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起哄

作品:《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

    蚕蛹被一分两半, 炸透、炸酥,丝毫没有软塌塌的口感,只要克服心理障碍, 接受起来毫无问题。

    黎可一开始还说怕,转头就真香了, 吃得不比谢箐少。

    虽说不想聊公事, 但案子就摆在那里, 不聊也得聊。

    傅达道“黄支队,那案子七年没破, 这次恐怕还得铩羽而归吧。”

    黄振义道“怎的, 你害怕了”

    傅达嘬了口啤酒, “确实有点怕了。”

    黄振义道“想多了,不是有我担着吗。再说了, 七年前没破,现在依然破不了不是很正常吗”

    傅达道“正常,就是心里憋屈。”

    黄振义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 “你憋屈, 我更憋屈,但我不想知难而退,七条人命悬在那里,不试试我这心里不安宁。”

    这话说得极是。

    餐桌上顿时为之一肃。

    傅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啊,回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担起来。”

    黄振义给他夹了颗蚕蛹,“我接这个案子是有私心的, 连累大家了。来, 吃颗蚕蛹补一补。”

    傅达夹起来扔进嘴里, “到底是黄支队的蚕蛹,就是比自己夹的香,吃下去就有干劲儿了。”

    邓文祥调侃“傅哥这马屁拍的有水平。”

    黄振义道“都给我滚蛋”

    “哈哈哈”大家伙儿又都笑了起来。

    李骥对谢箐说道“这个案子很有挑战,但愿咱们能破。”

    黎可插了一句,“陈年旧案,谈何容易但愿贲长富一案能给晁石案带来转机。”

    谢箐点点头,“那样再好不过,大家都省心。”

    黄振义见他们三个小的窃窃私语,便道“李骥,你们说什么呢对了,你们仨都是高材生,谈谈想法吧。”

    李骥看一眼附近的服务员,确定他们听不到,这才开了口,“黄支队,我没啥想法,就是想不明白,凶手这么凶残,对被害人有深仇大恨才对,如果不是畏罪潜逃,怎么可能找不到凶手呢”

    黄振义道“也许就是极度凶残吧,就像阎诺。”

    黎可道“如果有两个阎诺,这七年得死多少人啊,我觉得不像。”

    黄振义哈哈一笑,“小黎这话有道理。小谢呢,你怎么想。”

    谢箐道“我还是倾向于凶手和死者有仇,但这个仇恨不为外人所知。”

    檀易从厕所回来,正好听到她说这个话,说道“所以,我们要对所有死者的社会关系重新做一番梳理。”

    黄振义道“梳理是肯定要梳理的,但大家要注意一点,我们当时已经梳理过了,非常非常仔细,无用功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要不要”檀易和谢箐一起开了口。

    二人一起停顿,对视一眼,又一起说道,“小谢檀队,你先说。”

    傅达道“我看呐,你俩应该一起说,没准儿就说一块儿去了。”

    “对。”黄振义表示同意,“你俩一起说,看看咱们局的俊男美女是不是有点子默契。”

    “您别说,还真是。”

    “对啊,男未婚女未嫁,万一有默契,你们就彼此成全了吧。”

    “有道理,哈哈哈”

    黄振义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打住打住啊,都给我打住,胡说什么,在一个单位搞对象很有风险的,万一不成,不知道多少人背后嚼舌根子呢。别说我不提醒你们啊,处就好好处,千万别让大家伙儿发现。”

    檀易蹙了蹙眉头,脸色也难看了。

    他硬着头皮说道“黄支队多虑了,sqn案不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说完,他看了谢箐一眼,希望她体谅他不想把危险波及到她的苦衷。

    人心隔肚皮,谢箐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心道,小样儿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大家伙儿开个玩笑而已,至于黑着脸吗。

    她说“黄支队放心,我跟您一样,最怕办公室恋情。再说了,我和檀队也不合适,婚前都忙,婚后还忙,婚前同事,婚后还同事,一旦把日子过成刑侦连续剧,这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黄振义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看,咱们局的人,一个在本单位找对象的都没有。”

    “确实。”

    “多方面因素考虑吧。”

    “找个政府部门的,或者老师都行。”

    “我手头有不少好货,赶明个给你们介绍介绍。”

    傅达、邓文祥等人纷纷附和了起来。

    檀易烦躁地点了根烟,接连吸了好几口,试图让烟雾埋葬他此时此刻的真实情感。

    黄振义见谢箐有些局促,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你俩刚才想说什么,小檀先说。”

