯眼笑了笑,乖巧且诚恳道“那师兄也将我当成那些弟子督促教导。”

    温朝夕才不上某人的当,他翻了一页书“你又没有他们听话。”

    胥朝起

    他可是师兄最爱的师弟,师兄怎么能如此评价且拒绝他

    他可不似那些面皮薄的弟子,直接倒了一杯茶捧过头顶。

    温朝夕瞥了他一眼,一时未接,胥朝起见状赶忙道“到时我定听话”

    温朝夕唇边含笑,仍未出手。

    胥朝起咬了咬唇“我犯了错师兄任意罚我便是”

    温朝夕仍未搭理。

    后来胥朝起磨久了,胳膊有点撑不住,温朝夕这才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温朝夕暂时看似柔和,说是让他今晚先早睡,明日再来教导他。

    胥朝起听了,也来了兴致,当即和温朝夕表态,说他明日定不偷懒。

    他殷勤地跑到后面给温朝夕捏肩揉背,见茶杯空了,还主动接过茶杯,给里面续茶。

    温朝夕眉头渐渐舒缓,也点了点头。

    第二日,还是半夜,温朝夕在浅睡中拍了拍胥朝起的背。

    “唔”胸口的脑袋蹭了蹭,胥朝起迷迷糊糊,刺痛的双眼睁开一道缝。

    “该起了。”温朝夕沉哑道。

    他昨日便和对方交代,做他弟子,须每日寅时三点起,对方也满口答应。

    “呜”胥朝起低呜,很是痛苦,一会儿又倒进他怀里,再次睡去。

    温朝夕默了默,又唤醒对方,低声道“昨日还说要修炼,怎么今早就赖床了”

    胥朝起紧紧搂住他的腰,说着各种情话“我爱师兄,我是师兄最、最爱之人,我、我应当和其他弟子不一样”

    温朝夕蹙眉,却听着对方说着他从未听过的软话“师兄最好了,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师兄,师兄疼我”

    温朝夕眼皮渐低,终是无奈轻叹“那最晚得和师兄一道起。”

    “嗯呜”

    温朝夕不忘叮嘱道“不起师兄便罚你。”

    “好呜呜”

    胥朝起滚进了师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朝夕搂着他,拍着背,余光望着夜色也不知在想什么。

    天灰蒙蒙的,快亮了。

    温朝夕早已将衣服穿好,他笔挺站在床边,眼神昏暗,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俯视着床上缩成的一个球,手持戒尺举起。

    破风声响起

    “呜呜”胥朝起感知到危险,呜咽抗拒。

    那戒尺落在一半,化作无奈叹息,轻轻在厚实的被子上拍了拍。

    被子滚了滚,显得楚楚可怜。

    温朝夕望着被子良久,终是背过身离去。

    他又让某人多睡了半个多时辰,紧接着不顾某人抗拒,直接将其从被子里拎出来,抵在桌前。

    胥朝起终于清醒了,可以老实修行了。

    他趴在桌前左右看了看,犹豫地想要下椅子,然而无论是茶水还是零嘴都摆在旁边,让他无处可去。

    今日的师兄气势骇人,胥朝起歇了乱动的心思,好好钻研起了符法。

    他一乖下来,温朝夕也难得温柔为他端来茶水点心。

    温朝夕为他布置了个任务,让他早上研究出五个新符法。

    温朝夕最了解他之人,知晓五个新符法对他不难。然而胥朝起又心痒,借着如厕的机会偷看了会儿话本,最终只研究出三个。

    午饭时,温朝夕手持戒尺,淡淡地看着那三个新符法,不咸不淡道“少画一个十戒尺,一共二十戒尺可行”

    胥朝起心头猛一跳,他还从未在课业上被打过。

    他抿了抿唇,颤着摊开手掌,弱弱道“师兄”

    “嗯”戒尺扬起,却在落下时卸了九成力,最后一成落于掌心,拍出了红痕。

    胥朝起眼角渗出泪来。

    温朝夕扫了他一眼,扔掉戒尺“下不为例。”

    “唔。”胥朝了点脑袋,他的手掌被拉了过去,温朝夕取来一盒药膏,动作轻柔地为他抹上。

    温朝夕为他吹了吹,接下来的菜都是温朝夕给他夹的。

    下午要强身健体,温朝夕便教他武剑。

    温朝夕一套剑法舞完,便叫他试着舞一遍。

    胥朝起舞到一半忘了动作,于是温朝夕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他一道舞完。

    胥朝起正舞剑,却望到一旁有鸟儿飞入花丛里,胥朝起眼睛一亮,温朝夕也发现对方走了神。

    他匆匆吐了口气,想要责罚,却再也无法捡起那戒尺了。

    此时,虞承洲正整理卷宗,忽然翻到了二代师祖们

    留下来的自传。

    他吹去上面的尘土,轻轻打开,也看到了些陈旧往事。

    师祖甲[吾能三千岁飞升,全靠我师。

    师父乃二十七境第一严师,吾寅时得到广场,届时少宗点名,凡有未到者,被拖入刑堂仙仗五十。

    仙仗极为怖人,被打过一番,怕是一月行动不便。

    师父有一戒尺,不过也都是样子,师父打人少用戒尺。

    曾有弟子道心不坚,险些入魔,求师父原谅。他跪在师父脚下,被师父一脚从上千层台阶上踢了下去。]

    师祖乙[吾曾被戒尺抽过一百,真轻,还是仙仗疼。]

    师祖丙[师父是有名的剑仙,凡有他剑术指点乃一辈子的幸事,吾曾目睹过一次,这也是吾在成为师父弟子生涯时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事。]

    而此时,温朝夕教胥朝起一下午了,教了有六个剑式,有时胥朝起没记住,温朝夕便不厌其烦教了一次又一次。

    胥朝起起初还好,还在认真练,到后面心也就渐渐飞了。

    温朝夕瞧着这双明亮却看向他处的眼,手抬了半晌,最终蜷起轻轻敲了敲胥朝起的脑袋。

    他让对方单独练,自己则坐在花树下静一静。

    他抿着茶,似乎有声音在他耳边问“如此顽劣,为何不罚”

    温朝夕低低道“如何罚”

    “打呀”那声音不假思索。

    “打疼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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