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章
作品:《[古希腊]带着儿子穿越古希腊》 第二百二十章
“亲爱的, 我真是太难过了。”银发男人一边抬手捋去头发上粘腻的果汁,一边伤心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哀叹道“你真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啊。”
姜流云见识过凯厄斯对付木乃伊时的敏捷身手, 自然看出他是有意为之,但即便如此,此刻看着对方滑稽逗乐的模样,也不由忍俊不禁,心头的郁躁也消散了许多。
少年唇角微扬,粉润如花般的双唇抿成月牙般的形状, 澄澈的黑眸中散发着愉悦的光彩, 精致的面容宛若朝阳般绚丽。
凯厄斯笑望着他,只觉世上一切都及不上眼前的伴侣一分美好。
“原来如你这样的存在,也需要别人手下留情吗”
一道明朗的声音忽然传来,突兀得如一颗石头投入潺潺流动的溪水中一般, 将银发男人与黑发少年相视微笑的轻松气氛驱散得一干二净。
凯厄斯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下来。
姜流云循声一望,看见门口的长廊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
男人的皮肤与寻常的埃及人相比算得上白皙,更罕见的长着一头浓密的红色短发, 在阳光下如同跳跃的火焰。
他头上扎着镶嵌黑玻璃的发带,鬓角两缕较长的头发用金环束起,胸前戴着荷鲁斯之眼的护身符,深邃的眼窝画着青黑色的眼线,鹰钩鼻下是似笑非笑勾起的薄唇。
这人手脚上均带着华丽的黄金饰品,缠腰布的黄金腰带下悬着一柄黑铁剑。
凯厄斯也有一柄锋利的黑铁剑, 剑柄和剑格上还镶嵌着漂亮的宝石,缀着闪亮的黄金穗子,平日里十分宝贝,轻易不离身。
姜流云已知铁在这异世是十分珍稀的东西, 光凭着这一柄铁剑,便可看出眼前这红头发男人来历非凡。
“你是”他想起这几日的风闻,猜测道“梅利阿蒙”
思及如今所处的环境是埃及的国土,他很快补充了两个字,“王子”
前两日伊格里涅就提前说过埃及的摄政王子途经布托城,已进城落脚并探查木乃伊的事情,早上神庙中也早早就开始准备这位王子到神庙进行祭祀玛吉特神的仪式,因而姜流云虽对眼前这人的出现感到意外,却也很容易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方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可以叫我梅利阿蒙,或者拉美西斯,都可以。”
姜流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红头发王子又低柔着嗓音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在我这里总是拥有特权的。”
凯厄斯脚步一动,已落到少年身旁。
在梅利阿蒙出声之前,凯厄斯就已经闻到生人味道,但他一心享受与伴侣的相处时光,不愿分神多理会那暗中躲藏的小老鼠,却没想到对方竟敢出现在在他们面前,甚至出言冒犯他的伴侣。
银发吸血鬼的心情十分不快。
他阴沉着脸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声音冷郁,以同样的句式回道“像你这样的尊贵之人,在这里乱走的话总是很容易出事的。”
“我相信玛吉特神庙的防卫力量,”梅利阿蒙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银发吸血鬼,意有所指道“恐怕就连底比斯的宫殿,也比不上这里更安全了,不是吗”
“谁知道呢,毕竟就连木乃伊也能从土里爬出来攻击神庙,”凯厄斯盯着他片刻,忽而微微一笑,满含恶意,“它们喜欢活人的血肉,最擅长把人啃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不管是王子还是奴隶,同样的骨头混在一起,可没人能够分出来哪个更尊贵。”
姜流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似乎被调戏了,他心头有些不悦,但思及对方的身份尊贵在埃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妥妥的下一任法老,他纵然不在乎,也不能不顾及伊格里涅,只能暂且隐忍。
他扯了扯旁边和摄政王子争锋相对的银发男人,打算暂时避开,“我们进去吧。”
少年的动作和言语都透出明显亲近的意味,凯厄斯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等一下。”
二人正要转身,梅利阿蒙忽然开口。