    谢箐松了口气,感谢黄振义有着不低的情商,感谢适可而止的同事们。

    她用余光扫一眼檀易,还要感谢你没说看不上我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檀易那么说一点儿毛病没有,而且很委婉很给面子了。

    檀易道“凶手不是惯犯,但凡有一点人性,都很难坦坦荡荡地继续生活在历山,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去县局的户籍科查一查,在案发后一两年内,有没有离开历山后,很少回来,或者再也不回来的。”

    说完,他用余光看了谢箐一眼。

    谢箐也同时看向了他,但眼神中没有惊讶,似乎已经料到了他想说什么。

    傅达放下筷子,“那人可多了去了不过,似乎也是个法子,咱们在历山两眼一抹黑,有了这个东西,两厢对照一下,至少有点儿谱。”

    “六七年前的档案,应该还有,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手段。”黄振义看向谢箐,“小谢是什么意见”

    谢箐尴尬地笑了笑,“我没什么,还是檀队的主意好。”

    实际上,她和檀易又撞脑洞了,但为了大家不再开玩笑,只能这么说。

    她不觉得他们心有灵犀,书外的时代是互联网时代、大数据时代,一有个什么就立刻上网查,这种建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逻辑思维。

    但檀易能这么快地想到这一点,脑筋转得着实不慢了。

    烧烤吃到十点半,黄振义要结账的时候被服务员告知,高个子的男客人早就结完了。

    檀易的个头是最高的。

    黄振义很过意不去,不过他不是固执的人,客气几句也就算了。

    大家回招待所洗洗睡了,一夜无话。

    早上八点,一行人先去县局,让钱局把工作安排下去由管理户籍的同事把案发后三年的人口变动做一份细致的梳理。

    八点半,两辆车进入一个老小区,在一个略显破败的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晁石案没破,晁家亲戚无人敢继承这个房子,时间久了,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警车停下时,不少老头老太过来瞧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年的事。

    谢箐跟着檀易等人一起,去宅子后面走了一趟。

    一楼有防盗护栏,护栏款式简单,有几个蹬踏的地方,这就给存心上二楼的人了极大的便利这种房子就是这样,不装防护栏危险系数极高,装了防护栏就像监狱,体验感很差。

    但晁石想差了,体验感再好,也不如一家老小安安全全的好。

    谢箐决定了,家里的防盗窗还是得装,大不了多花钱,做个推拉的。

    大家伙儿重新回到正面。

    李骥去开门,咔嚓咔嚓转动两下,猛地往里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一片尘土扑面而来。

    他接连退了几步,“这道门有年头没开了吧。”

    一个老头儿接茬道“可不是,头两年还有警察过来看看,最近三四年一个没见着。”

    黎可轻哼一声,“难怪连字有多高都忘记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谢箐小声道“一开始没做并案考虑,马虎了也很正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历山县的同事已经算有良心了。”

    黎可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有道理,谢谢提醒,不然我又要钻牛角尖了。”

    谢箐跟着众人往里走,“没事,你心大,钻一会儿就忘了,倒也不必谢我。”

    黎可想笑,但又觉得不该笑,只好忍下来,和谢箐一起踩着厚厚的灰尘进了客厅。

    客厅上的字还在,但在苍蝇的不懈努力下模糊了不少。

    谢箐观察一会儿,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去了东边的卧室。

    房间当年收拾过,没有照片上的凌乱,但墙上的血迹还在,一道道,一点点,黝黑黝黑的。

    谢箐照例在两侧床头站了站,依据血迹的形状、抛甩的路线,简单做了一下现场重现。

    “有发现吗”檀易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谢箐回过头,发现黄振义也在,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认为凶手中可能有一个左撇子,但不绝对。”

    黄振义大步走了进来,“怎么讲”

    谢箐指着床边,“我看了照片,记得死者是躺在这里的,靠近床的边缘,如果用右手打击,应该是这样”

    她退开几步,大步上前,用手掌模拟钉锤往下砸了几下,“我是右手,钉锤扬起时,血迹应该在这里,但如果是左手。”

    谢箐退开来,用左手再做模拟,血迹差不多和墙上相符。

    黄振义也模拟了一遍,说道“有一定的道理,但确实不绝对,可以在排查时作为参考。”

    谢箐点点头,这里还有站位的问题,站得远近也能决定用力的方向。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觉得这个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

    檀易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支持她的发现。

    谢箐知道,他一是想避嫌,二是可能在二楼发现了什么,不当面说出来,只是不想让黄振义难堪。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