“柔嫩美丽的鲜花不应与险恶残忍的毒蛇为伍,更不应埋没于蛇群当中。”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少年,“色彩艳丽的蘑菇往往含有剧毒,平静宁和的水面之下暗藏着食人的鳄鱼。你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知能否看清假象之下的真实”
姜流云一怔,还没来得及细思他话中之意,就听见凯厄斯阴冷至极的声音。
“你的话很多,就是不知道你的寿命会不会和你的舌头一样长。”
银发男人的神情阴森无比,盯着梅利阿蒙的眼神凶狠至极,仿佛进攻前的野兽。
姜流云被他的模样惊了一跳,担忧他对摄政王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引来麻烦,赶紧扯着他的衣摆往里走。
晚间姜思钰回来了,还带回了金白。
姜流云接过金白,手指在小蛇脑袋上点了点,小蛇便顺着他的手指摇晃缠绕,显得十分活泼。
自从凯厄斯和姜思钰来了之后,每隔个几日,姜思钰便要将金白带走一次,说是找到了有益于蛇蛊增益的毒物,要带走金白去进补,而每次金白回来之后都会显得活跃几分,姜流云也渐渐习惯了此事,并不十分在意。
然而此刻手上把玩着小蛇,姜流云脑海中却莫名想起了白天梅利阿蒙所说的那句话
“柔嫩美丽的鲜花不应与险恶残忍的毒蛇为伍,更不应埋没于蛇群当中。”
少年思绪渐远,指尖揉抚着金白身上冰冷的蛇鳞,他却不自觉想起了凯厄斯身上毫无热度的皮肤。
“阿爹,”姜思钰抬手搭在他肩上,担忧的望着他,“阿爹,你有心事”
姜流云未着上裳,上身只戴了副银项圈,姜思钰柔嫩的掌心毫无阻隔的贴在他肩头,却只带来一阵冰凉。
姜流云坐在椅子上,抬眼对上对方血红的双眼,脊椎蓦地漫上一股颤栗的寒意。
他细细打量着姜思钰白皙完美到无一丝汗毛瑕疵的脸,停顿一下,低声道“有点冷,我想洗个热水澡。”
少年话音刚落,姜思钰和凯厄斯飞快的对视一眼,血眸微亮。
自上次在浴池未能成事,希波诺厄给的药水一分两半被姜思钰和凯厄斯各自保管。而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动作,每每不是凯厄斯不在,就是姜思钰出了门,他们聚合在一起时,又往往错过了姜流云洗澡的时候。
二者一向不和,都不愿向对方交付出自己手中的一半药水,而只有半份药水的情况下若施为也不知能否起效,抑或是会带来他们所不能预料的后果,凯厄斯和姜思钰都不愿冒险,于是此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如今听到姜流云的话,对他们而言可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然而正当他们惊喜间,却听少年又补了一句道,“阿钰,你和我一起洗。”
姜思钰愣了一下,凯厄斯眼神更亮,立即将药水的事情抛之脑后,满含期待,“我也”
没等他说完,姜流云立刻打断,“你还是算了吧。”
凯厄斯眼中的光飞快湮灭下来,豁然转头盯着姜思钰,眼中浮现出深刻的嫉恨。
少年与青年相携去了浴室,银发男人再是不甘,也只能在他们的警告和制止下止步于门外,抓心挠肝的来回转悠,专心致志的聆听浴室里的动静,只等听到姜思钰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就立刻冲进去阻止。
幸而父子二人这个澡虽是洗得久了一点,却终是没有发生凯厄斯所不乐见的事情来。
姜流云和姜思钰各自占据了大浴池的一边,两人之间隔得远远的。
浴池的水温热到有些烫皮肤,蒸腾的水汽将少年温热的血味催生得越发浓郁,仿佛一块刚出锅的糕点,散发着热腾腾的甜蜜清香。
别说与姜流云同处一池的姜思钰,就连门外的凯厄斯也闻到了味道,一时之间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就连牙根也开始发痒起来。
银发吸血鬼隐忍的屏住呼吸,却无法阻止那仿佛无孔不入的味道涌入鼻尖。
他如同狂躁的野兽一般来回转悠,大脑无法控制的想象着浴室里的场景,过去那些爱欲纠缠的画面忽然涌入脑海,两种不同的渴求汇聚融合,化为对伴侣无法抑制的渴望与贪欲,激得他红眸发暗,浓稠得堪比黑暗的夜色。
凯厄斯不愿意让冲动主宰自己,但事实上只要一想起与伴侣拥抱的记忆、感知到伴侣身上的味道,浓烈的情感就如爆发的火山一般冲刷他的理智。
或许是有着那一层血脉亲缘关系的原因,就如同最初转变为吸血鬼的姜流云并未对姜思钰下手,如今姜思钰也对姜流云的血液并无渴求。
但他如此清晰的闻到阿爹身上的血味,又和阿爹共用一池热水,总有一种阿爹身上的血味随着池水染到自己身上的错觉一般,令他十分不适。
“阿爹,”姜思钰有些坐立不安,屏住呼吸,瓮声瓮气道,“这水会不会太烫了些”
“烫吗”少年神情自若,借着撩水洗澡的动作搓了搓被烫得发痒的皮肤,“我觉得还好。”
没等姜思钰开口,他换了个话题道,“阿钰,你的阿娘其实是个中原人吧”
姜思钰微愕,“阿爹为什么这么说”
“你交给我的刀法,我时常觉得熟悉,想必是我失忆前学得的,”姜流云沉吟一下,继续道“苗疆没有人会这样精妙的刀法,我也不可能会另拜师父,可能将刀法传给我的想必是同我非常亲近之人。还有我身上的笛子,上面的刻字也是汉人的字,教我刀法和给我笛刀的想必是同一人,而我们的笛子同出一对,除了你阿娘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人了。”
姜思钰沉默。
阿爹的猜测大致无错,只不过故事中的人物得换个位置
“你那阿娘,我想必是爱惨了她,所以很快就和她有了你。”姜流云已顺着自己的猜测继续联想下去,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有些猜到真相的振奋,一合掌,继续道“为了保护她,我还把青白从阿姐那里要来送给了她,相对的,她回赠给我刀法和笛刀,当然还有一个你。但后来许是出了什么变故,她离开了我们,又或者是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我才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带着你独自生活”
姜思钰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阿爹讲完了苗疆少年在与爱侣短短相守一段时日便成为鳏夫独自带娃的心酸故事,莫名想起了幼时听过的茶馆说书,很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说到最后,姜流云不忘征询儿子的意见,“阿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或许对吧,”姜思钰干巴巴道“你过去从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这些离谱的事情。
“娃儿啊,”姜流云拨开池水凑近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爹独个带大你太不容易了,你以后可一定要孝顺阿爹啊。”
“我会的。”姜思钰郑重许诺,“我如果不孝顺阿爹,您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姜流云顶着一张少年脸欣慰道“你真是阿爹的好儿子。”
接下来父子二人又东拉西扯的闲谈了一弹,回忆了一番姜流云丝毫没有记忆的心酸往昔,这才就着变凉的池水匆匆搓了澡起身穿衣。
出了浴室,凯厄斯已经不见人影,姜流云也不在意,等到回了寝室,却发现床上惯用的毯子不见了,这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寻找了一番没找到,姜流云只好又去取了一条新毯子,将就着囫囵睡下。
直到月上中天,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然闪进了屋。
躺在矮塌上的姜思钰立刻睁开了眼,细听床上的呼吸没有变化,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去狩猎了”
银发男人开口道“还没到时候。”
这时,随着他的靠近,姜思钰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由嗤笑一声,“龌龊的男人,你对那条可怜的毯子做了什么”
凯厄斯轻笑,“这种事情像你这种老男孩是不会懂得。”
此时夜深人静,为防惊醒阿爹,姜思钰不想与凯厄斯进行无意义的争吵,于是只能冷哼一声,只当没听到对方那句讽刺,暂时隐忍下来。
凯厄斯没再理他,静静穿过帘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安睡的少年片刻,伸手轻轻抚了抚少年散在枕下的浓密卷发,俯身在对方唇上轻轻一吻。
鼻间感觉到少年呼吸一滞,他心下一惊,抬眼去看对方的反应。
却听少年轻呓一声,不知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舌尖微露,在他唇上一扫而过,随即砸吧了下嘴巴,皱了皱鼻子,继续安睡。
凯厄斯被他可爱的模样取悦了,禁不住又亲了下他的唇,又细细为对方拉紧了被子。
“你明天狩猎之后再回来,”姜思钰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在那之前,我可不想因为你而在阿爹面前暴露身份。”
银发男人想起晚间因伴侣的味道险些失控,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会的。”
少顷,他又道“那个梅利阿蒙,他什么时候离开”
“木乃伊的复活和亡灵黑经有关,之前木乃伊虽然染袭击人类,却从来没有攻击过神庙,玛吉特神庙是它们唯一围攻过的目标。所以梅利阿蒙的目光已然全部投向这里,不管是为了解决木乃伊的事情还是找回亡灵黑经,在得到新的线索之前,他恐怕不会马上离开。”姜思钰说完,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妨碍到你了吗”
“那多嘴多舌的家伙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事实上,他已经试图向西奈法传递消息,”凯厄斯起身,闪身离床铺远了些,这才冷冷道“不能再让他待在这里。”
“我们不能伤害他,”姜思钰沉吟少顷,“还是用人类的方式解决问题吧,我明天和伊格里涅商量一下,想办法让他离开。”
凯厄斯和姜思钰虽然不睦,但经过了几十年的磨合,虽也时常小打小闹,却从不曾爆发激烈到难以收拾的冲突。
在小事上他们或许有所分歧,但关键时刻彼此也能平心静气互相探讨协商。
尤其涉及到姜流云的时候,双方往往都会默契的一致对外。
商量完正事后,两个吸血鬼没再开口。
他们静静守护着床上安睡的少年,如同最忠实的护卫,一动不动的身体如同两尊雕像。
姜流云努力维持着平缓的呼吸,悄然睁开眼。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唯有眼珠子轻轻动了下,看向帘蔓外。
顺着窗外透进来的些微月光和墙上静置的灯火散发的昏黄火光,能模糊的看到姜思钰和凯厄斯在榻上和帘蔓外一坐一站的身影轮廓。
他们一动不动,连呼吸声也听不见,若非看到他们安静的待在那里,他几乎要以为这屋里只有他一个。
姜流云想起晚间共浴的时候,他拉着姜思钰东拉西扯不着边际的谈了好长一番话,直到他的皮肤被热水跑得通红,姜思钰的皮肤却还是一如之前的苍白,完全没有变化。
他抬手搭在对方肩上,掌下的触感也还是如蛇类般冰凉,丝毫没有染上一丝池水的热度。
因为此事联想到其它,姜流云心神不宁到半夜都睡不好,半睡半醒之前听到声音醒转过来,下意识不想惊动姜思钰和凯厄斯,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一番谈话。
共处一室这么久,姜流云深知姜思钰和凯厄斯能通过吐息判断他的睡眠状态,有过几次经验,于是他才能在神智清醒的第一瞬间就维持住了睡眠时的吐息。
在凯厄斯靠近亲在唇上的时候,姜流云险些绷不住暴露。
幸而最后还是瞒过去了。
他回想起刚才凯厄斯和姜思钰的对话,对他们重复提及的几个字句分外在意。
狩猎是什么意思
暴露身份指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不想暴露身份就得去狩猎
用人类的方式解决问题那若不用人类的方式又会是什么方式
姜流云不会蠢钝到认为狩猎就是寻常的狩猎野兽动物,而姜思钰提及人类时那平淡又仿佛将自己与人类割裂开来的口吻也令他心惊。
越来越多的困惑与疑虑充斥在脑海,姜流云不愿意深想,但这些日子以来发现的蛛丝马迹却都隐隐指向了对他而言最不可思议也最荒诞的方向。
苍白冰冷却在阳光下发光的皮肤,血色的眼睛,非凡的体魄和速度
他身边的这几个人,真的是人吗
他想起伊格里涅如野兽般伏在伊莫顿身上啃咬的模样,暗暗咬紧了牙,努力克制从心头蔓延全身的阵阵寒意。
第二日姜流云起了个大早,用热毛巾敷了敷微微发青的眼下。
见此,姜思钰有些担忧,“阿爹,你没有睡好吗”
凯厄斯站在一旁,神情也颇为关注的望着他。
姜流云眸光一闪,打了个哈欠,随口搪塞,“昨晚我梦到有怪物要吃我。”
姜思钰却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凯厄斯一眼。
随后侍从送来了简单的早饭,姜流云专心吃饭,偶尔抬眼一扫,就将另外两人进食时略微纠结隐忍的模样收入眼底。
今日轮换到凯厄斯出门了,在他出门之前,姜流云悄然将一枚蛊虫投放到了他身上。
凯厄斯却立即察觉到了,带着两分宠溺意味的看向少年,“我哪里令你不高兴了吗”
连姜思钰也疑惑的望着他。
若是寻常吸血鬼,可能不会察觉到姜流云极为隐秘的行为,但在场的两个都与他相处数十年,对彼此的手段可说得上是知根知底,因而很轻易就发现了姜流云的小动作。
迎着他们的目光,姜流云心头一跳,立即意识到自己轻率了。
想起昨晚听到的谈话,他收回了那只用以追踪的蛊虫,轻哼一声,故作不满道“你说,我的毯子哪里去了”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凯厄斯微微一笑,“我只能告诉你,它已经不能用了。”
姜流云耳根一红,唾弃地吐出了和昨夜的姜思钰同样的词,“龌龊。”
银发男人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你赶紧走吧。”姜流云没好气道。
“好吧。”银发男人无奈道,作势要转身,下一刻却飞快俯下身,迅速在少年唇角亲了下,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大踏步离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